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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49章
第五卷 第四十九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3

甩掉了她爹,盧子言找了個牆根蹲著喘氣,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沒有月光,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少許涼意,鬆了鬆背上的包袱,這一路跑下來可把她累得要死,早知道就不帶這麼多東西出來了,幸虧她最後把那個玉盤子給扔了。現在該怎麼辦呢,總不能一直在這裡蹲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浸透了,風一吹,涼颼颼的,而且這巷子裡黑咕隆咚的,家家院門緊閉,她現在開始覺得有點駭人了。

從小巷子裡出來,盧子言警惕地四周打量著,防備她爹突然跳出來,黑夜給了她黑色的眼睛,她卻眨巴著它尋找還沒打烊的客棧,空中微茫的幾顆星,不足以驅散周圍的陰暗,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盧子言不敢在道中間走,這樣目標太明顯,她總覺得周圍的黑暗中隱藏著無數的眼睛在盯著她,貼著牆根,盧子言慢慢地往前移,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狗加,抬頭看看天色,她多希望立馬就能亮天啊,這深更半夜的,就她一個在街上遊蕩,也不一定,也許還有其他東西在遊蕩,只是她看不見罷了。

風將一塊油紙吹在空中左蕩右蕩,盧子言的目光隨著那紙擺動,風停的時候,那紙輕輕落了下來,正巧搭在了她的包袱上,盧子言撿起那紙仔細一看,臉上立時變了顏色,那根本不是什麼油紙,是一張泛黃的紙錢,將手裡的東西扔回了街上,她覺得更冷了,渾身的毛孔都透著冷氣,盧子言抱了抱肩,上下搓動著胳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嚇唬自己,反正她就是感到周圍陰風四起,由後背開始,倏的一下什麼東西瞬間蔓延全身,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正當她默默在心裡不住地唸著阿彌陀佛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子言的肩,那隻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捏了捏,她覺得有片刻的眩暈,

「啊~~」還沒等她這石破天驚的叫聲完全發出,一隻手牢牢地摀住了她的嘴,

「子言,你這個樣子要嚇壞人的。」

安陵墨將她圈在懷裡,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捂著她的嘴,盧子言看清來人,終於放鬆地嘆了口氣,拉起袖子擦了擦頭上的汗水,

「平時不好好練功,才跑了幾里地就累成這樣了。」

安陵墨抬起子言的頭,好笑地看著她,

「怎麼樣,讓你不聽話,告訴你了你爹不好惹,你偏要試。」

安陵墨低頭看她的時候,盧子言就覺得漫天都是狐狸的獰笑,

「師兄,麻煩你不要把我頭上奠空遮了,這樣我會認為自己的前途更加陰暗。」

安陵墨用力地揉了揉字子言的頭,

「說什麼傻話,師兄就是你心裡的月亮,驅散你心裡所有的陰霾」

「是嗎?那我這幾年過的可都是只有初一沒有十五的日子啊。」盧子言一臉的無奈。

安陵墨拉著子言的手,感到她的脈象平穩了不少,

「好了,子言不想一晚上都在街上徘徊吧,空著肚子跑了這麼久,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包吃包住。」

「嗯?」盧子言大睜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盯著安陵墨,無事獻慇勤,是奸還是盜?

「唉,子言真讓師兄傷心,難道在你眼裡,純潔的男女關係就不能發生在我身上?」

「嘿嘿,不是,我是怕我爹知道了,你會難做嘛。」

「你不說就沒人會知道了,快走吧,再下去天都亮了。」

安陵墨拉起子言的手,剛要向前走,

「哎呦」身邊的人一聲,蹲在地上不住地揉著小腿,

「怎麼了?」

「剛剛跑但拚命了,腳抽筋了,動不了。」

安陵墨蹲下身幫盧子言輕輕著,

「好點了嗎?」

「沒有,還是很麻。」

「算了,來吧。」

「幹嘛?」

「上來,我背你走,」

安陵墨蹲在那裡等著她,盧子言呆呆地站在那裡,半天不動彈,

「怎麼了,上來啊?」

「師兄,你是不是想半路把我摔下來看笑話?或者有什麼更為狡詐的想法戲弄我?」

盧子言怎麼都沒辦法把眼前這個如此體貼溫柔的人和欺壓了她多年的狐狸師兄聯繫起來。

「盧子言,你上不上來,三個數,你不上來,我可就不管你了。一~二~」

安陵墨的「三」字剛出口,盧子言一個起跳穩穩地撲在了他背上,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

安陵墨背起子言幾個起落,朝著城南的一所大宅趕去。

「子言,我雖沒背過別人,不過我敢確信,你是王府女人裡最重的,平日還真看不出來,你偷偷長了這麼多肉。」

背上雖然背著個人,可安陵墨的身形依舊靈動飄逸,墨色的長衫與夜色融為一體,盧子言趴在他背上,忽然想起了《哈爾的移動城堡》,哈爾攬著蘇菲的腰,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中,凌空踏步,那一幕是她記憶深處最鮮活的,好浪漫啊。

唉~雖然場景很像,氛圍也不錯,但盧子言可不敢對號入座,太危險了,風中安陵墨的頭髮吹在她臉上,弄得她癢癢的,兩手並用,盧子言將這些煩惱絲攏成一束,

「只有蘇菲,沒有哈爾。」她小聲地嘀咕著,

「誰是蘇菲?」安陵墨微轉著頭看著問著她,

「你怎麼不問誰是哈爾?」

「沒有的人,我幹嘛要問。」

盧子言舉起指頭不停地戳著安陵墨的肩膀,

「不要問那麼多,快點趕路,小爺我都餓死了。」

一路上,子言看著腳下迅速掠過的房屋,好奇的很,原來京城裡有這麼多有錢人,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這是哪裡這是哪裡?」

問清楚了,有機會她也去拜會一下,為了引起他的注意,盧子言用手戳著安陵墨,

「那是我的背,傻丫頭。」

一會的功夫,安陵墨背著子言躍入一所大宅,腳剛沾地,幾個身影就向他們掠過來,看清是安陵墨,幾個人拱手請了安,

「原來是主子。」

「嗯~,下去吧。」

打發走了這些人,領著盧子言進了屋子。

安陵墨從抽屜裡取出夜明珠扔在桌上,屋裡立刻充盈著柔和的光,盧子言一看到桌上的珠子,眼裡立刻流光溢彩,激動地將包袱扔在床上,捧起珠子仔細地瞧著。

「看看,子言,你怎麼就知道拿那些不值錢的啊。」

安陵墨解開盧子言的包袱,將裡面的物件拿出來一件一件打量著,

「這是從郡王府弄來的吧,梁碩府裡那麼多好玩意,你怎麼淨挑這些,嘖嘖,這是我房裡的。」

把玩著一尊小玉馬,安陵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盧子言見他翻著自己的寶貝,扔了珠子就去搶他手裡的東西,

「還我,上面又沒刻著你名字,我帶出來了,就是我的。」

無奈,人家身高有優勢,身法又比她快好多,盧子言看著那玉馬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就是抓不住,

「嗯,這翡翠玉墜是阿大身上的吧,這金錠子又是誰的?」

安陵墨把包袱裡的東西檢驗個遍,

「子言啊,你去我書房那麼多次,沒見到桌上的琉璃書屏嗎?你要是把它弄走,這輩子錦衣玉食什麼都不必愁了。」

「哼,還用你提醒,我早就試過了,那東西太重,根本不好帶,況且它底座上還刻著親王府的徽印呢,弄走了也是白弄。」

盧子言將安陵墨翻出來的東西又全部包好,坐在床上看著他,

「師兄啊,這夜都過半了,你還是早早回去休息吧。」

安陵墨聽了她的話,慢慢踱到床旁,自己也坐下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子言,不如~我們做點什麼?」

眼裡桃花亂飛,魅惑如升騰的潮水頃刻間將盧子言壓頂漫過,

「下流」盧子言打了個冷戰,這傢伙竟然用幻術,

「聊領也會下流?」

「子言,你被人盯上了,在這宅子裡還好,只要你出去了,恐怕想跑就難了,明日我就要動身趕赴蘄州了,正午時候,四城門洞開,我會命人送你出城,唉~,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沒別的意思,去哪裡由你自己決定,師兄絕對不干涉,你我同門一場,這也是最後我能為你做的了,從此後,天涯海角怕是難相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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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時,西華門外,瀛水台旁,太子代皇帝點將出征,上千御林鐵甲簇擁,儀仗繁複,京城的百姓都湧在兩旁墊腳伸頭的圍觀著,瀛水台下,旌旗獵獵,鎧甲錚錚,將士正裝列隊,軍容威儀,瀛水台邊一面黑底金邊的大旗迎風招展,旗上斗大金色的「安陵」二字在陽光下灼灼閃光,耀的人睜不開眼睛。

太子一身戎裝,從容登上高台,昂首站定,台下的軍陣齊齊跪了下去,

「今日大軍出征,本宮代天子為汝等踐行!此番大軍北上,由安陵王全權指揮前線戰事,天祐大邑,務求此戰成功,平復庫車,解蘄州之危,顯我大邑威嚴。」

說罷,從侍從手中接過酒杯,瀝酒於瀛水台下,台下眾將士皆高舉刀槍,「平復庫車,解危蘄州」高呼聲響徹雲霄,撼動天地。

整個過程,唯安陵墨一人不跪,黑色的斗篷迎風飄展,金甲生光,雖看不太清眉宇間的深情,但那無堅不摧的攝人氣勢,宛若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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