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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8章
第一卷 第八章 少年不識愁滋味8

盧子言朦朦朧朧醒過來,伸伸懶腰,揉揉雙眼,好一會兒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和邵靈的窩,往周圍一打量,當中案上磊著名人法帖,並著一方寶硯,兩部書,茶奩茶杯而已.床上也只吊著青紗帳幔,衾褥也十分樸素.簡潔而淡雅,少量的幾件家具,看起來都是很不錯的,陳設整齊且一塵不染,連床都這麼舒服,被縟都這麼,還有股淡淡蕩香的味道。

剛想繼續躺下接著享受,忽然肚子發出咕嚕嚕的叫聲,盧子言忽然意識到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看看外面天已經擦黑了,按照平時,晚飯的時間已經快結束了。「啊~~~~」,想到這會兒其他人正津津有味的吃著她夢想了三個月的美食,盧子言忽然覺得人生真他媽的沒意義。肚子叫個不停,想繼續睡也睡不著了,看來只有等會悄悄地摸出去找點吃的了。

正在盧子言為了自己的悲慘遭遇捶胸頓足的時候,噌的一下從窗外飄進一個人影,今晚沒有月亮,加上室內也沒點燈,什麼都看不太清楚,風把窗簾吹得飄來飄去,獵獵作響,來人也就愈發顯得朦朧,人影緩緩地奔著床而來,嚇得盧子言直往床角縮,左右看看沒有任何防禦工具,抄起枕頭緊緊地抱在懷裡,心裡又開始盤算:如果現在裝死算不算上策,人影越來越近了,踏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盧子言的心上,她覺得自己要不能呼吸了,「沒錢沒色我怕誰,不怕不怕」,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攥緊了拳頭,等到來人剛要掀開床上的帳幔的時候,盧子言立馬撲上去就是一拳,沒想到這可真是有去無回,拳頭被安陵墨牢牢地抓在手裡。

「嗨,妖精好!」,大家不是經常說「廢話是人際關係的第一句」嘛。一邊試圖往回收手,一邊諂媚地和安陵墨打著招呼,早知道這傢伙反應這麼快,還懶的出手呢,盧子言心裡抱怨著,卯足了勁想把手拽回來,可是人家壓根沒有鬆開的意思,就這樣僵持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盧子言甚至可以感覺到風將安陵墨的發絲吹在她的臉上,蕩來蕩去的讓她渾身不自在,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桃花眼灼灼生輝,就像天上的星星,握著自己的手很溫暖,那種暖意好似穿透皮膚沉入骨髓般,讓自己的臉也發起燒來。

咕嚕嚕的肚子叫終於打破他們之間的沉默,安陵墨嘆了口氣,用手揉揉盧子言的腦袋說「我是你五師兄,不要老是妖精妖精的。沒大沒小,要是讓蓮三姑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餓了就趕快下床來,我帶了好吃的給你。」安陵墨轉身把桌子上的燈點著了,看著盧子言那木呆呆的樣子不僅莞爾一笑,動手把桌子上的油布打開,菜香四溢,盧子言不住的吸著鼻子,香香,是她最愛吃的麻油雞,鞋也不穿了,立馬從床上躥到桌子前邊,抓起一根雞腿狂嚼海咽。安陵墨看著狼吞虎嚥的盧子言臉上浮動著深沉的笑。

「小師妹,你有沒有聽過,佛祖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像我們這麼有緣,我猜你上輩子什麼都沒幹,光對著我回頭了。」

「切,你這種想法太變態了,你怎麼就能料定我上輩子是女的,如果我上輩子是個男人,你還和我眉來眼去的,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場景很開愛啊。」盧子言甩開腮幫子邊吃邊說。

吃到一半的時候,盧子言想起白天的事就坐立難安,抬頭看著安陵墨,鄭重其事的問:師兄,你也知道典禮的全程我可沒參加,我被分配和哪個師父學習啊,今後我住哪裡啊,邵靈肯定是不能跟我一起了。

安陵墨眯起丹鳳眼眼說:幾位師妹都如願的被先生選中了,特別是六師妹,聽說先生們為了她差點打起來。看著盧子言緊張而小心翼翼的表情繼續說,「當時你暈倒了,褚先生為了搶救你就錯過了選擇弟子的機會」,聽到這裡盧子言可高興了,別人都沒戲了是不是就代表著她有機會?雙眼放光,顰顰地點著頭應和,懇求著安陵墨繼續往下說,「事後褚先生真是捶胸頓足,自己看中的弟子被別人搶跑了,悔不當初。後來實在沒辦法了,他說你體質天生比較特殊,人雖然笨了點,但長期的實驗下來,估計也會對他老人家的醫術造詣有所貢獻,所以,恭喜你啊,小師妹,你如願以償的被褚先生選中了,做了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了。」安陵墨說完,得意洋洋地觀察著盧子言的表情。

盧子言此時的心情是矛盾而複雜的,悲喜交加,但不管怎麼自己還是找到了比較有錢途的職業不是,這已經足以安慰自己那顆飽受創傷的心靈。眼裡泛著淚花花,大把大把地往嘴裡塞東西,化悲痛為食慾,人嘛,總要犯錯誤的,否則正確之路就人滿為患了,記憶深處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嘛:記住該記住的,忘記該忘記的。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既然木已成舟、覆水難收了,還是打氣精神想想以後的事情吧。

「啊,忘了告訴你」,安陵墨看著子言迅速變化的表情忍不住發笑,一會兒長吁短嘆,一會兒鬥志昂揚。「什麼?」子言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個帥哥在。

「各位師妹都有了自己的住處,因為你暈倒了,沒辦法選擇,而且現在別院還差一所……」

「什麼?不是就差我的吧,為什麼,難道讓我學人猿泰山去樹上搭窩不成?」

還沒等安陵墨把話說完,盧子言就甩了雞骨頭,雙手叉腰地質問他,

「為什麼每次我的待遇都那麼特殊?」,

「其實也沒你說的那麼差,雖然我不知道人猿泰山是誰,但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是到樹上去做鳥人。」安陵墨站起身來,溫柔地俯看著子言,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盧子言覺得一肚子的火都消逝在安陵墨那雙黑的發紫的美眸中了。

「經過長老們的一致決定,鑑於我的洛尹閣的西廂房還空著,就決定你暫時先住在這裡,等有了新的別院,你再住過去不不遲啊。」

看到子言沒有明顯的反對,接著說道:未婚男女共居一個別院的事情雖然從沒有過,不過你放心,長老們對你是很信任的,覺得你溫良賢淑,性格質樸,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情,所以,從今往後你就要住在洛尹閣了」。

盧子言沒看到安陵墨在說話的時候眼睛裡放著狡黠的光,嘴角掛著得意的笑。盧子言是到哪裡都隨遇而安的人,要不她也不會再島上過了七年無憂無慮的生活。尋思著住這裡怎麼也比露宿野外好啊,先將就著點,等有了機會再說。

安陵墨走後,盧子言熄了燈,靜靜地在黑暗中坐著,想著自己一天鬧騰的,估計自己在眾人面前答題答的不令人滿意,要不怎麼沒有人選她,最後還是被硬塞給褚先生了,後來連自己盼望已久的晚宴都沒吃到,最過分的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別院,偏偏她要和別人共處一院。唉,還是早點睡吧,反正無論怎麼太陽還是照常升起,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啊。

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窗花投射在屋子裡的青磚上,窗前的柳樹上鳥兒唧唧喳喳地鬧個不停,這一覺睡的真好,人也精神多了,盧子言站起身來,伸伸胳膊扭扭腰,剛準備來個清晨瑜伽,門輕輕地打開了,一個模樣俊秀身段苗條的姑娘端著臉盆走了進來,「姑娘醒了,洗漱用的東西都給您準備好了,我是洛尹閣的主持,您叫我就好了。」邊說著,邊利落地將東西放下,笑語盈盈地看著盧子言。「啊,你好。」盧子言一時還不太適應什麼都由別人照顧的生活,島上的七年時光都是她和邵靈相互扶持過來的,生活從現在開始真的不一樣了,「姑娘用過早飯陪著您熟悉下洛尹閣的環境,晌午的時候大少爺邀請所有姑娘去藍田居一聚」說完恭敬地退在一旁。

梳洗完畢,盧子言美美地飽餐了一頓,心裡想著,五師兄可真會享福,廚子的手藝這麼好,還有這樣的美人解語,階級差別決定了社會財富狀況啊。吃過飯後,盧子言開始在的帶領下在院子轉悠,院落雖然不大,但佈局精巧,別有洞天,花木扶疏,翠竹掩映,各色玲瓏山石堆砌的假山,使院落空間佈局靈動多姿,藤蔓牽絆,或垂於假山之巔,或穿於石隙,卵石鋪成的小路起伏曲折,兩旁翠竹叢生,滿佈青苔的小橋,更富自然色彩。難得的是一彎清溪淙淙而過,水上不時有散落的飄過,流水溶溶湯湯,曲折縈迂,此時正值桂花開,流水落花,暗香浮動。

景色宜人,靜謐深遠,真是養生的好地方啊,盧子言暗自嘆道。「姑娘,嗯,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禁忌,比如說什麼地方不准亂闖,過了幾時就必須睡覺之類的。」盧子言回頭看著緊跟在身後的問道,「姑娘不必擔心,主子是很好相處的人,而且一年有大半年都不住在這裡,咱們這裡也沒什麼特別的禁忌,除了奴婢以外,服侍主子的還有雅蘭,檀秋,夕痕三個丫頭,也都是憨直活潑的,以後,就由雅蘭貼身服侍您了。姑娘有什麼需要只管吩咐她就是。」

兩個人在園子裡轉了半日,馬上就要晌午了,將子言帶回西廂房,叫小丫頭給上妝打扮。小丫頭打開兩個梳妝匣,拿起裡面的釵鐶玉簪就往盧子言的頭上比劃,陽光照在匣子上面,那明晃晃的顏色刺的盧子言雙眼發暈,趕忙用手護住頭,朝她們擺著手,陪著笑說:「不用那麼繁瑣了,簡單一點好,都是自家姐妹,熟悉的很。」她可不想「把整個梳妝匣嵌進腦袋裡去」。小丫頭們看她態度很堅決,就替她簡單地挽了個吉祥髻,露出白嫩的脖子,垂下來的劉海顯得輕巧而頑皮,髮髻上用兩隻蝶形髮針扣住,靈動脫俗。

穿什麼不是問題了,早已為她準備了很多衣衫,關鍵是挑個什麼顏色呢,白色,肯定不行,三師姐最愛白色,自己又不想出風頭;紫色,不行,太莊重華麗,昨天剛剛出人意料過了,今天要低調一點;黑色,不行,那桃花妖最喜歡穿黑色,再說,那大中午的穿黑色多熱啊;粉色太妖嬈,黃色太曖昧,呀,頭疼,選來選去盧子言最後決定穿綠色,綠色好啊,應景,如果不想大家太注意她,可以在樹叢中裝變色龍,嘿嘿,就選綠色了。

盧子言穿戴打扮好,由雅蘭領著往藍田居走,邊走盧子言邊想著,雅蘭,雅蘭,真是人入起名啊,讓這樣的美人服侍自己真是太委屈了,可她心裡也禁不住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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