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三章　狂妄兇徒

天色漸黑，二白一紅的月亮高掛天空，輝芒映照別有一番美感。

海丹市的熱絡絲毫不因天色而減弱，相反的，處處燈火、霓虹閃耀，夜色愈發襯托出城市強大的生命力。

趙恆諸人一刻不停的遊玩，半夜至海邊見到一艘長達九百米的大型豪華輪船，明天中午將會出發前往巴利星知名景點『激浪海』。

赫煬星海裡魔獸比陸地魔獸兇悍強大，根本沒輪船這種遊樂型的交通工具，芸蓁以前則是消費不起，大家對輪船極富新鮮感，開心地買票上船見識。

他們玩得樂呵，殊不知，另一邊卻有人非常不爽，顏面大失的蘭特克本想找他們算帳，可是他們太會亂跑，蘭特克的手下半天都沒找到人，把他氣得有火沒處洩。

當然，他是沒探聽到趙恆做成的幾項買賣，否則他就算吃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再心存報復。

「哇～起浪了，好好玩。」中午時分、輪船啟航，芸蓁興奮的趴在船舷上往外看，巨船移動排開大量海水，波濤洶湧的氣勢遠勝太空飛船。

趙恆突發異想道：「我們也在球球號弄個浪潮玩吧，無聊時游游泳還能玩衝浪。」

袁汝雪聞言亦浮生遐思，饒富興趣道：「嗯～好呀，不過得等球球變得更加寬敞才行。」

談聊中，一道蘊含敵意的目光突然落至他們身上，包括大呼小叫的芸蓁都有所感應，轉過頭便見及在上層人群中收回瞪視的蘭特克。

蘭特克今日表現與昨天大不相同，高傲的神態已然卸下，低眉順眼與多名氣質突出之人眾星捧月，伴隨在兩名雄姿英發的男子身側。

一名同伴見及蘭特克舉動，隨意扭頭一看，眼睛驟放光芒道：「蘭兄，你的眼力可真厲害，這麼遠都能發現兩顆絕世明珠呀，她們也在向這邊看，呵呵～我肯定沒如此大的魅力，她們顯然是被孫少和林大人的高貴風采所吸引呀。」

世家子弟眼界極高，聽到這般高度的讚揚，前面的孫凱修、林清羽也生起興趣，順其視線望去，臉上浮起一陣訝色，沒想到他所說的美女竟還擁有強大修為。

他們二人一者下位星士、一者上位星士，仔細點就能看出二女修為，上位星士林清羽眼神微凝，發現趙恆故意表現的些許力量，傳出神識道：「凱修，她們旁邊的男人是中位星士，三花隱晦，尋常中位星士亦難查覺。」

蘭特克動作被叫破，愣了下後苦笑道：「那個貓女極為潑辣，我也是昨天吃了小虧，剛剛聽到聲音才注意到她。」

「你應該慶幸只吃小虧。」孫凱修頭也不回地倨傲笑言，拐彎下樓道：「此等美女倒是可以結識一番。」

適才藉由蘭特克而看見二女的男子大喜跟上，兩位大人物如果中意二女，他這個發現者也算功勞一件。

「咦～。」近至趙恆他們二十米外，孫凱修驀地頓足一秒，望向袁汝雪的眼神泛射無邊狂喜，心臟氣血倍速躍動，長長吸了口氣才將之撫平如常。

林清羽誤以為有何不妥，暗自警戒週遭，孫凱修難抑亢奮傳識道：「清羽叔，那個女人能當我鼎爐，女人功力愈高，我的感應距離愈近，難得發現如此強者，我一定要得到她。」

孫凱修實在太高興了，別看他是下位星士，實際上他年紀才僅僅六十歲，比身邊這些八、九級高手都要年輕許多。

不過他有今時修為並非資質絕頂，而是他小時候得逢奇遇，蒙一邪人傳授類似採補的邪功，能經由交合吸收與他本源相配的女子功力。

雖說能與其本源相配的女子非常非常稀少，幾千萬人才有一個，但他的『魔陰功』卻非普通採陰補陽。

魔陰功奇妙無倫，能將女方功力一絲不漏轉化為自己的力量，即是說吸收同級強者，他功力就能翻倍增長，而且別種採補功法會使己身內力變得駁雜，魔陰功卻無此弊端，唯一缺點是必需身具魔陰體方能習練，不可能廣泛流傳。

為了採補，孫凱修的修練就是不停遊歷，當靠近本源相配之人，功體生出感應，他便明搶暗擄將人抓到手供自己汲取力量，一身功力完全是靠吸來的。

袁汝雪已接近下位星士巔峰，他只要吸收其功力便能達到中位星士，叫他如何不興奮。

「放心，她跑不掉的。」林清羽微笑點頭，中位、下位星士不是泛泛之輩，但尚未放在他們耀黎宗眼裡。

孫凱修繼續邁步前行，芸蓁不等他開口就先聲奪人，直視他後面的蘭特克道：「你今天又想耍什麼把戲，找這些人來幫你出頭嗎？」

孫凱修雙眼毫不掩飾侵略性，肆無忌憚掃視袁汝雪嬌軀道：「本人不過是想與幾位交個朋友，小姐似乎想得太不堪了。」

「哼～。」他的神態過於惹人生厭，袁汝雪柳眉微蹙，不悅地豎目冷哼。

孫凱修無論舉止、氣息，給芸蓁的感覺都遠比蘭特克惡劣，小貓女下意識運發真氣，身周火光隱現怒斥道：「你看什麼，你的眼睛比他還噁心，滾開，白癡才想跟你交朋友。」

「你說什麼？」林清羽面色凜然一冷，勢若冰霜懾人道：「姑娘，小心禍從口出。」

芸蓁忽覺一陣寒氣襲遍全身，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寒氣壓迫令她真氣凝滯難動，彷彿連血液都要被凍結。

趙恆踏前擋下其氣勢，繃著臉道：「閣下貴為上位星士，以大欺小不怕令人輕看嗎？」

孫凱修、林清羽暗喜於心，他們的強勢態度其實是在故意試探對方，如果是有深厚背景的強者，遭遇這種情況絕不會示弱，趙恆拿面子說事，僅是抵禦而不反擊，二人反倒認為他已膽怯，更能放開手腳捉人。

殊不知，趙恆不發飆僅是想看他們有何作為，對待愈兇惡蠻橫的人，他回擊就愈重。

旁邊幾人遊客受到壓抑氣息所迫，不由自主向外挪步，聽到趙恆叫出上位星士後更不敢滯留，忙不迭躲得遠遠。

林清羽得勢不饒人，迫人寒氣愈盛道：「小姑娘口無遮攔，辱及我耀黎宗尊嚴，傳出去更會令人恥笑。」

「他們招惹我們有何目的，他看向汝雪的眼神淫慾不濃，反而更像在看獵物，這伙又咄咄逼人，試探？對～他們是在試探我的反應，什麼玩意兒，想試探就試探，把我當癟三了。」

趙恆敏銳查覺對方似乎別有所圖，大感不爽道：「你們到底有何意圖？」頓了下，袁汝雪被當成獵物，原因也得搞清楚才行，他瞪向孫凱修道：「你那雙眼睛太討人厭了，想對我老婆做什麼？如果不解釋清楚，我先把你的眼睛挖下。」

孫凱修略微一愣，不明白他怎會態度丕變，但想到他身為中位星士，己方步步進逼，他有脾氣也是理所當然，不過先入為主使然，孫凱修只覺對方是在虛張聲勢，臉上反而泛起輕蔑冷笑。

「你好大的膽子，敢威脅我耀黎宗長老。」林清羽怒火騰燒、凍氣彌天，剛才只是找藉口，現在趙恆可真是辱及耀黎宗尊嚴了

袁汝雪拉著芸蓁忿忿不平道：「威脅又怎樣？難道就準你們眼睛不規矩，我妹妹不小心說錯話就該死嗎？」

心念一轉，趙恆扯起虎皮做大旗道：「耀黎宗算什麼？我赫煬星還不會怕了你耀黎宗。」

「竟是赫煬星的人。」林清羽二人臉色微變，神人星球對他們確實是有一股威嚇力。

但趙恆僅說星球而非赫煬商會（赫煬老祖的勢力），他們心思又活絡開來，不過是同一星球，赫煬商會不可能為星內每個星士出頭。

孫凱修急切傳識道：「清羽叔，不能放她走，否則她回赫煬星就再難擒捉了。」

「我省得。」林清羽略作思考、靈光乍動，刻意釋放罡氣籠罩諸人彷若示威，語音撼蕩道：「赫煬星了不起並不等於你的力量，不是我看不起你，只要你接我三招還能站著，我二人就任憑你處置，接不下，你任由我處置，敢否？」

他聲音大如雷霆衝擊諸人耳膜，實則運勁巧妙，聲語只是藉罡氣傳遞迴盪，卻未曾傳出罡氣範圍，外人根本不曉得他說什麼。

「有一套，尋常星士不留意還真會忽略，八成是想在事後推說雙方是生死戰。」由其作法判斷，顯然並非毫無顧忌，縱使如此仍要對付自己，趙恆已能確定他們另有圖謀，既是如此就配合一下吧。

趙恆如被激怒、重重一哼道：「有何不敢。」

「好～敢就隨我來。」林清羽傲然飛身遠離輪船數百米，冰寒之氣凍得底下海面瞬結一片冰稜。

「怎麼有人飛出去，要做什麼？」

「有星士強者要決鬥，聽說還有上位星士，快來看。」

輪船上遠處之人不知何故，近處之人卻是亢奮難抑，一片竊竊私語中，戰事迅即傳揚開來，天戰者耳力敏銳，不少高手遠遠聽到急速衝過來觀望，星士級戰鬥可是難得一見的，

「簌颯～。」趙恆渾身烈焰竄騰跟上去，林清羽罡氣佈滿海天之間，無窮冰霧猛地以趙恆為中心收縮，招與聲同出道：「接招。」

「轟……。」冰炎雙勁互撼，當場一聲震天價響，熾焰狂爆化解泰半冰霧，水蒸氣瀰天漫海蔽人視野，炸出的水花猶勝暴雨。

林清羽掌中寶劍乍現，瞬將週遭冰霧攏聚成丈長冰錐，劍勢推動冰錐破空刺向趙恆，砰然擊上凝如赤紅寶石的炎罡。

「喀喀喀………。」巨大冰錐一擊下通體龜裂蔓延，乓～地炸成千萬冰箭射開，下一秒，冰箭在林清羽的操控下猛地倒轉，密密匝匝覆蓋趙恆上下左右。

「喝～。」趙恆似受勁不住飛退數十米，面色紅艷似已激發拚命極招，護身火焰瘋狂旋曳，冰箭一觸火旋盡被偏移，層層冰箭不斷削減，直至最後一波也沒能擊中他。

轉眼三招已畢，趙恆裝出氣虛之態，林清羽果如所料未曾停手，冰魄捲浪、殺氣凍心，劍勢化作白茫茫的浪濤洶湧席捲，強大氣流衝擊而下，汪洋劃開海潮白痕，排開驚浪分湧兩側。

「你……卑鄙。」趙恆挪移疾避斥罵。

林清羽戲謔大笑道：「哈哈～生死之戰何來此言。」這聲音可就大了，起碼輪船上的人能聽得清清楚楚。

趙恆聞言也開懷笑了起來，自誇自讚道：「呵呵～我太聰明了，全猜個正著，武力強、腦子好，老天爺對我真是關愛到無以復加，現在該驗證你們是否把我老婆當獵物了。」

「什麼意思？」林清羽心臟咯登一下，湧起大大不好的感覺。

趙恆戲虐的指指胸前五氣光輪道：「你看看就知道什麼意思了。」食指一豎，炎罡盡匯指尖，彷彿打火機上的小火焰，輕輕一彈射出。

「啵～。」小火苗沒有散發半點威勢，林清羽滔天寒罡卻在剎那被洞穿，火苗形態色澤絲毫未變。

林清羽看到星宗象徵，當場晴天霹靂幾乎傻眼，隨之被火苗威力嚇得血色盡褪、飛竄逃遁，惶恐求饒道：「前輩誤會……前輩饒命……。」

「屁話，主動找碴想殺我前怎麼不說誤會。」趙恆身影一閃瞬即超越至他面前，跟著學他大笑宣傳道：「哈哈～生死之戰何來投降。」

「砰～嘔噗～。」感到後方火苗逼近，林清羽咬牙迴身竭力刺出寶劍，空氣微微一震，火苗消散於無形，他卻只覺內腑熾熱如焚，壓不住、化不消，氣血大亂逆湧，喉頭一甜嘔出幾兩血。

「我跟你拼了。」林清羽一招受創，眼見趙恆殺意騰騰，又有數道火苗劃空閃現，明知難敵也只能背水一戰，放出法寶冰藍凍氣迎上。

可惜，懸殊的實力差距不是區區法寶所能彌補，再怎麼拼也沒用，火苗撞上凍氣藍芒之際，趙恆手勢輕揮，三道淡薄青矢瞬息旋弧射出。

林清風直至護體罡氣被破才驚覺另有攻擊，奈何再無反應之機，太陽穴當場貫穿，千年苦修一朝喪。

當然，殺雞要拔毛，他身軀當空燃燒灰化，遺留寶物全飛入趙恆手裡。

「死……死了。」

「老天，誰能告訴我怎麼回事？」

「是五氣朝元，我……我看到了，星宗……真的是星宗前輩。」

大海炸開的水花濺射方圓，數百米外的輪船乘客都能感受細雨般水滴迎面灑落，此時卻是沒人去遮掩、擦拭，全部呆滯的望向海面戰場，據說是上位星士的強者說死就死，太震撼了。

雙方招式太快，沒人能看清二人招式，只有少數幾名高手驚鴻一瞥，看見趙恆胸泛五彩，振奮地喃喃自語。

無論在哪兒，星宗都是讓人瞻仰的存在，能看一眼都足以成為他人吹噓資本，至於神人，那是屬於現實中的傳說。

「他……竟然是星宗，完了，我該怎麼辦？死定了，不，我不能坐以待斃。」趙恆展神威，孫凱修不由心膽俱裂，眼角餘光觸及袁汝雪二人，頓時惡向膽邊生，雙掌真氣倏提巔峰，化掌成爪襲向二女。

雙爪分取二人，兩邊爪勢卻大不相同，右手五指延伸黑暗勁力猶如惡魔探爪，冷煞之氣縈繞騰竄直抓袁汝雪玉臉，左手卻是平平淡淡，運爪如鉗扣向芸蓁玉頸，蘊含的力量絲毫不遜於右手。

他自忖一招萬難擒拿星士，故而只想以威勢逼退袁汝雪，企圖一招抓住芸蓁為人質。

「找死。」袁汝雪早非吳下阿蒙，貌似觀望戰局，實則九成心神都放在他身上，同時間清脆嬌叱，玉手捏起劍指，優雅旋劃至胸前振腕突刺，青靈氣勁凝聚成劍吐露利芒。

青輝如霞驅散黑暗煞氣，劍指的罡氣光芒乍減近半，速度卻未稍緩分毫，尖鋒直透孫凱修掌心，袁汝雪一擊雙式，劍指瞬即回扣握拳，風暴拳帶著螺旋青罡絞殺而出。

孫凱修未料她指劍如斯犀利，掌心一痛不及變招，真氣急遽提升仍擋不住指劍之利，掌心活生生被貫穿，手背血霧爆破噴射。

芸蓁見他偷襲亦無懼色，反倒把剛剛受到的氣勢欺壓發洩回去，小手浮泛赤紅熾焰，如同套上一副燃焰利爪，雷火貓天賦異能『火焚爪』怒迎其爪。

為了抵禦袁汝雪劍指，孫凱修不得不削減左手之力，卻是讓芸蓁趁虛而入，右掌才剛被刺出個洞，左手也被熾炎扣住。

想反制，奈何右手迎來風勁旋絞，強勢絞破他整隻手掌的肌肉，青靈罡氣直摧內腑，真氣散亂、力量難提，左手腕頓被芸蓁強行扭斷。

「啊～。」孫凱修算盤打得大錯特錯，不但人沒抓到，雙手還幾乎被廢，劇痛刺骨鑽心，不由自主發出悽厲慘嚎。

他後面那幾個跟屁蟲嚇得連退不止，蘭特克更是雙腳交叉，「砰～」一下自己絆倒自己，跌坐在地、面無血色，滿頭冷汗不停冒出。

這就是他昨日覬覦的女人嗎？征服起來有意思嗎？沒錯，若能征服肯定有意思，但問題是拿什麼征服強大如斯的女人。

「哦吼～。」嘟嘟坐於袁汝雪香肩，揮舞棒棒糖為二女歡呼，對手太弱，不值得我們嘟嘟大姊出手。

趙恆回到船上，直接發出罡氣鎮q壓孫凱修，讓他再痛也發不出鬼叫聲道：「汝雪，妳覺得他們為何要咄咄逼人。」

「他們或許是專恣跋扈慣了，見不得別人頂撞吧。」聽他特別問起，袁汝雪覺得可能另有因由，無奈想不明白，只好照之前的想法，略帶心虛回答老公，芸蓁在旁認同地直點頭。

趙恆藉此機會教育道：「不～他最初眼神就不是單純的色慾，後來聽聞赫煬星，神情也微有變化，但他們還是不願放棄，事情肯定沒表面簡單。」

「而且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妳，這種異常，我們首先就要搞明白原因才能妥善應對，否則輕放他們等於縱虎歸山，甚至殺掉他們也仍會留下我們不曉得的後患。」

做人不一定要會勾心鬥角，但必需能辨明人心惡意輕重，自身安全才較有保障。

袁汝雪瞭解愛郎的意思，螓首輕點道：「嗯～我以後會更加留意這些的。」

「再來就是看我有沒有猜錯。」趙恆轉向孫凱修問道：「你故意找碴是為了什麼？」

區區下位星士尚抵不住他的迷心術，旋即將他修練的魔陰功交待清楚，輪船上躲遠的部份高手亦能聽到，各個皆變了臉色。

「竟是如此，這……插手不得。」一名坐鎮輪船的強者本欲出面說項，放任耀黎宗強者在船上喪命，將來只怕會受責難，聞言卻是再也邁不出步伐。

孫凱修習練害人利己的邪功，他出面求情必落人口舌，而那功法竟又針對星宗的妻子，無論從哪方面看，星宗都不可能放過對方，他縮回去，受耀黎宗指責也是將來的事，他若敢求情，不但沒用處，自己反而可能承受星宗怒火。

袁汝雪芳心悸動道：「居然有如此邪門的功法。」

趙恆納悶皺眉道：「適合的女人如果沒修練過呢？你難道自己培養？就算小有天賦也得好幾年才能到三、四級吧。」

孫凱修道：「沒功力能用秘法強行增長功力，只需要半年，最高能達到六級。」

「太誇張了。」比塞丹藥還快，有這種秘法，前期還練什麼功，趙恆道：「那種秘法有後遺症吧。」

孫凱修道：「是，用秘法提升期間會極為痛苦，而且提升是以生命力為代價，之後頂多能剩餘十年壽命，不過被我吸收功力的女人都會死，不用在乎後遺症。」

「該死。」袁汝雪妙目精光乍閃、殺意如劍，義憤填膺罵道：「用這種方法與虐人半年再殺死何異。」

趙恆停止迷心術施展，孫凱修登時回復心神，雙手又傳來劇烈痛感，但見煞星在前，一片死亡陰影密佈腦海，卻是顧不得疼痛，大急叫道：「不要殺我，殺了我對你們有害無益。」

趙恆冷然嗤笑道：「你已是我們敵人，殺了你還能有什麼害處？」

見他未立下殺手，孫凱修以為尚有生機道：「我祖爺爺是耀黎宗宗主，殺了我只會受到我宗追殺，對你們沒好處，要知道，我們耀黎宗太上大長老乃是上位星宗，前輩雖然強大，可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

「竟有上位星宗，難怪在混雜各方勢力的巴利星仍敢蠻橫無忌。」趙恆知道他已是撿好聽的說，擁有上位星宗，耀黎宗在星一級勢力中絕對屬於一等一，普通星一級勢力都不敢得罪耀黎宗。

孫凱修接續道：「相反的，只要前輩能饒在下一命，本宗必能為我付出大量金錢寶物贖身，你們能得到最直接的利益。」

「說得很好。」趙恆冷笑道：「可是，有命拿能有命花嗎？莫說我殺了你們一名上位星士，單論你們為一己之私就欲取我性命，將來你們能取我性命，肯定不會放過我，對付不了我，我又何必怕你們追殺，放了你只會讓我老婆永遠存在危險，你認為我會那麼蠢嗎？上位星宗是吧，多謝你的提醒。」

「不……不要殺我，我………。」孫凱修還想舌粲蓮花，卻再也開不了口，額頭多出個洞，結束他以活人修練的罪惡生命。

趙恆俐落的將他屍體甩向船外，半空焚化收回寶物，轉眼屍化飛灰未顯血腥，船上連一些膽小的女性都瞪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