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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76章
第七卷 第七十六章 峰迴路轉天晴雨過7

各項大婚的準備事宜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單嫁衣一項,安陵王府就召集了京都三十個手藝精湛的繡娘連夜趕製,奇怪的是,郡王府幾乎在暗暗的做著和他們一樣的準備,從嫁衣到首飾,從新房到婚轎,兩邊人馬不僅進度一致,連採買的物品大都相同。

雖然就要成親了,可盧子言並沒有新嫁娘的羞澀與激動,能吃能睡,平靜的好似成婚的不是她。

隔天下午的時候,盧子言見天氣特別好,把嘉寶從被窩裡抱出來給他洗澡,小東西坐在水裡玩的不亦樂乎,她則弄得滿頭大汗,洗好的時候,嘉寶坐在水裡說什麼都拒絕出來,正當她火大要發飆的時候,香兒領著一人進了屋子。

來人快走兩步來到她面前打了個千,滿臉堆笑的問著,「這位定是子言姑娘了,早就聽說過您啦,今日見著了,可這是老奴的福氣。

來人聲音尖細,帶著特有的宮腔,盧子言站起身來朝來人施了禮,忙吩咐香兒上茶,「這次是沒機會吃姑娘的茶了,不過,過幾天倒是能向您討杯喜酒吃。您快收抬收抬,跟我走一趟吧,皇上請您呢。」

香兒幫她梳頭的時候,盧子言就在暗自納悶,封人……在這個時候命她去,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他知道嘉寶在自己這兒,要動手了?不會啊,他完全可以直接將她們入獄,慢慢拷問,何必多此一舉。

看著鏡中的明麗容顏,盧子言一陣恍惚,她有多久沒這麼仔細地看過自己了,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兩年過去了。

香兒知道她的脾氣,簡單幫她梳了個如意髻,簪上一對玉蝶,倒也清雅秀麗。

挑了自己常穿的淡青色長裙,外面裹了大裘,盧子言跟著公公匆忙上了車,向久違的宮裡駛去。

養心殿裡的封人剛把一些前來獻媚奠子舊臣打發走,就有人來報盧子言到了。

「宣吧。」

他都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見過這個師妹了,不過,印象中,倒是個有意思的女子,否則也不會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爭搶著來向他討旨成婚。

放了手裡的筆,封人踱在窗邊,看著瑞雪過後的世界,寧靜而安詳,一切都睡著了般,徹徹底底的沉寂。

負手在窗邊,他看見廊道那頭轉過來兩個人,嫩青色的一抹人影慢慢向他這裡走來。

終於來了,封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盧子言走到中途的時候,踱回了座位上,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天子,不同以往了。

和這個師妹接觸的不多,他偶爾會開玩笑地向安陵墨打聽這丫頭,只是,他那表弟從不肯在人前多說她一兩句。

主事公公帶著盧子言進到廳裡,她只看到上首的座位裡有道淡淡的明黃人影,向前走了幾步,依著公公在路上指點她的禮儀,低著頭跪了下去。

「女民拜見陛下。」低聲細語,盧子言覺得自己的姿態和說辭都應該是完美的,她可不想因為一個差錯就在這深宮裡玉損香消了。

「閒雜人等都退了吧,朕要和子言師妹好好聊聊。」封人眉頭一挑,屋裡幾個侍候著的人都默默地退出去了。

「起來說話吧,都是自己師兄妹,子言不必太拘謹。」

盧子言慢慢站起身來,依舊垂著頭,不敢看上首的封人。

「坐吧,現在沒有外人,朕還是你的大師兄嘛。」封人細細地打量著盧子言,兩年多不見,這丫頭真是標誌了許多。

目光挪到離自己最近的椅子,盧子言慢慢走過去坐好,等著封人繼續往下說。

她盤算好了,如果說到嘉寶的問題,抵死不承認,緊緊抓著椅子的扶手,手心裡滿是汗水,她有點緊張,即使是天子,那也是和狐狸一窩的,兩個人說話的語氣都有些相似,她從沒在安陵墨手裡討得便宜,不知道這狐狸的表兄是不是也一般地難對付。

「桌上的點心是我吩咐御膳房特意做給子言師妹的,嘗嘗看,與你在島上吃到的有何不同。」看著她侷促不安的坐在那,封人心情大好,不怪安陵墨把她當成寶似的掖著藏著,這丫頭著實有趣。

食物可以緩解緊張情緒,也許吃點東西就可以減緩心裡的不平靜吧,盧子言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捻起一塊送進嘴裡,抿了抿嘴,嗯,果真不錯,御用廚師果然有兩下子,舔了舔手指,她又慢慢捻起一塊,既然皇上己經發話了讓她吃,她也只有遵旨努力地吃著。

她這廂似乎把心思都放在如何緩解緊張情緒上了,那廂封人被晾在上首,看著盤子裡的糕點無聲息地消失了一多半。

「如果朕沒記錯,子言今年十六了吧。」被忽視的感覺非常不好,封人率先開了口。

「是啊是啊,勞皇上記掛,民女己經滿十六歲了。」素顏展笑,盧子言絕對的配合。

「在大邑,十六歲的女子為人母的己非少數,你那幾個師姐早在兩年前就都嫁人了。」手指在桌上扣著,封人笑得愉悅非常。

「子言有沒有什麼打算?」龍顏愉悅的時侯,端的風流雅緻。

「民女……」她有,就是不敢說。

「昨晚,有兩個人同時來向聯討要賜婚旨意,他們想娶的……皆是子言。」

刻意的停頓,讓已經心情平復的盧子言又緊張了起來,她心裡己經明白封人所指,這本不是她的錯啊,除去她和安陵墨的那場意外,她都是被捲進來的。

皇上會不會給她安個魅惑國家棟樑,蓄意挑撥人民內部矛盾的罪名,畢竟安陵墨與梁碩一個是親王一個是郡王,都是大邑皇朝不可或缺的人物,新政初定,天下剛剛太平,要是這兩人不合,這個……後果好像挺嚴重。

她不敢往下想了,冷汗涔涔。

「子言……可願來宮裡住段日子?」叩擊的手停了下來,封人半眯著眼,狀似不經意地,勾起笑容。

盧子言心頭一震,緩緩抬起頭,她不知道封人這是在徵求她的意見還是在暗示什麼。

眼睛上上下下轉著,不知道如何作答,但不開口是絕對不行的。

正當她左右為難的時候,有人快步來到封人案前低聲說著什麼。

「來的倒是快,聯不過是接師妹進宮看看他就如此緊張。」封人笑的無奈,這安陵家的男人什麼時候轉性了。

「皇上好興致,敘舊怎地不叫上我?」盧子言偏頭朝門口看著,安陵墨人己經到了門口,看了她兩眼,緩步走進來在她旁的椅子上坐了。

「平日想召你進宮都難,今天怎麼突然跑到我這裡,難不成怕我吃了你的心上人?」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怎會輕易放過他。

「這個難說,虎視耽耽的又不止我一個。」安陵墨慵懶地靠著椅背,眼輕眯,摺扇在手裡轉著。

盧子言還不太適應君臣兩個的對話方式。

「這事還真是傷腦筋,到底把子言嫁給誰,朕現在還拿不定主意。」封人一臉的不懷好意。

「小臣的家事豈敢勞陛下煩憂,臣自己可以解決。要是皇上拿不定主意,那我只好請姑母幫著參詳參詳了,要不是她老人家逼得緊,我倒是想再晚幾年成親。」安陵墨一臉無辜的看著封人。

論權謀他不比任何人遜色。

「算了,聞言,我還不知你心中所想,既然這樣,成全你也沒什麼不好,來人啊,把旨意給他。」

殿外早有人雙手擎著旨意躬身進來。

「先別忙,唸給他聽聽。」封人放下手裡的茶杯,算計地看著下首的兩人,不知為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看著安陵墨順順利利地娶了這丫頭。

盧子言乖順地在地上跪好,等著捧旨的人展開手裡的東西,朗聲唸著,盧氏有女子言,品性高潔溫蜿賢良,現賜婚於順肅親王安陵墨云云,沒什麼奇怪的,她正想磕頭謝恩呢,沒想到剛剛停下來的語聲又響了起來,大邑千載風俗不可廢,值此良辰之日,朕特恩准搶婚,以賜福安陵王與子言師妹,接旨謝恩。

這後面的兩句話,不單讓盧子言目瞪口呆,連安陵墨都很是意外,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封人從來以戲弄他為樂,只是……他一輩子可就這一次的大婚,他即是君主也是他表兄啊,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這明明就是給某些人機會嘛。

看來,是時候來一場婚禮保衛戰了,想動他的人,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吧,難不成皇上還敢親自上陣搶他的婚?!哼,即使這樣他也沒什麼可顧慮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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