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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27章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 不如不遇傾城色1

李顏玉可不管旁邊還有沒有其他人,也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揚起鞭子就朝盧子言身上招呼去了,如果這時候還坐以待斃那就是傻子,盧子言一翻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被打中的椅子上立時一道深痕,梁碩護著沛柔站在屋子的角落裡,這種情況是誰也沒想到的,李顏玉就跟見到仇人一樣,不打到盧子言誓不罷休,幾鞭子下去,桌子上杯盤狼藉,「唉,可惜可惜。」房間雖小,可盧子言在李顏玉身邊左躲右閃一點都不吃力,身法矯健靈活,甚至有種飄然的灑脫美。「可惜什麼?」又狠狠地甩了一鞭子,李顏玉質問著,「可惜了這一桌子的好菜,就這樣被糟蹋了」從李顏玉的左臂下輕輕鑽過,飛身而起,左腳腳尖穩穩地站在椅背上,右腳高高後抬,雙手優美的舒展著,身法輕靈連貫,飄逸天成,連沛柔都不僅暗自讚嘆,「好個有鳳來儀。」旁邊更是有店小二鼓掌叫道「好美,好美。」被李顏玉狠狠地剜了一眼,立刻噤若寒蟬。

「喂,好歹你是個姑娘家,不要動不動就用暴力解決問題,長得天香國色,舉止這麼不討人喜歡。」盧子言儘量保持著身體平衡,又要躲避時不時飛來的鞭子,「我願意,本姑娘是太傅千金,連爹娘都從沒罵過我,你竟敢對我無禮。今天定讓你磕頭賠罪。」瞅準機會,一鞭將盧子言腳下的椅子打翻,好在盧子言有準備,一招鳳凰于飛從李顏玉頭上越過,穩穩地站好,手裡晃著從她頭上摘下來的金簪,「還要打嗎?」伸手摸摸頭上,李顏玉的攻勢更是兇猛,也不管什麼無辜不無辜,妨礙了她的人不管是誰都用鞭子招呼,門口的人群不是發出哇哇的叫聲,屋子裡的牆上到處都是鞭痕,盧子言不想和她瘋下去了,身形閃動,一招彩雲追月將李顏玉的鞭子奪了下來,「好了,不要打了,我認輸了,我們講和吧,今天解了你的毒,算我對不起你,我在這裡給你賠罪,太傅小姐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吧。」說完,拱手將鞭子遞給李顏玉。

被人摘了頭上的金簪,奪了鞭子,這對李顏玉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但不管怎麼說,自己確實打不過人家。「墨哥哥,你快出來啊,就是他欺負我。」李顏玉轉頭盯著門口直跺腳,瞬間,門邊圍著的人都閃開了,安陵墨倚在門框上,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笑,目光深沉地打量著盧子言,半年多不見,這丫頭是越發標緻了。

梁碩一見是安陵墨,當即走過去微笑著打招呼,「安陵兄原來也這麼有雅興」,安陵墨看看梁碩,又看看盧子言,「啊,原來是梁兄,上次一別,我們有一年多不見了吧。」兩個男人熱情地攀談著。盧子言見到安陵墨的時候,腦海裡最初閃現的想法是,天要亡我。如果說四師兄呂葉陽的冷酷讓她害怕,那安陵墨就是讓她毛骨悚然,這傢伙心肝玲瓏,比狐狸還要狡猾,在他手下,從來都討不到好處的。盧子言快速地想著對策,怎麼辦呢,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已經不想說是緣分了。瞧著盧子言一時失神了,李顏玉拿起鞭子朝著盧子言當胸掃去。「住手」「顏玉住手」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但晚了,鞭子已經掃了出去,感覺到迎面而來的風,盧子言的身子往旁邊閃了閃,可鞭稍還是擦身而過,外衣被斜斜地撕下一塊,將裡面藏著的珠花針帶了出來,掉在地上。梁碩飛身來到盧子言身邊,仔細地打量著她,想確認她是否受傷。看著跌落在地上的珠花,十枚針裡的兩枚上的珠子被打碎了,本來連在一起的,現在雜亂地散在地上。

盧子言面無表情地一根根將針撿起,碎了的珠子用布包好,深情淡漠,呆呆地,任梁碩怎麼問話她也不答,生平在意的東西很少,不巧,這珠花針正是其中之一。安陵墨見盧子言的樣子就知道這丫頭是傷心透了,「顏玉,去道歉」,這時,李顏玉也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闖了禍,其實她只是想讓他受點教訓,從沒想過傷人,但身為太傅千金的她又怎麼肯承認,「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顆珠子,呆會讓她去府上取一百兩銀子,抵得上了吧。」撇著嘴,李顏玉無所謂的說著。

盧子言盯著她,一步步走過來,「你要幹嘛?」看著盧子言不自然的表情,她還真有點害怕,這人真奇怪,明明眼睛裡是非常傷心的,臉上卻是笑著,「不干嘛,你一鞭子值一百兩是吧。」揚起手臂,朝著李顏玉的臉上就是一巴掌,清脆的響聲當時就把李顏玉打愣了,她怎麼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會打她。「我這巴掌也值一百兩,我不要你的錢,還給你,我們各不相欠了。」說完,抬腳出了屋子,梁碩也緊緊跟了出去,沛柔在經過安陵墨的時候,微微抬頭看著他,安陵墨對她微微一笑,朝著梁碩他們走的方向挑了挑眉。

回到府裡,盧子言一句話也不說,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誰叫都不搭理,這是盧子言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任性,第一次打人,等到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她走出房門,飛身上了房頂,靜靜地在月光下躺著,過了一會,她忽然發現什麼時候梁碩也躺在她身邊,支著下巴看著她,臉上的淚珠在月亮下更加晶瑩剔透,他伸出手將它點起,放在嘴裡嘗了嘗,「微微的咸,但沒有苦澀。」翻了個身,梁碩平躺好。

「言兒好像很喜歡晚上」

「嗯,夜晚的時候大家誰也看不清楚誰,好的,壞的,醜的,美的,在夜色中都是朦朦朧朧的,大家都一樣了,你看不到我的缺點,我也看不到你的脆弱,誰也看不到誰,多好,什麼都憑想像去猜,完美,自由。」

「言兒有沒有想過以後的生活?」

「嘿嘿,你現在的口氣好像邵靈啊,她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沒有,想了也沒有用,命運總是出人意料,你今天想好的,也許它也許明天就變了,永遠也趕不上它,所以,我從來都不去想將來,能活著就好好的活著,對的起自己,對的起老天爺。」

梁碩輕笑了一聲,「想法真獨特,那你跌入谷底遇到我,又算是什麼,是老天爺跟你開玩笑?」

「唉,誰又說的清楚呢,也許是你吉人天相,老天爺知道你有難,特意讓我殉難去救你唄。嘿嘿。」

「哎,你說,我打了太傅小姐,後果會有多嚴重?她爹不會把我分屍吧。」

「打的時候你都不怕,現在還擔心什麼?」

「打的時候誰還想那麼多,可是現在我就不得不想了」嘟著嘴,盧子言擔心地說著。

「不會有事情的,別想那麼多。」伸出手,梁碩揉了揉她的頭。

「今天安陵王盯了你很久,你和他認識?」

「那個,那個是什麼王?」

「當今朝廷都稱他為安陵王,大邑王朝的中流砥柱,和太子關係很密切,」梁碩轉過頭來嚴肅地看著盧子言。

「他幾乎是所有女人的危險。」聽了他的話,在看看這一本正經的樣子,盧子言不禁哈哈大笑,

「嗯,我覺得你對所有女人也是危險」,月光光,心亮亮,梁碩想著自己的過往,也仰天大笑。兩個人就這樣在屋頂上笑的前仰後合。

「言兒,下月初五就是我的生辰,你要不要表示下?」

「肯定要啊,對了,你過多少歲的生日?」

梁碩嘆了口氣說道「二十三」

「啊?都二十三了啊?」

「很老嗎?」

「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記得當初救你的時候乍一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歲月催人老啊,短短幾日,就虛長了這麼多歲啊。哈哈哈」。

「你不是和我說過什麼,年齡不是問題嘛」

「切,這你也信,說給別人聽,肯定什麼都不是問題。」

也許是哭累了,兩個人聊著聊著盧子言就睡過去了,梁碩看著她沉睡的小臉,安靜而恬淡,再也沒有白天的精靈活潑,長長的睫毛搭在臉上,像孩子一樣可愛。輕輕地抱起她,轉身落地,輕微到一點都沒驚醒夢中的盧子言。推門走進屋裡,桌子上放著打碎的兩顆珠子,梁碩將盧子言放在床上,輕輕拉過被子給她蓋好,走到桌子邊,取了那兩根針,走了出去。

日子過得飛快,經過了上次太白居的事情後,盧子言就不敢輕易地出府了,自從她離開了無名島,冥冥中就似老天要搞敖包相會一樣,到處都是熟人,眼看著梁碩生日就來了,府上不斷地有人送禮上門,既然她答應了要送人家東西,現在反悔也晚了,可是送什麼啊,那些什麼絕世珍寶她可弄不到,手裡區區一千兩銀子,能買什麼啊,估計一般的東西他也看不上。針織女紅沒戲,書畫歌舞也不擅長,早知道這些東西這麼有用,當初就不該貪玩,弄得自己什麼都是半吊子。自己最擅長的就是號脈針灸了,難道要等到梁碩生日那天,讓他脫光衣服,給他展示自己扎針扎的有多好,唉,頭痛。

在花園裡走來走去,盧子言不斷地拍著頭,正巧齊宣經過,看著盧子言長吁短嘆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什麼事情這麼為難啊,難道是太傅小姐又對你圍追堵截了?」

「唉,要是那樣的話還好辦些,大不了我每天躲在府裡不出去就行了嘛。」向上撩著眼皮,盧子言呆呆地看著天,

「那是為什麼啊?說說。」齊宣好奇地看著他,用眼神鼓勵著她說,

「哎,我問你,梁碩過生日的時候,你都會送什麼給他?」

「這個嘛,不一定,如果按照往年,我還會送美女給他。」齊宣一邊摸著下巴,一邊說著,

「那他的那些什麼紅顏知己的都會送什麼?」

「唉,碩的紅顏知己如過江之鯉,我哪清楚她們送什麼,不過,你也不要介意那些紅塵舊事,在府裡面,除了新來的沛柔姑娘和傅千兒,碩最在乎的就是你了啊」齊宣一副他什麼都懂的樣子,還不時地眨眨眼,加強一下效果。

「可是我送什麼?想了這麼久,我還是沒有好點子。」

「我知道送什麼最好,」齊宣曖昧地說著,「依我之見,你把自己送給他最好,嘿嘿」,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他剛一說話,盧子言就猜到他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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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碩生日的那天,全府的人都起了個大早,忙忙碌碌地,一派喜慶,眾人來來去去,卻獨不見盧子言,香兒去敲門的時候,她還在蒙頭大睡呢,這些天,每次吃飯的時候香兒都會和她透露小道消息,什麼千兒姑娘準備獻舞啊,正關了門偷偷練習呢,什麼沛柔姑娘晚宴上也有驚豔的表演,言下之意就是,時間都這麼緊迫了,姑娘你怎麼還不著急啊,每次說話的重點都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姑娘你要爭氣啊。

香兒進到屋裡的時候,發現盧子言正睡眼朦朧地看著她,

「姑娘你怎麼還睡啊,這都什麼光景了,再有三四個時辰晚宴就要開始了,你看你還什麼都沒準備呢。」小聲地抱怨著,手腳卻麻利地給盧子言收拾著,

「好了好了香兒,今天我又不是主角,再打扮又能怎麼樣,呀,先不要梳了,你去你家主子那裡,幫我把他那根玉簫借來」打斷了香兒,盧子言簡單地給自己編著辮子,

「姑娘,那簫是主子不離身的,要借,恐怕……」

「別管他,就是搶你也要幫我搶來,好香兒,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去吧去吧。」打發走了香兒盧子言覺得困的厲害,昨晚她幾乎就沒睡,還好人一年就過一次生日,要是時不時地搞這麼一次,可太讓人受不了了,晃晃悠悠又回到床上,一頭栽倒又接著睡了。

等盧子言醒來的時候,她起身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啊,睡足了精神就是好啊,看看天色,恐怕已經過了午時吧,桌子上正放著梁碩的玉簫。正拿起來細細地看著,香兒躡手躡腳地推門進來了,

「怎麼了?不著急催我了啊」盧子言得意地笑笑,

「還不是主子吩咐了,都不准去吵姑娘,我是過來看看姑娘醒沒醒,飯菜早就準備好了。」

簡單地洗漱了,盧子言坐下吃飯,「香兒,你去借簫的時候沒人難為你吧,還是你真的是強搶的啊。」一邊嚼著飯,盧子言笑著問她,「怎麼會,姑娘你不知道,我剛把意思一說,主子就把簫給我了,主子還對我笑了呢,拿回來的時候,還是溫熱的呢」看著香兒迷醉在梁碩的笑意中,她再次確定,這傢伙真的可以對所有女人構成危險。

飯後,盧子言順著青石子小路來回踱著,走到盡頭的時候,沛柔朝著她走了過來,

「子言,」盧子言看她欲言又止,

「沛柔有事找我?」

「嗯,怎麼說呢,你既然可以全身而退了,為什麼又折回來呢。每個人的機會都是有限的,而我只有這一次,我也只想要這一次機會,你明白嗎?」沛柔話說的有些激動,

「不是很明白,你能說得明白點嗎?」盧子言一臉茫然地問著,

「唉,算了,長老曾說過,你是有大智慧的人,今天的話,你好好想想。」盧子言看著沛柔走遠了,可她還是不明白剛剛那番話的意思。

府裡此時可謂是人來人往,不時能見到抬著箱子的小廝穿梭來回,前廳也是熱鬧的很,盧子言站的遠遠的,踮著腳往裡面看,香兒一把抓住她,面上微微泛著汗珠,

「姑娘,我可找到你了,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這裡,快,快跟我回去,你要這個樣子就去參加晚宴嗎?」不由分說,拉起盧子言就走,

「等等,香兒,為什麼梁碩過生日,有那麼多當官的來賀禮啊」被香兒拖著,盧子言還不時地回頭看著,

「哎呀,這有什麼稀奇的,主子祖上是從一品的護國將軍,好像立了什麼奇功,反正每朝的皇帝都對主子們恩寵有加,如果按照官階來算,主子還是正二品的郡王呢,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主子們就都不在朝裡任職了,就掛個虛名。現在但後娘娘還是主子的姨娘呢。」一路把盧子言拖回了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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