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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48章
第五卷 第四十八章 亂花漸欲迷人眼2

盧子言渾渾噩噩地從宮裡出來,回了親王府,路上她就下了決心,今晚她必須跑,一定要跑。回到自己屋裡,盧子言蒙起被子考慮著晚上的行動,事發突然,她還有點沒準備好,不過也來不及了,先跑了再說。

靜靜躺了一會,盧子言感覺沒那麼緊張了,翻身下床,她將自己幾日來繳獲的東西清點了一下,找了個包袱包好,接下來就是多吃點東西等著天黑了。

既然要永遠離開這裡了,盧子言拿起筆打算給每個人寫幾句話,人走了,告別就免了,但總要有個交代。首先她想到是安陵墨,抽出一張紙,盧子言在上面了寫了幾行字:

五師兄——

說你像狐狸真是一點都不委屈你,雖然我在洛尹閣與你「同居」幾年,但我是不會覺得虧欠你一輩子的,正如你也和那麼多女人睡過,你不是也沒想過對每個人負責?每年我在你院子栽種了那麼多花花草草,摸了你的東西權作慰勞金了,男人要大度一點,不要總是在女人面前提那些她不想再提的過去,還有,你的玉珮被我妙手空空過了,晚上拿出去嚇人,還真管用,要不是怕惹麻煩,我還真不想給你。師妹我此去經年,不辜負那大好河山良辰美景,今別後,怕相逢,如若不得不見,只願師兄你貴人多忘事,放小妹一馬。

令:玉珮在床上枕頭下面。師兄的「醉紅顏」也沒有想像的那麼難搞,某人身上的毒我已經解了,您老就別費心了。

寫完後,盧子言把墨漬吹乾,將信折好放在一邊。接下來是梁碩了,自己在人家府上別吃白住一年多,不說點什麼好像不夠意思,抬起筆,盧子言在紙上工整地寫著:

梁賢兄——

水月是個好女人,你要懂得珍惜,像你這種對廣大女同胞有威脅的極品,被一個女人愛上,是你的福氣,兩個就是麻煩,如果有三個以上,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畢竟人的運氣是有限的,下次被暗算可就沒那麼巧會遇到我了。還有,香兒臥底也不容易,除了身份特殊外,是個很忠心的丫頭,尤其是對你,我走後,她就託付給你了。

寫好後,落上自己的名字,盧子言又滿意地讀了一遍,很好,中肯精闢,一針見血。

正琢磨著該給呂葉陽寫點什麼呢,香兒匆匆忙忙進來了,盧子言將桌上的信收好,

「姑娘,你快去看看吧,前廳都打起來了。」

「怎麼了,難不成還有人要挑了親王府?」盧子言興奮地問著。

「差不多」

「這麼有膽識,敢和安陵王為敵,嗯,要不是我現在忙著呢,還真想去看看。」

「姑娘,恐怕你必須去看看了,來的人聲稱是~令尊。」

「我爹?」盧子言驚異地叫著,

「來的好快,但為什麼會打起來?」

「令尊來到府上,什麼都不說,只嚷嚷著要將姑娘帶走,侍衛和他糾纏了很久最後都動手了,後來王爺和那位呂爺就出來了,請他坐,老爺子也不坐,茶也不喝,誰都不理,指名要見你呢。」

「那現在呢」

「我哪知道啊,一看情形不好,我就跑來告訴姑娘了。」

盧子言站起身來,不斷用手拍著頭,「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香兒,如果你去冒充一下我,你看混的過去嗎?」

「別說他還會功夫,就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都能讓人雙腿打顫,我可沒那個膽子。」

「唉,算了,我還是親自上吧。」任命地跟著香兒出了房門。

盧子言一大廳,就發現氣氛相當詭異,安陵墨在上首悠閒喝著茶,一貫的懶散樣子,見她進來了,含著笑對她招了招手,

「子言過來,我給你介紹。」指了指大廳中間背著手站立的人,

「師妹啊,這就是你朝思暮想的爹爹了,他老人家千里走單騎,為的就是見你啊,還不過去拜見。」

說著,朝盧子言丟了個眼色。

「爹~」上前輕輕一拜,盧子言偷眼打量著面前的人,淡青色長衫,清癯的面孔上一雙凌厲的眼睛,看得人透骨的冰冷,緊抿的嘴角倨傲的深情,一看就是個狂妄偏激的主。

「嗯」盧騰俊上上下下看了看子言,

「人我見到了,就不再打擾王爺了,老夫這就告辭了」

說著,拉起子言就往門口走去,

「你可以走,她必須留下。」

呂葉陽一開口,屋子裡立時冷風颼颼過,

「笑話,老夫要帶走自己的閨女,難道還要徵得你的同意不成?」

聽了呂葉陽的話,盧騰俊冷笑一聲,轉身瞧著開口阻攔他的人,

「現在的後生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攔住我,你還是重回那島上再練幾年吧。」

盧子言的胳膊被她老爹攥的生疼,她心裡一個勁地嘟囔,您老生氣和我較什麼勁啊,打就打吧,只要別牽扯上她就好。

見到子言在哪裡不住地翻著眼皮嘆氣,安陵墨覺得好笑,

「盧刺史且慢走。」

「王爺也想難為老夫父女兩個?」

盧騰俊眉毛一挑,頭一揚,端的傲氣逼人,

「當然不是,清官難管家務事嘛,只是這天色晚了,你又是馬不停蹄地趕路,要走也不急在這一刻,先在府上歇一晚,明日天一亮,我叫人送你們出城,刺史覺得如何?」

安陵墨的目光由盧騰俊臉上轉到子言那裡,衝著她輕輕眨了下眼,

「是啊是啊,爹,即使我們要走也要等明天啊,親王府裡環境優雅,服務周到,房間更是舒適溫馨,各種設施齊全,而且又不收費,簡直是旅途中轉最理想的下榻之地。等我們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上路啊。」

邊說著,盧子言邊暗暗甩著手,想從那老虎鉗裡脫出來,可在盧騰俊看來,這是女兒在向他撒嬌啊,十五年了,這妮子長這麼大,自己從來就沒疼過她,既然她都開了口,算了,明天再走也不遲。

「好吧,看在王爺的面子上,今晚就先休息,明日一早上路,這可不是老夫怕了誰,哼!」

見事情緩和了,趕快指揮這小丫頭帶人去廂房休息,盧騰俊放了子言的手,朝著呂葉陽一甩袖子,跟著丫鬟大步流星地走了。盧子言看著自己那牛氣的老爹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了,朝著屋子裡的兩個人訕訕一笑,

「嘿嘿,我這爹還真是有意思。」

安陵墨輕搖著扇子,慢慢踱到子言身邊,

「怎麼樣,師妹,我提的建議~你要不要考慮下?」

「嗯,我的確要好好想想師兄的話了,明日一早給你答覆。」

呂葉陽見兩個人神神秘秘說著什麼,也湊上身來,

「什麼答覆?」

「嘿嘿,沒什麼,夜色很好啊。」

「子言啊,依我看,你今晚最好安靜地睡覺,你爹當初在江湖上有個綽號叫鐵面閻君,他決定的事,可沒那麼容易罷手啊,師妹好自為之吧。」

安陵墨走後,呂葉陽看著在那裡攥手指的盧子言,

「師妹~難道沒有什麼話對我說?」

呂葉陽的話讓沉思中的盧子言注意到原來大廳裡還有人呢,

「有的有的,感謝師兄這麼多年來的照顧,小妹本是天資愚鈍之人,有些事情,師兄不必計較,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已經都忘了,這一走,也許是後會無期,心裡有幾句話送給師兄:

從來不願辨是非,荼蘼開處待秋歸,

扁舟載酒行中道,閒雲老去青山巍,

相忘江湖含歌笑,心頭無喜亦無悲,

沉酣一夢無須醒,願隨清江彩雲飛。

以前子言有什麼失當之處,請師兄多擔待。我要回去準備明日上路的東西了,師兄保重吧。」

明媚一笑,子言同呂葉陽擦身而過,留下的,是呂葉陽心湖深處那抹淡淡的草藥香。

回到小屋裡的盧子言,將隨身的幾件衣物整理好,銀票貼身揣著,香兒在旁邊看著她忙這忙那的,

「姑娘,你真的要走嗎?」

「是啊,一定要走,必須走。」

四處看了,確定沒遺漏什麼了,盧子言將牆角的香爐點燃,屋子裡瀰漫著薄荷與茉莉的清爽,讓人心神倍感安定,擦了擦手,盧子言給自己倒了背茶,抬頭看看窗外,月黑風高好逃跑啊,

「姑娘嫌棄香兒了嗎?能不能也帶著我走?」

盧子言看著那小心翼翼的女子,微微笑了笑,

「香兒是個好丫頭,只是這次不能帶著你了,我走後,你將抽屜裡的兩封信幫我送了,梁府會有人接你回去的,一輩子跟著我沒出息的。」

靜靜喝完了茶,盧子言見香兒還站在那裡不動,

「好了,我要早點睡了,香兒也早點睡,畢竟這是在親王府的最後一晚了,還是讓人懷念啊,去吧去吧。」

盧子言拴好門,將身上的裙衫扒下來,換上男裝,吹了燈,靜靜地坐在床上等著,三更的梆子聲由遠及近傳來,盧子言跳下床,背起包袱,躡手躡腳開了房門,左右瞧瞧沒什麼特別的,翻身上了房。

躍上房頂,稍稍站穩身形,盧子言駭了一跳,她老爹正盤腿端坐在她面前,閉著眼,泛白的鬍鬚胸前蕩來蕩去,盧子言站了一會,發現面前的人沒有動靜,難道他平時都是這麼睡覺的?踮著腳,貓著腰,盧子言輕輕地往相反的方向爬去,

「子言不想睡覺了?」

盧騰俊睜開眼睛,看著匍匐前進的子言,

「嘿嘿,不是,我以為爹在打坐吐納,吸取天地靈氣,怕打擾您。」

盧子言回頭的時候,見到盧騰俊眼裡寒星閃爍,心頭不禁微微一顫,還真是讓那隻狐狸說對了,這位爹的確難搞定。

「如果子言不想睡了,現在就隨為父走吧,也不用等到明日了。」

「要睡要睡,我這就下去睡。」

盧子言不死心地看著前面的路,心裡盤算著,如果自己硬闖,突圍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她腦中不斷地閃著幾中想法——永遠做你不敢做的事,這是魄力,沒有魄力怎麼成就人生;盧子言啊盧子言,只要你邁開雙腳,事情就成功了一半啊,雖說剩下的一半也是是成仁,事在人為,練兵千日,用兵一時,跑吧。

閉上眼睛一咬牙,盧子言奮力向前衝去,只聽耳邊風聲呼呼過,不辨方向,盧子言拔腿狂奔,等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心裡一個勁地咒罵自己,要不是平日怕吃苦不練內力,今日也不會落得這個下場,盧子言抽空回頭看看,驚喜地發現她老爹並沒有追上來,不過離的也不遠,幾個衣飾鮮豔的女子正將她爹圍在當中,各式的傢伙一起招呼著,嘿嘿,盧子言得意地笑著,最難消受沒人恩,您老這麼大歲數了還有這些美人送上門,這可是福氣啊,沒空繼續往下看了,喘了口氣,盧子言跳下房,鑽入街邊的小巷,七拐八拐消失在夜色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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