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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34章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8

盧子言拉著李顏玉正往山門口走著,只見前頭迎面走來一群人,幾個帶刀侍衛兼幾個丫鬟婆子圍著兩個美豔少婦,衣飾華貴,綵衣翩躚,環珮作響,看來是京中哪個大戶人家的夫人,盧子言她們讓在一邊,請來人先過,一群人走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其中的一位夫人眼光輕掃了下兩人,走了不多遠,其中一位忽然停了下來,轉頭盯著盧子言她們的背影。尋語卉見她停下腳步,也微微站下來。

「怎麼了,三妹」

「二姐,你看剛剛過去的那個姑娘,像不像七師妹?」

聽了武雪曼的話,尋語卉也細細打量起那背影來,

「嗯,的確是有點像,但怎麼可能,如何會這麼巧,她不是早在島上就不在了嗎?」

「有何不可能,當時只是說失蹤了,我們又都沒看見她的屍體,誰能確定她已經不在了?」

「好,那我來試試看。」

尋語卉向著山門口緊走兩步,「子言~子言~」朝著盧子言的背影,大聲叫著。

轎子就在前面了,盧子言和李顏玉已經掀開了簾子準備坐進去了,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盧子言微微遲疑了下。

「子言,有人在叫你呢。」

「嗯,我也聽到了。」

緩緩地轉過身,盧子言看到剛剛從她們身邊走過的美婦,又折了回來,其中一個已經快步向她走來,

「七妹,真的是你」尋語卉一把握住盧子言的手,

「嘿嘿,二~二姐、三姐」看著尋語卉朝她使著眼色盧子言才轉口,

「怎麼會是你們,姐妹們都來了嗎,邵靈也有來嗎?」激動地盧子言一手拉著尋語卉的袖子,一手扯著武雪曼的胳膊。

「七妹,你怎麼會在這裡?」武雪曼忙問著她,

「唉,這可就說來話長了,總之是顛沛流離慘不忍睹淒淒慘慘慼慼。」

「子言,她們是誰?」什麼時候李顏玉都不會忘了插上一腳的,盧子言把她從身後拉到兩位師姐面前,

「二姐,三姐,這位是太傅府的千金李顏玉。顏玉,這是我的二姐三姐。」

「子言,你不是說你生活在孤島上嘛,怎麼家人都跑到京城來了」李顏玉非常不解,怎麼突然子言就跳出兩個姐姐來。

「啊,就是因為七妹走失了,我和二姐才會各地尋她啊,這不,天下真有這麼巧的事情,正想著妹妹呢,妹妹就出現了。當真是天隨人願啊。」武雪曼怕李顏玉繼續糾纏下去,忙把話接了過來。

打量著眼前的兩位師姐,盧子言覺得她離開這快一年的時間裡,姐妹的變化可真大,兩位師姐愈發的成熟嫵媚了,從身上穿的衣物和周圍的丫鬟就可以看出,兩人的身份已經是大大的不同,見她們都挽著發,衣著打扮也不似少女的妝扮了。

「兩位姐姐,已經嫁人了嗎?」盧子言疑惑地問著,

「是啊,兩個月前,我和三妹同日完的婚,大哥替我們主的婚呢。」二師姐朝著她笑笑,盧子言覺得那笑容中滿是無奈與落寞,她從小就知道,二師姐心裡有人,但那時她不確定是誰,只是二師姐在繡鴛鴦和並蒂蓮的時候,臉上每次都是幸福的笑容,直到她出事的前幾天,無意中看到二師姐和大師兄封人在竹林深處散步,她才明白一切。看著師姐臉上苦澀的笑容,盧子言心裡發酸,不能和心儀的人在一起,應該是很苦的吧,大師兄主婚,難道他就一點都不明白語卉對他的感情嗎,還是根本就不在乎呢。

「七妹,你今日也是來上香的?」武雪曼見盧子言低頭沉思著什麼。

「嗯,就是,和顏玉一起來上香」

「那七妹平日住在哪裡呢,我和二姐有時間去看你。」

「我啊,現在暫時住在梁府中,還沒找到可以長期安身的地方呢。」抬起頭,盧子言對著她燦然一笑,

「梁府?可是那平郡王的梁府?」

「嗯,就是,我在山上的時候出了點意外,遇到了梁碩,後來幾經輾轉,就到了這裡。」

「哦,那七妹可真是好福氣,那梁郡王我也是見過兩次,無論身世品貌都是個拔尖的人物呢,妹妹可要好好把握。」

盧子言就知道,只要告訴她們自己住在哪裡,這些人就一定會那麼想,這些事,你越是解釋別人就越肯定你有問題,算了,她們願意怎麼想是她們的事情。

「七妹,我和你三姐還有事情,今天就不能多耽擱了,好在知道了你在哪裡落腳,找時間我們姐妹再聚」

相互道別後,武雪曼和尋語卉領著丫鬟侍衛急匆匆地走了。盧子言呆呆地望著她們的背影,唉,都沒告訴她邵靈到底來沒來。

「子言,你家姐妹可真多啊。還都長得不賴,不過,我還是喜歡你。」

盧子言轉身看了看李顏玉,「走了,回去了,為了答謝你,今天中午的飯,我請你。」

兩個丫頭說說笑笑上了轎,還沒到中午,一行人就返回城裡了,兩個人各自把家僕打發回府,在街上慢悠悠地走著,

「顏玉,中午你想吃什麼?」既然自己做東,也不能太寒酸了,

「子言,我們還去太白居吧,上次光顧著打架了,都沒吃到那的東西,再吃一次,好不好?」

「好是好,就怕人家老闆一見到你就被嚇跑了,上次你可讓他們損失了不少呢。」

「哼,上次打壞的東西一早兒就賠給他們了,你沒看到,我把那兩個大元寶往桌子上一丟,老闆的苦瓜臉立時就變成香瓜臉了,還說往後要我多多光臨呢。」拉起盧子言,李顏玉大步流星地就往太白居趕。

讓盧子言高興得是,這丫頭竟然沒有鬧著要雅間,兩個人在一樓靠窗口的位置坐了。

「想吃什麼就點吧。」盧子言難得慷慨一回,反正身上還揣著幾百兩的銀票呢,她不相信這平日珍饈美味的千金小姐能吃掉多少。

「好,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老闆,挑你們最新的菜色上來。」

自從她們踏進這太白居,老闆早就笑眯眯地圍著兩個人轉來轉去,聽著李顏玉的吩咐,雙眼不住地放著光,盧子言卻覺得那每一道光都刺得她雄,

「顏玉,菜上多了,我們怕是吃不了吧,要不和老闆說聲,我們挑幾個好的嘗嘗?」

「沒關係,你看外面街上的小乞丐有很多嘛,吃不掉,我們也不會浪費,送給他們,也當作積德行善了。」

李顏玉豪爽地一揮手,盧子言只覺得她這輕輕地一擺手,不知道要費掉她幾張銀票,要想積德行善,還不如把浪費的錢省下來,直接佈施了不就好。

兩個人沒等多久菜就上來了,果真沒讓盧子言失望,滿滿地一桌子。

「子言,快吃吧,客氣什麼啊,對了,老闆,給我們來半斤上好的花彫。」

拿起筷子,盧子言是每道菜都要嘗上一嘗,想想這可是自己出錢買的,不吃點回來可就真虧了。相比盧子言,李顏玉倒是文雅的很,挑挑這道菜,撿撿那道菜,偶爾漫不經心地嚼上兩口。就是吃東西的時候不怎麼安分,不時地轉動著腦袋,看看這桌,瞧瞧那桌,瞟著街上來往的行人她也覺得有意思,突然,街上出現一道她熟悉的身影,仔細一看,真是他,將大半個身子從窗口探出,李顏玉衝著街上的人大喊著:墨哥哥,墨哥哥,這裡這裡,我和子言在吃飯那,好多菜,她擔心吃不完,你要不要一起啊?

清脆的嗓音讓整條街的人都頻頻望著她,盧子言一聽她喊的,立馬站了起來,用力把她的身子往後拉。

「顏玉,別叫了,王爺那麼忙,哪有時間和我們吃飯,快回來別叫了,沒看見街上的人都在看你嗎?」費了好大的力氣,她終於連拉帶拽的把李顏玉弄回來了,兩個人剛剛在桌邊坐好,盧子言就瞧見安陵墨搖著扇子進來了。唉,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安陵墨來到桌邊,拉過盧子言旁邊的椅子坐了。

「墨哥哥,你剛剛是要去哪啊」李顏玉興奮地問著,

「剛剛被太子召到東宮,商量南方漕運的事,今年旱災嚴重,朝廷的救濟糧已經開始發往江南六省了,你二哥剛被委任了江南總督領監察使,不久可能就要下江南了。」

「是嗎,那二哥不是又有的玩了,江南好啊,聽說那裡的姑娘比京城的還要漂亮呢,二哥肯定會樂不思蜀的。」

聽著他們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盧子言牢牢地管著自己的嘴,只管悶頭吃東西。安陵墨打量著埋頭苦幹的人,

「聽說子言去福隆寺求姻緣了?」

「咳咳咳咳」拿起桌子上的酒盧子言一口灌進嘴裡,肯定是李顏玉這個大嘴巴,她惡狠狠地盯著對面的人,

「唔,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跟我哥說了嘛」李顏玉心虛地看著她,急急地擺手,

「起了個大早,求到什麼了?」

「命犯天煞孤星,無伴終老,孤獨一生」恐怕李顏玉再說出什麼,盧子言開口搶答了。

「切,才不是呢。」李顏玉小聲嘟囔著,對著安陵墨又擠眼睛又搖頭。

「喔?那是什麼?」安陵墨相當好奇,看這丫頭的樣子,肯定是抽到什麼有意思的了,

「那個和尚說的不明不白的,還念了首詩,墨哥哥,你給解解好不好?」

「說說看」

「簽上好像說:開天闢地做良緣,陰陽道合總由天;若的此簽非小可,緣行中正帝王宣;鳳凰羽毛雨淋漓,還有什麼我就記不住了。」

「嗯,聽起來好像是上上籤呢,」

「墨哥哥,你快解解啊。」

稍微思索了一下,安陵墨對著盧子言展顏一笑,慢慢地說道

「佛前五百年姻緣,彼岸三千界靈犀;紅塵多少逍遙事,無奈畫梁春盡落香塵,桃紅柳綠待如何?怎奈氣質如蘭才華比仙,卻辜負了,這紅粉朱樓春色闌,到頭來,依舊未卜三生願,頻添一段愁,可憐多少痴情人,又何須王孫公子嘆無緣。」

輕搖著摺扇,安陵墨鳳眼輕轉,默默地打量著盧子言,

「那依墨哥哥的意思,子言豈不是就沒有姻緣了?」

「不是沒有,而是未到,紅鸞星未動,子言就著急了?」

「嘿嘿,沒有,你別聽顏玉亂說,那簽不准的。」停下筷子,盧子言痴笑著看著他們。

「我道是:不求舉案齊眉,莫道鍾情一見,唯願攜手看盡千萬里如畫江山,泛舟五湖垂釣天涯明月,琴心劍膽青梅煮酒,策白馬縱情傲嘯,看透江湖萬般玄妙。唯愛是尊,唯情是本,待到繁華落盡,余一縷盈香在手,縱不盡美,卻是情之最深,心為之悸啊。」

安陵墨的話一說完,盧子言就覺得自己續的厲害,這幾句話將深藏在她內心深處對未來的,戳破了一個缺口。於情愛而言,她想的很少,世上浮名如流水,人生短暫的幾十年,何苦耗在著你爭我奪上,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她希望有一天,真的有人願意和她攜手天際笑傲江湖,浮沉隨浪,瀟瀟灑灑,蒼茫中指點江山,壯闊中揮斥方遒。

這番話聽在李顏玉耳朵裡倒是讓她不知所謂,這是解籤嗎?抬頭看看兩人,嗯,氣氛很詭異。盧子言有抬頭看看安陵墨,那傢伙精光四射的眼睛裡泛著狡黠的笑,看他這副樣子,盧子言就知道,他肯定又是在戲耍自己,不過,能一下子看出她心中所想,還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從遇上他開始,盧子言就覺得自己的好日子要到頭了,不對,自己好像就沒過上好日子,不停地揉著太陽,她心裡一直琢磨著,上次剛剛捉弄完她,難道是安陵墨又閒的無聊了?

「顏玉,我吃好了,下午我還有事情,先走了,你和王爺慢慢吃吧。」

從椅子上站起來,盧子言拔腿就溜。安陵墨看著那丫頭匆忙的背影,高深莫測地笑了笑。等盧子言一口氣跑出太白居多遠了,才想起來今天是自己做東。泱泱地回府後,盧子言沒有回自己的屋子,在荷花池邊的大柳樹下坐著,滿池的荷葉青翠欲滴,蔥鬱茂盛,如大大小小青色的玉盤浮在水上,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間或點綴在這荷葉間的是那嫩白的、嬌粉的花苞,一個個亭亭玉立,散發著幽幽的清香。有風吹過時,滿池的荷葉翩躚起舞,嫵媚妖嬈,盧子言撿起身旁的小石子扔在水裡,水面的平靜被投擲的石子打破了,漣漪把荷葉搖的蕩來蕩去,點水的蜻蜓也都高高飛起,在水面不停地盤旋徘徊。

「子言,到處找你不到,原來偷偷躲在這裡。」

聽到有人說話,她回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沛柔紫色的衣裙在風中輕舞,娉婷裊裊地向她走來,綠樹叢中遠遠一望,真似一朵盛開的蓮花在浮動著。盧子言從地上站起來,

「沛柔,你找我?」扯起笑容,荷花池畔的子言也是出水芙蓉般的好看,

「啊~,其實也沒什麼事,剛剛二姐和三姐傳話來,說她們在福隆寺門前遇到你了?」

「嗯,正要出山門的時候,本都錯過了,還是三姐眼尖,又把我認出來了。」

盧子言走到沛柔身邊拉著她走到長椅旁,兩個人靜靜地坐了,

「子言,你可能不知道,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島上發生了許多事情,姐妹們大多出了島,二姐和三姐也嫁人了」

「沛柔,你們離開的時候,有和邵靈一起嗎?」

看著盧子言擔心的樣子,沛柔微微一笑,

「你和小師妹倒是親近,當初大夥都以為你回不來了,只有她堅持說你吉人天相,斷不會這樣就走了,沒想到,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我們離開的時候,她還是臥床不起,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了,褚先生一直在照顧她,先生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計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看到活蹦亂跳的邵靈了。」邊說著話沛柔邊輕拍著子言的手,以示安慰。

「對了,子言,你~有沒有聽說,皇后娘娘的生辰就要到了,邀了各個王府的公子小姐五日後賞花呢。」

「哦?沒聽說。」

「我也是剛剛聽碩提了一嘴,咱們府上也要去位姑娘呢。」

「嗯,那好啊,人多了熱鬧唄。」

「皇宮內院,帝王之家,子言~難道就不想去看看?」沛柔試探性地問著,

「看什麼?看那姹紫嫣紅背後的滴血笑顏?還是去聽那冷宮深處紅顏白髮午夜夢迴的淒苦?你沒聽說過,無情最是帝王家,那麼冰冷的地方我可不想去湊熱鬧,離得越遠越好。」

子言鼓著腮幫表情嚴肅地說著,她真的是從心裡討厭那個地方,看著金碧輝煌壯觀的,當真只是做給百姓們看得,浮華的背面,翻過來觸眼皆是千瘡百孔,最能顛覆誓言的地方,就應該是皇宮了吧。

「我還道子言好熱鬧,也想去呢,本來是想讓碩帶著你進宮去的,現在看來,也只能換人了。」

話裡雖是遺憾與無奈,笑容中卻多了絲安定從容。兩個人說了會話,便一同起身離開了,夕陽西下,彩霞滿天,修竹流水間,盧子言好像又找到無名島上家的感覺了,好懷念那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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