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存在感 (30)
一下飛機就看到機場密密麻麻的都是粉絲,楚放歎了一口氣。不過遠處一個站在高處的家夥的身影,讓楚放不自覺地弄了弄領帶,露出一絲微笑。
這一次是參加某個大公司辦的周年慶典音樂會,據說會在中央某台轉播的。楚放帶著兄弟組合和伊芙琳來參加。之後,伊芙琳會回北京,兄弟要留下來做新專輯宣傳,參加衛視的幾個節目錄製。如果自己再請兩天假的話,在長沙可以逗留四五天之久。
粉絲並非都是兄弟和伊芙琳的,今天的演員陸續到場,比他們大牌的紅的有好幾個。不過看到人群中有舉著兄弟和伊芙琳的名字的牌子的時候,他們心裡都挺愉快。伊芙琳還能裝鎮定,兄弟幾個就樂不可支了,居然還要停下來給歌迷簽名。
楚放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一下子怕麽會耽擱。這幾個人還沒有配保鏢呢,只是鄧帆說話算數,多給楚放配了兩個助理,加上伊芙琳的助理,這三個開始兼職保鏢。
楚放稍微有點頭疼。做藝人,當然要越紅越好,問題是,粉絲的瘋狂程度跟藝人的紅的程度成正比。安靜地唱歌,捧場的人就會少,收入自然也不多,還會很寂寞。取捨問題,真是麻煩啊。
農濟鋒擠過人群,把錄音筆伸到楚放的嘴邊,大聲地問:“請問這次你會在這裡呆多久?”
楚放看著農濟鋒哭笑不得,頭微微一擺,示意他去問鎮定地站在一旁的伊芙琳。農濟鋒卻很執著,把手收回去,對著錄音筆說:“請問你住在哪個賓館,有沒有考慮住民居?”
楚放撲哧一聲笑了,湊過去在農濟鋒的耳邊說:“你說住哪裡就住哪裡,你說住多久就住多久。”
農濟鋒臉漲得紫紅,啊啊了兩聲,轉頭就跑。楚放搖了搖頭,對圍著兄弟的粉絲和正打算圍著伊芙琳的粉絲高聲說:“對不起各位,他們還要趕著去演出現場彩排。請各位讓讓……”
有些歌迷乖乖地讓開了,還有一些嘟著嘴說耍大牌。楚放耐心地解釋:“這兒是機場,來來往往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對不起啊,可是如果擋住了別人,會有人說你們喜歡的歌手沒有公德哦。請各位體諒啊……”
好說歹說,總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上了外頭來接人的商務車,還沒有坐穩,就看到農濟鋒背著大包小包地站在柱子旁惆悵地看著這邊。
車子已經坐滿,但是楚放還是跟司機打了個招呼,到門口對著農濟鋒招手,那家夥屁顛屁顛地跑過來,低聲問:“你們住哪兒?”
楚放也不知道,也沒有打算去問,只是捉住農濟鋒的胳膊說:“上來,跟我們一塊去。”
農濟鋒扭捏了一下,見楚放嘴角一耷拉,馬上跟著往車子上爬。兄弟仨人是認識農濟鋒的,只是忘了這個狗仔記者的名字,嗨嗨地打了招呼,老三開始流口水:“哥哥,帶我們出去吃飯不?”
農濟鋒汗了一下,放下相機包,一看,已經沒座了,旁邊楚放已經坐下,將扶手放下,拍了拍椅子,農濟鋒大汗淋漓,只得擠著坐了,將包放在腿上,對著老三乾笑了一聲:“我叫農濟鋒,你們喊我小農好了。吃飯沒問題,只要楚哥一句話。”
楚放冷哼了一聲,回過頭讓伊芙琳附耳過來,低聲說:“這個是寫歌詞的那位,你知道就好,不要再跟別人說。”起碼此時,還不是給農濟鋒做宣傳的時候。私底下,楚放留了個心眼。農濟鋒那廝的歌詞真要賣給別人的話,得從自己這兒經手。楚放不喜歡沒有把握的事。萬一這家夥紅了,這年頭要好歌的藝人多的是,也頗有些不擇手段的。那家夥要是混演藝圈混得心亂了的話,自己這邊總要能有所掌控才行。
農濟鋒跟兄弟扯著閒話,不停地在出汗。有空調,但是他的屁股緊緊地挨著楚放的屁股,腰那邊,似乎感受到楚放的體溫。而且那家夥挪動了兩下後,直接就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腰。
農濟鋒的心狂跳,還要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真是不容易。只是不自覺的,身子越靠越後,然後脖子那兒感到一陣熱氣,還有很輕地嗤笑聲。
農濟鋒豁出去了,不管不顧,跟兄弟仨聊起他們的專輯,哪些歌,有沒有MV,在哪兒拍的,在長沙的行程。
兄弟仨是被教導著要在外頭謹言慎行的,不過上次跟農濟鋒交流愉快,這一次又是楚放喊農濟鋒上車的,小孩子性子上來,唧唧哇哇說個不停。
農濟鋒一邊故作認真地聽,一邊轉過頭來,見楚放靠著椅背閉著眼,好像在打盹,也不敢驚擾他。只是回過頭再跟兄弟仨聊天的時候,聲音放低了,害得那三個不知道怎麽回事,不自覺地也壓低了聲音。
楚放在閉目養神,同時動作很輕微地撫摸著農濟鋒的肚子。顯而易見農濟鋒很緊張,慌亂地調整了一下膝上包包的位置,肚子那兒緊繃繃的,衣服也濕了。聽到說話的聲音低了下去,楚放心裡笑了笑,捏了捏農濟鋒肚皮上的肉。那家夥不安地動了兩下,兩個人靠得更近。
車子跑了快一個小時,才到了他們入住的賓館。在前臺,楚放分配了房間,又跟助理叮囑了幾聲,一大群人上了電梯,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農濟鋒也厚著臉皮,到了楚放的屋裡,見那家夥回過身,張開雙手,農濟鋒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手中的包,撲了過去。
不僅僅是農濟鋒急不可耐,楚放也有點兒忍不住了。重新抱住這個人,感覺真是不錯。雖然那家夥都有一股汗酸味,但是畢竟也是真人的味道。那種視頻XX,看得到摸不著,弄完之後不僅不能解渴,反而讓人更加難耐。
農濟鋒的舌頭在楚放的嘴裡頭亂竄著,拼命地勾搭。楚放忍不住笑了一下,把農濟鋒給推開:“喂,這舌頭咋地啦?抽筋了?”
農濟鋒一瞪眼睛,“你自己說的……”又低下頭,嘟嚕著:“你自己說的……”
楚放哈地一笑,再次把農濟鋒摟到懷裡:“我說了什麽了?說你饑渴得好?還是說你……得,開個玩笑也不行。”不過就是覺得有些好笑就是。說他口活好,還發揮上了,知不知道過猶不及啊?
輕輕地啄著農濟鋒的嘴唇,楚放說:“好像你很容易生氣啊?”
“不是。”農濟鋒眨巴著眼睛,看著楚放。他這輩子都沒有使過小性子的,使小性子,有誰來哄啊。楚放的手撫摸著他的腰背,好像在安撫。
那個,是在哄他嗎?農濟鋒想說自己堂堂大男人不要人哄,卻又沒有說話,按捺住情緒,也很溫存地回吻過去。被哄的滋味其實真的是很好。
兩個人貼得很近。親吻,撫摸一番之後,都發現被對方給頂住了。
楚放微歎了一聲:“這邊也這麽熱,你還挺能出汗的哦,一起洗個澡吧?”楚放抓住農濟鋒的衣服下擺,往上一拉,在那人的密切配合下,T恤被剮了下來。楚放趁手一摸,滿是汗水,指著浴室說:“你先去吧。”
農濟鋒微有些失望,本來還想著有鴛鴦浴呢,不過也沒有多說,奔洗手間去了。
楚放在襯衣上擦了擦手,把領帶解下來,掛上,又把行李箱打開,衣服清出來丟在床上,自己寬衣解帶,進了洗手間。
這家賓館沒有配浴缸。其實賓館中的浴缸還真沒有什麽人用,畢竟都怕不乾淨。是個玻璃罩子似的小隔間,透著水霧和玻璃,依稀可見裡面的人飛快地擦洗著身子,一副猴急的模樣。
楚放嘴角又彎了起來。農濟鋒那副饑渴的樣子,看著有點可憐,可也讓他心情蕩漾。那一次,哪裡是戀愛,不過是單戀而已,還是那種傷人傷己的單戀,有的只是痛苦和折磨。這一次不一樣。這個人滿心的渴求,也讓自己有著滿心的快樂。
楚放推開門,走了進去,雙手掐住了農濟鋒的腰。男人愣了一下,很快放鬆了下來,順勢往楚放的身上靠。
盈盈一握,其實也不然,兩隻手其實還是握不住農濟鋒的腰的。楚放把水關掉,緊密合縫地從後面摟住了農濟鋒。那家夥佝僂了一下,肩胛骨碰到了楚放的胸。
楚放默默地轉過農濟鋒的身子,伸手拿了沐浴露,幫農濟鋒塗抹著。
農濟鋒垂著雙目,眼睛放肆地打量著楚放的身體,也幫楚放擦拭著身子。
很快就握住了彼此的欲望,滑溜溜的身體,在對方的身上蹭著。
楚放放開了農濟鋒的那話兒,任那家夥將兩根並在一起揉搓。他自己,雙手從農濟鋒的腰腹蹭過,摸到那家夥的屁股,揉捏了一會兒,右手直奔股溝而去。
泡沫在兩個人的身上越積越多,身子滑溜得好像掌握不住。農濟鋒的一條腿已經跨在楚放的腰上,而楚放的手指頭,已經探入了那人的密穴。
呻吟毫無忌憚地釋放出來。楚放想要抱起農濟鋒,無奈空間太小,而且身子太滑,只得推了農濟鋒一下,示意他轉過身去。
農濟鋒完全準確地領悟了楚放的意思,轉過身,分開雙腿,額頭貼在玻璃上,等著情人的刺入。
緩慢到不可思議的進入,讓農濟鋒膝蓋發軟。那麽一絲的漲疼,簡直是可以完全忽略不記的。身體的饑渴,體內的,肌膚的,就好像被這個侵入慢慢地撫平了,滿滿的,都是愉悅,和痛快。
楚放的動作極慢。擴充的時間不是很長,而且,待會兒還要去彩排,農濟鋒要做採訪,他不想讓他起不了床。不僅僅是要喂飽這個男人,也要讓自己的欲火散盡。有的是時間,需要的是耐心。每一天都可以做,每一次做,都不要留下遺憾。
慢慢地動,更能夠體會到兩個人身體的變化。體溫一絲絲地增高,那人體內的纏綿,一絲絲地被推開。呼吸,一絲絲地加重,呻吟,支離破碎。
侵入,一絲絲地繼續,感情,也在一絲絲地沈澱。
身體的糾纏,不復上次那樣的慌亂,就好像餓了很久的人,面對著滿桌子的美食,仍然是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嘗。心焦,卻讓美味多了更多的誘惑。
楚放咬著農濟鋒的耳朵,吸吮著,想要說什麽,竟然找不到可說的話,只好喘息。
胸與背貼得那麽緊,似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心跳,都在加快,到後來,仿佛同步。
楚放輕笑一聲,直起身子,掐著農濟鋒的腰,看著那個結合之處。
眼暈。頭暈。腦子缺氧了吧。好像所有的血液,都供應在下體上了。侵入與吞沒,同時進行的動作,不同的兩個人。楚放再次往前靠,一把抓住正在自己套弄的農濟鋒的手,跟那家夥一起給最需要安慰的地方以安慰。
再怎麽忍耐,動作還是不由自主地加快。當肉體的撞擊聲響到驚人的時候,高潮隨之而至。
農濟鋒勉強支撐著身體,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想著,好像這一次,又沒有帶套子。戴齊他們怎麽說的?如果兩個人都沒有病的話,不用套子也不會得病的。農濟鋒咬了咬嘴唇。
楚放抽出來,手指搭在那個密穴上,微微地分開,就看到白濁的液體流了出來。楚放清了一下喉嚨,開水,摟著農濟鋒清理了一下,又讓他靠著,拿著淋浴頭,蹲下來幫他清理後面。
事畢,楚放將淋浴頭放回原處,低頭咬了咬農濟鋒的脖子,往下,伸出舌頭,順著脊柱往下舔。
農濟鋒的身子抖了起來。
楚放繼續往下舔,同時雙手分開了農濟鋒的臀瓣,直到舔到了剛剛被用到的地方,在那兒轉了個圈,又探進去。
農濟鋒又開始呻吟。就好像渾身的骨頭被抽掉一樣,軟趴趴的,似乎要癱倒。楚放這一手,太讓人窒息了,那種觸覺,足以讓農濟鋒魂飛天外。
楚放卻沒有繼續,嬉笑著,起身,將農濟鋒拉到懷裡,在他的耳邊說:“下一次,我用口水來幫你潤滑好不好?”
農濟鋒直往下哧溜,被楚放牢牢抱住。農濟鋒將頭埋在楚放的肩頸處,悶聲說:“怎麽樣都好……放放……呃……”
楚放摟住農濟鋒的要,右手打開隔間的門,哄著農濟鋒:“出來穿衣服吧。中午有自助餐。他們會自己去吃,等我們把氣喘勻了,再下去……還有力氣吃飯嗎?”
農濟鋒抓著楚放的胳膊,支撐著自己無力的身體:“吃了飯就有力氣了……你不住我那兒啊?”看到楚放也開了房間,農濟鋒就有了這個疑問。開了房間不用的話,太浪費;用的話,就意味著楚放不去他那兒住。農濟鋒有點兒安心,卻也有點兒失望。
楚放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從床上拿起衣服:“喏,送給你的。不是我親自去選的,畢竟我一般只穿正裝,對休閒裝沒有什麽研究,我們那兒造型師弄的,還成,不是很怪。”
農濟鋒撓了撓頭:“怎麽又給我買衣服?”
“嗯,因為我很喜歡扒你衣服的那種感覺……嘶喇一聲,多乾脆……而且,我們天各一方,不能時時在一起,萬一你有爬牆的念頭,看著這衣服,也算是個提醒吧。”楚放自顧自地穿著衣服,這話說得挺嚴肅,不大像是開玩笑。
農濟鋒囧了。不過楚放怕他爬牆……說明他把自己看得還挺重嗎?得意並羞澀著……呃,怎麽沒有內褲?農濟鋒看到自己的內褲落在地毯上,其實不大乾淨了。湊合著穿吧。
楚放轉過身,正看到農濟鋒從地上撿起首先脫下的小內褲,一拍腦袋,這茬給忘記了。“哦,我忘記了要買內褲。”楚放開始穿襯衣,臉上似笑非笑:“其實不穿內褲也蠻好,試試看。”
“你……”開玩笑吧?楚放送的褲子有點嘻哈風格,但是又不是很誇張,有許多的口袋。農濟鋒咬咬牙套上,小心翼翼地拉上拉鍊。囧,如果在外頭上廁所的話,不是會被人發現沒穿內褲?不管了。
“待會兒出去給你買內褲。”楚放慢悠悠地扣著扣子,憋住笑:“這幾天住賓館吧,反正也開了。然後我再多留幾天,住你那兒。行不?”
農濟鋒穿上了淡綠格子的休閒短袖襯衣,站在鏡子前。褲子的腰身很合適,其餘的,因為是休閒款式,大點小點都無所謂,看上去,似乎比之前要多了一點帥氣。
楚放開始系領帶,瞧著農濟鋒那個臭得意樣兒,心裡寬寬的,過去抱住了男人:“小鋒,還喜歡嗎?並不是高檔的東西,不過很適合你。你不要嫌棄啊。”
農濟鋒轉過臉對著楚放笑,笑,笑,笑,已經不會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