第四集 第五章　～金屬生命～

戰局已無需自己擔心，趙恆轉頭望向袁希群，手一抬，一面約巴掌長、三指寬、半釐米厚的紫色菱梭倏然射出，乃是環月堡寶庫得來的二星法寶「穿心梭」。

「彭～」袁希群警覺殺機臨身，馭氣飛退間一面黃芒驟現擋住梭影，劍罡瀰身透發兇煞之氣。

「耶～護心鏡，它果然不完整。」見及黃芒形態，趙恆目光頓時晶晶放亮，那法寶居然和自己的護心鏡一樣，如今多了好幾樣法寶可堪比較，他發覺護心鏡品級應該滿高的，最大缺點就是只有單面防禦，能再搜集一個也不錯。

趙恆翻手一劍分射漫漫利芒，一波劍雨將袁希群逼得連退十數步，地面留下道道寸深足痕，顯見袁希群接招之勉強。

袁汝雪緊隨愛郎身側，揮袖丟出一條藍色繩索，來自於袁路廈的二星法寶「牽星繩」，藍影猝然竄至對方持劍之手旋縛一圈。

「糟了。」袁希群整隻手如被綁上萬鈞重物，莫說劍式無法運使，連身體移動都大受牽制。

「咻～」穿心梭迅若電光左右曲折飛射，瞬間超越袁希群神識的鎖定，繞過護心鏡的單面防禦，電閃一剎貫穿他小腹。

「哈……啊。」趙恆很欠揍地裝模作樣打哈欠，一手摟著袁汝雪纖腰飄到他面前收取戰利品。

袁希群丹田粉碎，一臉慘白跌坐在地，滿目怨毒不甘濃得化不開，一字一頓道：「你……好……卑……鄙。」

「能除掉你這人渣，吾願受你一聲卑鄙。」趙恆把他的寶物搜乾淨，然後一副大義凜然之姿道。

遠方環月堡人盡皆掄眉豎目怒視，奈何不敢上前送死，連卓非令都臉色複雜瞄他一眼，趙恆那副模樣真的很欠揍。

「你是敗類，上頭那個為法寶想殺我搶我老婆的傢伙也是敗類，假如我廢了你是卑鄙，那我還要卑鄙一次廢了他。」趙恆若有所指的說著，不等袁希群駁斥便與佳人飛至上空觀戰。

濮秋燻在嘟嘟強攻下愈戰愈險，終於施展出真正的逃命絕招，百道火劍交錯縱橫籠罩嘟嘟，腳底湧現兩朵奇異星火，迴身一閃疾速飛遁。

趙恆早有準備，一直處於他後面與嘟嘟呈夾擊之勢，見狀同時掠出攔向濮秋燻退路。

「找死。」被他擋住，濮秋燻不怒反喜，身影絲毫未有減緩，澎湃炎流似欲焚盡一切狂然撲擊。

「他怎麼跑過去了？」卓非令愣然，沒想到趙恆會這麼不自量力。

詎料，眾人眼鏡再次劈里啪啦掉滿地。

「轟隆隆～」趙恆揚臂振發刺目白芒，拳勢如同車頭衝破火海，當面朝他撞上去。

「砰～」濮秋燻措手不及，左手反掌一架硬是被打退十數米，掌心感到陣陣刺疼，臉龐盡是掩不住的駭色。

趙恆難得地擺出強者風姿，一手負背、一手變出把折扇耍帥，神情傲睨不羈道：「下位星宗很了不起嗎？我也是。」

「好帥。」袁汝雪還真吃他這一套，美目閃爍愛心星光，毫不掩飾由衷的愛慕。

「你……你……」濮秋燻堂堂星宗也不禁鬧到結巴，你個半天說不出整句話。

遠方那一大堆人亦差點下巴脫臼，滿臉呆滯不知在想什麼，袁希群的怨毒轉為絕望，趙恆剛才無疑是在耍自己。

卓非令表情越發古怪，有人會閉門苦修直到星宗才出來嗎？太變態了，再看向袁汝雪，變態果然配變態。

環月堡最初懸賞袁汝雪的原因早被人挖出來，身份已證實無誤，二十歲出頭的星士，若非因故曝露還沒人知道，她的天賦自然也是被稱為變態。

「嘟嘟，我也沒跟星宗交手過，你幫我照看一下汝雪，換我來對付他了。」

趙恆風度翩翩一笑，說出來的話卻令濮秋燻想吐血，把他當什麼，磨刀石嗎？

嘟嘟飛到袁汝雪面前，烏亮亮的眼珠子往她上下打量，可愛模樣惹人喜愛，如非知道牠實力恐怖，袁汝雪肯定一把將牠抱進懷裡。

「你火，我也火，看誰的火更厲害。」趙恆氣機驟然暴漲，白芒化作赤焰熊熊噴發，熾烈之氣燒得濮秋燻炎罡轉瞬渙散。

「嗤嗤～」濮秋燻一片衣角竟化焦灰。

「不可能，不可能……啊～給我去死。」以火系功法聞名，結果反被火系功法燒掉衣角，濮秋燻受到的震撼比誰都要巨大，猙獰嘶吼、竭力發勁，烽火連天激發道道炎柱圍繞趙恆，連帶旋動形成通天火龍捲。

「呼呼呼……」熾烈炎柱捲出烈風暴流，剎那間，地面掃蕩過處草木盡化飛灰。

本已遠離五百米以上的觀眾再次飛退，他們大多初次見識星宗威能，面容難掩驚悚，無法想像火龍捲中的趙恆必需承受多大力量。

「離火昇龍。」

「轟……」趙恆雙手一振，六道猶如蛟龍的離火幻化竄出，龍首一頂、龍軀一撞、龍尾一甩，六條炎龍十八次攻擊一氣呵成，勢不可擋破開六道口子。

三條炎龍橫向衝擊旋轉的炎柱，迸射千萬火星滲入炎柱之中，火柱熾光轉眼銳減，炎龍身軀猛地縮小，熾熱氣焰卻是更盛十分，撲騰一竄連連撕斷火柱。

另三條炎龍直接飛騰而出，氣勢洶洶掠向濮秋燻，一上、一下、一側盡封其能閃避的方向。

第一條炎龍與濮秋燻寶劍強力硬撼，炎軀當場碎散迸射，第二、三條變向盤旋欲將他絞殺。

「喝～給我斷。」濮秋燻畢竟不是泛泛之輩，豎劍激發破天利芒，霸氣無雙悍然連斬，斷分雙龍爆出漫天火花。

「斷你的頭。」趙恆卻是早在等著他，大笑著迅猛一拳帶動滾滾火浪，趁他初脫困勢、力弱三分，抓準空隙將他吞沒捲出數百米。

趙恆得勢不饒人，腳步虛空疾踏點出碎細星火，攻勢乍出如石火迸射，細密赤流飛竄覆蓋濮秋燻周身。

濮秋燻劍式既疾且穩，烽火光幕守得滴水不漏，離火卻散而不滅，道道殘餘火流似有靈性纏上寶劍，焚蝕起烽火炎罡。

不一會兒，離火之力竟將烽火罡氣燒得漏洞滿佈，嗤嗤～兩道火星終是穿透劍幕，燒出他身體與小腿兩個破洞，身穿三星防禦內衣無事，小腿卻散發出一絲肉焦味。

感受到趙恆力量波動並不比他弱，濮秋燻臉色變得越發難看，他知道，這種情形必是趙恆功法品級高於他，才能以火壓制他的火。

「不能繼續被動防守。」濮秋燻心念急轉，步伐旋踏再出極招，烽火大盛吞噬萬千星火，身化火柱擎天貫地，擎天炎柱隨其劍勢傾倒轟下。

他猛，趙恆亦是不遑多讓，拳發爆炎以強碰強，彗星般火球碰撞炎柱，當空爆發轟隆狂鳴，兩股火焰同歸於盡。

趙恆不加喘息，氣一發又見六條炎龍凝形，當空排成一列，蠻橫無比的由上而下俯衝攻擊。

「砰砰砰砰……」濮秋燻避無可避，不得不連爆烽火罡氣，強力破滅四條炎龍，人卻受力不斷下沉落地，衝擊波肆虐四掃，蕩飛腳下方圓五米土石，整個人陷至數米深的大坑裡。

炎龍條條威能非凡，連斬四條後也已達其力極限，內氣翻騰、嘴角溢血，忙不迭揚手拍出一顆紅球擴展成赤紅光罩頂住炎龍。

「再來。」趙恆深吸一口氣，決意強行轟擊到底，大喝再使出六條炎龍。

六龍連環，搖晃不定的法寶赤芒再擋四道，終於被第五條炎龍撕開大洞，光芒遽縮成為一顆破損的紅球。

可惜，法寶本體形成護罩，防禦力比同級法寶更強半籌，被擊破卻是易受損傷，這個三星防禦法寶算是毀了。

濮秋燻儘管憑法寶緩了一口氣，餘力也僅是再斬雙龍，當趙恆拳勢振發兩道火焰彗星飆落襲擊，他終是無力抗衡。

「轟轟～」巨大彗星不留空隙，龐大威能盡數傾瀉在濮秋燻身上，連續兩響炸得沙土如噴泉濺射，大洞擴展再陷五米。

「嘔噗～」濮秋燻身上僅剩內衣底褲，頭髮燒得精光，滿面病態潮紅，半跪在坑內仰望天空。

不過，他確實是真正的強者，即便傷重亦無放棄之意，身軀覆罩一層炎罡，握住寶劍的手未曾鬆動，凜然振身欲戰至最後一刻。

趙恆對他的鬥志也生兩分敬重，轉首問道：「卓前輩，請問我若殺死他是否不妥？」

卓非令未料到他會詢問自己，小愣須臾，對他重視星內強者生死的態度大為高興，再望濮秋燻半晌，輕嘆道：「隨你吧！」

趙恆對他的回答不覺意外，從他們之前的談論來看，濮秋燻應是那種不將赫煬星當成根的人，既然如此，別的強者也不會太在乎他的生死。

「濮秋燻，你是一名強者，讓我再以『六龍』送你一程。」鏗鏘聲語中，六龍幻現夾帶浩瀚威能接連俯衝轟擊。

「轟隆隆……」震天巨響迴蕩山野，濮秋燻已然屍骨無存，僅剩幾件寶物留下，三星寶衣在刻意減弱的離火下亦保持完好。

「哼～死了都這麼小氣。」趙恆手觸四星劍器，發現內部法陣已被自爆摧毀，不爽地暗罵一句，縱身至袁希群面前，戲謔冷笑道：「真不好意思，我又卑鄙了一回，把他給殺掉囉，你讓他來送死，不去陪他豈非太過失禮。」

「你……」面對星宗，袁希群想叫囂都沒底氣，一時竟想不出該說什麼。

「哈哈～準備上路吧你。」

趙恆虛掌輕拍，讓袁希群身體猶如萬蟻鑽蝕，張開嘴卻又喊不出聲，直過五分鐘才徹底斷氣。

「吼喔～」小嘟嘟開心的坐到專屬座位，趙恆肩膀，淘氣地拉拉他頭髮、抓抓他耳朵。

「趙兄……」卓非令過來正式抱拳見禮，雙方自是一番客套，其他人則遠遠觀看，連星士都不敢冒昧近前。

袁汝雪落落大方佇立於旁，未曾被卓非令的修為震懾，人家內定的老公是星宗，沒在怕的。

趙恆有件事覺得很奇怪，一開聊後就問道：「卓兄，這生命之樹將現，你和濮秋燻是來為麾下強者爭取嗎？」

卓非令搖頭道：「不，趙兄你應該也知道，生命之樹每出現十次會有一次生長萬年果吧！」

趙恆道：「這次剛好是結萬年果？」

「是的。」卓非令想到趙恆和嘟嘟的實力，苦笑道：「看來此番爭取萬年果，你們機會應該最大吧！」

趙恆對他為人很有好感，反正自己晉陞中位星宗用不了多久，想了一下道：「我為汝雪爭一顆就夠了，那顆讓給你吧！」

縱使涵養高絕，卓非令亦愣了好半晌才回神，試探道：「你……難道已是中位星宗。」

趙恆聳聳肩道：「那倒還不是，但我有把握短時間內突破，給我也是浪費。」

什麼叫人比人氣死人，顯然這就是。

卓非令一陣無言，對趙恆高看好幾層樓，甚至產生一種仰之彌高的感覺，他幾能斷定，趙恆未來極限絕對不僅是中位星宗。

畢竟趙恆是下位星宗，有機會迅速突破卻完全不在乎，擁有此等自信之人若會止步於中位星宗？他第一個就不相信。

卓非令也不矯情飾貌，當下一拱手道：「趙兄，非令在此先謝過了。」

趙恆隨後放出豪華飛車，大家坐下來談聊數小時，卓非令方暫時告辭而去。

他走了之後，趙恆邊抹除法寶殘留元力邊問道：「嘟嘟，你現在能說話嗎？」

剛才嘟嘟閒閒無聊就跑去逗袁汝雪，摸摸她秀髮、戳戳她臉頰，評論她跟趙恆的觸感不一樣，鬧呀鬧的，兩人倒是愈來愈融洽，後來反倒換袁汝雪抱住牠，笑盈盈撫摸牠柔軟的絨毛，小傢伙瞇著眼睛無比愜意。

「可以呀！」嘟嘟舒服的坐在袁汝雪大腿上，張張嘴，一股能量在喉嚨震動發出聲語。

趙恆失笑道：「我是說真正的說話，不是用能量震動模擬聲音。」

「吼～」嘟嘟用回神識道：「不行，我要達到聖境才能說話，到時候還能變身成人類形態。」

趙恆道：「嗯～極限愈高果然限制愈大，普通野獸若通靈而懂修煉則為『妖』，星士就能化人說話，魔獸四星能夠化人說話，神獸神級才能化人，你就更難了。」

「用神識還不是一樣。」嘟嘟沒覺這樣有什麼不好的。

趙恆又問道：「對了，你現在知不知道你是男的女的呀！」

嘟嘟道：「知道，我是女生。」

趙恆點頭笑道：「女的呀，難怪妳沒有小雞雞。」

「嗯～我沒有。」嘟嘟低頭彎腰看向胯下，似因胖胖的身材看不清楚，乾脆用手掌抓住雙腿拉起來，把下半身翻得高高，逗趣的瞧了半晌做出確認，完全沒覺難為情。

趙恆好笑的把牠抱過來，照常理推測，亞神獸四星成年，神獸達神級才成年，嘟嘟應該要至聖境方為成年，現在只能算幼兒，心性還是與以前一樣，對自己的性別沒啥感覺。

趙恆繼續詳細的多問多瞭解一番，三星寶衣給了袁汝雪，邊又檢查起儲物戒內的東西。

嘟嘟搶了個戒子戴上，儲物戒能略微變化大小，戴在牠的小手腕剛剛好。

過了小半刻鐘，趙恆放出一顆直徑一米，體表有奇異紋路的銀色圓鐵球，微露奇色道：「這顆鐵球是什麼？它周邊還刻意擺了十幾顆中品元能石，濮秋燻應不會做無謂的事才對。」

「我看過。」袁汝雪操控光腦攝影後搜索，很快投影出該鐵球的資料。

一眼掃過訊息，趙恆訝然拍拍金屬球道：「啊～它是傳聞中的金屬智能生命體。」

金屬生命是種有別於血肉生物與元素體的生命，它沒有靈魂存在，說起來，金屬生命與光腦智能更類似，能夠存於儲物空間裡。

不過，金屬生命擁有自己的智慧、個性與身體，能自主改變金屬本體的型態，能吞噬金屬壯大，吞噬機械進化出各種能力，最終可以變得比最高等的戰艦還強大。

只是它愈強大就必需吞噬愈高級的金屬，要想將它養得壯大，花費之高比買同級戰艦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然，金屬生命也有它的優點，因它擁有自主智能，認主之後完全不用費心控制，別人要奪走它就得徹底毀滅它，讓它回歸成眼前所見的原始狀態，重新醞釀出新生命才行。

再來，它能改變型態，所以不怕一般破壞，少掉一半軀體也僅是縮小，再吞噬金屬便能恢復，相比起來，正常戰艦就太脆弱了。

袁汝雪點動螓首道：「嗯～金屬生命能用元能石加速孕育與進化，無論外形還是做法都沒錯。」

「不曉得濮秋燻從哪兒弄來的？落到我們手中反而有些頭疼。」趙恆無奈地撓撓腦袋道：「自己用還是賣掉好呀？」

這可是吃錢大戶，想要又怕養不起，袁汝雪眨眨美目丟回選擇權道：「看你呀！」

「自己用吧，想我也是未來的神人，沒艘高檔戰艦多掉價呀！」趙恆想了想，自戀地拍板決定，將它收進乾坤界，放幾顆上品元能石在它旁邊。

「對了。」袁汝雪忽然想起一件事，攤開手掌喚出青玥道：「嘟嘟，這是青玥小妹妹，以後也要請妳多關照呦！」

小青玥一出來就下意識的朝嘟嘟望去，不知怎地流露出顯著怯意，瑟縮的向後退步還跌倒，雙腿好像有些打顫。

「吼吼哦～」嘟嘟見到比自己還小的青玥卻大為歡喜，立刻飛去把牠扶起來，伸出小肉掌輕輕撫摸牠腦袋道：「青玥小妹妹乖，以後嘟嘟大姊罩著妳。」

「唧唧～」

感受到嘟嘟的友善，小青玥神態頓時百八十度大轉變，嘰嘰喳喳的歡叫不已，親暱地在牠身上直磨蹭，寸步不離的跟著，彷彿變成嘟嘟的小跟班，可惜青玥太小，玩一會兒就忍不住想睡覺，不甘不願的回去生命空間。

見到青玥如此表現，趙恆內心隱有猜測，這應是血脈等級的差距所造成，獸類血脈有天生的氣勢壓制，就像小青玥擁有亞神獸的血脈威壓，尋常魔獸面對牠時，即便力量與牠相等也會略受壓制。

嘟嘟血脈則更加尊貴，而且實力遠超青玥，小青玥見到嘟嘟恐怕就像平民看見帝皇，故而起初會害怕，不過當平民受到帝皇認同，平民自是萬分榮幸，恨不得常伴君側。

接下來幾天周遭愈來愈熱鬧，各方強者雲集，星士來了上百名，一群一群的聚集成小團體，時不時會有人談論到趙恆誅殺濮秋燻的壯舉，此事傳出去，風暴必定比袁路廈之死捲得還大。

下位星宗也又來了五人，人數不算多，畢竟還有部份星宗在外星遊歷，期限內不及回轉，其他星球的星宗又不能來赫煬星競爭，倘使換個星球，最起碼會有幾十名星宗一起搶奪。

卓非令跟其中兩名星宗交情頗深，見面後很明白的敞開來講，競爭生命之果各憑本事，未曾因此而生芥蒂。

卓非令介紹二人與趙恆認識，大家這些天亦是相處愉快，甚至將趙恆的飛車當臨時會所，幾大強者時常聚在裡面，彷彿形成一個禁地，沒人敢接近方圓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