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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65章
第六卷 第六十五章 水重山復疑無路9

大邑禎合二十四年秋,天空零星飄著小雨,天氣轉涼了。

盧子言趴在窗戶邊,用手接著從屋簷上滴下的水珠,一下午的時間,她就這樣默默坐著,不然能如何,只要輕輕推開門就會發現,小院四周暗伏著不少魁星護衛,這可不是梁碩用來擺設的。

輕輕嘆著氣,她撥弄著手心的水珠,明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她就是梁王府的二夫人了吧……命運可真是奇妙的東西。

院子裡響起了輕微的吵雜聲,盧子言向外探了探頭,發現幾個護衛聚在一起議論著什麼,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僵硬的很,嘰嘰咕咕耳語著,難道出了什麼亂子?眼睛咕嚕嚕的轉著,有棍亂是不是就說明有可乘之機?支起耳朵,努力將身子往外探,靜靜聽著人家在議論什麼。

「言兒,你在做什麼?"梁碩推門進屋的時候,就看到盧子言趴在窗子上,身子探出去半截努力保持著平衡,皺了皺眉,走過去將她從窗檯上抱了下來。

「嗯,役什麼,只是好奇。」揉了揉耳朵,盧子言平靜地看著他。

「好奇什麼?」溫潤的眼神似笑非笑,「平日裡這些魁星都是晚上才出來的,現在白天就跳出來了,還湊在一起,這就是問題。」

梁碩將她放在椅子上坐好。

看著他深沉的表情,盧子言讀出了幾分嚴肅的味道,看來真的有事發生。「言兒,有點事情我要和你商量,婚期……恐怕要推遲了,京都剛剛傳來消息,景昭帝……晏駕朝中局勢混亂,連後宮都牽扯進來了,我恐怕要暫時趕回京都,不過你放心,事情一辦好,我會即刻趕回來。「

梁碩後面說了什麼,盧子言一點役聽到,腦子裡不住旋轉的就倆字「晏駕」,這麼說皇位之爭馬上要開始了,他要走,安陵墨肯定也會走,連帶著四師兄都會走,嗯……這不是天助她是什麼?「嗯,那可真是不湊巧……」盧子言一臉的惋惜,只是那亮晶晶的雙眼閃動的可是激動的淚花花。

「哦?子言也這麼覺得?不如……你同我一道進京?這樣我們彼此也不用日思夜想的了。」梁碩戲謔地看著她。

「噢……碩你是去辦正事,帶著我太不方便了,再說,有爹娘在這裡盯著,我是不會胡來的,你也沒什麼不放心的了。」盧子言抿著嘴朝他笑著。

「我把香兒留下來照顧你,黎洛……可能要在這裡呆一段日子,我走後你爹會來接你回刺史府,好好等著我回來。」走上前,用力地抱著子言,梁碩話說的雖是輕描淡寫,但心底的沉重不經意間還是寫上了眉梢。

月上中天,夜涼如水,安陵墨嘴裡叼著草葉躺在房頂上,雙手墊在頭下,半眯著眼睛。

「什麼時候動身?」呂葉陽的聲音在這深秋的夜裡顯得格外清冷,「明天吧。」安陵墨依舊半眯鳳眼,心不在焉。

「怎麼,捨不得走了?等封人登上皇位,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何況……那丫頭也不適合你。」

在他身邊躺好,呂葉陽同樣的心事重重。

「取次花叢懶回顧,我現在對其他女人熱情不起來了。」輕嘆了口氣,安陵墨坐了起來。

「哼!你還是別招惹她了,」呂葉陽神色自然地說著。「要是讓那丫頭知道你對她下過毒,你猜她不會介意?」注視著遠方的樹影,「我也在擔心這事兒,可我不是讓褚先生給她解了嘛,她該不會記恨我一輩子吧。」

「這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她要是知道真相,應該不會太平靜。」

「先姦後殺?求之不得啊。」

翻身下房,安陵墨的身影在夜風中掠過,他可不想好好的一個晚上都浪費在這了。

盧子言歡天喜地在床上躺著,無論什麼姿勢,她都覺得無比的舒坦,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上午還蔫蔫的樣子,下午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香兒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她都要幫主子看住姑娘,人在她在,每當盧子言特別興奮的時候,都是香兒提心吊膽的時候。

「子言,你不跟梁碩回京都?」傅千兒嘴裡咬著杏仁糕,看著眉飛色舞的盧子言。

「不回不回,好容易有幾天清淨日子過,我才不去湊熱鬧。」趴在床上,盧子言哼著小曲,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

「千兒,你手上還有多少銀兩?」謅媚地笑著,盧子言看著傅千兒被噎到了。

「嗯?子言,我們怎麼說也算是患難與共過,你可千萬別打我的主意,我那幾個錢可是來之不易,真真的血汗錢吶。」

傅千兒哀嚎著。

往後她一定要加倍小心了,遇到盧子言這種淨拿身邊人開刀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哦,千兒不要緊張,我只是問問而己。」摸著下巴,盧子言笑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子言,你要銀子做什麼,不缺吃不缺穿的。」

「不缺什麼,有人把我的身家財產全部查封了,我現在身上一個銅板都役了,心裡空落落的。」翻著眼皮望著頭頂的莎曼,盧子言失落地嘆著氣。

「你……你可萬萬不能有其他想法,有人警告我說,如果他回來的時候見不到你……」「放心放心,我只是想在這汁州城內開家小藥鋪而己,但我又沒有本錢。」可憐巴巴地望著傅千兒,盧子言彎著的眼睛裡精光四射。

「子言,你別這樣看著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己啊,這樣吧,我這有幾張銀票,想要你就拿去吧。」千兒的話還沒說完,盧子言己經一躍而起,搶過她手上的東西就塞在了自己懷裡。

天亮後,幾個不穩定因素相繼離開了,汁州城又恢復了往日的安靜祥和,天氣出奇的好,湛藍湛藍的,讓人心裡也透著舒爽,盧子言起床的時候琢磨著,梁碩可能都趕到下一個打尖的地方了,香兒幫著她梳妝好,「姑娘今天想做點什麼?要是沒什麼事可以出去走走。」微笑建議著,香兒覺得自己今天的服務堪稱完美。

盧子言好奇地看著她,「香兒不怕我趁機逃跑了?以往你可是最怕我出去。」

「因為主子說了,把您關的緊了保不準又弄出什麼極端的來,還不如適時放出去透透氣的好。」

香兒一板一眼地重複著梁碩的話,一臉的自豪。

「嗯,為了體現你家主子的英明,我們到街上走走吧。」盧子言嘴角緩緩勾起。

街上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人群熙熙攘攘,原來正趕上有人娶親,看來皇帝御龍西歸的消息還沒傳到民間,盧子言擠到人群裡,看著大紅的花轎顛簸著從她眼前走過,點著手指數著從她身旁經過的車載馬運的整箱整箱嫁妝,長長的迎親隊伍甚是壯觀。

香兒怕人多出什麼意外緊緊抓著她的袖子,「姑娘,人太多,我們往後站站吧。」

幾個魁星圍護雖極力往她身邊靠著,奈何人真的是太多,夾在人群裡想動一步都難。

盧子言猜測著是哪家姑娘出嫁如此隆重,看著新郎官臉上的笑容,絕對娶到的是個天香國色的嬌娘。

她揚著笑臉,明媚的好似這九月的陽光,忽然,人群中出現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朝著她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看樣子想對她說什麼。

鼓樂聲太大了,盧子言根本聽不清對面的人喊些什麼,努力擠出人群,向那人揮著手。

箭矢的破空聲穿透茶靡花裡的暗香,讓人有些意外。

慢慢的,盧子言聽不情街道兩旁的聲音了,日頭太大了,她頭有點暈,眼前不住有人影閃過,胸口很疼,一絲一絲的尖銳疼的她彎下腰,血掃掃地流著,漫過手指,滴在地上,身體有些發軟,盧子言不想繼續站著了,她累了,倒下去的時候,旁邊有人抱住了她,依偎在那人的懷裡,呆呆看著自己身上的般紅與那人的皎白融合在一起,原來是四師兄,不是都離開了嗎?怎麼這還有一條漏網之魚啊。

看著他鐵青色的臉,兩條好看的眉死死擰在一起,盧子言扯開嘴角朝著呂葉陽笑了笑,她想問他為什麼還沒走,難道還惦記著她背上的地圖?呂葉陽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擦淨她嘴角的血漬。

「別說話。」他伏在她耳邊輕聲說著。

呂葉陽抱著她從眾人頭頂翻了過去,盧子言意識有些混沌,她心裡有些不甘,難道就這樣死了?辛辛苦苦和眾人周旋了這麼久,馬上就要撥開雲霧見月明了,她卻化作風間的一縷芳魂了,早知道是這樣,就該把地圖給那隻狐狸,畢竟她住在人家的洛尹閣裡幾年,這樣大家也算扯清了。

可現在好像沒機會了。

棍棍沌沌,盧子言決定閉上眼睛休息一會,養足了精神好把胸口的袖箭拔出來。

「子言,子言你睜開眼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睡。」呂葉陽有些發慌,用力拍著她的臉。

「你不用逃了,再也沒人逼你了,你根本……就不是監龍使的女兒。」

昏昏沉沉的盧子言在聽到他最後半句話的時候,睜開了眼睛,「你說的是真的?」驚天內幕就在這樣可笑的情祝下展現在她面前了,真是想不到啊。

「是真的,不騙你,你不是。」

苦笑了一下,盧子言心裡那個恨啊,為什麼她好好活著的時候投人告訴她,偏要等到她彌留之際了,才不情願地說出來,這不明擺著讓她死不螟目嗎?「紛亂人世間,一切皆是雲煙過往,原以為可以找到生命中的真愛,可世事難料,我猜中了開頭,但我猜不著這結局……愛本是嘆息吹起的一陣煙塵,風停的時候,什麼都投了……」慼慼然地說完這些話,盧子言又陷入黑暗中了。

等呂葉陽把她安頓好,找來大夫給她號脈的時候,盧子言的身體己經開始變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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