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又TX了

　　「還記得你大二那年Elysium在我們學校小禮堂開的元旦LIVE麼？」沈軒宇直接切入話題。

　　褚弈怔愣一下，沒想到剛才那個讓人討厭得恨不得給他幾拳頭的男人會忽然引出那麼正直的話題。

　　褚弈微微垂下眼簾，不需回想，那時的畫面就自動浮現起來。那是他們第一次開規模如此「浩大」的LIVE，幾經周折才得到了學校領導和學生會的批准，得以使用那個只能容納下百來個人的小禮堂——說是禮堂，其實只是階梯式的會議廳罷了。

　　儘管不知道能不能得到使用禮堂的許可，他們還是提前幾周就開始了準備。當別人在課餘時間打籃球、玩遊戲、把妹、攪基的時候，他們4個卻在地下.體育活動室裡練習。

　　所幸最終還是順利舉行了LIVE，如果忽略剛開場時的那一個小插曲的話……

　　「你們一定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到場吧，其實Elysium的人氣真的比你們自己想像的還要高很多。」沈軒宇微笑著說，一邊饒有興味地觀察褚弈的表情變化，「以至於你有些太過緊張，不當心出了點小岔子……」

　　眉頭一緊，褚弈「嘖」地抬頭瞥了沈軒宇一眼。

　　真是的……「職業生涯」中唯一的污點，果然還是被這個男人看到了啊……

　　僅有百來個座位的小禮堂卻容納了兩百多個觀眾，有人坐在椅子扶手上，有人站在後排，有人自帶小板凳坐在過道裡……

　　那種沸騰一般的場面讓Elysium的四人大為吃驚，原來這所大學裡有那麼多熱愛搖滾的人，原來這所大學裡有那麼多喜歡Elysium的人……

　　緊張感倏地冒上來，開場照例要進行成員介紹，每個人都要站到立麥前講幾句話，而心中夾雜著緊張與興奮的褚弈從吉他手的位置走到麥克風之前的過程中卻……

　　「先是小腿撞到音箱，然後絆到了效果器的連接線，最後踉蹌著扯斷電線摔到話筒前面……以這種方式出場的吉他手你是空前了，恐怕也會絕後吧。」

　　「誰要你多囉嗦……」一邊難堪地紅了臉，一邊不耐地發出抗議，褚弈恨不得親手刪除沈軒宇大腦裡的那段記憶。

　　真是一生的恥辱！

　　當時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向自詡心理狀態極佳的褚弈竟然緊張得雙腿僵硬，先是右腿不當心撞到了音箱的角上，痛得失去平衡後又左腳又絆到了效果器的連接線，最後「啊——」地張大嘴巴臉朝地面摔在了麥克風前頭。

　　整個禮堂霎時一片寂靜。

　　第一個打破沉寂的是季銳：「嗚哇，好像很痛的樣子哎……不過原來阿弈是那種天然呆啊……」

　　你不說話會少一塊肉麼！

　　回憶到這裡，褚弈還是忍不住發出跟當時一樣的心聲。

　　丟人丟到華盛頓去了……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不過其實自己丟人也就罷了，更大的問題是效果器的連接線被弄斷了，整場LIVE都要面臨重大問題……幸好當時有個電吉他愛好者剛剛收到了網購的效果器包裹就跑來看他們的LIVE，更巧的是，那個效果器的牌子跟型號都跟褚弈最愛用的那一款一樣。

　　這就是所謂不幸中的大幸吧，最後LIVE還是順利地進行了下去。

　　「幸虧你們有貴人相助，才能順利地完成那場LIVE，不然根本沒辦法收場吧。」沈軒宇抱著雙臂望著因回憶起這段岔子而面露窘迫的褚弈，「那樣的恩人怎麼也該報答報答吧？」

　　「我們也想啊，但是LIVE結束之後就怎麼都找不到那個人了，去學校餐廳門口的公告欄貼了尋人啟事也沒用。」明明看著他坐在禮堂右側的，可是LIVE一結束再低頭去找的時候，那人的身影卻不見了，效果器的連接線也沒能還給他。

　　Elysium的幾人還覺得心有愧疚，甚至去餐廳前面的公告欄貼了一段時間的尋人啟事，但那位恩人最終都沒有出現。

　　「沒關係，君子報恩，十年不晚。」沈軒宇微微笑，「不過我們學校的餐廳那麼難吃，我從來不會去，你們把尋人啟事貼在那裡也沒用啊。」

　　「不要亂用成語……」褚弈吐槽，忽又猛地醒悟過來，「等等，你剛才說啥？」

　　沈軒宇笑得更厲害了：「你還要遲鈍到什麼程度啊？恩人就在你面前，還不獻身報恩。」

　　「……」眼角不自覺地抽搐起來，嗯，是跳災的那個眼角。

　　「幹嘛一副那麼難以置信的表情啊。因為喜歡你，所以留意了你愛用的電吉他和效果器的牌子，那天去看LIVE之前剛好收到了包裹，就帶著一起去了，哪知道那麼巧碰到你出糗弄斷連接線，我當然不能看著你乾著急了。

　　LIVE還沒結束的時候我接到同組一起做實驗的同學的電話，說是報告出了問題讓我趕緊去重做，所以我就提前走了。

　　至於你們在餐廳門口的告示欄貼的尋人啟事……虧你們想得出來，誰要去那裡吃東西，貼了我也看不到。」沈軒宇聳聳肩，似乎回憶起學校餐廳的悲慘伙食，一副厭惡的表情。

　　拜託，又不是人人都像你那樣衣食無憂，外面吃飯多貴，食堂才是窮大學生的不二選擇好不好。

　　褚弈捏了捏眉心，歎口氣：「冤孽，真是冤孽……」

　　「所以，來吧，Honey~」沈軒宇張開雙臂，做出迎接褚弈擁抱的樣子。

　　「……」鬼才會過去。

　　「要不直接Blowjob？」沈軒宇指指自己的褲襠中間。

　　「……」這究竟是要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種混帳話啊！褚弈恨不得去廚房拿裝滿開水的水壺澆他一褲襠。

　　「喂喂，不要露出那種充滿殺氣的表情嘛……開個玩笑而已。」沈軒宇怕真的惹急了小兔子也會咬人，只好換了副正經的腔調，「《軌跡》那首歌是我們隊結成三年，出道一年的紀念單曲，算是一個小小的總結以及展望。我覺得也同樣很適合你們。」

　　「跟我們以前的風格差別比較大，說實話我覺得要把這首歌演繹好還存在很大難度。」褚弈實話實說，靠坐在桌子上抬眼望著沈軒宇，「不過，你會在這首單曲發佈之前就把譜子給我們，說明你對我們有著足夠的信任。那個……總之，謝謝你那麼信任我們。既然我們接受了，那麼不管多困難都會做到最好，一定不會辜負你。」

　　表情認真的青年，以堅毅的口吻說著彷彿誓言一般的話語，儘管稍帶羞澀，語氣卻不容置疑，堅決有力。

　　沈軒宇還是頭一次看到褚弈那麼堅定地向他表明決心，忽然就有一種「果然沒看錯人」的感動湧上了心頭。

　　「過來。」

　　「啊？幹嘛？」褚弈不解。

　　「叫你過來。」沈軒宇重複。

　　「我在這挺好的，沙發那麼小，你坐吧，我不過去擠……啊啊……」褚弈話還沒說完，沈軒宇就「嘖」地一聲皺起眉頭，乾脆站起來探出上身伸出手臂，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被那男人不由分說地大力拉過去，褚弈一個踉蹌，直接面對面坐到了沈軒宇的大腿上。雙臂本能地環住了對方的脖子，視線微微向下就剛好對上那雙深邃的瞳孔，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縮小了好幾倍，近到可以看到對方瞳孔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臉。

　　「……」褚弈睜大雙眼，一時腦回路停轉，對方的體溫透過身體接觸的部位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

　　「……你最好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沈軒宇好意提醒。

　　「哈？」褚弈愣了愣，由於天生神經缺陷，所以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目前的狀況。

　　「笨蛋……」沈軒宇一把將褚弈擁入懷裡，臉埋在對方頸窩裡。

　　不能再看他那張漂亮的臉……天生的娃娃臉，清秀中帶上幾年社會磨練帶來的痕跡，然而又不失純真感……實在是讓沈軒宇太沒有抵抗力，只怕再看下去又要忍不住……不，其實這樣抱緊了他好像反而更忍不住？

　　「喂喂，你幹嘛！」被緊緊桎梏無法動彈的褚弈終於意識到了所處的境地，難受地扭動起來卻也難以掙脫。反而因為目前兩人的姿勢，一邊扭動著腰卻一邊刺激了對方最敏感的部位……

　　「靠，你能不能別動！」現在褚弈可是面對面坐在沈軒宇的大腿上，兩人的敏感部位剛好相觸，褚弈一扭腰掙扎，接觸的部位就互相摩擦，於是沈軒宇他就……你們都懂的。

　　「那你倒是放開我啊！你又想幹什麼啊？！變態！」褚弈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惹火上身，對方的敏感部位已經在他的掙扎下漸漸膨脹起來……

　　「還動？！好，我就是變態！」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不要玩過火，你反倒罵我變態……沈軒宇大怒，乾脆一張口咬在褚弈的鎖骨上。

　　「啊啊啊！痛……」褚弈痛得全身一縮，下意識地抱得更緊，忽然覺得兩腿之間被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抵住了……「喂，等等，你該不會是……」

　　「廢話，是個男人都會這樣好不好？」沈軒宇臉還埋在褚弈胸口，悶悶地抱怨了一句，伸出舌頭舔了舔對方光滑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