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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81章
第八卷 第八十一章 the ending

賴在馬車裡,盧子言無論如何也不願出去,她心裡清楚的很,安陵墨早己警告過她,可她還是逃了。從犯和主謀之間的界定在安陵墨眼裡是沒有區別的,結果決定一切。

自作孽不可活啊。

「子言,你若是執意不出來,我可要進去了。」朔風中,安陵墨清雅的語聲夾著雪花溜進馬車,鑽進盧子言的袖口,冷的她一個勁地抱著嚴歌凌打顫。「子言莫怕,有我在,墨兒不敢怎樣的。」輕輕拍了拍盧子言,嚴歌凌好言安慰著,她太清楚自己兒子的脾氣了。

安陵墨馬前站立,大紅的錦衣在週遭的銀灰中如此搶眼,見盧子言一直沒動靜,遂向前兩步,「墨兒,等等。」看著他真要闖進來了,嚴歌凌不得不開口,掀起簾子,正對上安陵墨一臉的凝重。

「娘……」任誰現在突然出現,都不會讓安陵墨差異了,這些人,為了阻止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墨兒……」嚴歌凌久不見兒子,母愛的光輝瞬間讓她瞬間把盧子言拋在腦後了,「車裡地方小,等我下來,你再上去。」

說時遲那時決,盧子言飛身從車裡跳了出來,自己最後的碉堡都被敵人攻陷了,她還躲在裡面豈不是自尋死路,識時務者為俊傑,為今之計,只有主動向狐狸投誠,爭取寬大處理。

「匆忙趕路,子言累壞了吧。」微眯眼,輕勾唇,墨玉冠下張揚的發絲撩撥著他周身的紅,安陵墨打量著眼前人,眸間的的兩點火星瞬間四溢開來。

盧子言大睜著眼睛,看著妖冶那魅的安陵墨,她寧願狐狸對她訴諸武力,也不願意看著他這麼笑,笑得如此銷魂,不會……是在生氣吧,指尖冰冷,「不累不累,小意思。」

要是知道是這個結果,她可以跑的比現在快兩倍,緊抓著袖子,她專注於安陵墨的表情。

「子言忘了我們間的約定?如此孤注一擲,真是勇氣可嘉。」

緩步走到她身邊,安陵墨一把將她攬在懷裡,臂間的力道撞得盧子言生疼,伏在他懷裡,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覺讓盧子言心潮澎湃血氣上湧,每次她靠近狐狸的時候,半年前的那場旖旎春光就開始在眼前晃蕩。

「師兄,我……」「子言是想說有不得己的苦衷吧。」見盧子言抬頭看她,安陵墨對著她挑了挑眉,「是……」當被人過分瞭解的時候,那種由脊背蜿蜒而上的時刻刺激著盧子言,「我有苦衷的。」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覺得份量差了些。

「我知道,所以為了不讓子言為難,我將那個小東西送走了。」

「你把嘉寶送走了?送到哪裡去了?」她就知道安陵墨言是那種涯毗必報的人。

「梁郡王願意接手麻煩,我自然樂得成全。」

盧子言的表情可說得上豐富多彩,由怒目圓睜切齒咬牙到眼角抽搐面色緋紅,轉眼間又回覆了淡然,她莞爾一笑,「師兄高瞻遠矚見識過人,嘉寶跟著梁郡王自然比跟著我要好些,況且,梁碩的為人,我信得過。」在島上這些年,在對敵經驗方面,盧子言頗有心得,狐狸最喜歡的就是請君入甕的把戲。

「子言能這麼想就好,嘉寶怎麼說也是皇家血脈,有梁碩親自教導他,將來定是我大邑的樑柱之才啊,也算是遂了他爹娘的心了。子言猜猜,梁郡王會讓嘉寶走孽路?他手裡當真有龍騎兵的。」

伸手將盧子言被風吹亂的發絲整理好,親暱地抱著她,「子言很冷嗎?定是了,身子都有點抖了。既然那些人不願意看我們在城內拜堂,換個地方就是了,春宵良辰,難得落得清淨。」

攬著盧子言的腰,安陵墨衝著嚴歌凌眨了眨眼,「娘,既然有人大老遠將您二老請來,也別辜負了人家一番美意,別館我早令人佈置好了,這就過去吧,時辰剛剛好。」

將盧子言送上車,安陵墨來在安陵玄身邊,「哼,在京都呆久了,越來越不像安陵家的人了,讓這麼個小丫頭弄得焦頭爛額。」

聽著安陵玄的譏諷,安陵墨但笑不語,有些事情沒有必要解釋,他喜歡就好。

「墨兒,別誤了吉時,快上路吧,我們隨後就到。」

看著滿眼笑意的安陵墨,嚴歌凌心裡明白,一物降一物,這樣也未嘗不好。

拜堂的時候一切進行的異常順利,雖然過程中盧子言幾次遲疑,最後還是在安陵墨的「提點」下,安然拜堂。

洞房花燭夜,怎銷魂兩字可說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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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後,江南三月,煙波裊裊,水色流音,諾大的府門一開,安陵王府內走出一行人,錦衣玉帶墨色染身,安陵墨叫過身邊離他最近的嘉寶,「我走的這段日子,一定要看好你娘,千萬不能讓她去京都。」

安陵墨話說的頗為鄭重,嘉寶甚至感覺到幾分嚴肅的味道。

「爹放心,您回來之前,我一定看好娘。」

拍了拍他的肩膀,安陵墨點了點頭,當年他和子言成親的時候,曾和梁碩有約,他如果娶了子言,就要保證她永不回來,否則……

這麼多年,他們在江南生活的不錯,只是這次封人的必妃身染沉病,太醫院的人束手無策,多方查證,懷疑娘娘被下了毒,封人沒辦法,只有傳書給他,命他即刻進京。

這幾年安陵墨的日子過得頗為自在,只在朝廷裡掛了虛職,陪著子言江南塞北走了個遍,這丫頭的醫術逐年進益,己與他不相上下了。

這裡進京,他心裡總是不踏實。

這廂安陵墨剛走,幾百里加急的書信就進了王府,直呈到盧子言手裡。

從藥廬裡出來,盧子言展開手裡的信又細細讀了一遍,信是從京都的郡王府發來的,梁碩在信裡說他前幾日打獵的時候,不小心,從馬上跌下,恐怕不久於人世,不知能否再見子言一面。

盧子言在庭院裡兜兜轉轉走了許久,一直拿不定主意,梁碩的功夫她很清楚,如何能從馬上跌下來,她要是冒然去了京都,她家狐狸恐怕會不依不饒。可一下午的時間,她都很矛盾,來送信的人是郡王府的魁星之首,從來都是與梁碩形影不離的,話語裡更是焦急萬分,幾次催著她上路。

唉,反正現在狐狸也不在家,如果她能迅速的解決京都的事情偷偷溜回來,也許,沒那麼巧給他知道。

打定主意,盧子言讓丫頭收抬了包袱,打算第二天一早就上路。

晚間的時候,嘉寶幾個人過來給她請安,見到桌上的包袱,嘉寶更是對他的狐狸爹爹佩服的無以復加,果真如他爹所料,娘又要偷著溜了。

「娘,您這是要出門嗎?」桌上的東西就是證據啊。

「沒有沒有,只是從前的東西規整一下罷了。」提起包袱,盧子言扔在了櫃子裡。

嘉寶並未糾纏著問下去,他知道,明著攔,他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他娘的,只有先看看形式再做定奪。

紅日初升的時候,一身男裝的盧子言從王府的後院溜了出來,坐上預先準備好的馬車,一路向京走。

與此同時,嘉寶簡單的吩咐了管家一眾事務,飛身上馬追著盧子言的馬車去了。

嘉寶剛走,一身蔥綠的小丫頭,探頭探腦的出了後門,也背了東西騎馬向北飛馳。

一路上絲毫沒有耽擱,一切都被打點好了,盧子言在顛簸了數日後終於來到京都。

跨進郡王府的時候,梁碩早己在府門前等她了。

依舊是順長的寶藍色身影,這麼多年未見,梁碩更加深沉了,打量著她的目光,讓盧子言有點透不過氣,「你沒事?」意料中的一半被猜中了。

「言兒希望我有事?」輕笑著,梁碩看著分毫未變的子言,這一切,恍然如夢。

皺了皺眉,盧子言有些不忿,她馬不停蹄千里迢迢的從江南趕來,原來只是人家的一場笑話罷了。

「言兒莫要生氣,從馬上跌下來的是我兒子,前幾日的確凶險的緊。」見她面色不善,梁碩趕緊解釋。

「可你信中說什麼不久於人世。」

「世事無常,今天我能和言兒在這裡說話,誰又能料到得明天我是否還有這個運氣?即使你我都能康泰延年,但這樣的機會,怕是再難找了。」從他得知安陵墨要進京開始,梁碩就讓人準備接下來的事情了。

從盧子言住進郡王府,心裡一直忐忑不安,這回的罪名算是坐實了。

盧子言來到京都的第六日,郡王府闖進來一個憤憤然的小姑娘,管家如何都攔她不住,不辨方向地在府內亂闖。

前方有笛聲傳來,蜿轉悠揚絲絲裊裊,小丫頭停下來靜靜看著桃花林裡深藍色的身影。

見有人來了,樂音嘎然而止,少年轉過頭,「少主子,打攪你了,可她……」「好了,銘伯,你下去吧,我知道了。」

安陵勝男盯著那雙溫柔的眼睛,注意到眼前的人嘴角扯出的笑容如此好看,將週遭的那些桃花都比的失了顏色。

「你是誰?怎會在這裡?」少年盯著眼前的小丫頭,她水靈靈的眼睛裡映著他的影子,那樣的純澈,想讓人忍不住上前看個清楚,見他走過來,眼睛滴溜溜轉個不停。

「我來找我娘親。」想起一路的辛苦,小丫頭一肚子的委屈,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自己出遠門。

「你娘?」說話的時候,丫頭臉上的梨渦微動,著實可愛。

「嗯,我娘的醫術很厲害,此次就是被你們請來的。」勝男從心裡不討厭眼前的人。

「哦,想必你就是言姨的女兒了。」

將玉笛插在腰間,少年踱在她身邊,「言姨現在正忙,晚點的時候我帶你去見她,你要不要先跟著我去吃點東西?」小丫頭點頭跟撥寧良鼓似的。

「把你的包袱給我,我替你拿著。」牽起勝男的手,蔥綠與湛藍慢慢消失在桃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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