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佛洞奇案 14 戰神尸逐
“天大的好處?”天天驚訝地問,“什么好處?”
孫勝抬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白玉堂,呵呵笑了幾聲:“白爺肯答應罩著我,我就告訴你們。”
景天見白玉堂臉上又出現了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那孫老頭是踩到雷了~~白玉堂是吃軟不吃硬的人,你好好求求他,說不定他就心軟了,但你要是威脅他……那就等著被宰吧!
孫勝大概也看出來白玉堂似乎是翻臉了,有些緊張,卻見天天拽拽白玉堂的袖子,一挑眉,那架勢像是在說:“我來!”
隨后,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孫勝身邊,拍了拍老頭肩膀,道:“老爺子啊,坦白吧……爭取寬大處理。”
孫勝見景天笑得一臉奸詐,不解地盯著他看起來。
天天挽挽袖子,咳嗽一聲,湊過去小聲道:“你知不知道,小白脾氣不好啊!”
孫勝點點頭,心說白玉堂脾氣不好誰都知道。
“你這樣做是很危險的啊!!”天天不贊成地搖搖頭,“如果他把你點上穴道,扔到圣母廟去,人家又在你身上搜出來圣母令,說不定她們會把你做成藥!那個人妖圣母會把你弄成老人妖!”
孫勝聽到“人妖”兩個字,抖了一下,剛想開口說幾句,就聽天天又說:“如果他把你捆起來,扔去給元家那兩只人面獸心的生物~~說不定人家會把你剁碎了丟到山溝里喂螞蟻~~”
孫勝聽到“螞蟻”,又抖了一下。天天再接再厲說:“你也說啊,你現在最安全就是待在小白身邊,他沒有不讓你跟對吧……”見孫勝點頭,天天擺出一副地主樣,“那你想啊,我們已經給你好處了是不是?!你就是因為在我們身邊呆著,才沒有被抓去做藥,做成老人妖,剁碎了喂螞蟻~~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提供一些保護費?!還有啊,你上次還欠我一個酒葫蘆!!還有欠小白好幾壇子酒~~~”
孫勝覺得天天很可愛,剛想開他幾句玩笑,就見站在不遠處的白玉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殺氣,老頭立馬抖了三抖,舉手道:“好好……我說,我說……”
天天拍拍手,抬頭挺胸走回白玉堂身邊,得意地看看他。話說天天在警察學校時,成績最差的就是審訊課……用盡辦法,結果都是被調戲然后痛揍犯人——老師都說,問題主要出在他這張臉上~~~這是天天最大的痛腳,今天竟然被他逼供成功~~心里那個美啊。完全不知道孫勝事實上是被白玉堂的殺氣嚇著了,而不是因為他那半吊子的逼供。
“嗯……這話說來還挺玄的,你們聽說過當年的匈奴王吧……”
天天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兩人何止是聽過,簡直就是耳熟得都快磨出繭子來了。
“大匈奴王究竟是誰?!”景天不解地問,“我記得是有個匈奴王存在,叫阿提拉的是不是,就是和羅馬人打起來的那個傳奇人物,一直打到地中海,不都說匈奴人就是匈牙利人么?祖先是蒙古人,后來一部分被漢化了,一部分去了歐洲!”
孫勝看著天天,長大了嘴,不是很明白他在說什么,“阿提拉……是匈奴的先祖沒錯……這個大匈奴王死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他的名字是尸逐,匈奴人都稱他為——戰神尸逐。
“戰神尸逐?”天天驚嘆,“好帥的名字啊!!!”見身邊白玉堂瞪了他一眼,抬頭望天,催促孫老頭,“接著說。”
“那個尸逐啊,相傳是狂暴至極,但是卻無往不勝……還相傳,他有邪神附體,是不死之身。”孫勝道,“只是尸逐在戰死后,邪神和尸逐的靈魂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者,所以被困在了匈奴王的墓里。”
“這和天大的好處有什么關系?”天天不解,“頂多是那個墓里困著個冤魂唄。”
孫勝搖搖頭:“據說尸逐不僅自己是戰無不勝的勇將,而且還控制著數以千萬的陰界邪兵……如果可以讓尸逐的靈魂附身到自己的身上,就能擁有了無窮的力量,不死之身,還有大量的邪兵……另外,傳說當年尸逐將大量的珍寶帶進了墳墓里作為陪葬。”
天天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心里都明白了,有了神力,有了大量的邪兵,還有財富……再加上長生不老,那樣的話,真的是天下都唾手可得了~~難怪會掀起那么大的風浪。
“這跟圣母令有什么關系?”白玉堂問孫勝。
“據說要找到尸逐,就必須備齊幾樣東西——圣母令就是必不可少的。”孫勝道,“元駱青只告訴了我那么多,其他的,他說等我把圣母令交給他后,再告訴我。”
“你怕元駱青一拿到圣母令就殺了你,所以才遲遲不肯把令牌交給他,是不是?”天天問,“那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
孫勝搖搖頭,隨后抬頭看著眼前的兩人:“這個……我沒什么主意,兩位有沒有什么建議沒?!”
天天想了想:“你要是只想全身而退的話,把圣母令還回去不就行了么?!”
孫勝臉上有些不舍:“那……多少有些可惜了,花了好大力氣才偷出來的。”
“那你想怎樣?”白玉堂冷眼盯著他,淡淡地問。
“哦……”孫勝坐直了,有些興奮地看著白玉堂說:“白爺……照我說的話,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天天瞪眼,鬧了半天,這臭老頭是在打白玉堂的主意,想讓他去盜那個什么勞神子的匈奴王墓!
“這世上,能進得了匈奴王墓的,換句話說,能配得上邪神的……除了你白爺,我實在是想不出第二個人了!”孫勝不理會天天,接著對白玉堂說,“人生短短幾十年,你英雄一世,也有個老的時候,要是得了天下,再來個長生不老……”
“閉嘴!”天天上前就狠狠推了那老頭一把,“誰稀罕那些!不準你再跟著我們!”說完,拉著眼含驚訝的白玉堂轉身就走。
孫勝看著兩人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視野里,搖搖頭嘆了口氣,“這小鬼頭……”,伸手摸向腰間,自言自語,“剛才偷了你的錢袋,看看你都藏的什么……”
左翻右翻……“咦?”孫勝奇怪了,剛才偷來的錢袋呢?哪兒去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剛想拿起葫蘆喝口酒,猛地一驚——酒葫蘆哪兒去啦?!
站起來上上下下找了個遍,也沒找見……
“哈哈哈~~~”孫勝搖頭大笑,“白玉堂啊白玉堂,你真行啊,連神偷你都能偷……唉,可惜了啊~~明明是龍鳳之姿,天日之表,卻不懂成大事者,必須腳踏白骨的道理啊……”
沒精打采地站了起來,拍拍褲子剛想離開,卻冷不丁瞥見林中似乎站著一個人。
孫勝定眼神望過去……看清那人樣貌后,驚得差點張嘴把自己的苦膽都吐出來,抖著手指著那個走向自己的人,張著嘴結巴了半天……“你……你……”
就見那人緩緩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道:“本來還想留你一段時間的,但是沒辦法,因為你實在是太多事了……”
說完,就見孫勝猛地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發出“咯咯”地兩聲……仰面直挺挺地倒下,嘴一開合,只來得及說出兩個字:“沒……死……”
那人冷笑著看孫勝表情漸漸僵硬,伸手拔出插在他心口的一把鋒利短刀,收回了腰間的刀鞘中,伸手在孫勝的衣服里一陣摸索,找出了那塊圣母令,拿到眼前端詳了一下,收回袖中,直起身。
這時,在他身后落下了一個人,恭敬行禮:“殿下。”
“嗯~”那人應了一聲,道:“讓你查的事情怎么樣了?”
“我已查過。”屬下回答,“展景天是在幾個月前突然出現在開封府的,相關人等都說他是展昭的兒子,但是關于他的過去,卻一無所知,就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一樣,而且,據多方查證,展昭確實沒有兒子。”
“知道了。”那人輕輕點點頭,低頭看了看孫勝的尸體,“處理掉。”
隨后,轉身離去……
“那個老頭子真氣人!”景天邊拉著白玉堂快步往前走,邊回頭囑咐:“小白,長生不老這種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活那么久有什么意思?孤單一人!還有啊,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坐擁天下也沒意義……”最后,停住了腳步,轉回身看著白玉堂說:“你……不準學壞!”
白玉堂點點頭把他拉進懷里抱住,低聲說:“放心吧,那些我都沒興趣……不會浪費時間去追求那種東西的……”邊說,邊將手上的錢袋輕輕掛回天天的腰間。
抱了一陣子,天天才注意到兩人已經走出了樹林子,到了城門外,剛想退開,白玉堂卻攬著他的腰不放,笑著說:“給你樣東西。”說完,拿出了那個酒葫蘆。
天天驚喜交加地接過去看了又看,白玉堂挑挑眉問他:“這個葫蘆臟兮兮的,你不會是想用來喝酒吧?”
“才不是呢!”天天笑咪咪,“這個葫蘆這么神奇,帶回現代送給干爹,好不容易來一趟,總得帶些紀念品回去是吧~~哈!”
回到城里時,已經是晌午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去看看幾位哥哥,于是就溜溜達達地邊逛邊走,路過一家藥鋪時,白玉堂突然說要進去買些東西。
天天好奇地跟了進去,心里納悶白玉堂去藥店買什么?藥?
白玉堂進了門,就對柜上的伙計說:“要一罐玫瑰膏……”
天天臉刷就紅了~~~轉身想跑,白玉堂揪住他,不接“你跑什么?”
“你……你怎么都不難為情?!”天天紅著臉埋怨,“這種東西……”
白玉堂猛地醒悟了過來,忍著笑湊到天天耳邊說:“玫瑰膏是上好的精創藥……用了之后,不容易留疤。”
見天天表情呆呆的,白玉堂又補充了一句:“你用的那個,是大嫂特制的良藥……我怎么舍得在你身上用 ‘玫瑰膏’這種隨處可見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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