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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夭夭》第77章
第七卷 第七十七章 峰迴路轉天晴雨過8

封人笑看著安陵墨的雲淡風輕,相形之下,盧子言則比較緊張,逃亡的途中她親身經歷過搶婚,旁觀的時候覺得還蠻有意思的,可如果新娘換成自己……渾渾噩噩的接旨,謝恩,當真是風水輪流轉,昨天是笑人家,轉眼間就輪到了自己。

安陵一族向來有不跪君主地權,走過去安陵墨輕輕扶起盧子言,「吾皇日理萬機國務繁忙,臣就不再打擾了,至於……臣的家事,陛下還是少操些心,太后前幾日還向為臣抱怨,說皇上荒廢后宮,她老人家打算重新給皇上選嬪納妃。」同樣的事,於他來說是喜事,封人卻未必歡喜。

出了皇宮,安陵墨拉著子言上了馬車,兩個人慢慢往回走。

斜倚在馬車上,安陵墨闔著眼,墨玉冠下的發絲被朔風吹的四散飛舞,他不開口,盧子言也不說話,車輪碾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雖然身上裹了不少衣服,但她還是覺得冷,緊了緊身上的大裘,朝手上呵著氣,來回搓動著,要不是擔徐子覷見的時候儀容不整,她說什麼也不會受這等罪。

安陵墨見她冷得厲害,欠了欠身子,單手將她攬在懷裡,輕握著她的手。

「天冷為什麼不多加件衣服?」

「那個……有礙瞻觀,罪不致死吧。」

安陵墨溫柔地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了,「成親後,我們回江南,在那裡,子言就不會感覺這麼冷了,況且,你也該見見我爹娘了。」嘴角邊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如若知道他擅自成親,他家老頭子不知道會用什麼極端手段對付他,不過,他有制勝的法寶。

風吹得轎簾飄動,忽明忽暗的空間裡,安陵墨的面容不勝分明,僅餘唇邊的笑意明媚地綻放著。

盧子言抬頭呆呆看著他,眼前的安陵墨跟她平日所熟識的那個相差甚遠,如此的……引人遐思。

「師兄不擔心大師兄的話?」成親跟被搶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她非常難以理解大邑的風俗,這,這是令人髮指的行徑!

「子言擔心被誰搶走?」安陵墨將頭輕輕貼在她身上,嗅著曾經惹他在夜裡難以安眠的草藥香。

見他一副成竹在胸,心定如山的模樣,盧子言眨了眨眼,如若是平常,以他安陵王的名頭在外,別人就是想搶也還要掂量掂量,只是現在,天子授意,形式不明朗啊。

「傻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你會嫁嗎?」

「那……如果,我只是打個比方,後天拜堂的時候,萬一我出現不了……?」

「但凡有人憑著能耐將我的女人搶走了,那也就罷了,只是,我很擔心子言會與外人裡應外合,陷你夫君於不義,所以,剛剛來的時候,我己經派人把嘉寶接到家裡了,反正後天你就嫁過來了,一天兩天不礙事的。」安陵墨對著她眉毛輕佻,璨然一笑。

「師兄……」果然技高一籌,盧子言在心中長吁了一口氣,狐狸就是狐狸。

行至郡王府門前,安陵墨率先下了車,將盧子言扶了下來,香兒站在大門口看著兩人,嘴撅得老高,真是辜負了她家主子一片苦心,到得頭來卻枉為他人做嫁衣,現在姑娘名正言順地晉陞為主子的妹妹了,還要嫁她最不待見的人。

人既然回來了,她要趕快去稟報主子,人家己經被未婚夫護送回來了,他就不用操心了。

安陵墨這是第二次堂堂正正地來郡王府,負手悠閒地跟在盧子言後面,黑色的錦衣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王府的管家聽了下人的稟報匆忙迎了出來,不管怎樣,禮數是不可少的。

留下安陵墨一人在前廳用茶,盧子言匆匆轉回了自己的小院,她不知道皇宮裡的娘娘們是如何在這寒冬臘月裡依舊裊娜妙曼的,她只知道,要是不想被安陵墨施以非常手段,就必須趕緊加衣服,如若成親當天她當真病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去想的好。

梁碩走進來的時候,正當安陵墨抬頭,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百轉糾結後又各歸各位,「王爺既然定了婚期,也該知道,這幾天你是不該來見言兒的。」坐定,梁碩笑看著安陵墨。

「如此說來,的確是我唐突了,不過,既然提前享有了某些成親後才能享有的,這,應該不礙事了。」

聞言,梁碩淺笑依舊,只是眸間的目光微寒,「既然未成親,到底花落誰家,沒有人猜的到。據我所知,王爺要娶小妹,似乎從未下過聘禮,堂堂安陵王娶親,如此倉促,似乎不合禮制。」

「郡王說笑了,你不是也見過子言腕間的鐲子嗎?那,還不夠嗎?」

「成親的日子似乎不大好……」

「那是我求太后半年前給定的日子。」

雪過天晴,命運兜兜轉轉還是撞到了這一天,睡眼惺忪的盧子言早早就被香兒從床上抓了起來,從得知她要成親開始,王府的人幾乎都沒睡過踏實覺。

安陵墨早就給梁碩和子言的關係定了性——妻妹。

安陵王娶親,梁郡王嫁妹,風雲初定的京都,就是需要這樣的喜事來沖淡過往的陰霏,不為別的,安陵一族的男兒娶親就夠百姓們談論一陣子的,何況這次娶的還是郡王的妹子。

不知是盧子言過分低調,抑或是兩個男人將她保護地別好,總之,人們印象中沒有她這號人物,甚至關於她的緋聞曾經一度壓過了本朝當紅的兩大美男子,流言的速度不能不叫人咋舌。

盧子言呆坐在椅子上,到底身邊有多少侍女圍著她打轉轉,她己經記不清了,盯著菱花鏡裡的面孔,看著香兒將她的頭髮緩緩地盤起,細密的發絲在香兒手裡柔順的纏繞著,翡翠珠墜,翠玉簪,搖搖晃晃,星星點點,散步在髮髻間,她輕輕晃了晃頭,想知道會不會如意料中諜到叮叮咚咚的響聲。

不期然,頸間有幾滴溫熱,鏡子裡,香兒咬著嘴唇流著淚。

盧子言拿起雕花的梳子輕柔地梳理著額前的劉海,淺淺一笑,「香兒是怕我走後你太寂寞,還是在怨我嫁在你的前面了?」大喜的日子還是開開心心的好。

「成親非姑娘本意吧。」香兒硬嚥著,在她印象裡,只要盧子言不是嫁給梁碩,都是被強迫的。

「怎麼會,你也太小瞧你家姑娘了,有些事,很難說去清楚的。」盧子言嘆了口氣,雖是有狐狸要挾她,可若她當真不肯,逼她就範也是難上加難,怎麼說呢,有些東西很微妙,不知不覺就中了時間的毒。

淡掃蛾眉,微點絳唇,額間印著淡粉的星月跡,嫁衣殷紅,胭脂點染下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澤。

一應準備事宜都做好了,只餘大紅的蓋頭還未蓋上,從此以後她就與懵懂的少女時代隔絕了。

遣走不相干的人,盧子言靜靜的坐著,離安陵墨迎親應該還有幾個時辰呢,她要趁這段時間好生歇著,萬分肯定地,今天絕對是不平靜的一天。

門邊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盧子言的思緒,梁碩推門而入。

赤紅色的煙霞裡,端坐著讓他牽掛、懊悔無限的女子,張揚的丹紅勾勒出他眼中絕美的容顏,朱唇間的淡然一笑,比任何東西更能人心。

理應享受今天這一切的,難道不該是他嗎?伸出手,梁碩冰涼的指尖滑過盧子言的眉眼,任憑赤紅將心中的百轉愁腸摧枯拉朽地掠走。

「言兒……準備的如何?」心裡明白,此時,他本不該出現在這裡。

盧子言對上他混沌的目光,柔柔一笑,水色流音煙花朦朧的兩年前,她遇到了梁碩,也遇到了這一生中最能讓她感到溫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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