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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結之吻(示見之眼外傳)》第11章
第十章

  斷斷續續的,他聽見海浪的聲音,聽見鳥叫聲,還有好像很熟悉的馬達聲,慢慢睜開眼,覺得屋裏亮到他覺得刺眼,想翻身避開日光,一動就覺得渾身酸痛,翻都翻不動。

  「唔……痛……」無意識地發出呻吟,馬達聲停了下來,有人走近了他,伸手幫他把身體翻了過來,順勢撫上他後腰,往他最酸軟的地方按了下去。

  「這裏?」

  帶笑的聲音響起,他迷迷糊糊地想回答,但艾爾按下去的力道既舒服又剛好,才一出口就變成了舒服的呢喃。

  「嗯……」

  艾爾讓他趴在床上幫他按摩,等到他覺得艾爾按的部位越來越不對,舒服的感覺也有點變調的時候,他深吸了口氣微掙著抗議,「……我可沒力再來一次了。」

  艾爾輕笑著吻上他後頸,「我記得你體力很好的。」

  「我睡了三天都沒動過只吃了一餐你要我多有體力?」魏千樺回頭瞪了他一眼,又開始覺得饑餓。「我餓了。」

  「是是是,馬上準備。」艾爾笑著起身,走向廚房。

  魏千樺抬手撐起身子慢慢爬起來,扶著酸痛的腰,剛剛給艾爾按摩了一下倒有好轉,只是還覺得不太舒服。

  昨晚是裸著睡的,艾爾的懷抱溫暖舒服,他連動都不想動地窩在艾爾懷裏睡了一整晚,他抓著薄被掩著下身,想起昨天自己穿的衣服搞不好還扔在浴室。

  魏千樺無奈地開口,「有衣服可以穿嗎?」

  艾爾別有深意地笑了笑,「反正都是要脫,幹嘛一定要穿。」

  魏千樺正想嗆艾爾幹嘛穿著衣服,在話出口前閉了嘴,要真說出口等下這妖怪要是脫了,倒楣的是誰很明顯。

  艾爾看著他的神情倒是笑了起來,「矮櫃左邊那三個都是給你的衣服。」

  魏千樺抓著薄被走過去拉開櫃子,三層木制矮櫃裏,一層是白色亞麻襯衫,第二層是同質料的休閒長褲,第三層是內衣褲,全是新的。

  魏千樺哭笑不得,「為什麼都是一樣的,而且全都是白色的。」

  「買一樣的比較快啊,又沒什麼時間準備,而且我覺得你穿白色好看。」艾爾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回答,隨著手上的動作,他聽見滋地一聲,鐵板響起了代表了美味的聲響,屋裏散發著一股焦香味。

  魏千樺覺得餓,也懶得抱怨地把衣服拿出來穿,居然還是合身的。

  等到艾爾把早餐端到桌上,他又忍不住開始大吃起來。

  邊吃邊有些懊惱,他在臺灣吃得算很健康,路口的早餐店買得到好吃又健康的蔬果三明治,加上一杯五穀精力湯一整個早上就都沒問題,中午有時間就吃隔壁的素菜自助餐,不是他吃素,而是這家最近而且好吃。

  偶爾也會受不了的,帶著蘇翊或拉著高懷天去吃頓好的,或是年輕同仁們起哄想大吃大喝的時候,他會跟著去吃一頓,替他們付帳離開讓他們玩得開心點。

  這兩年隨著蘇翊上了大學,有了朋友和學校的活動,加上他吵著要打工,要找到這孩子就很難了,更不用說高懷天,所以他幾乎沒有什麼興致玩樂,吃得就更簡單了。

  結果在這裏連兩頓都吃得這麼好,加上「運動量」足夠,他食欲大開地猛吃,他看這樣下去等他回臺灣大概會胖得不能見人。

  把一塊培根沾上未熟蛋黃狠狠地塞進嘴裏,一邊覺得鬱悶,一邊又忍不住吃。

  「幹嘛吃得一臉痛苦。」艾爾好笑地望著他。

  魏千樺睨了他一眼,突然注意到廚房那個冰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那個容量儲存一星期的食物都還有點不夠,屋裏有空調所以在屋裏不顯熱,也有瓦斯可以煮菜跟使用熱水,晚上屋裏點的是油燈和蠟燭大概是省電,「這裏有發電機?」

  「當然,不然怎麼有電。」艾爾笑著,指指他的餐盤,「把早餐吃完,我帶你逛逛。」

  魏千樺聽話的把早餐吃完,幫著收拾清洗之後,才跟著艾爾轉出門。

  屋後有間很大的倉庫,幾乎跟這間屋一樣大,打開木門一看裏面居然是鋼制的門,上面有著電子掌紋鎖。

  「這是什麼?」魏千樺疑惑地望著他。

  「冰箱啊。」艾爾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在鍵盤上按了半天,拉過魏千樺的手也放上去,大概是記憶他的掌紋。

  「冰箱幹嘛要掌紋鎖?你冰金塊啊?」魏千樺疑惑地看著門打開,一陣冰冷的風卷了過來,他打了個冷顫。

  跟著艾爾走進去,裏面的冰櫃分類好了肉類、蔬菜和各種冷凍製品,這麼大的空間只用了四分之一左右,但也可以吃上幾個月了。

  魏千樺目瞪口呆,他還沒看過有人用這麼高檔的冷凍倉儲來鎖食物。「拿這當冰箱會不會太誇張了點?」

  「當然是很誇張,不過反正有個冰櫃,不用白不用。」艾爾笑著帶著他走出冰庫,又帶他去看發電機,居然還是太陽能發電。

  魏千樺理解地點點頭,在這種地方沒有比太陽能發電來得更好了,只是那個冰庫還真有點誇張,「幹嘛需要這麼大的冰庫。」

  「我開始也覺得很誇張,不過前屋主需要所以他蓋了一個,既然有冰庫我幹嘛不拿來儲存食物。」艾爾帶著他走向另一頭的小倉庫。

  「前屋主拿來幹嘛用?」魏千樺隨口問。

  「這嘛……你不要知道比較好。」艾爾回頭朝他笑笑,「放心,我全部消毒過了。」

  魏千樺怔了怔,決定還是不要問下去,看著艾爾打開倉庫門,裏面有條橡皮船,還有些潛水設備,艾爾只拎起潛水蛙鏡,朝他咧嘴一笑,「想潛水嗎?」

  結果,他這一天搞得比前一天還要累。

  一整個下午他潛在海裏看魚,在各色魚群間穿梭著,新奇又新鮮得讓他幾乎不想起來,到最後還是艾爾把他拖走,等他上了岸才發現自己已經累到沒有力氣了。

  洗了澡吃了晚餐後癱在床上,艾爾貼過來的時候他根本沒有力氣掙扎。

  一整晚意識迷離地任他在體內晃動,他只能喘息著在艾爾汗濕的身下扭動呻吟,他甚至沒有辦法克制自己出口的叫聲,他只記得艾爾更興奮地往他身體裏推擠。

  於是日子過得比他所想的還要舒服快樂。

  他幾乎忘了問艾爾他要回臺灣的事,清早起來就是潛水或是到後面的小山丘去逛逛走走,順便摘點水果,那裏有著不少芭蕉樹、也有幾棵椰子和他搞不清楚是什麼的果樹,黃昏的時候就跟艾爾去游泳、或者在海裏亂搞。

  有幾天突然下起大雨,他就窩在床上看書,聽著雨聲,抬頭可以看見雨滴從玻璃上滑落,海面的浪卷起,淹沒雪色的沙灘,看來別有一番風趣。

  艾爾在他看書的時候會堅持地躺到他膝上或小腹上午睡,他推不走也索性拿他的臂膀當書架。

  他幾乎快忘記他原本的生活和他的工作,有時候會突然間想起蘇翊,但艾爾只笑笑說他不會有事,有時候他也會想起高懷天,他知道這樣突然失蹤,高懷天一定會擔心。

  但他問了幾次,艾爾都說兩個月後才有辦法連絡外界,他其實不信,但他也拿艾爾沒有辦法,就這樣過了幾個星期。

  不記得是第幾次從海浪、鳥鳴和馬達聲中醒來,意識不清地聽見艾爾好像在說話,斷斷續續的,聲音很輕他不是很確定艾爾在說什麼,等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陣子醒來,他梳洗過後回到屋裏,艾爾居然還在做早餐,而且不發一語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他覺得有些奇怪地走到他身後去,墊著腳尖雙手按在他肩上,探頭越過他的肩看看他在做什麼。「要幫忙嗎?」

  艾爾側頭望了他一眼,大概是這樣親密的動作討他開心,他笑了起來,側頭親在他臉上。「不用,馬上就好。」

  「嗯。」魏千樺自己拿了杯子,把艾爾打好的果汁倒了出來,喝了兩口見他還是沉默,伸手碰碰他的手臂,「你怎麼了?」

  艾爾望了他一眼,聳聳肩卻也沒說什麼,魏千樺抱著杯子見他好像不想說,也沒有多問,幫忙把早餐放到桌上去。

  「你有……很要好的同事?」

  「嗯?」魏千樺一時之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疑惑地回頭望著他,艾爾一臉像是有些複雜的情緒,又像是想裝得不在意。「我說,你有很要好的同事?」

  魏千樺第一個想起來的當然是高懷天,他皺起眉來望著他,「他怎麼了嗎?」

  艾爾挑起眉,顯然那是個非常明顯的特定物件,他一提魏千樺已經知道他在說誰,「……有人在找你,從你離開的第二天就開始找了,你老闆擋住他,但他好像有別的管道。」艾爾語氣平淡,但明顯看得出他不太高興。

  魏千樺怔了怔,他不知道高懷天做了什麼來找他,「他是老朋友了,大學時候就認識到現在,小翊也認得他的。」

  魏千樺講完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解釋什麼,想一想又覺得不對,「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說這裏沒有東西可以連絡外面?」

  艾爾撇撇嘴角,「……只有緊急連絡可以用。」

  「你把我綁來這裏,我連老朋友都沒機會說一聲,這不夠緊急?」魏千樺沒好氣地回答,「發生了什麼事?」

  艾爾大概自知理虧,只好老實回答,「沒什麼事,就是他在找你,居然還有本事搭到我的供應商,要我把你給『交出來』。」

  艾爾冷哼了聲,大概對高懷天的用詞很不滿。

  「什麼供應商?」魏千樺愣了一會兒,想不出高懷天跟什麼供應商有交情。

  「哪還有什麼供應商。」艾爾睨了他一眼。「軍火。」

  魏千樺有些驚訝,如果是艾爾的軍火供應商,肯定是國際級的,他不知道高懷天去哪里搭上這樣的軍人商,但仔細一想他想起一個人……那大概是唯一住在臺灣的國際級軍火供應商,而且還是合法的。

  那個人跟高懷天沒什麼交情,但跟陸以洋很有來往,他記得高懷天還為此避嫌,從來沒有跟那個人正式見過面,他想如果是那個人的話,肯定是陸以洋開口拜託的。

  「那個是……」魏千樺不由自主地又想去解釋,開了口又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望著他不高興的臉,半天才好笑地抱著手臂問他,「你在吃醋嗎?」

  「不行嗎?」艾爾瞪了他一眼,坐下來自顧自地吃起早餐。

  魏千樺覺得好氣又好笑,不過他在這幾周的相處之後,很瞭解怎麼逗這人開心,他走近去毫不客氣地坐在他腿上朝他笑著。「他是個好朋友,幫我度過很多困難,我們是有好幾年的關係,不過那都過去了,他現在有了情人,也過得很好,我們只是好朋友。」

  「我查過。」艾爾仍然一臉不滿,「他是你的遺囑執行人。」

  「我也是他的遺囑執行人。」魏千樺苦笑著,「我們都沒有家人,當員警的總有出事的時候,我們需要一個人幫忙處理事情。」

  「例如?」艾爾緊盯著他的臉,神情居然很認真。

  魏千樺怔了怔,猶豫了會兒才開口,「……要是我出了事,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回來,我需要有人照顧蘇翊。」

  艾爾的神情軟了下來,輕聲開口,「你知道要是你出了事,我隨時都會趕回來。」

  ……如果我出了事……你根本就不會知道……

  魏千樺想著,卻沒有說出口,這幾年他就只盼著他一點消息,但只是斷斷續續地收到些不知道從哪來,也不知道寄出多久的包裹,打開來一些零碎的玩意兒,連些隻字片語都沒有,好幾次擔心他是不是已經死了,那種心情他想艾爾不明白。

  他只是笑了笑地回答,「你顧好小翊就好了。」

  艾爾伸手環住他,吻在他眉心,「如果你不見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會把你找出來。」

  魏千樺笑著,回吻在他頸邊,像是很有趣地問他:「所以你在氣他搶了你的『工作』,還是搶了你的話?」

  艾爾瞪了他一眼,把他從懷裏推下去,「……早餐快冷了。」

  魏千樺好笑地走回他的位子吃早餐。

  望著窗外還有些陰霾的天氣,他想也許可以出去走走,回頭看著艾爾一臉不爽的神情,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好不容易放晴,魏千樺本來想去游泳,但艾爾一直推說風浪還大,海流不平靜不讓他下水,他想想覺得留在屋子裏的話,最後一定會胡搞一個下午,於是堅持要到沙灘上走走。

  艾爾看起來心不甘情不願地跟在後面,天氣還有點陰,但是幾天的驟雨已經停了,沙灘還濕著,走在上面覺得涼涼的還蠻舒服。

  太陽在陰沉沉的烏雲裏時不時地露個臉,看起來十分有趣,魏千樺停下來望著天空,冷不防艾爾從身後抱了上來,硬拖著他坐在沙灘上。

  「你到底要幹嘛?」魏千樺又好氣又好笑地回頭罵他。

  艾爾坐在他身後緊緊環著他不放,理直氣壯的回答,「你不是要看太陽,坐著看不是比較舒服。」

  魏千樺其實覺得有點好笑,艾爾有時候會像個孩子一樣跟他胡鬧,他開始每晚出去喝酒泡吧的時候,艾爾鬧了一個晚上吵得他沒辦法睡覺,最後才跟他妥協在淩晨三點前回家。

  他其實搞不懂,明明他回家的時候,這傢伙都已經睡著了,但艾爾總是說,只要他回家他就有感覺,這樣會睡得比較好。

  他本來很想回他怎麼不滾回去睡,又怕自己講了,他萬一不來了要怎麼辦?

  那其實矛盾得好笑,他想要艾爾留下,但人留下來之後他卻夜不成眠,最後得逃出家門躲避他,卻還是怕他不來。

  魏千樺也沒說什麼,靠躺在他懷裏,吹著風看浪花,看雲看偶爾探出頭的日頭,有時候還會看見魚跳躍出海面。

  而艾爾緊緊環著他的手臂,讓他覺得平和而舒適。

  過了好半晌,魏千樺舒服得有點想睡,又覺得自己已經被慣壞了,睡飽了就吃,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這種日子再過下去,他回去怎麼工作。

  「他叫我把你『交出去』,怎麼辦?」艾爾把下顎靠在他頭頂,語帶不爽地開口。

  魏千樺笑了起來,「你有那麼聽話嗎?」

  「哼。」艾爾冷哼了聲,安靜了半晌又開了口,「我得給我的供應商一個回答,你要我怎麼說?」

  魏千樺好笑地抬起頭來睨了他一眼,「人都被你綁來這裏,還有回答的自由啊?」

  「我很民主,你可以選擇一、不要再來找我了,二、這不關你的事,三、我已經愛上別人了。」艾爾低下頭一口咬上他的耳朵。

  魏千樺覺得有點癢縮了一下,側頭想嘲笑他的時候,他的臉近在咫尺。

  他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那麼近那麼溫暖,神情多麼溫柔,但魏千樺還是低下頭避開了去。

  他聽見艾爾很輕很輕的歎息,輕得幾乎像幻覺一樣,把頭埋在他頸窩旁。

  沉默了好一陣子,他才開口,「就跟他說……我只是出來度假,就像……畢業那一年一樣。」

  「畢業那一年怎麼了?」艾爾把臉貼在他頰邊,輕聲開口。

  魏千樺愣了一會兒,視線盯著海面像是沒有焦距,許久才回答,「我父親……過世了。」

  「他安慰你?」艾爾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在催眠一般。

  「嗯,他……幫了我很多,沒有他我撐不過來。」魏千樺淡淡地笑了。

  「你們在一起很久?」

  「嗯,很多年。」

  「你愛過他?」

  「我能愛他就好了……」魏千樺像是自嘲般笑著。

  要是能愛上高懷天,他就不用那麼痛苦了,這個念頭在他腦海裏不知道轉過多少次,說實話他努力過,高懷天也是,但是他們始終沒辦法愛上對方。

  「他是怎麼樣的人?」聽起來又是那種不太爽的語氣,魏千樺笑著,「他啊……很正直,很溫柔,對誰都很好,很有自己的原則也很堅持做到,有時候爭執起來很煩,但是很討厭的到最後他都是對的。」

  「他吻過你嗎?」艾爾開口的嗓音有些低啞。

  魏千樺沉默了很久才回答。「……沒有。」

  「那……那個人是誰?」

  「哪個?」魏千樺愣了一下,沒聽懂他在問什麼。

  「那個吻過你,讓你始終無法忘記,只願意為他保留你的唇的那個人。」艾爾直起身體,像是怕他逃走般的緊緊抱著他,他感覺得到懷裏的身軀僵了起來,瞬間蒼白的臉色讓他心疼,而他只是呢喃般的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小千……告訴我,是誰讓你那麼痛苦?」

  魏千樺感覺得到他緊抱著自己的手臂有多用力,他的懷抱有多溫暖,他這麼問的時候心裏有多緊張,而自己只能望著像是沒有邊際的海洋,灰濛濛的天氣就像他的回憶一般陰暗,過了許久他才開了口,像是在自言自語,「他是……」

  他停頓了會兒,蒼白的臉露出個悽楚的笑容,吐出唇間的話像是毒藥般侵蝕著他的心。

  「我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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