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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57章
第六卷 第五十七章 水重山復疑無路1

盧子言吸著鼻子,眨巴眨巴眼睛,淚光點點的眸子裡透著墨黑的瞳仁,盯著人看的時候,容易讓人沉迷在那純淨中。

「師兄不是在薪州嗎?這麼快戰事就結束了?「子言好容易出嫁一次,師兄豈能不過來觀禮?我可是日夜兼程一路打馬跑過來的,由此可見子言在師兄心中的至高地位啊。」

安陵墨就著她的杯子喝著茶,半眯的鳳眼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嗯?幾日不見,師妹怎麼瘦了?平日裡眼睛可沒這麼大的。」

不理會他的話,盧子言低著頭,腿輕輕擺著,桌上的花紋她己經不知研究過多少遍了,「師兄……每次喉嚨干的時候,我會有吞下的大海的信念,實際上卻只能喝兩杯水而己,我很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感情裡如果摻雜了太多和它本身無關的算計,時間久了,怨恨會把愛沖得煙消雲散。

我是這世上唯一孤立的人,在秘密的歡樂和秘密的眼淚中快樂的活著,投有引起過別人的憂慮,也不用別人來哀傷,無依無靠,但終有一天你們會發現,我是和你們一樣的,靈魂一樣,心也一樣,只是上天賜給我的,是女孩家的容貌和命運,但在精神上我們是平等的,誰也沒有愚弄誰的權利。

本來就是這樣的。」

喃喃地說著,眼淚不自主地滴在白誓的手背上,這是她藏在心裡很久很久的話,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明白,只是閉起眼睛,希望生活不那麼沉重而己。

安陵墨靜靜看著她,剎那失神,「子言,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的使命和責任,沒有人逼你,不要因為一樁不適當的責任而糟蹋了自己的一生。

既然你不願意,那師兄帶你走。」

盧子言抬頭的時候,迎上安陵墨清澈的眼眸,細膩溫柔。

「倒是不用師兄把我弄出去,只要幫我把這周圍的人引開就好,我自有辦法離開。」

擦乾臉上的淚水,盧子言上上下下轉著眼睛,衡量著安陵墨與梁碩兩個,哪個會好對付一些。

「師妹,你看……要不我去搶婚如何?如果搶到了,你就不用嫁給他了。」

安陵墨輕搖摺扇,眼光閃爍不定,晶亮的雙眼放著狡黯的光。

「嘿嘿,好像不是特別好的主意,抬標不抬本啊……師兄再想想。」

盧子言也勾起笑容,調皮地眨眨眼,在柔黃的燈光下,如夢似幻。

「哦,睡了睡了……」她話剛剛說完,梁碩己經閃身進來了,「焚了香?睡不著嗎?徑直走到安陵墨剛剛坐的椅子前,怡然地坐好,見盧子言呆呆地望著他,眼裡湧起無限笑意,「言兒好像還役適應我的突然造訪啊一」端起桌上的茶杯‧漫漫吸著茶。

盧子言輕嘆了口氣,恐怕沒指望能適應了,那杯子也不能再用了,拈了兩個人的口水,她很難從容地品茶了。

梁碩閃進來的瞬間,安陵墨也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這麼晚了,我馬上要睡了……」「嗯,等你睡著我就走。」

去睡吧,不用陪著我。

盧子言看他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真的役有要走的打算,他不走,那狐狸也出不去,他們都留在這,今晚上絕對是個躁動的不眠夜。

「現在又有精神了,好像睡不著了。」

無奈地走到床邊,盧子言將被子平鋪好,不經意地抬頭看著床頂,呆然安陵墨吊在上面,見子言看他,順帶奉送媚眼一雙。

盧子言放下床上莎曼,心裡暗笑,幸虧她這是有頂的八步床,若是她心血來潮改睡塌了,今天晚上就熱鬧了。

「言兒要是不困,那就過來聊領吧。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放下杯子,梁碩雅然一笑。

「好啊,反正今晚大家好像都很有興致呢,說說話也好。

盧子言坐在椅子上,大睜著眼望著梁碩,下意識地拿起糕點塞在嘴裡,「你說你說,我聽著呢。

嘴裡嚼著東西她含棍不清地嘟嚷著,拚命點著頭,一臉誠懇地等待著。

梁碩見她這個樣子,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給她擦乾淨嘴角,無奈地搖搖頭,「我是來和你商量,如果言兒不同意也不必勉強。

梁碩俯身給她擦嘴,細碎的發絲搭在胸前,眼簾低垂,睫毛溫順地伏在眼睛上,棱角分明的臉上,漾著一絲苦笑,從這個角度看,眼前人當真是個絕美男子呢,以前她只注意他很好看,役想到是這般的好看。

微微一笑,盧子言忽然發現自己後知後覺的很,「怎麼了,言兒笑什麼?"「沒什麼,就然覺得一你還是蠻好看的。

「是嗎?還好你發現的早,這樣嫁給我的時候心裡也算是找回了一點平衡了。

不過,言兒認為我和你師兄哪個更中看一些?」梁碩戲謔地問著她。

這她可從來沒對比過,根本就是不同的物種,怎麼比啊。

在她心裡,這兩個人都是大妖級別,無從比較。

「哦,你說要和我商量什麼事?」叉開話題是在沒有最佳答案時最好的方法。

「嗯……明天黎洛會過來,她想見見你,當然,如果你不喜歡,我會直接和她說,不必勉強。」

梁碩幾句話說的輕描淡寫,眼神裡那抹淡淡的愁緒是揮之不去的。

盧子言這邊聽著他說話,那邊一直擔心安陵墨會撐不住從床頂掉下來,「嗯,好。」偷眼不住觀察著那邊的動靜,「言兒同意見她?」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樣子,梁碩也順著她的眼光來回迫巡著,「啊,同意見誰?「黎洛……也是我的妻子,她想見你…」盧子言歪著頭,仔細分析著梁碩的話,那個「也」字,讓她十分彆扭,真是沒想到,這親還沒成呢,正妻就找上門了,頭疼頭疼,該不會是來教訓她的吧,都說獲取一顆沒有被人進攻的心,如同奪取一座投有守衛的城池一樣,既然那個黎洛己經攻下了他這座堡壘,必不會允許旁人覬覦自己的領地。

自己現在走不了,在人家的地頭上蹲著,不規矩點恐怕沒有好果子吃啊。

琢磨來琢磨去,盧子言覺得還是要見見這黎洛,不管怎樣,她無心奪人之美,襟懷坦蕩蕩,有什麼心虛的。

「好,那梁夫人打算什麼時候接見我?」攢足了勇氣,盧子言豪氣沖雲天,「言兒……若是不想見她,我自然會為你找藉口推脫掉。」

「見,當然要見,哎呀,突然覺得好困呢……」伸了個懶腰,盧子言捂著嘴打了個長長的呵欠。

「言兒早些休息吧,不管發生什麼,都有我在。」梁碩站起身輕輕撫摸著盧子言的臉,笑意裡又重現了往昔的淡定自若。

終於等到梁碩出了門,盧子言踢手攝腳地從門縫裡看著他走遠了,將門插好,長長吐了口氣。

盧子言每次得意的時候,眼睛就彎成兩彎新月,睫毛間時而閃著靈銳的光,雖不甚美,但那縷輕盈秀麗卻‧障漫沉入人的心底,鎖成網,困住你的心,抽也抽不出,逃也逃不走。

安陵墨看著她,唇邊浮現淡淡的笑意,「子言,我看你還是想想明天怎麼過關吧,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紛爭,這平靜無波的水下可是暗流湧動啊。」安陵墨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這就不用師兄操心了,但求我不肯欺人,休求我不能欺人。

不過,如果能和平解決的事情,我向來不提倡矛盾升級。

如果能找到一種既不讓我難堪,也不會傷害那女人的方法就好了。

聽著窗外沙沙的竹葉聲響,盧子言自言自語道。

「唉……感情這種事,所有女人的看法都一致,所有男人的看法都不同。」

安陵墨看著盧子言趴在茶几上,眉宇間攏著少見的莊重,深沉地感嘆著。

「既然師兄這麼有見地,為什麼不娶親呢,這樣更方便研究感情嘛。」

「不瞞師妹說,每當我自己午夜夢迴追溯流逝的韶華時,那些風花雪月的日子就像風雪過後輕盈的雪片,早己經被疾風吹得渺無蹤跡了,十年前,我通過循循善誘得到了任何自己想到到的,現在能提起興致的事情不多了啊……」「哈哈,師兄果然超凡脫俗,雖然目前你被世俗所遺棄,成為濃情蜜意歡顏嫁娶的禁忌,成為多情的標誌,注定不能和任何凡俗之人平等的結合,但您忠於自我本性,大膽追求靈魂與的結合,任何流言蜚語都傷害不了你的,你是行走在人生邊緣的香豔模者……」說完這些話,盧子言覺得心中的壓抑一掃而光,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合,不停用手拍著桌子,她家狐狸師兄就是有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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