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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新娘》第57章
葉夜心的秘密

  乍遇見他,除了驚恐還有什么,白曉碧已經弄不清楚,一臉戒備地問:“葉公子又來做什么,還想抓我回去?”

  葉夜心沒有同答,含笑道:“我叫他們找了兩二個月,至今不見尸首,就知道你必定還活著。”

  白曉碧冷冷地道:“我活著對葉公子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葉夜心并不理會她的諷刺,隨手取下她頭上的斗笠丟開,“戴上這個,越發像野丫頭了。”那些溫柔依舊令人心動,只是清楚他的目的之后,白曉碧已經不再輕易地被他迷惑,索性把話挑明,“葉公子不必費心,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葉夜心愣了一下,忽然倒轉扇柄往前一送,閃電般擊中她的手腕,再縮回時,手里已多了支簪子。

  俊美的臉上掛著萬年不變的微笑,他抬手將簪子送回她發間,“還是只會用這個,我若要逼供,區區簪子有用?”

  聽出話中嘲諷之意,白曉碧沉默片刻,道:. ‘葉公子想做什么?“

  葉夜心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不早了,我帶你去吃飯。”

  意思不言而喻,顯然他用了最客氣的表達方式,就算她開口拒絕,他也有足夠的能力留下她,而且真回遲家的話,也必會被他跟蹤,到時未免連累遲家。

  眼下別無選擇,白曉碧權衡之下,索性順從地任他拉著走了。

  初冬天氣,清靜的園子,窗下幾叢菊花,黃的白的開得優雅,對面坐著的人也難得染上了幾分恬淡的氣質。

  可惜白曉碧知道,不論他外面是什么模樣,也難掩飾底下那顆功利之心; “多吃點。”

  “我不餓。”

  頭一次遇上他,他便是牽著她的手帶她去吃飯的,雖然最后只留給她一個背影,但那次無疑是生命中最美好的相識。

  白曉碧坐在桌前,感覺袖中的手有點發抖。

  他依舊替她夾了菜放在碗里。

  白曉碧不動,“我走不了吧?”

  他果然擱了筷子,' ’外頭不安全,你暫幾就住在這里,我叫她們替你收拾個房向_、就連囚禁,借口也找得這么美好,白曉碧的手抖得更厲害了,是氣的

  “吳王現在揮兵北上,葉公子不去立功?”

  “哦。’”

  “葉公子詭計多端,何愁不得重用?”

  “哦。”

  “只要立了功,將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哦。”

  不論怎么諷刺,他始終只是握著扇柄看著她笑,罵出去的話就猶如拳頭打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毫無傷害性,白曉碧氣悶,索性直言,“還想留若我替你找那辰時生人?找到他又如何?”

  葉夜心道:“殺。”

  白曉碧拍手道:“葉公子好氣魄。”

  “好氣魄,心里說不定正在罵我壞水。”葉夜心面不改色,“那辰時生人便是你師父吧?”

  白曉碧大驚,強迫自己鎮定,”我師父究竟是不是他,我怎么知道?他己經被你打落懸崖,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早就… … ”

  “說謊。”葉夜心拿扇柄指著她,‘果真他死了,你現在的樣子… … 你肴我的眼神應該再狠再兇一點。”

  白曉碧回避這話題.冷笑道:“有些事不是憑區區相地術就能成的。”

  “是了,憑區區相地術去北方能立什么功,只好在這兒等你了。”

  “你以為軟禁我有用?”

  “我在軟禁你么?”葉夜心也笑起來,“是我放你走.你不敢走。”

  白曉碧沉默。

  陳瑞說得對,她這點心思,在他面前什么都不算。

  許久,她重新開口,語氣中己沒了諷刺,“吳王這么壞,篡位謀逆,害得這么多百姓流離失所,葉公子為何要幫他?”

  葉夜心道: 誅殺手足,猜忌功臣,廢長立幼,皇上不仁.滿朝鈴知,這樣下去江山遲旱易主,窺視的人多了。吳王他只不過是最先沉不住氣的一個,也是主動背負罵名的-個。”

  白曉碧道:“罵名不是白背的,他不顧百姓死活,誅殺正元會人,其手段之殘忍,心腸之狠毒,不輸皇上。

  “哪一位開國帝王不是滿手血腥?小丫頭,你又懂得多少,見過多少事?”葉夜心看著她,緩緩地道,“何況,他雖然狠? 后頭不還是有人么?”

  白曉稗故作不知,“葉公子這話是什么意思?”

  葉夜心微微一笑,“謀逆.弒君,借他之手除去四王爺與十王爺,或許都在那人意料之中呢。至于剿殺正元會,焉知就不是那人想做的?術士妄圖插手朝政,不是什么好事,你這么聰明,怎不細想想,究竟誰更狠?”

  自聽說正元會之事后,這些天白曉碧心底一直埋藏著一個可怕的念頭,只不敢去深究,此刻經他說出來,更加心煩,“葉公子說的誰,我竟不明白。”

  葉夜心道:“你師父,他才是真正謀逆的人,我想,朝中和昊王魔下應該都有他的人。”

  白曉碧不語。

  葉夜心道:”他隱藏命相,利用正元會假裝尋找犯主之星,引開我們和皇上的注意。他的真正身份只怕連正元會也不知情吧,正元會出事,你可見他有半分著急出頭的打算?“

  白曉碧道:“他本來就不是正元會的人,為何要著急?”

  葉夜心道:“他只是利用過他們,到頭來過河拆橋借刀殺人,究竟誰更狠呢,小丫頭?”

  白曉碧反唇相譏,“過河拆橋,不是葉公子才會做的事么?不要以為你是那樣,就把別人也都想成那樣。”

  葉夜心笑道:“心若不狠,怎敢謀劃這種事?我是壞人,他也未見得好:你是那辰時生人的福星.于那人大有助力,不知多少人想對你下手,以絕后患,我原也打算除去你一}”

  白曉碧道:“多謝你手下留情:“

  葉夜心不理會她,從容道:“他若就是那辰時生人,卻還明目張膽地帶你出來行走,故意讓我們都盯上你,你不覺得奇怪么?”

  白曉鵝愣了愣,一絲冷意陡然自心底躥上來。

  ‘我先前是不信這些的,如今卻信了。”

  “信什么?”

  “信我們有緣呢。”

  回想起山中對話,白曉碧全身都快凍得僵硬了,心里沒來由地煩躁.“你以為我會信他,還是信你?“

  “信他也好,信我也罷,盡在于你。”葉夜心取過筷子又替她夾了片肉,柔聲道都快涼了,吃吧。”

  京城形勢危急,黑沉沉的夜,帶來更多緊張壓抑的氣氛。家家戶戶都緊閉了門

  的城里連燈火都很少。空曠的街道上偶爾有兵丁 巡過,兩個人匆匆轉入小巷落前.其中一個提著燈籠,官員模樣,另一個卻很眼熟,正是沈青。院門緊閉,里頭似乎一絲光也無。

  沈青目光閃爍,“那位貴客究竟是誰?”

  那官員做了個“請”的手勢,“ ‘沈指揮使見了就知道:“

  沈青沒再多問,率先推門進去。

  院子不大,迎面的廳上亮著燈,只是光線不甚明亮,門大開著,一個清冷的身影立于桌旁。

  沈青驚疑,“這是… … ”

  那人不緊不慢地轉過身,一笑,“沈指揮使:“

  看清他的面目,沈青大喜,立即上前跪下.“臣,京都武衛指揮使沈青,參見王爺。溫海依舊負手,“沈指揮使參見的,是哪個王爺?”

  沈青低頭道:“參見十王爺,清王爺:“

  話音未落,旁邊的官員忽然跪下,“微臣宋崇參見九王爺。”

  沈青倏地抬頭,失聲道:“九王爺?! “

  溫海道:“沈指揮使懷疑本王假冒?”

  沈青愣了半日,垂首道:“臣不敢,但現下清王府中那位十王爺分明是… … ”溫海道:' ’那人是替身,真正的清王是本王沒錯。”

  沈青仍是不解,“臣愚鈍。”

  溫海忽又笑了,單手扶他起來,‘十王爺九王爺有什么區別,不過是個排行名號罷了,重要的是,本王亦姓謝,沈指揮使認的是名號么?“

  沈青忙起身,“王爺教訓的是,只不知王爺先前何故不辭而別?”

  “此事說來話長。”溫海在椅子上坐下,示意道,“不必拘禮,先坐下說話。”

  住了快一個月,白曉碧才知道這里是一個富戶的別院。自那日后,葉夜心沒有再來過,只留了兩個丫握貼身服侍她,當然還有幾個身手不凡的護衛。可越是這樣,白曉碧越發著急,遲家見人無故失蹤,定會報知溫海,不知溫海會不會責怪他們。雖說葉夜心并未限制她出人,她也曾想過找人傳遞消息出去,給遲家報個信,但反復衡量之后仍是放棄了,她清楚葉夜心的手段,畢竟不敢拿別.人的性命冒險。

  這么多天卜來,幾乎什么也做不了,白曉碧終于忍不住找到護衛,“我要見葉公子。”房間里,姑娘纖手撫琴,葉夜心坐在旁邊聽。

  白曉碧不管那么多,徑直走進去,' ”葉公子究竟想做什么?“

  姑娘忙停了琴聲,望著他:

  葉夜心皺眉不答,看向護衛,“誰叫你帶她出來的?”

  見他對自己視若無睹,白曉碧握拳,不等護衛說話便搶道:“是我自己非要來的,打擾了葉公子雅興,要怪就怪我好了,何必罵他?”

  葉夜心果然不再多說,轉身扶起撫琴的姑娘,“我還有些要緊事,先送你回去,晚些時候再來接你。”

  微笑的臉越看越可厭,要問的話早已忘記,白曉碧轉身便走。才走出幾步,就聽得他在身后說道:“我這妹妹脾氣不好,還是叫護衛先送你回去,我去看看._ “

  姑娘順從地答應。

  也不知道哪來的火氣,白曉碧再難控制,倏地停下腳步,回身怒視他,“誰是你妹妹?”

  葉夜心不理會,先示意護衛送姑娘出去,然后才過來拉起她的手,“走,我送你回去。”

  白曉碧甩開那手,“誰要你送了?”

  葉夜心笑了起來.“小丫頭,是你先來找我.打擾我聽曲,現下又對我發火,我做了于1 ,么惹惱你?”

  白曉碧愣了愣,' ”你派那么多人跟著我,是什么意思?“

  葉夜心道:“保護你:“

  白曉碧哈哈笑了兩聲,“不是監視?”

  “是你懷疑成監視。”葉夜心道,“你這么急著找我,所擔心的不過是遲家而已.我已派人告知他們了。”

  白曉碧失色,“你… … ”

  葉夜心笑道:“小丫頭瞞得很辛苦。”

  那意思是他早就知道遲家,故意不拆穿,好逗她著急?白曉碧咬牙道:“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葉夜心道:“ 沒怎樣,人都好好的。“

  白曉碧很快明白了,“你放過他們,是想利用他們引我師父出來?”

  葉夜心嘆道:“你太聰明了。”

  白曉碧舉拳,“卑鄙!”

  葉夜心輕易地拿扇柄擋住那拳,“這里有長進。”再吃快敲了下她的額頭,“這里卻越長越回去了。”

  白曉碧怒視他。

  她收起笑,悠然道:“我雖說暫且還沒打算處置他們,但你若再對我這么兇,無理取鬧,說不定就怎樣了。”

  白曉碧懊惱不已,或許是他太遷就她的緣故,在他跟前就是容易失態,甚至忘記身份,“他們只是好心收留我,與這些事根本沒有關系。”

  葉夜心毫不留情的拆穿,“到現在還滿口謊言,是有人叫他們照顧你才對。”

  白曉碧道:“葉公子當初不也一樣滿口謊言騙我,我說謊是為了維護師父,相比之下葉公子可卑鄙多了。”

  葉夜心道:“我卑鄙,你維護師父未必好多少。”

  白曉碧道:“挑撥離間,你只會這些手段。”

  葉夜心看著她,“你找我,究竟有何目的?我看不像為求情而來,若當著是要罵我一頓出氣,現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經他提醒,白曉碧總算記得當前最重要的是什么,語氣軟下來,“求葉公子放過遲家。”

  “那就安心住下,不要多想。”葉夜心重新拉起她的手,“走,回去了。”

  白曉碧下意識地甩開那手。

  葉夜心看著她。

  “我沒用桂花香。”

  “你身上有。”

  “原來你的鼻子這么靈。”葉夜心強行拉她至面前,漆黑的眼睛里有戲謔的笑意,“小丫頭為這個生我的氣,你究竟是不喜歡桂花香,還是不喜歡那些姑娘?”

  白曉碧再也忍不住了,“你找姑娘關我什么事?我生什么氣?”

  “你喜歡我。”

  “葉公子自重!”

  “你親口說過的話,不想認?”

  “那只是以前。”

  “現在不是?”

  越說越離譜,白曉碧怒道:“葉公子別忘了,你救過我,也害過我和師父,當時我在水里差點被淹死,如今我的命是撿回來的。”

  葉夜心依舊扣著她的手,“過去的事,這般記恨?”

  “雖是過去的事,我卻險些被害死,難道還要感謝你不成?”

  “我幾時害你了?”

  “你只是利用而已,先前利用我替你找辰時生人,現在又打算利用我要挾我師父,我就是喜歡別人,也不會再喜歡你。”

  葉夜心道:“喜歡別人?小丫頭那叫水性楊花。”

  水性楊花?他竟然用這個詞來形容她!白曉碧滿面通紅,“葉公子與我已經沒有關系,我為什么不能喜歡別人?何況葉公子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誰定的規矩,以前喜歡你,現在也非要喜歡你?我現在喜歡的是我師父!”

  葉夜心道:“他喜歡你?”

  “當然。”白曉碧有點言不由衷,“粗笨的丫頭也有人喜歡,很奇怪么?”

  葉夜心道:“不奇怪。”

  理所當然的語氣,既不嘲笑,也無意外,白曉碧反而聽得愣了,接著忽覺手腕一痛,不由驚呼,“你做什么?!”

  葉夜心嘆了口氣,“送你回去。”

  他走得很快,白曉碧幾乎是被拖著跑,好幾次險些摔倒,他也并不曾因此停下來過,扣著她手腕上的力道反而越來越重。

  忽然,一道紅影從旁邊巷中沖出。

  眼見那劍光直朝他刺去,白曉碧下意識地抬起另一只手去擋,“葉公子!”

  葉夜心是什么人,早已發現有人跟蹤,暗中已有防備,此刻對方出手,已是正中下懷。他立即側身不著痕跡地避開,抬扇直取對方咽喉,哪里料到白曉碧會突然上來擋劍,一時大驚,待回過神時,那劍已自她臂上劃過,很快有血涌出。

  偷襲的是個紅衣女,一擊未得逞,又回劍朝葉夜心削去,恨恨地道:“姓葉的狗賊,納命來!”

  她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什么撞了一下,勁道奇巧。眨眼睛,劍竟然到了他手中。

  葉夜心抬劍指著她,同時將受傷的白曉碧拉入懷中,低頭道:“怎樣?”

  救人不成反傷自己,白曉碧懊惱,忍痛道:“沒事。”

  那女子看清白曉碧,既驚且喜,“你們……你竟然沒死?那我表哥呢?他怎樣,他可好還?”

  白曉碧不解。

  葉夜心道:“正元會會主之女,傅小姐。”

  白曉碧立即明白過來,“他是你表哥?”

  傅小姐看了葉夜心,再看向她,臉色漸沉,“你們……是你幫著天心幫害的他?”

  白曉碧忙道:“沒有,他沒死。”

  傅小姐當真愣住了,半晌才喃喃地道:“他既然沒死,為何不來找我?我爹他們都…… ”眼淚不斷流下來,她恨恨地看著葉夜心,“姓葉的,我便是做鬼也不放過你!若非你們天心幫調唆,吳王怎會……”

  “有傅小姐這樣的美人做鬼來找我,葉某求之不得。”葉夜心微笑著打斷她,將劍丟到她面前,“今日且饒你一命,傅小姐是聰明人,莫非到現在還不明白?他不過是利用正元會引開我們的視線,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天下事非同兒戲,若僅靠堪輿之術就能謀取,豈非笑話?!小小正元會自不量力,妄圖借他的身份插手江山大計,終于自取其禍,這便是他為何不來找你們的緣故。”

  傅小姐臉色發白,尖叫:“我不信!他是我表哥,我爹是他親舅舅.這怎么可能?! ” 葉夜心道:“他究竟是準,傅小姐莫非不知道?”

  傅小姐嘴唇微顫,緊盯著白曉碧,‘他在哪她?我…… 我去問他!“

  白曉碧搖頭,“我不知道。”

  傅小姐喃喃地道:“不可能!我不信!”

  葉夜心只擔心白曉碧的傷,扶了她快步就走。

  大約是當時痛得麻木了,上藥時沒感覺怎樣,誰知到了晚上才開始劇痛,白曉碧坐著躺著,咬緊牙,還是忍不住大滴大滴地掉眼淚。

  葉夜心推門進來,“小丫頭,疼了?”

  白曉碧迅速擦干眼睛,搖頭。

  葉夜心在床邊坐下,抬手試她的額頭,皺眉道:“傷口太深,果然人也有些發熱,我已叫她們熬藥去了。”

  白曉碧有些不自在,“我沒事,葉公子去歇息吧。”

  葉夜心道:“誰的心更狠,見識了么?”

  正元會的遭遇溢海是知道的,聽說了親舅舅的死訊時,他只是點了下頭而已,白曉碧不愿多想,“到這種時候,葉公子還不忘記挑撥離間。”

  葉夜心輕輕地擬住她的下巴,含笑看她的眼睛,“挑撥離間?我這么壞,你為何還要救我?”

  白曉碧有點惱,掙開他的手,“葉公子救過我幾次,我就不該還個人情?是我自不歇力,自討苦吃。”

  葉夜心道:“我救過你也害過你,你現在的命是撿回來的,和我已經沒有關系門”

  “葉公子肯放過遲家?”

  “為了 這個謝我么?”

  “對。”

  “果真?”

  “真的。”

  葉夜心不再逗她,抬起那手臂查看,“還在出血,疼不疼?”

  白曉碧愣了卜,飛快地縮回手,“不了。”

  葉夜心道:“我去看看藥好了沒有。”

  見那身影緩步走向門,燈光映照下,白曉碧不知為何竟一陣心酸,忍不住脫口而出.“葉公子別再為吳王做事,不好么?”

  葉夜心停住腳步,回身看她平晌,笑了,“他是我父王,是我爹,你要勸我背叛我爹?”

  白曉碧怔住。

  接下來兩個月,除了偶爾出去辦事,葉夜心大多數時候都留在園里照顧她。白曉碧鐵勢很快轉好,心里卻一天比一天不安。

  他與溫海為著同一個目的,兩個人最終會成為對手.而敗的那個,下場早已注定。

  意料中的消息來得很快。

  吳王于三日前攻下京城。城破前,李氏奸黨拘急跳墻,竟起了拭君之心,皇上與眾皇子連同十王爺皆被害。吳王大哭一場,拿住李黨,歷數罪狀,俱各問斬,四王爺畏罪自盡。

  一場貓哭耗子的鬧劇,不過是吳王掩耳盜鈴而已。

  安遠侯李德宗究竟有沒有軾君,皇上究竟死在誰手上,四王爺究竟是不是自盡,眾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多言。朝中有些勢利的人都顧著巴結過去,倒是有兩個頑固老臣為表忠心,大罵吳王,然后碰死在階下。

  聽到消息后,白曉碧沒有意外。

  葉夜心笑道:“十王爺與王妃皆遇害,王妃是真,王爺卻是假,小丫頭瞞的原來是這個,他竟是十王爺。”

  白曉碧沉默半晌,道:“你怎么知道?”

  葉夜心道:“我父王進去捉拿時,他們就已經死了。十王爺謝天成成日在府中沉迷灑色,極少會客,但小時候我父王曾抱過他,自然知道真假。想不到他連王妃也舍得下手.外頭卻把這筆賬都算在我父王頭上。”

  白曉碧道:“王妃是皇上派去監視他的。”

  葉夜心道:“若無王妃相助,他怎能瞞住皇上?這世上過河拆橋的只有我么?”

  白曉碧不語。

  葉夜心道:“我只奇怪,他為了做得真,竟將印緩玉佩也留下來了,沒有印緩玉佩,將來如何證實他的身份?”

  白曉碧也驚疑不已,皇子身份最重要的信物都沒有? 將來他打算以什么名義起事?葉夜心看了她片刻,站起身,“不論如何,他要我父王輕敵,這目的已經達到。你的傷也差不多好了,過幾日我便帶你北上。”

  白曉碧拉住他的衣角。

  葉夜心低下頭。

  白曉碧連忙松開手,“葉公子一定要去?”

  葉夜心道:“你師父這么高明,將來我父王必會措手不及,我怎能袖手旁觀?你若擔心,更該去了。”

  白曉碧的心思被他看得一清二楚,索性不再隱藏,問了出來:“你會不會拿我要挾我師父?”

  葉夜心笑起來,“ 倘若真那么有用,我當然會,你還是個笨丫頭。”

  自曉碧道:“我本來就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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