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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小神捕》第50章
第五十回

  小黃和眾人跟在石頭屁股后面爬出了窗戶,石頭趴在地上嗅了嗅,就慢慢地往前走去,它邊走邊嗅,出了院門,繞道去了西面的偏院。

  “那是什么地方?”蕭良問王琥。

  “哦,西跨院是廚房,都是下人住的地方。”管家替王琥回答。

  石頭嗅啊嗅,兜兜轉轉到了一趟平房前,原地轉了幾個圈,站在了院子里頭。

  “石頭呀?”小四子不解地問它,“你上這里來做什么呀?”

  石頭吱吱地叫了兩聲,盯著第一間房子緊閉的門窗看著。

  “那是誰的房間?”龍千里問王琥。

  王琥轉臉看管家。

  “哦,那是一個護院的房間,叫蘇安。”管家說著,就喊,“蘇安,蘇安?睡了沒有啊,快出來。”

  隨后,就聽到里頭有聲音傳出來,油燈也亮了,門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邊圍腰帶邊跑出來給王琥行禮,“員外爺……呃。”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就聽到“呼呼”的聲音,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就見有一只小熊大小的不知道什么品種的動物,正鼓著腮幫子,對他吹胡子瞪眼的呢。

  小四子等對視了一眼,蕭良問蘇安,“你三個時辰前,在哪里?“

  蘇安的臉色微微白了白,道,“呃,我,干完了活在睡覺啊。”

  他話剛說完,石頭就向他靠近了一步,隨后一下子就撲了上去,將蘇安撲倒,按在了身下。

  “哎呀……媽呀,這什么呀!”蘇安嚇壞了,還以為這大家伙要吃他呢,小四子叫了一聲,“石頭。”

  石頭回頭看了小四子一眼,吱吱地叫了兩聲,小四子想了想,問,“剛剛就是他欺負了小少爺?”

  石頭又吱吱叫了幾聲,抬爪子,一爪將蘇安的衣裳扯開,整個袖子都拽了下來。眾人定睛一看,就看見蘇安的胳膊上有幾處新的抓痕,血跡已經干了,應該是王一苗在反抗的時候留下的。

  小四子點點頭,“好啊!原來是你呀!”

  “不……不是啊,你們,你們沒有證據,不要含血噴人啊!”蘇安狡辯,邊想掙扎著起來,但是石頭一只爪子按住他,他一動,石頭就一用力,疼得蘇安嗷嗷直叫。

  “說!”龍千里瞪著他道,“是不是你干的?”

  “不……不是啊。”蘇安還是抵賴。

  “你死不認賬也沒有用!”蕭良低聲道,“你剛剛用來綁小少爺的腰帶,還留在房間里呢!”

  “不可能!”蘇安爭辯,“我不是用腰帶綁……”

  話說出口,再想往回收可就難了,小四子眉頭一皺,怒道,“果然是你!”

  龍千里回身吩咐衙役,“來呀,給我抓起來!”

  “哎呀,你個混賬東西啊,我哪一點虧待你,你要這樣對我兒子!”王琥萬萬沒想到做這事的竟然會是自己家的下人,氣得撲上去就要跟蘇安拼命。

  衙役們也拿著鎖鏈想要上去抓人,小四子對石頭招招手,“石頭,回來,讓衙役們抓他!”

  石頭聽話得搖搖尾巴,屁顛顛地就回來了,神氣地站在了小四子的身邊。小四子伸手摸摸它的腦袋,又在它的耳根捏了幾下,“真乖,今天立大功了,待會兒回去的時候,買好吃的給你吃。”

  石頭舒服地哼哼了幾聲,靠著小四子的腿蹭啊蹭。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蘇安突然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沖到近前要打他的王琥,抬手,從背后抽出了一把匕首架在了王琥的脖子上,大喊一聲,“都退后!別過來!”

  “老爺!”管家急了想要上前,被蕭良和穆方攔住了。

  小四子怒指蘇安,“蘇安,你還不知道悔改么?簡直無可救藥了!”

  “哼。”蘇安怒氣騰騰地說,“我才不怕死呢,我就是要他們王家永無寧日!”

  小四子和龍千里對視了一眼,不解地問他,“你跟王家有這么大的仇恨么?”

  “要不是這個老東西,我怎么可能窮困潦倒地來做下人?”蘇安盯著王琥,道,“你還記得吧,當年你和你的兄弟蘇福一起去山東做生意,后來你發跡了,他卻莫名其妙的死了,留下孤兒寡母在徽州沒人照顧……我就是蘇福的兒子!我千方百計才找到了你,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今天我殺了你然后自殺,也算給我父親報仇!”

  “你……你是蘇福的兒子?”王琥也吃了一驚。

  “怎么,想起來了?”蘇安冷笑,“那你怕了吧!”

  王琥嘆氣搖頭,“哎呀,你爹那是疾病而死的,并不是我害死的呀!我把所有錢都給他治病了……他臨死還留了封信給我叫我代為照顧你們母子的,可是我回來之后百般尋找,也沒找到你們的蹤跡啊!”

  “你胡說!”蘇安現在是暴怒,怎么都不肯相信自己多年的仇恨竟然是一場誤會,就要舉刀殺了王琥。正這時,只見蕭良手腕子一抖,一枚寒光飛出,直接釘進了蘇安的手腕子。

  “啊!”蘇安的手腕上被一枚飛鏢射中,疼得大叫了一聲,手中的匕首落地,衙役們趕緊就上前去救老員外,而蘇安轉身就跑,眾衙役們滿院子地抓他。穆方剛想上前抓住蘇安,卻見小四子擺擺手,道,“等等,不急不急!”

  眾人面面相覷,都看向小四子,就見小四子左右看了看,對管家道,“你去廚房,拿根搟面杖給我。”

  管家快步走進了廚房里,拿出了一根搟面杖來遞給小四子。

  此時,院子里一團亂,王琥的心情也是萬分繁雜。一方面,這是故人之子,身世悲涼,今日鑄成此大錯,真是不忍看他遭受牢獄之災,正想饒了他。另一方面,想到自己兒子實在無辜,如果輕饒了他,到時候怎么跟兒子交代啊,真是天意弄人!

  小四子拿著搟面杖看了看,彎腰,伸手對石頭招了招。石頭湊過去,小四子撩開他圓乎乎耷拉著的耳朵,湊過去嘀嘀咕咕說了兩句,石頭吱吱叫了兩聲。

  小四子把搟面杖遞給了石頭,石頭叼在了嘴里,緊緊咬住,低頭,盯著前方。

  這時,眾衙役已經架住了蘇安,那蘇安甚是勇猛,手腳都被衙役們抓住了,還在原地掙扎,背對著小四子他們。

  小四子突然伸手一指蘇安的屁股,對著石頭說,“石頭,上!”

  蕭良就感覺眼皮一跳,只見石頭弓起背,前爪扒了兩下地,隨后就“嗖”地一聲猛沖了出去,咬著搟面杖,對準了蘇安的屁股……

  小四子趕緊背過身捂眼睛,與此同時……

  “啊啊啊啊……”眾人都一閉眼,就聽到蘇安一聲慘叫……搟面杖不偏不倚,正好插進了他的□。

  蘇安面部扭曲,伸手捂著屁股,唉唉叫著就趴在了地上,幾個衙役們也傻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石頭退后了幾步,抬起后腳抓了抓脖頸瘙癢,轉回身晃晃尾巴溜溜達達地回來了。

  小四子拍拍石頭的腦袋,幾個衙役將蘇安屁股里插著的搟面杖拔了出來,看了一眼,都微微皺眉,那情況比起小少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房頂上,趙普樂得捂著嘴一個勁捶房頂,公孫也哭笑不得,道,“那小壞蛋在想什么呢,怎么這么折騰人呀。“

  蕭良也不解,轉臉問小四子,“瑾兒,這是干什么?”

  小四子道,“這叫以牙還牙,給小少爺出出氣。另外,那人既然和王員外有這么深的淵源,那王員外一定是想要盡量寬待他的,但是又恐怕王一苗心里有疙瘩,現在把他這樣抬去給王一苗看看,兩人一起治傷,順便把當年的事情都說清楚,不是最好么?當然,懲罰還是一定要的,不過,至于能不能原諒他,就看王一苗小少爺的了。”

  蕭良張大了嘴吧看著小四子,誰說這小東西呆來著,這么兩全其美的方法,在場所有的人都想不出來但是小四子竟然輕輕松松地想到了。

  趙普在房頂上挑著眉頭看公孫,“親親,小四子他是真呆還是平時都裝呆啊,原來這么靈呀。”

  公孫也哭笑不得,心說,這小呆子是想事情簡單,就知道以牙還牙才會輕松想出這么好的解決方法的。

  龍千里連連拍手,“小四子,你真是好聰明好聰明啊!”

  小四子笑瞇瞇,有些不好好意思,王琥也跟眾人道謝,連連搖頭,看著地上的蘇安,對下人說,“抬他到少爺的房間去,另外準備一張床。”

  隨后,眾人帶著蘇安,來到了王一苗的房間里。王一苗一眼就認出了蘇安的眼睛,起先還嚇得直抖,但后來一看蘇安的情況,也傻眼了。

  王琥找了個郎中,給蘇安查看了一下傷情,老郎中頭搖得跟撥浪鼓似地,道,“哎呀,現在的年輕人怎么都不知道節制啊,這都弄成什么樣子了?菊花都爆了!”

  小四子恍然大悟,看蕭良,“哦,小良子,原來那里是菊花呀,所以才叫采花……唔。”嘴巴又被蕭良捂住。

  蘇安臉通紅,那個地方又火辣辣地疼,就見石頭坐在地上正搔癢癢呢,他狠狠地瞪了石頭一眼。

  大夫給蘇安開了藥,又吩咐了幾句就走了。

  王琥到書房,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精心收藏的紅木盒子,走了回來。

  將紅木盒子放到了蘇安的面前,王琥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盒子蓋,道,“這個盒子,是當年你爹留下的,我一直保管著。當年給他請大夫看病,我用的都是自己的銀子,我王琥就算是個老粗,但是這么點道義還是有的。”邊說,邊拿出一袋銀子,遞給蘇安,“這是你爹的本錢,銀子上還有當時的印戳,你可以看看,另外,這封就是你爹留給你的信。”

  蘇安看著銀子,這些銀子的確是他爹走的時候帶走的那些,又伸手接過信,打開看了良久,眼淚就流下來了,又羞又愧又難過。王一苗有些弄不明白狀況,就問父親這是怎么回事。王琥大致地跟他講了一下當年的事情,王一苗這才明白了,原來是父親的故人之子。那蘇安的確是可恨,對自己做出這種事情,但是再一想,他也實在是個可憐之人啊……

  龍千里在一旁對蘇安道,“蘇安,雖然你情有可原,但是犯錯就是犯錯,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你,你認不認罰?”

  蘇安歉疚地點點頭,道,“我認,都是我不好,蒙了心才會傷害小少爺。”

  “那好,我罰你傷好后,杖責四十,然后拘役三年。”龍千里道。

  “大人……”王一苗突然道,“那個……杖責十四就夠了,拘役……算了吧。”

  眾人都吃驚地看王一苗,沒想到給求情的竟然是他。

  王一苗紅著臉,道,“如若我是他,爹爹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外面,好兄弟卻飛黃騰達,也會心存懷疑也想報仇……他情有可原。”

  龍千里點頭,“話是這么說,但是法理難容!”

  王一苗搖搖頭,道,“我父親每每說起當年的好兄弟蘇福,都唏噓不已,還總是自責沒有找到他的妻子兒女,愧對兄弟,如果現在我爹爹親自送兄弟之子去拘役三年,父親一定心理難過。”

  龍千里一愣,看王琥,王琥連連點頭,嘆氣不已。

  “可是……法理……”龍千里似乎有些為難,又見眾人都看他,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呢,背上就讓小四子拍了一下,“小鵪鶉,你怎么這么死心眼呀。”

  龍千里一愣,轉回臉看小四子,“小四子,你有法子呀?”

  小四子道,“拘役不就是做牛做馬么?與其在牢里做牛做馬,還不如給王一苗公子做牛做馬呀?”

  “啊?”龍千里不解。

  “蘇安害的是王少爺,而現在要饒他的也是王少爺,不如我們就折個中吧。”小四子道,“讓蘇安在王府做王一苗的下人,好好地伺候王一苗贖罪,這期間打不能還手罵不能還口,滿了三年之后再說,如果以后王一苗少爺真的因為這件事情成不了親,就讓蘇安跟他成親……唔。”

  小四子的話一說完就又讓蕭良把嘴給捂上了,對眾人笑,“呃,前面的聽就可以了,后面的瑾兒是隨便說的。”

  小四子噘噘嘴,不滿地看蕭良,心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么,干嘛說我隨便說說的,哼。

  龍千里詢問了王琥和王一苗的意見,兩人當即點頭答應了小四子的提議,龍千里就這樣判了。蘇安也是感激涕零,抬眼悄悄地看了看對面床上趴著的王一苗,心里感慨,這少爺菩薩心腸,自己如此惡行他都能寬恕自己,以德報怨,他暗下決心,從此之后一定要跟隨在王一苗左右護他周全,以報他今日之恩。

  話說幾年后,王一苗金榜高中,做了大官,而蘇安一直都在他身邊護他周全,寸步不離,還多次救了王一苗的性命。后來王老爺子和老太太過世,還是他跟王一苗一起送的終。

  小四子他們圓滿地解決了王府的案子,歡歡喜喜地回府衙,破案了的確是高興,可那花飛飛,卻依舊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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