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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祐》第60章
60、水到渠成

心有所想,身有所動。

胤禛把胤祐擁進懷裡的時候,覺得院子裡似乎一片寂靜,沒有下人的腳步聲,沒有鳥鳴聲,什麼也沒有,唯一能夠聽見的,竟是自己的心跳,噗通,噗通。心跳的聲音很大,讓他腦子裡什麼也想不到,只覺得懷裡的人沒有女子香軟,卻無比的舒適。

「四爺,主子,福晉準備了些點心讓奴才送進來。」屋外一個小太監的聲音打破屋裡的寂靜,胤禛恍然回過神,鬆開胤祐,卻又忍不住忐忑看對方神情。

「拿進來吧,」胤祐把頭偏向門口,耳朵尖有些微紅,但是面上仍是一派風淡雲輕,讓胤禛拿不準胤祐究竟是什麼心思。

厭惡,懷疑,生氣,又或者喜歡,這些通通都沒有。

小太監走進屋子,見自家主子懶洋洋的坐著,而四爺卻是垂頭喪氣,老老實實的坐在一邊,背也彎著,瞧著…有點像管家院子裡沒搶著骨頭的大黃?

意識到自己腦子裡對主子的不敬,小太監嚇得出了一門子的冷汗,放下茶盞,點心碟子就埋著頭退出門去。

「喀拉」,茶盞蓋子揭開的聲音,再然後又是茶盞被放下的聲音,胤禛已經不敢去看胤祐的臉色。

胤祐用手托著下巴看著胤禛難得一副心虛不安的模樣,笑瞇/瞇的捻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結果發現味道有些甜膩,只好放下,又喝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的開口:「四哥,你…」

胤禛拳頭攥緊,衣袍也被捏皺了。

胤祐見狀,伸手握住胤禛的手腕,手腕還微微發著抖,說明主人心中的恐懼。胤祐不知真的,心裡又是溫暖,又是好笑。這樣一個驕傲的人,原來也有因為這麼一件事情感到恐懼的時候。是害怕自己離開?

後世人口中心計深沉,鐵血冷酷的雍正皇帝,於他來說,不就是一個認真護著他,看著他,愛著他的人麼?

「呵,」禁不住笑出聲來,胤祐挑眉戲謔道:「四哥,你在想什麼呢?」

胤禛抬頭看著胤祐,只看到他眼中的笑意,手背上傳來的溫熱讓他心中的不安漸漸散開,某種不可置信的猜測在腦子裡怎麼也散不開,他反手握住胤祐的手,手一攬,把人抱在自己懷裡,托著胤祐坐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你知道了?」胤禛把頭擱在對方的頸窩處,溫熱的氣息讓懷裡的人耳朵又紅了一些。

「什麼?」胤祐沒有掙扎,只是笑著伸手拉了拉某人背後拖著的辮子,他對這玩意兒實在欣賞不來。也不知道愛新覺羅這家子的審美是怎麼長成的,那麼多好看的頭型不借鑒,非要把自己這丑不拉幾的髮型留著,還要別的人跟著他們一起丑。想著後世歐洲國家一直以為中國人都是留著辮子的落後形象,胤祐就想長長歎息一聲。

滿人入關,以為讓漢人剃了頭便是臣服了他們,可惜這是最魯莽也最有禍患的做法。整個大清,滿人多少,漢人多少。為了剃頭,滿人手上沾了多少血債,還有那些莫須有的文字獄,滿人的作威作福,滿人漢人地位的不對等,難怪有很多漢人想要「反清復明」,其實漢人想要復的不是明朝,而是漢人自己的統治權。

直到了清末,漢人與滿人間的不合也沒有消除,足以見民族矛盾始終是存在的。而讓歷史走向讓國人蒙羞的一步,也是在清朝。鴉片戰爭,各種喪權辱國的條約,清政府的軟弱無能,閉關鎖國。這一步步錯誤的走向,讓這個國家的老百姓留了太多的血淚,留下了太多的悔恨。甚至於讓這個國家長時間在其他國家眼中,就是一個迂腐落後醜陋的形象。

意識到自己思維發散得太遠,胤祐繼續拉扯著胤禛的辮子不說話。

「胤祐,」對於胤祐把玩自己頭髮這種不禮貌行為,胤禛完全不看在眼裡,他現在整顆心都掉在懸崖邊晃晃悠悠,胤祐的一句話,可以決定讓他這顆心吧唧一聲摔得粉碎,也可以讓他這顆心脫離懸崖,回到安全的地方,「從我六歲牽起你的手,已經快十七年了。」

胤祐把玩辮子的手頓住,他已經忘記前世的很多事情,這一生陪伴在他身邊時間最多的人,只有胤禛。原來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裝傻充愣過,戰場上拚殺過,算計過,最輕鬆的時刻,還是呆在胤禛身邊的時候。

「你一直陪著我,皇額娘薨了,我跪在靈堂上,你偷偷在外面守著我,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道露出了鞋尖。」

「我傷心得吃不下飯,你畫小娃娃哄我開心,卻被皇阿瑪發現,在外面走廊罰了整整兩時候的跪。」

「再後來,你陪著我談心,夜裡偷偷的幫我蓋被子。老九教訓我的一個小太監,你幫我出頭,卻讓老九記恨。再後來,我成親,你偷偷摸摸的幫著我查其他兄弟有沒有異動。」胤禛輕撫著胤祐的背脊,輕笑出聲,「這些我都知道。」

胤祐有些悲憤了,他以為自己查其他兄弟的事情夠隱秘,沒想到胤禛竟是知道,這人手下究竟養了什麼樣的能人。齜牙咬住胤禛肩頭的一塊布,他頓時覺得自己是吃多了撐著。

「你幫維護額娘與我之間的感情,讓我和十四親密起來,甚至為了我,冷落納喇家女人。他們都說我處處待你好,卻不知道你也在偷偷的對我好。」胤禛手攬得緊了一些,「胤祐,陪我一輩子吧,我不要你為我算計,也不要你為我雙手沾血,你要你陪著我看這一路景致,漂亮的也好,失敗的也罷,即便是那些狼狽,讓你看著,也是無所謂得。就這麼陪著我,可好?」

聽著胤禛用平淡的口吻說著煽情的話,胤祐鬆開自己磨著布料的牙,心裡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彷彿他們在一起走了這麼些年,這麼遠的路,就應該在一起,看著對方的風光與狼狽,然後相攜走到最後一步。

「好。」與自己此生最重要中的人在一起,還有什麼不好。這個人心計深沉,卻不願意算計於他。這個人冷血無情,待他卻總是小心翼翼,呵護有加。這樣一個人,錯過了,還有誰對他這般好。又還有誰,能讓自己放下一切顧慮,願意一生相伴?

聽到這個好字,胤禛心裡彷彿被塞進了什麼,慢慢得就快要溢出來。他抬起頭,看著胤祐臉上的笑意,吻上了自己曾經小心翼翼碰觸過的地方。

唇並不如女子般嫣紅,但是溫熱柔軟,讓他想要瘋狂卻又不得不小心翼翼。

一切彷彿順其自然般,兩人的舌交纏在一起,交換著彼此的氣息,一隻手緊緊的扣在了一起。

良久之後,胤祐抓住一隻想要往自己衣服裡探的手爪子,笑瞇瞇的開口:「四哥,天兒不早了,你該回府了。」然後扭了扭腰,聽到耳邊沉重的吸氣聲,表示非常的滿意。

胤禛扣住他的腰,免得自己身下更加衝動,看著對方臉上的笑,胤禛話音裡竟是帶了一絲絲不易察覺的委屈:「硬了。」

胤祐伸手輕撫某物,仍舊一臉微笑,「沒事,天兒冷,水都有可能變硬的,要不我那個暖手爐來給你暖暖。」

被胤祐這般故意的挑/逗,胤禛差點就直接剝皮,下口了,可是看到對方那溫和俊雅的笑意,他愣是不敢有半分過分的舉止,只好恨恨的抱住笑得風淡雲輕之人,「你別動。」

「乖!」胤祐拍拍胤禛的腦瓜子,然後安撫性的在胤禛光亮亮的腦門「啾」的聲親了親,「在事情沒有弄好前,你多練習定力,等我心情好了,那你練練五指神功也是可以商量的,現在嘛,多抄抄佛經,練練心經,對身體有好處。」說完,跳下胤禛的膝蓋,雙手背在身後,搖搖晃晃的出了門。

胤禛低頭看著自己支起的某處,摸摸自己被親的額頭,心裡開始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七弟的唇很軟,舌頭也很靈活,感覺起來真的…

空即是色啊,色啊,色啊。

當天夜裡,小路子替自家主子寬衣時,發現自家主子肩頭某處多了一個小洞,便道,「爺,您袍子上不知道在何處劃破了,奴才替您扔了吧。」

「嗯?」胤禛抬眼看了那個類似老鼠咬出來的破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不用了,你把這件袍子洗乾淨後好好守著,叫洗的人小心些,這個口子給爺留著,誰也別動。」

「庶,」對於自家主子這奇怪的行為表示沉默,小路子想了想,乾脆還是叫一個信得過的人洗吧,萬一把這個破口子洗壞了,只怕爺也是會不高興的。

不久之後,幾位成年皇子聽到一個消息,說是老四突然喜歡上佛經了,而且還最愛抄心經。

老大聽聞此消息後,不屑的冷笑一聲。

老二聽說此消息後,滿意的點頭。

老三聽聞後,開始考慮要不要找一個得道高僧給老四送去,幫著禮佛。

老八知曉後,手裡翻開一本佛經,冷笑,老四的演技倒是越來越好了,一副不爭不搶的模樣也不知道是做給誰看的。

只有胤祐表示最為淡定,冬天到了,紫禁城裡開始下雪了,胤祐招來福多道:「小多子,四哥今兒說別莊送了不少新鮮水果到他府上,叫爺到他府上嘗鮮。今兒雪大,也就不去了,你去給爺取些來。」

「庶,」福多還沒轉過身,就聽到門外傳來小太監的聲音。

「爺,四爺來了,還叫人抬了不少新鮮果子來。」

福多頓時心中感慨,四爺,您是瞎了眼啊,怎麼就把這滿腔兄弟情深放到自家爺這麼個懶人身上了呢?

實在可歎,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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