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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齡皇后》第101章
卷三 整理家庭 12.大大飛醋 上

  本想去御花園找孩子們玩,讓孩子們幫忙消磨一下心中的戾氣的,但肚子裡有一把火在燒,心情惡劣到了極點,耳朵裡連丫頭們的呼喚都聽不到了,腳下只顧著一個勁的走,沒費多少心思看路。

  走著走著,等到慕銘春發現的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把自己繞到哪裡去了。

  走過青石板小路,蹋上曲曲折折的水榭迴廊,纏纏繞繞幾回之後。

  驀地,一個黑色的身形突然出現在眼簾之中!

  這個身影,給她幾分熟悉的感覺。

  定睛一看,慕銘春發現那是一個穿著玄色長袍的高壯男子。

  烏黑的頭髮一絲不芶的髻於頭頂,炯炯有神的雙眼在他古銅色的臉上愈顯得明亮而銳利。長腿前伸,大步大步的往前跨著步子,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只是,不知為何,見他孤身一人走在路上,高大的身形就是透出幾分寂寥的味道來。

  是他!

  心中一震,慕銘春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正朝她們這個方向走來,原本有些無精打采的男子顯然意識到了別人注目的視線。

  抬起眼,本是隨意的一瞥,誰曾想,這驚鴻的一瞥,瞥見的竟是那個充塞自己內心、讓他心心唸唸的靚麗倩影!

  大大的步子停下了,眼睛眨了幾眨,古銅色的臉頰上很快浮上一抹異色。伸手,在自己腰側狠狠掐了一把,鑽心的痛楚襲遍全身,不是他的錯覺!

  心頭一喜,正欲上前,卻在瞥見慕銘春的一身裝扮和身後的隨從鑾駕的時候,心中莫名的衝動又止住了。

  眼神微閃,略微頓了頓,男子低頭,單膝點地,對慕銘春行了個武將的禮,朗聲道:「末將薛如濤,拜見皇后娘娘。」

  薛如濤?

  真是他!

  心中一喜,沉凝許久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朵淡淡的笑花,慕銘春趕緊幾步走過來,又驚又喜的道:「是你!你也進宮來了?」

  「是。」薛如濤頷首道。

  禮畢,他起身,站直身子,頭垂得低低的,和過去每次一樣不敢看著她,沉聲道:「末將今日進宮見過皇上,明天就要出發準備去邊疆了。」

  去邊疆?他要走了?

  不會吧!

  聞聽這個消息,覺得不震驚那是不可能的。慕銘春瞪大眼,忍不住低呼:「怎麼這麼快!」

  在她的記憶裡,他似乎才回到京城沒幾天啊!

  「末將已經回京三個月了。」薛如濤垂首,淡聲道。

  是嗎?慕銘春抿唇,還是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都三個月了?

  她記得,她似乎前天才和他認識,昨天還和他還有舞榭歌台的丫頭們一起出去遊湖,然後,在大雨裡唱歌跳舞……鮮活的記憶還在腦海裡蹦跳,可現如今,都已經曲終人散了嗎?

 心裡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是啊,三個月了,時間過得真快。末將回京述職,也進行得差不多了,邊疆近日騷動頻繁,恐生異變。家父早已修書數封,召末將速速回去,一同研討對戰之策呢!」薛如濤乾笑道,一板一眼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彆扭。

  真要走啊?

  本來心情就被太師夫人給弄得很不好。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慕銘春的心情就更不好了。

  面色微沉,慕銘春看著面前高壯粗獷的男子,有些不捨的道:「可是,我還打算找個時間,和你一起把酒言歡呢!」

  「皇后娘娘,您說、說笑呢!」

  聞言,薛如濤退後兩步,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不是說笑啊,我是認真的。」慕銘春看著他,一臉認真的道,「當初我們不是說好的嗎?我們要找個機會,痛飲一番。你還有好多關於邊關的事情沒跟我說呢!」

  是,這話他們是說過,可是……往事歷歷在目,但是,那時候的他,一直以為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

  還曾經對她……可現在,兩人之間身份的雲泥之別,她已是他高不可攀的對象。而且,他永遠記得,太后壽宴之上,在發現他一直盯著她看以後,皇上往自己這邊看過來的眼神,那般肅殺,比邊疆最冷的時候還要叫人骨子裡發涼,饒是他一個在刀口上舔過血的人都在那一刻感到了結結實實的心驚。

  皇上,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

  而且,他發現,皇上對她,似乎,很……「真是的,怎麼說走就走?還明天就走!這麼趕幹什麼?」柳眉微皺,不爽的嘀咕著,慕銘春抬眼看著他,突然發問,「喂,你今天還有別的事嗎?」

  「啊?什、什麼別的事?」薛如濤愣愣回神,傻傻問道。

  「就是說,你要不要再去見見什麼人,和誰道個別,準備點什麼路上或者在邊疆要用的東西?」慕銘春道,算是很耐心很詳細的對他解釋了。

  薛如濤立即搖頭:「沒。末將要見的人都見過了,要準備的東西,自有家中娘親代為準備。」

  他是要負責發呆就夠了。

  「那好,那我們走吧!」

  聞言,慕銘春臉上的陰霾掃去大半,伸手過來抓住他的衣袖便把他往一邊帶。

  不明就裡的跟著她走了好幾步,薛如濤愣愣問:「去哪裡?」

  「把酒言歡啊!」

  慕銘春道,臉上的笑意霎時燦爛了起來。

  「娘娘!」

  這下,這句話一出口,薛如濤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跟著慕銘春出來的丫頭們已經炸了鍋了,禁不住臉色一變,她們失聲低叫道。

  不可以啊!

  「你們叫什麼?」聽到她們的低叫,慕銘春轉身,不解問道。

 「娘娘,你不可以……不可以……」

  不可以和別的男子這麼親密的啊!你是皇后,皇后之尊,怎能和別的男人這樣拉拉扯扯?而且還是在皇宮裡,這麼多人的注視之下!形象啊!身份啊!

  咬牙,靜兒欲言又止的道。

  「為什麼不可以?」一眼瞧過去,慕銘春不滿道,「我好不容易交到一個朋友,他馬上就要走了,我和他最後說兩句話,喝杯酒給他踐行都不行嗎?」

  再說了,不知道問什麼,現在她的心情莫名的很抑鬱,她也確實想喝點酒來澆澆愁。

  而一個人喝酒是件很沒意思的事,她難得抓到一個伴,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呢!

  「當然不行!」幾個丫頭板起臉,齊聲道。

  「不行也得行!」慕銘春沉下臉,沉聲道。

  她們越是反對,她還真就越和她們扛上了!

  憑什麼,那傢伙都能和她家冬兒小妹一起去逛御花園,她和自己朋友喝杯酒都不行?

  就為了所謂的一個女子的名節?

  可笑。

  反正,她也已經早沒名節了!

  冷冷一笑,慕銘春冷聲道:「我不管,反正,我今天是和他喝酒喝定了!」

  「娘娘……」

  你這不是存心為難我們嗎?

  見她這般,幾個丫頭面露難色,欲哭不能。

  光是她和音羽國的二皇子說了兩句話被皇上撞見,皇上就已經氣悶到現在。若是現在,她在皇宮裡、皇上的地盤上和薛如濤喝酒談笑,那不是明著打皇上的臉嗎?

  她們都知道萬萬不可行的事情,為什麼她就非得一意孤行?

  就算仗著肚子裡有龍種也不是這麼個囂張法啊!

  「你們快去,給我準備些酒菜,我就在御花園和他喝酒好了。大庭廣眾之下,我總不可能做出什麼丟人現眼的事來吧?」話已至此,不再管其它,慕銘春轉身,拉著薛如濤就往御花園的方向走去。

  和自己丈夫以外的男人在一起喝酒,已經夠丟人現眼了。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幾個丫頭在心裡哭喪的道。

  娘娘,你這樣做,明擺的就是把自己在往火坑裡推啊!

  而奴婢們,也被你給強行帶進火坑裡去了!

  「皇后娘娘,我們這樣……不大好吧!」

  被慕銘春牽引著,跟著他一路朝御花園行進,雖然只是被拉著衣袖,但古銅色的臉頰上已經滿佈上紅暈,薛如濤看著她頭上隨著她的行動一跳一跳的發飾,結結巴巴的道。

  回頭看他一眼,慕銘春沒好氣的道:「有什麼不好的。我們好久沒見面,而且你馬上都要走了,他們還不許我和你多說兩句話了?有天理嗎?」

  她在生氣。

  連說話的時候都有些賭氣的味道。

 敏銳的察覺到了她眼中那絲潛藏的怒意,薛如濤聽話的閉上嘴,不再說話。

  只是,心裡在想:她為什麼要生氣?方才,是誰惹到她了嗎?

  腦子裡快速活動著,腳下的步子不由得漸漸慢了下來,有些趕不上她的節奏了。

  慕銘春便將他狠狠往前拽了一把,悶聲悶氣的道:「走吧走吧,跟我去吧!有什麼好怕的?身邊還有這麼多人看著呢,我們能做出什麼事來?能東想西想的,都是那些心裡有鬼的人!」

  「是。」

  薛如濤點頭,不再說話,乖乖跟著她走。

  大不了,捨命陪君子。他在心裡暗暗想著。

  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嘴巴上的腫已經在藥物作用下消得差不多了,龍徹鬆了口氣,把鏡子丟到一邊,拿起毛筆,裝模作樣的在奏摺上塗了幾筆,才抬起頭,輕聲喚道:「明喜。」

  「皇上,奴才在!」

  聽到名字被點,守在外邊的明喜急忙跑進來,垂首恭敬道。

  「皇后起床了沒?」吸口氣,龍徹問。

  這些日子以來,對龍徹諸如此類的表現已經免疫了。但不知為何,今天,這個時候,一聽到龍徹提到慕銘春,明喜的身體竟小小抖了一抖,才小聲的道:「起、起了。」

  起了就好。龍徹點頭。

  「那,用過早膳了沒?」便接著又問。

  明喜搖頭。「沒、沒。」

  「還沒?」聞言,龍徹眼中那抹淡淡的漫不經心消失了。

  眼睛微微睜大,他看著下邊的下屬,略有些焦急的問:「怎麼回事?是御廚做的不好吃?還是她突然又對什麼食物敏感起來了?還是……」

  「這個……」明喜搖頭,「奴才不知。皇后娘娘只是說她沒胃口。」

  幾番來回,龍徹終於發現:他的這個下屬,今天很不正常。表現得不正常,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心裡登時一沉,手中的毛筆放到一邊,他沉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被發現了?

  明喜脊背一僵,趕緊搖頭,氣虛的道 :「沒、沒。」

  都這副樣子了,套句某人的話說——你騙鬼呢?

  冷冷一眼看向自己的得力手下,龍徹冷聲道:「明喜,說實話。」

  豈料,明喜還是搖頭,一口咬定:「真沒事。」

  「是事關皇后嗎?」他這個樣子,龍徹大概可以猜出來。

  明喜立馬眼睛一瞪。

  還真給他看出來了?

  看到下屬的反應,龍徹便知自己猜得沒錯,便追問道:「她又做什麼了?」

  想起傳話之人對自己說得那番話,明喜心裡涼颼颼的,趕緊低頭,咬唇不語。

  要是說出來了,皇上那還不氣瘋了啊?

  堂堂的皇后,竟然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喝酒!

 就算是身處御花園,就算周圍還有不下十個人伺候著,可那也不行啊!

  不合祖制!

  「她打人了?」

  既然他不說,龍徹只能往自己能想到的方向去猜。

  明喜搖頭。「沒有。」

  沒有?

  龍徹擰眉。「那是去找太后放話了?」

  明喜還是搖頭。「沒有。」

  「難道說,她是在皇宮裡待得時間長了,受不了了,想要出宮去玩?」

  想到這個可能,龍徹的臉色一下子黑了大半。

  他就知道她不是個安生的主!

  比這個還恐怖!

  明喜依舊搖頭:「不是。」

  「那還有什麼?難不成,她帶了個男人回寢宮去啊?」

  左不是右不是,龍徹也猜不出其它的可能了。

  很快,便有一個聲音破空而來,道出連龍徹都嗤之以鼻的設想,清朗的聲音在御書房裡輕輕迴響。

  隨後,一身錦袍的龍鈺出現了。

  呃,這個……神了!六王爺,你真厲害!說得八九不離十啊!

  渾身一僵。明喜在心裡低叫。

  幾步走上前來,在龍徹跟前稽首,龍鈺懶懶道:「臣弟見過皇兄。」

  「免禮。」龍徹抬手,輕聲道,隨意往下一指,「六皇弟,你想站想坐隨便你,朕就不伺候了。」

  「不用不用,皇兄你忙你自己的吧!」龍鈺笑著擺擺手,轉向明喜這邊,笑嘻嘻的問,「明喜公公,你還沒告訴本王,本王猜得對不對呢!」

  這個……明喜咬唇,死都蹦不出一個字來。

  見到他從自己出口開始就緊繃到現在的身體,龍鈺小心戳一戳,小小聲的問:「難道,是真的?」

  明喜低頭再低頭,就是不說話。

  這可不就是默認了?

  這樣一想,龍鈺也驚恐了,接連退後了兩步,才不可置信的低叫出來:

  「不會吧,給我說中了?」

  「說中什麼?」才晃了一會神而已,這兩個人怎麼就打起啞謎來了?龍徹雲裡霧裡的,便問。

  「就是說,皇嫂她帶了個男人回寢宮去的事情啊 ——」

  話沒說完,龍鈺發現,剛還穩穩坐在几案後的龍徹風馳電掣般的出現在他面前了。沒來得及訝異,一隻手已然握緊他的手腕,龍徹黑著臉厲聲問:

  「誰?」

  「什麼誰啊?」龍鈺一頭霧水,不解反問。

  「那個男人!」龍徹咬牙,一字一字往外蹦。

  額頭上,一根青筋已然爆起。

  疼啊!

  他不是沒學多少武嗎?怎麼掐起人來這麼疼?

  忍著手腕處傳來的絲絲鑽心的痛楚,龍鈺趕緊轉向自己身後的明喜,連忙問:「你還不快說,那個男人是誰?」

 「薛、薛將軍。」既然事情都戳破了,明喜再也不敢隱瞞,連忙道。

  「薛如濤?」

  聞言,兩兄弟一起愣住了,異口同聲的問道。

  龍徹緊緊握住龍鈺手腕的手也鬆了下來。

  明喜不敢有所遲疑,趕緊點頭:「是、是。」

  竟然是他!

  那他可以放心了,那小子,自從知道慕銘春的身份以後,一顆心就死絕了。

  龍鈺微微鬆了口氣,有些好奇的問:「他怎麼跟皇嫂遇上的?他不是明天就要啟程回邊關了嗎,現在,他不在家收拾行裝,養精蓄銳等待出發,卻跑到皇嫂那裡……」

  說著話,看到龍徹眼中升騰起來的怒氣、黑得跟鍋底有的一拼的臉色,他聰明的閉上嘴,不說了。

  看來,皇嫂在皇兄心目中的位置,似乎越來越重要了啊!

  微微點頭,龍鈺心裡暗自道。

  「兩個人在、在路上碰、碰到的。」似乎是驚嚇過度了,明喜的腦袋垂得低得不能再低,因為沒能看到龍徹的臉色變化,還在道。

  「還真是碰得巧啊!」咬緊牙關,龍徹冷笑著,森冷森冷的目光投向龍鈺,「這次,薛將軍該沒有被人邀請在皇宮隨意觀賞了吧?」

  天哪,皇兄真生氣了!

  心中大凜,龍鈺趕緊搖頭,大聲道:「臣弟絕對沒有!」

  「好,那很好。」

  沒有就好啊!

  龍徹嘴角高高翹起,上邊掛著一抹凍人的笑。

  慕銘春,有你的!昨晚你還口口聲聲說你沒有和任何男人試過!今天,就給我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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