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二章　百億買賣

觀賞不久，一名身材高偉、目如鷹隼的白人男子走至袁汝雪面前，傲色昭然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容道：「美麗的小姐，在下『蘭特克』，請問有榮幸認識二位嗎？」

「九級天戰者。」趙恆隨意一瞥，對方根底纖悉無遺，身後兩名隨扈還是八級高手，難怪敢無視自己在旁，以趙恆他們非凡的氣質，實力不足之人自慚形穢或有顧慮，基本上不會輕易來搭訕。

袁汝雪面帶絕美微笑，本來想回他一句：「我老公會怕我被別人騙，你想認識我得先徵求他同意。」

然而～芸蓁卻像保護主人的小老虎，霍地渾身炸毛站到前面，繃臉擰眉、氣勢沖沖道：「我們不想認識你，你走開。」

「妳……。」蘭特克的隨扈雄軀驟振，怒目圓瞪欲予斥喝，蘭特克單手一擺制止二人，嘴角不太自然地扯動頰肌，勉強笑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打擾了。」

蘭特克轉身移步至另一方，略微回首斜睨，精光閃閃的眼睛掠過一抹陰翳，冷然暗忖：「潑辣的小貓女，嘿嘿～不錯，這樣的女人征服起來更有意思。」

「叩～。」走出沒幾步，趙恆不輕不重賞了芸蓁一記響頭道：「妳幹嘛那麼兇，本來沒事都會被妳惹出敵人來，妳真當自己是老虎呀。」

芸蓁捂著小腦袋，滿臉委屈反駁道：「他是壞人啦，我能感覺到，他接近姊姊一定不懷好意，要快點趕走他才行。」

「啪～。」趙恆換成用指頭輕彈她貓耳，繼續教訓道：「妳不會委婉拒絕喔，不當朋友也沒必要結成仇人呀。」

芸蓁再遮住一隻耳朵，振振有詞道：「不行，壞人就要狠狠趕走，這樣才能讓他知道沒機會，否則他不會死心的，而且他還把你當空氣，你怎麼能忍他啦。」

「啪～。」趙恆玩遊戲似的彈她另一隻耳朵道：「妳還有理咧，反正妳以後不準亂來，妳是小貓不是小老虎，喜歡當老虎，妳額頭就給我整天寫個王字。」

芸蓁才不要寫王，那好醜的，轉向袁汝雪求救道：「姊姊，那個人真的是壞人啦。」

袁汝雪失笑道：「趙恆說的沒錯，拒絕也能委婉點，不然莫名其妙與人結怨卻是不值得，以後這種事交給我和趙恆就行了。」

「喔～。」芸蓁心不甘、情不願的應聲。

「這丫頭………。」趙恆和袁汝雪相視苦笑，他們已逐漸看出她的性格。

芸蓁完全是靠直覺在判斷好壞，眼裡只有三種人，一種是好人，比如趙恆夫妻倆，一種是不好不壞的陌生人，最後就是壞人，對討厭的人不會虛與委蛇，偏偏她直覺還特強，以前會與週遭之人交惡也是理所當然。

袁汝雪已將芸蓁視為妹妹，覺得有義務好好教導她，拉著她語重心長道：「待人處事該直接的時候直接，但有時也無需直接表達喜惡………。」

經過一段循循善誘，芸蓁貌似乖巧的點頭道：「姊姊，我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點的。」可一頓之後，她仍堅持自己的判斷道：「不過壞人的話絕不能相信喔，我也會注意提醒姊姊。」

「好吧，這就樣了。」袁汝雪也拿她沒轍，好在她有答應不亂發飆，勉強能接受。

「吼吼～。」嘟嘟按著商店的光腦目錄玩，突然指向一個頸掛型輔光腦影像，興高采烈輕吼示意。

看向牠爪子落處，那是一個非常精緻的圓型光腦，通體白皙光潤，唯有中上方點綴兩圈黑鑽，白晶聖潔無瑕、墨晶神秘高貴，趙恆第一眼就聯想到嘟嘟的臉。

「呵呵～跟妳好像，要這個呀，我看………。」趙恆往下看價格，只見一連串的零排在八後面。

「哇～八千萬的高等輔助光腦。」這玩意兒卻是沒必要買太好的，趙恆愣了下柔聲解釋道：「嘟嘟，我們光腦能連結球球，光腦智能高低已不重要，光腦強度有限，戰鬥時護不住，再好的光腦都會壞，換個便宜點的好不好。」

「嗚吼～。」嘟嘟指著光腦猛搖頭。

趙恆哭笑不得，哄小孩般道：「我們再找個一模一樣的，肯定會有較便宜的同款光腦，我們買兩個，壞了還有預備的耶。」

「嗚嗚～。」嘟嘟就是認定了這個，見趙恆不買給自己，當場耍賴在桌上嗚咽打起滾。

袁汝雪見狀趕忙幫勸道：「嘟嘟，這光腦太貴了，弄壞掉的話很可惜耶。」

「嗚啊～嗚啊～。」嘟嘟哭鬧得更厲害了，小傢伙再聰明再懂事，牠本質上仍是個小孩，小孩鬧起脾氣哪有理可講，不是哭就是鬧。

但嘟嘟絕不是無理取鬧，牠從小就很清楚錢的作用，不曾要過太貴的東西，只是牠對珍貴、便宜的定義是以趙恆財產為標準，得到原津輝的財富後，趙恆能付出的現金已達千億以上，八千萬在小嘟嘟眼底只算毛毛雨。

趙恆可捨不得嘟嘟難過，不就八千萬嘛，見牠堅持要那光腦便改口道：「嘟嘟乖，我馬上把它買回來，好不好。」

嘟嘟這鬼靈精滾勢立停，站起來想要歡呼慶祝。

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道：「寵物管不好就別帶出來丟人現眼，放出來亂叫成何體統，金風樓可是頂級場所，別自己沒素質還降低了金風樓格調。」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趙恆轉身向其它客人頷首道，這裡畢竟是高水準的上流場合，有失禮之處略表歉意是基本禮貌，他不會認為自己是星宗就能把無禮當尊榮。

不遠處那窄臉、小眼之人見狀微頓片刻，故作不屑道：「哼～裝模作樣，以為這就叫素質嗎？」

芸蓁火爆性子壓抑不住，頓時大怒回首嗆道：「起碼比你有素質，你不知道你聲音很難聽嗎？鬼叫似的傷害別人耳朵，你怎麼就不會道歉。」

「噗嗤～。」旁邊一位美婦人忍俊不禁，矜持地以手巾掩住口鼻，另外也有人流露笑容點頭，那傢伙聲音真的不好聽。

挑釁者勃然大怒、聲語尖銳道：「賤婢，妳說什麼？」

雙方針尖對麥芒，氣氛轉眼緊繃一觸即發，人在十數米外的蘭特克趕忙過來打圓場道：「二位，不過就是發出一些聲音，何必為此大動肝火。」

看到他過來，挑釁者立變謙遜道：「原來是蘭副局長，在下一時失態讓您見笑了。」

芸蓁潑辣程度出人意表，簡直是見誰惹誰，瞪向蘭特克道：「你又來幹嘛，我看他就是受你指使的，不然哪有這麼巧的事，才拒絕你沒多久就冒出來這個亂找碴的傢伙。」

趙恆莞爾一笑，芸蓁還真的沒猜錯，蘭特克確實在另一邊與挑釁者見過面，然後又分開繞過來故意找事，對於已透露不軌企圖之人，趙恆也不認為有保持和氣的必要，芸蓁如此應對剛剛好。

「哼～若真是湊巧，我就不信你會出來幫人緩頰，我們三個大活人走在一起，你卻只當看見我和姊姊，由此可見你的為人，有這麼好心才怪。」芸蓁尚不解氣繼續罵，言語倒也頗具邏輯性，並非完全亂罵。

蘭特克臉龐鐵青，沒想到芸蓁會把事挑明了講，完全不給他留一絲顏面，儘管很多人都曉得他私下齷齪，被人當面指出來卻是第一次，週遭各色目光更是令他難堪。

其隨扈立時斥道：「胡說八道，妳竟敢污辱……。」

「呵呵～說得好。」一陣笑聲隨即打斷他的怒語，二男二女自拐角走來，一名身高體壯、濃眉大眼的男子道：「蘭特克，你本就不擅長做好事，何苦用這種方法泡妞徒惹人齒笑。」

蘭特克厲目凝芒、森冷帶刺道：「『弗德薩』你還是一樣妻管嚴，走到哪裡都能看到『賈惠芠』，當男人當到你這份上也是悲哀。」

費德薩身旁女子罵人不帶髒道：「德薩是否悲哀大家都很清楚，如同大家知道你為人是否跟那位小姐所言一樣。」她望向芸蓁的眼神閃過一抹訝異，賈惠芠擁有十級修為，稍微注意便看出芸蓁也是十級高手。

「那賤人說的話重要嗎？就像我把妳的話當放屁，她更是連屁都不值。」蘭特克連受刺激，再也保持不了風度，咬牙切齒連罵帶諷。

「你在說誰………。」芸蓁火冒三丈，攘袂扼腕差點就衝出去大展拳腳。

眼見幾人火藥氣愈來愈重，金風樓終於無法坐視，一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迅速出面，有禮又帶三分硬氣道：「很抱歉，金風樓禁止爭鬥，請諸位自制，切莫妨礙其他客人。」

「芸蓁算了啦。」袁汝雪拉著芸蓁細語勸解，生怕放手會變縱貓傷人，趙恆卻是瞧得樂呵呵，敢算計到自己老婆身上，芸蓁真打了他也沒什麼。

「哼～。」蘭特克不願得罪金風樓，也不說什麼場面話了，怒哼一聲拂袖而去，瞥過芸蓁、趙恆的眼神充滿怨毒，雖說趙恆什麼話也沒說過，但跟芸蓁同行就是害他顏面掃地的『共犯』。

挑釁者身份遠低於費德薩夫婦，見狀馬上一溜煙消失，不過也同樣狠狠瞪了芸蓁一眼，都是這死丫頭害自己拍馬屁拍失敗了。

費德薩轉身朝趙恆三人道：「你們要小心他暗中報復，海丹市南勻區區長是他哥哥，他在海丹市的能量不小。」

趙恆頷首笑道：「多謝提醒，請問，區長還有沒有什麼背景？」

「區長是海丹市市長的親傳弟q子，海丹市則依附星一級的『耀黎宗』。」這種事在海丹市幾乎人盡皆知，費德薩不假思索隨口道來，他所說的情況也是各星球普遍的勢力層級結構。

跟每個勢力相對獨立的赫煬星不同，其它星球大多缺乏一股名正言順、凌駕蒼生的力量制定規矩，各方勢力的競爭放肆無忌，若不能與存在星宗的勢力扯上關係，擁有下位星士都不容易擴展為中等勢力。

「呵呵～上面靠山一座接一座，外星球的勢力果然很複雜呀。」趙恆覺得很有趣，不曉得這樣算不算間接冒犯星一級宗門。

「吼啊～。」嘟嘟跳到趙恆頭頂，不滿地拉扯他頭髮，搞到現在還沒給牠買光腦，小傢伙生氣了。

「汝雪，先幫嘟嘟買東西。」趙恆登即會意，把牠抱下來放到老婆懷裡，接著再次向費德薩道謝，泰然自若的神態令費德薩對他身份充滿揣測。

「經理………。」金風樓剛才出面的中年人仍在旁邊，櫃檯服務小姐聽袁汝雪說要買高級光腦『光明之瞳』，旋即來通知他。

中年經理眼中精光一閃，聞耀黎宗而淡然、出手便買近億物，絕非尋常之輩，他神情帶上一股恭敬道：「先生，光明之瞳放於保險庫中，必需稍等一會兒，您是否要先到貴賓室休息。」

趙恆擺手笑道：「不急，我想問一下，你們有收購各類十級以下天材地寶、法器、丹藥嗎？另外，你們有賣二十級以上強度的金屬嗎？」二十級金屬是中等戰艦用料，他那艘戰艦僅是十五級金屬，最高等的金屬則高達三十五級。

當然，這種金屬等級只適用於戰艦，跟法寶用的天地奇金不能相提並論，前者用立方米計算，後者卻以毫米、公克計算，差距天懸地隔。

費德薩聞言插上一口道：「金屬不是金風樓的主營項目，如果你需要的話，在下家族有金屬工廠，二十三級以下金屬皆有一些庫存。」他也看出趙恆不凡，有意與他拉近關係。

金風樓經理點點頭表示認同他的話道：「各類寶物我們基本上都能收購，請各位隨我到貴賓室詳談。」

諸人邊作自我介紹邊移步貴賓室，趙恆要賣的東西很快就擺滿偌大桌面，經理以為他只賣這些，趙恆卻開始指著一樣樣物品道：「這個有半噸、這有十五塊、這有七瓶………。」

「………。」經理和費德薩他們不禁錯愕，照他說起來的數量，價值多少連他們都一時難以算清了。

芸蓁想到土晶用不著，眼巴巴請示趙恆道：「我土晶能不能賣掉？」

趙恆調侃道：「妳自己的東西問我幹嘛，等妳準備賣掉自己再告訴我，我負責去收錢。」說著，他將三個儲物戒交給袁汝雪，由她與經理討論價錢，朝費德薩道：「費兄，你們金屬賣價多少？」

費德薩極有自覺，本來已視趙恆為平等地位，見到滿桌寶物後心態再次轉變，將自己擺在下位者道：「趙兄，您應該是要購買較為大量的金屬，我便以一立方米為單位吧，二十三級單價一億、二十二級五千萬、二十一級三千萬………。」

「………。」這會兒換成趙恆怔愕難言，價格簡值高得恐怖，之前收穫千億金錢還以為發大財，現在算一算根本仍是個窮人。

球球號目前小小一艘，光外殼都得用上幾千立方米金屬，上千億全花光都不夠，金屬生命果然是隻吃錢怪物。

「哇～你們搶劫呀。」芸蓁聽到動輒千萬之價，忍不住朝這邊叫出聲來，袁汝雪亦吃驚地轉頭，顯而易見，口袋裡的錢還沒摀熱就要飛掉囉。

「錢到用時方恨少，我依舊得努力掙錢才行呀。」趙恆心中苦笑，搖頭嘆道：「看來我買不了太多，唉～暫時買三百立方米的二十三級金屬吧。」

「三……三百立方米？」費德薩他們心跳漏跳了好幾拍，趙恆的地位已讓他們仰之彌高，買三百億居然還說買不了太多，他們老祖宗也沒辦法這樣大手大腳花錢吧。

隨之，費德薩興沖沖聯絡起家裡，沒想到夫妻倆出來逛街都能做成這種大生意，三百億進帳可是不小的功勞。

「叩叩～。」一名九級高手敲敲門，捧著一個精緻貴氣的盒子入內，很快地，比影像更精美眩目的小巧光腦由經理取出遞給趙恆。

稍微調整一下項鍊長度，趙恆把光腦掛到嘟嘟的脖子上，寵溺地撫摸牠腦袋道：「妳高興了吧。」

「呼啊啊～。」嘟嘟雀躍歡呼，精緻的光腦佔據牠小半個身子，彷彿小嘟嘟懷裡還有個小小嘟嘟，可愛得無與倫比。

場中諸人猛眨眼，有點頭暈的感覺，本以為光腦是要買給二女之一，詎料竟是買給寵物，有錢人的想法太神奇了，他們是不曉得嘟嘟實力，否則會覺得更神奇。

繼續檢查各種寶物，半個小時之後終於談好價錢，金風樓將以二百五十億接收所有物品。

趙恆對此非常滿意，畢竟那些東西自己全用不著，高興地向費德薩道：「你們還有二十三級金屬嗎？有的話我再買兩百立方米。」

「有……的。」費德薩差點結巴，忙聯絡家裡增加準備數量。

金風樓經理略顯吃味道：「恭喜你呀費兄，做成這麼大一筆生意。」若非費德薩剛好與趙恆搭上話，五百億金屬他們金風樓自行調集，也是能賺一筆價差的。

費德薩拱手笑道：「同喜同喜，你也不差呀。」

金風樓經理嘆口氣道：「唉～我是付錢、你是收錢，我們落差可是七百多億，金風樓的流動資金都要被搾乾了。」

費德薩貌似很好心道：「倘若你們覺得負荷過重，我們費家幫你接手一半如何，我這就向趙兄請求去。」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呀。」金風樓經理蹦地跳起來，大有把身份地位丟旁邊，找他幹一架的意思。

「開玩笑、開玩笑啦。」費德薩連忙搖手服軟，少賺一大筆錢的人怨氣是很重地。

為免夜長夢多，金風樓經理不再廢話，即刻向趙恆的銀行戶頭轉帳，這下誰也不能插手了。

芸蓁拿著多出三千一百萬的銀行卡，既高興又有點鬱卒，土晶收購價才七千元，跟一萬元差了不少。

告別金風樓經理，趙恆諸人搭乘費德薩座車前往其家。

數十里外，費德薩飛車直接進入一棟近百層的高樓，下車便見數名美麗女僕出來侍候，還有幾位迎接之人儀表堂堂、舉止有度，顯見身份地位之不凡，當中甚至還有一個下位星士。

「星士親自出來迎接，我有這麼威風嗎？」趙恆微感訝然，仔細一想倒也釋然，尋常下位星士全部身家能值二、三十億已算不錯，自己動輒百億出入，對方自是不敢怠慢。

費德薩為趙恆一一引見，接著他叔祖『費努尼』又一番寒暄，入廳落坐享用甜點，閒聊個十來分鐘，一名中位星士帶著五百立方米的金屬回來，幾百億的東西，他們絕不敢派天戰者去取貨。

一行人移步院子，中位星士放出堆成小山的金屬板，金屬色澤灰白並不起眼，不知情的人萬難相信它們值五百億。

趙恆用他們贈送的金屬檢測儀貼上金屬，檢測儀射出紅光掃瞄數秒，「叮～」一聲，螢幕顯現出一段文字：「灰度金屬，強度二十三級。」

「我兩百億轉帳三百億付現可以吧。」趙恆笑道。

「當然可以。」

雙方皆大歡喜完成交易，趙恆委婉推辭他們的招待，駕車回到太空港的球球號，將灰度金屬給她吞噬。

「球球，金屬強度怎麼樣？」趙恆不認為他們會唬弄自己，但也不會盲目相信。

「這是灰度金屬，強度二十三級。」費時一秒，球球從資料庫做出確認後小小抱怨道：「可是數量太少了，吃完也只能變防禦片，連防禦甲都稱不上。」

趙恆沒好氣道：「我有什麼辦法，它價錢那麼高，妳自己想辦法做出最有效的利用。」

「喔～。」球球無奈地思量片刻道：「那麼我先強化能量炮和防護罩結構好了。」

「也好，妳覺得行就行。」趙恆聞言倒是高興起來，雖然球球很吃錢，結構卻能隨意部份強化，比起普通戰艦好很多，金錢能慢慢投下去，不像戰艦一次就得付全款。

趙恆此番體會到球球將來無窮的花銷，賺錢熱情無比高漲，想了下接著道：「球球妳以後幫我留意賺錢的門路，妳太能用錢了，錢再多都不夠。」

球球一邊搜索網路一邊詢問道：「你想要怎樣賺，有尋寶、行商、保鑣……，我還能載客賺錢，我不是乾吃飯的。」

「噗嗤～。」袁汝雪和芸蓁被她逗得發笑，嬌艷光環如百花綻放、美不勝收。

趙恆嗤之以鼻道：「呿～妳載人一次能賺多少錢，算了吧妳。」

球球道：「對了艦長，星盜那次應該得到很多東西吧，金利星傭兵公會有大量任務需求各類寶物。」

「喔～多大量，列出來我看看。」這個正合趙恆之意，商家收購畢竟要賺差價，故而他向來只賣十級以下的普通物品，好東西全留下準備賣給有需求的人，價格至少能高二、三成，特別珍稀之物的價差甚至能翻上幾倍。

房間螢幕泛亮，幾萬條任務項目不斷顯現上掃，數量多得嚇人。

金利星流動人口眾多，周邊星球的人甚至會特意把任務發來此地傭兵公會，連適合星宗的任務都有不少，遠遠不是赫煬星所能比擬。

趙恆大略看了遍，將自己有意賣出的數百種寶物發給球球道：「把跟這些東西有關的項目給我。」

螢幕乍然轉動，球球對照其它各地價格，轉眼就挑選出上百條最高價的求購項目。

趙恆一項項衡量價格，半晌，挑出價格最優越的三十七條，高高興興前往海丹市的傭兵工會。

一座高達二百多層的雄偉高樓屹立大地，即使是在大樓林立的海丹市，此樓巍峨仍如鶴立雞群，它正是傭兵公會的所在地，同時也是各類公會的所在地，它樓名很貼切，就叫公會大樓。

傭兵公會是屬於頂級公會，高高在上佔據最頂端的三層，頂樓開出大大的飛車進出口。

趙恆駕車進入後表明來意，公會人員速即將他迎入貴賓室。

經過一番鑑定，三十七種木石天材地寶，擺在兩平米的桌上仍有大把空隙，但卻足足換回一百億星幣，這要是賣往商店，最起碼要少三十億。

芸蓁再次深深受到震撼，本當五百億金屬已夠誇張，沒想到零落幾樣東西都值百億，有塊半個拳頭大的綠鐵還賣了十億，對比起來，那麼大一座金屬山似乎很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