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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大地主》第59章
第二章:極端流氓顏射冷月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山洞前只剩一堆燒盡的灰燼,兩人躲在山洞裡,幾乎沒有受到陽光影響,許平大大的打個哈欠,揉了揉眼一看,冷月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外邊。

  雖然衣服已經破爛不堪,東破一口西裂一痕的,為了幫許平包紮傷口,兩條袖子都撕去了,更是狼狽,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站在晨曦之下的冷月,臉色微微有些惆悵,帶著淡淡的憂傷,思緒萬千十分憂愁,讓人不禁有些心疼。

  一夜激情,許平對這個冰冷無比的美人極盡溫柔,但後遺症就是第二天醒的時候全身都疼,原本的傷口似乎更疼了,強撐起身來船上衣服走了出去。

  「爺,早啊!」

  冷月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性格,只不過說這話的時候,眼裡的柔和一閃而過,即使強裝鎮定,但語氣多少有些慌張。

  「寶貝,早。」

  許平笑呵呵的從身後一把將她摟住,在她略帶紅潤的俏臉上親了一口,色笑著問:「昨晚睡得還好嗎?」

  冷月臉色一紅,但還是點點頭,輕聲的說:「嗯,睡得很沉。」

  畢竟是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那堆燃燒的柴火,可能早就凍死了,夜風那麼涼,再加上又是睡在山洞裡,兩人即使一絲不掛的取暖,許平也凍醒了幾次,不過每次一看懷裡的冷月宛如小貓一樣的蜷縮在自己懷裡,即使姿勢不舒服也沒動過一下,甚至看著她香甜的睡臉,許平都有點不相信這個冷若冰霜的美人,居然會順從的把身子獻給自己,回想那激情四射的一幕幕,恍若夢境。

  眼下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許平馬上摟過她的肩膀,裝作虛弱的說:「那我們走吧,趁天亮趕緊走出這爛地方,到了京城就可以好好吃一頓,到時再好好的睡上一覺就更爽了。」

  被許平一抱,冷月頓時渾身一顫,即使已經獻身,但多少還有點不適應這樣的親密,不過也順從的任由許平摟著。

  冷月小心翼翼的說:「爺,還記得昨晚您答應我的事嗎?」

  「記得。」

  許平嘿嘿一笑:「你要是不喜歡那種規規矩矩的生活,那在京城置一處宅子吧,沒事的時候我會去你那。」

  「嗯。」

  冷月高興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發怯的說:「不過您千萬別和皇后娘娘說我們的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冷月怕到時候會身不由己。」

  「瞭解。」

  許平說話時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按老媽抱孫心切的想法,如果被她知道冷月已經被自己給上了,到時就算五花大綁都會把她捆到宮裡去?,而且按老媽傳統的個性,絕對不會允許兒媳去幹捕快這麼危險的活,想想她的擔心也有道理。不過算起來從認識到現在,冷月似乎一直聽命於老媽。老媽也有自己的派系?

  許平百思不得其解,不過還是秉著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的美好傳統,一邊思索著,一邊在她耳邊吐著熱氣說:「嘿嘿,不過你要是懷孕的話,到時可就說不定了,是吧?孩子他娘。」

  冷月臉紅了一下,繼續忍受著許平的騷擾,兩人身體近得都快變連體嬰了,許平不時摸摸她的翹臀或親她一口,看著冰美人羞怯的模樣,心裡就一陣舒爽。

  要是被刑部知道他們冷若冰霜的天下第一捕快被自己上了,而且還十分溫順的打了野戰,這幫無賴一定大跌眼鏡,光是冷月這副含羞的模樣就夠讓他們嚇得懷孕。

  天下第一捕快啊!

  許平樂得哼起曲子,想起昨晚在她成熟的肉體上得到的快樂,又是一陣心癢,想再佔佔她的便宜。

  冷月也察覺到許平的意圖,扭捏閃躲著鑽進她衣服裡的大手,害羞的模樣看起來可愛得很,哪還有天下第一捕快的嚴肅。

  「爺,您看!」

  走著走著,冷月突然驚喜的喊了一聲。

  順著她的手指一看,一隊穿著黑紅盔甲的騎兵正在山谷的上方遊蕩著,除了馬蹄的踏步聲之外幾乎聽不到其它的聲音,肅殺一片讓人一看就有種害怕的感覺,也不禁感歎這軍隊的紀律。

  「是禁軍。」冷月馬上辨認出來,興奮的拉著許平的手。

  「別說話。」許平面色嚴肅的叮囑一聲,拉著她的手,找個陰暗的地方躲了起來。

  冷月有些疑惑的看著許平,既然要逃出去,為什麼看見禁軍又不讓他們發現呢?但她何等的聰明,稍微一想就明白許平的憂慮。

  眼下是非常時期,只有兩人在一起,許平又有傷在身,禁軍裡難免龍虎混雜,許平一身是傷提不起真氣,自己又丟了寶劍幾乎沒多少戰鬥力,如果真碰上叛徒,那純粹是找死。

  等他們走過,許平才鬆了口氣,轉過頭來本想解釋一下,但一看她閃亮的眼裡儘是理解,又閉上了嘴,搖著頭說:「咱們繼續沿著這小路走,不管禁軍還是順天府的人都別打招呼,到了官道就有人接應我們。」

  「是。」

  冷月對許平有些另眼相看,嬉皮笑臉之下心思竟然如此縝密,即使情況不佳仍能盡量規避險情,難怪他當太子後能斂得那麼多的錢財,看來也不只是用權勢壓人換來的。

  兩人繼續在山間小路行走著,許平馬上又恢復了流氓的嘴臉,一邊佔她便宜一邊說著下流的笑話,將冷月憋得想笑不敢笑,俏臉通紅的加嫵媚。

  「啊!」

  冷月一聲驚呼!

  想反抗也來不及了,許平已經將她壓到樹邊,撩起她的上衣,笑呵呵的握住她圓潤的美乳,揉了幾下後,張嘴含住那嫩到極點的小乳頭開始吸吮。

  冷月一邊使勁的推著許平,一邊沒好氣的嗔道:「爺,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有閒心佔我便宜啊,我們還得趁早趕路呢!」

  「不急!」

  許平色笑了一下,伸出舌頭將她的乳頭壓了一下,感覺冷美人的呼吸也火熱起來,不禁調戲道:「你先告訴我,你這樣舒服嗎?」

  冷月臉色-紅,倔強的別過頭去不說話。

  許平也不在意,肆意的把玩著她鮮嫩的美乳,作勢要脫去她的褲腰帶,冷月這時候才驚慌失措,緊張的抓住許平的手,哀求說:「爺,我求您別這樣,冷月舒服、很舒服,行嗎?」

  「乖。」

  許平哈哈大笑起來,幫她把衣服整理好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心想:這小妞真可愛,自己目前肯定打不過她,被調戲了卻忘記她有能力逃跑,太可愛了。

  冷月風情萬種的瞪了許平一眼,逃一樣的跑了幾步,許平馬上追了上去,繼續像麥芽糖一樣的黏著她,手上摸著、嘴裡說著下流話,一頓騷擾讓這個冷美人真想在這找個風水不好的地方把許平埋了。

  「爺,別這樣。」

  冷月原本以為許平會稍微安分一點,但許平的安分只是做做樣子,沒一會兒就因為硬得難受,拉著她的小手放進自己褲子裡,冷月自然是死命的抵抗著。

  「你不摸我,我就要摸你囉。」

  許平作勢要去抓她的胸部。

  冷月這才無奈的妥協,小手放在許平的褲襠裡,有些彆扭的繼續走著。

  「別這樣。」

  許平抱住她的肩膀,笑嘻嘻的說:「光放著不動多沒意思,你幫我摸一摸。」

  冷月沒想到許平如此放浪,還在走路就要自己幫他做那猥褻事,心裡一陣不滿,但礙於許平的淫威還是乖乖順從。

  「對、對,就這樣。」

  許平一臉淫笑,賤得讓人有揍他一頓的衝動,一邊有些彆扭的走著,一邊引導著冰美人用小手握住自己的龍根套弄。

  冷月極度的不好意思,但也覺得有些好玩,輕盈的小手握住後開始急速的套弄起來,心裡只祈禱他快一點射,要是這一幕被人看到,以後還怎麼做人!

  於是山路上出現極度猥瑣的一幕,一個看起來斯文的少年一臉賤笑,懷裡一個如花似月的美人小手放在他的褲襠裡動著,滿臉不情願,水潤的美眸偶爾還瞪著少年幾眼,明顯不滿到極點。

  「手好酸。」一路上邊走邊動,冷月終於忍不住,有些撒嬌但也有點不滿的白了許平一下。

  「馬上好了。」許平一臉賤樣,突然感覺到要射的衝動,腰開始一陣陣痙攣。

  「幹嘛?」

  冷月突然驚訝的看著許平,許平也沒力氣解釋,褲子一脫,龍根立刻彈跳而出,雙手按著她的肩膀將她往下壓。

  冷月隱約猜到許平要幹什麼,但這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被突然一按蹲了下去,許平也等不到口爆的那一刻,「嗯嗯」兩聲後,滾燙黏稠的精液有力的噴射而出,噴在冷月驚訝的臉上。

  冷月瞪大了眼珠,眼裡滿是詫異,看著眼前許平用手套弄著龍根,一滴滴鮮活的生命就這樣真切的噴到她的臉上,俏美的容顏上沾滿了乳白色的黏稠,甚至有一些比較懂事的還射進她的小嘴裡,畫面看起來既淫穢又特別性感。

  「你……」

  冷月氣得不想說話,全身顫抖的瞪著許平,狠狠的一個跺腳,轉身跑去找水源清洗臉上的穢物。

  許平舒服得腿都軟了。沒想到啊!自己在這種嚴肅的情況下還有心情顏射她,有這色膽,這輩子不耍流氓都對不起這強大的天賦了,笑呵呵的穿上褲子,隨手擦了擦,看著冷月在水邊用力的洗臉,想想她剛才滿臉吃驚,俏臉上被自己的精液滴淌那性感的一幕,心裡頓時一陣自豪的滿足。

  冷月洗完臉,回來時眼神幽怨,如果不是上下有別,早就把許平揍一頓,不過也是見識到許平的無恥,立刻就走在前邊和許平拉開一段距離,不再給許平半點吃豆腐的機會。

  許平當然不服,笑呵呵的上前繼續想佔便宜,無奈自己這時候武功無用,冷月這冰美人最擅長的還是輕功,怎麼都近不了她的身,連哄帶騙的也不行,只能鬱悶的走在後邊,一個勁的調戲她。

  心裡還真有點委屈,本來想口爆的,但沒辦法忍住就顏射了,這又不是我的錯,需要這樣對我嗎?這是什麼眼神啊,有必要那麼的幽怨嗎?床都上了還在乎這點小調調。

  一追一趕,冷月分外的機警,只要許平悄悄的溜過來,她立刻就警戒的跑遠一些,有點像小情侶間鬧脾氣的場景,倒是讓枯燥的行走變得有趣許多。

  快走到官道的時候,冷月機靈的看見官道上有一大隊軍隊,黑壓壓一片,將近一千人左右,個個穿著黑色盔甲,高頭大馬看起來很強悍,但印象之中京城附近的軍隊都不是這樣的裝束,冷月馬上警覺的在草叢邊趴了下來,努了努嘴說:「爺,您看。」

  許平當然也看見了那隊人馬,只不過這會兒看她一趴下,本就堅挺的翹臀翹得高高的,心裡又一陣發癢,馬上色心大起撲了上去,將她壓在身下,緊緊的抱著她嬌嫩的身軀。

  「別、別這樣。」

  冷月有點傻眼,沒想到這種情況下許平還能輕薄自己,心裡真是有點惱怒,使勁的掙扎著。

  「別動,被他們發現就不好了。」

  許平臉上嚴肅得讓人不敢相信,但手已經忍不住從她撕開的袖子口鑽了進去,握住她飽滿的美乳。

  「你!」

  冷月氣得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俏臉上紅通通的,看來更是嫵媚。

  「噓。」許平嘿嘿笑,一邊揉著她的乳房一邊嚴肅的問:「你看他們的裝扮像哪部隊的?」

  當大手輕輕夾住乳頭時,冷月不禁全身一顫,臉色也開始發紅,不過還是咬著牙搖頭說:「不知道,京城附近的軍隊我大概都知道,但沒見過這種裝束的,難道是別的地方調過來的駐軍?這種時候不可能呀!」

  冷月警戒著,許平可沒她那麼嚴肅,一邊揉著她的乳房,一邊又色色的親著她的耳朵,還用舌尖去鑽她的耳孔,弄得冷月身子越來越燙,忍不住本能的一扭,草叢裡立刻發出聲響。

  「誰?」

  這聲響立刻驚動了那隊兵馬,為首站出一個七尺的大漢,警戒的拔出大刀朝這邊大喝道:「官道戒嚴,何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草叢裡?再不出來,格殺勿論。」

  冷月狠狠的瞪了許平一眼,一看對方的人馬那麼多,而且個個裝備精良,長得虎背熊腰,帶著一個用不了武功的人,想跑幾乎是不可能,立刻就愁起了臉。

  許平的反應更激烈,突然跳起來,指著那個大漢罵道:「靠,戒嚴戒你們的,媽的沒見過倆口子在外邊親熱啊,媽個B能不能懂點事,打擾別人親熱傷天害理懂不懂呀你們。」

  沒見過這樣囂張無恥的人,一個個都被許平罵得傻眼。

  大漢回過神來,一臉怒火的指著許平,喝道:「臭小子,抱娘們生娃給我滾回家去,奶奶的如果不是軍紀嚴明,老子這會兒就砍了你。」

  「慢!」

  旁邊一個看起來謀士模樣的人突然警覺起來,盯著許平身上的傷口和狼狽不堪的模樣,滿臉冷色的說……「都統,此人衣著狼狽不堪,身上還帶著傷,看起來十分可疑,最好還是盤問一下比較好。」

  「對!」

  大漢馬上一揮手喊道:「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臭你個死人頭啊!」許平大罵一聲,拉起冷月的手朝他們走了過去,嘟嘟嚷嚷的樣子不像去接受盤問,反而比較像要去找碴。

  士兵集體石化,傻眼看著許平拉著冷月走了過來,俗話說當兵三年,母豬賽貂禪,這時候當完三年兵出來,對他們而言只要是個雌性動物就能接受,更何況是冷月這樣天姿國色的冰美人,一個個看得都失神。

  尤其是冷月瞪著許平的時候,嬌嗔的模樣更是風情萬種,讓這幫士兵都快產生強搶民女的衝動,這哪是鮮花插在牛糞上,牛糞起碼還有點營養,這簡直就是插在狗屎上,而且是拉稀還帶著蛔蟲的那一種。

  似乎只有謀士不為冷月的美貌所動,朝許平迎了上去,盤問道:「姓名,何地人士?來這幹什麼?」

  許平倒也不想戲弄他們,直接臉一沉,威嚴的問:「趙猛呢?他人在哪?」

  大漢倒是一愣:「你認識我們將軍?」

  「廢他媽話!」許平沒好氣的說:「備車去,帶我去見他。」

  冷月這才明白,許平早就看出這幫人的身份,剛才一直都是在藉故佔她便宜,想想自己那麼警惕還得被趁機調戲,氣得露出女孩子可愛的一面,小手在許平腰上狠狠掐了幾下,但這親密的舉動又讓許平十分的受用,朝她色色的笑了笑。

  謀士看了看兩人,雖然衣冠不整,但話裡言間都不像平民百姓,馬上點頭說:「可以,既然認得我們將軍,我這就備車送你過去。」

  大漢還有點遲疑,不過看謀士沒再多說,也就不好開口再問,大手一揮,馬上來了一輛馬車。

  許平滿意的點了點頭後,拉著冷月的手上了車,一路上自然被她一直白眼,爽的是她的小手一直掐著自己,能這樣親密的撒嬌,證明冰美人除了因為自己的身份獻身外,還是對自己產生感情了。

  不過許平也細心的觀察了一下,趙猛這次做得倒是不錯,沿線佈防的清一色全是他的人,這樣會加大找到自己的機會,而那些進去搜尋自己的龍虎混雜,明顯他也有點信不過,所以各個路口並沒有看到別的人馬,甚至連劉宏他都有點存疑。

  「啊!」

  許平突然感覺腰上一疼,轉過頭來委屈的看著還生氣的冷月。

  冷月氣呼呼的說:「你早知道這些人是誰了對吧,看我那麼緊張,你覺得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看著美人惱羞成怒的樣子,許平趕緊摟過她的肩膀,冷月有些不滿的掙扎著,不過一用力抱著她也就安靜下來,但表情還是有些惱火,許平趕緊解釋說:「冤枉啊,當時我也沒看清就趴倒了,後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受不了誘惑的人,等到被發現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自己人,真的。」

  冷月沉默不語,一臉不信,見識過許平的無恥以後,她才明白什麼叫臉皮厚得可以保家衛國,三十萬敵軍揮刀猛砍也砍不出一滴血來,有這樣的厚臉皮,還要城牆幹什麼?

  許平不好意思的笑著:「我也是後來看他們的兵器才認出來的,那是天工部剛造出來的。」

  冷月別過臉去,不搭理許平,好好的一個冰美人,失身後被如此調戲,任誰都會覺得委屈。

  許平趕緊哄著她,當然也趁機多佔便宜。

  第五天了,趙猛依然堅守在天房山下,一萬兵將不夠用,將剩餘的一萬也調出來一起圍住這一帶,軍隊的威武讓所有趕來的人馬全都汗顏,精良的裝備,一個個高頭大馬,手裡的大刀銳利無比,平時卻是沉默無聲,此等威風即使比起昔日的四大軍團也不差分毫!

  「將軍。」趙猛手下有一小兵,忍不住好奇的問:「咱們都等這麼多天了,到底是要找什麼?京城裡的人馬來的越來越多,整個天房山都快亂套了。」

  趙猛也知道禁軍擾民的事,狠一點的連賣過米面給青衣教的百姓也是全家滅門,手段確實有點殘忍,但眼下這些事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妹夫的安全。

  等了幾天還沒消息,趙猛的心情自然也是有點煩躁,眼睛一瞪:「那又怎麼了,難道你想帶上人去和他們拚了嗎??那可是禁軍,做事可以先斬後奏不知道嗎!」

  「屬下明白!」

  或許小兵的家鄉就在這,不忍看這平靜的小地方被馬蹄踐踏才大膽直言,不過一看趙猛火氣很大,馬上識趣的跑開。

  「媽了個B,顛死我了。」許平一邊從車上下來,一邊唸唸有辭的瞪著那技術不好的車伕。

  冷月也款款而下,但剛下車就傻了眼,眼前的官道上竟然囤積著一萬兵馬,一個個臉色陰沉,看起來非常嚇人。

  「趙猛,給老子死出來。」許平一下車馬上就大喊起來。

  趙猛一聽這聲音,撥開人群一看是許平,立刻翻身下馬,衝上前激動的抱住許平,大鬆了一口氣,顫聲的說:「您沒事就好,奶奶的擔心死我了!」

  身上有傷,被他這牲口般的身體一抱,許平覺得筋骨嘎嘎作疼,馬上沒好氣的罵道:「你給我滾,大男人抱那麼親密幹什麼,被你妹妹看見的話她該多傷心啊,她哥居然吃她男人的豆腐。」

  「哈哈。」趙猛哈哈大笑起來,回頭一瞪眼,朝後邊的兵將大罵道:「都他媽傻了啊,還不參見太子。」

  說完,自己退到許平三步之外,猛第跪下後大呼:「屬下惡鬼營將軍趙猛,率惡鬼營二萬將士,恭迎太子爺!」

  兵將之中有一些原本土匪出身的自然認得許平,難民出身的一聽眼前有些狼狽的少年竟然是當朝太子,激動得翻身下馬,跪地高呼:「惡鬼營恭迎太子殿下,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一萬人齊聲大喊,雄厚的聲音驚得林裡的鳥兒全飛了起,中氣十足的話音迴盪在山谷之中,整齊劃一,讓人一聽就被他們的豪情所感染。

  冷月雖然見慣了腥風血雨,但還是第一次看這樣壯觀的場面,一時感覺到自己被他們所牽引,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不錯吧!」

  許平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第一支御林軍,大手一揮說:「這就是我的惡鬼營,兵強馬壯,即使碰上草原騎兵也毫不遜色。」

  男人舉手投足間帶點山河的氣概讓冷月看得有些癡了,似乎看見許平隱藏於吊兒啷當之下的王者風範,心跳不覺的有些加快。

  「平身。」許平大手一揮。

  「謝太子。」

  惡鬼營的將士們答應了一聲後,起身上馬,瞬間又肅靜一片,一個個眼裡激動的看著許平,如果不是趙猛的收留,這裡大多數人都餓死荒野,許平的救濟對他們而言就是救命之恩,男兒講究血性,沒用的話已經不用多說,有些激動的忍不住紅了眼圈。

  許平拉著冷月的手,坐上了趙猛牽來的一頭黑鬃俊馬,大喝道:「傳令!惡鬼營全軍集合。」

  「是!」

  趙猛激動的應了一聲,大手一揮,號兵立刻分頭跑開,去招集其它關口的人馬前來朝見。

  許平歸來的消息迅速傳開,禁軍也開始集結,各路人馬紛紛前來朝見,官方的人馬許平只打了招呼就讓他們回去,很滿意他們在見過這惡鬼營陣容時的驚撼之情,就在許平得意之時,天空突然響起了一陣讓人耳朵都疼起來的大吼,聲音裡帶著驚喜又很是興奮:「師弟,你總算回來了,哈哈。」

  趙猛和將士們驚訝之餘,馬上警戒的往上一看,發現有一個黑衣男子居然懸空站在半空之中,滿臉都是欣慰的笑意,這詭異的一幕讓所有人嚇得目瞪口呆。

  「戒備!」

  趙猛可管不了那麼多,大喝一聲後,將刀對準半空中的呂鎮豐,士兵們立刻拿出弓箭,臉色嚴肅地準備射殺。

  一看有的將士已經開始拉弓,許平馬上擺了擺手喝道:「都退下。」又朝天空大喊:「別他媽的在上邊裝死,老子還要和你算帳呢,給我滾下來。」

  呂鎮豐什麼都沒多說,身體飄逸的徐徐下降,旁邊的一個護衛很聰明的將馬讓給他。

  「師弟,你怎麼樣了?」呂鎮豐的修為何奇高,一眼就看出在人前裝作沒事的許平有些不自在,兩人身上的真氣稍一呼應,就知道許平受了嚴重的內傷。

  「先別說了。」許平揮手示意他先別問,畢竟是自己第一次帶著惡鬼營的人,絕不能露出一點點的難堪。

  「爺!」

  一聲嬌滴的輕喚,身後有一隊馬車追趕過來,車簾一開,一張令人驚艷的俏臉瞬間就讓男人全部屏息,一個女人最完美的魅力似乎都在她身上體現,先不論傾國絕色的容貌,光是美眸那深沉的擔憂就足夠讓所有男人為之瘋狂。

  「辛苦你了。」

  許平沒多表示,千言萬語化做一個溫柔的眼神。

  劉紫衣幸福的點了點頭,兩人心有靈犀也不多言,將簾子放下後,車隊不疾不徐的跟在許平身後。

  天房山的鬧劇算是收場了,帶著兩萬惡鬼營的將士,浩浩蕩蕩的迎著夕陽的餘輝朝京城的方向歸去,許平一臉寫意,尚不知柳叔的死訊。如果知道柳叔的噩耗,恐怕這會兒許平已經氣瘋了,絕對會拖著受傷的身體,領著惡鬼營的大軍攻打津門。

  儘管柳叔總是以老奴自居,但不管朱允文或是紀欣月,他們還住在王府時都對柳叔禮遇有加,而柳叔更是盡一切的寵溺著許平,除了以下人的身份外,更多的是以疼愛孫子的感情來幫助許平,許平當然也明白,所以對柳叔像長輩一樣的尊敬,甚至被他總是跪地行禮一事弄得很鬱悶。

  當然這些抗議最後都被柳叔一句「主僕有別」倔強的頂回去,不過任何人也都知道柳叔在太子府的地位,都對他十分敬重。

  夜晚,軍隊繼續緩緩前行,不過許平一身的傷已經承受不起騎馬的顛簸,借口要談事,尋了一輛最好的馬車坐了進去,只是並沒有和劉紫衣訴說思念和擔憂,而是一臉嚴肅的和呂鎮豐面對面的坐著。

  至於冷月,許平已經打發她去和劉紫衣同坐一車,先為以後的大被同床做準備,總是得讓她和自己的女人培養感情嘛。

  「師弟。」

  呂鎮豐一手搭在許平的脈門上,真氣在許平身體裡巡迴一圈後,臉色緩和許多:「還好沒事,好在你的真氣夠雄厚,及時護住五臟,並沒有傷到要害。」

  兩人同修戰龍訣,真氣幾乎是一脈相連,別說是不適了,許平甚至沒感覺到他曾經向自己的身體輸過真氣,一聽這話也鬆了一口氣,急切的問:「那我的傷什麼時候能恢復?」

  呂鎮豐一臉高深的笑了笑:「今晚我為你療傷,明天自然就能恢復,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這段時間內你最好還是別動武。」

  「靠,那還不快點!」許平馬上急切的催促著。

  呂鎮豐馬上點了點頭,坐到許平身後,伸出冒著金光的雙手,將強得驚人的真氣輸進許平體內,一點點的修補著許平受損的經脈,也沒有排斥的反應,許平還輕鬆的一邊治療一邊好奇的問:「對了,師兄,為什麼你的戰龍訣會帶著那紅色的血氣啊?」

  呂鎮豐也不隱瞞,坦白的說:「因為我修練了不少邪門武功,戰龍訣的真氣就會帶著血氣。」

  「其它門派的武功?」許平有些吃驚的問:「可能嗎?不會走火入魔嗎?那戰龍訣配套的招數你也沒有?」

  呂鎮豐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戰龍訣本來就是一門海納百川的內功心法,誰告訴過你會有配套的招數?這門真氣根本不會排斥其它的武學,想學什麼就學什麼,都是信手拈來。」

  「靠!」

  許平不禁罵了一聲,原來一直是自己自作聰明,根本就沒有什麼武功套路,自己還一直怕學別的武功會走火入魔,除了內力外都沒練半點的招數,弄得自己經常挨打,真他媽的。

  「哈哈。」呂鎮豐呵呵笑了起來,勸慰說:「到了一定的境界,出手時就可以隨心所欲,屆時招數已經不重要,重要的還是實力的高低,師弟不需沮喪。」

  「那倒是。」

  許平鬱悶的嘀咕著:「老子和你們這些活了幾百年的妖怪比不了,媽的那林遠野是妖怪,竟然那麼多年都沒死,真是浪費糧食。」

  不過話說他們是妖怪倒沒什麼,最玄的還是妙音這個師姐,一把年紀了還長得那麼水嫩,這才是真正的童顏啊,上哪拉一個一百多歲的老太婆能有她這幼女的相貌,她才是最變態的。

  說到這話題,呂鎮豐隱約有些愧色,喃喃的說:「其實,當時如果我狠下心來,還是能和林遠一搏,怪就怪我猶豫,才讓你陷入險境。」

  「你不怕他?」許平有些鄙視的看著他。

  呂鎮豐長長的歎了口氣,解釋說:「其實天品三絕中,我們之間根本沒有恩怨,甚至還有點惺惺相惜,圓竹和尚喜歡雲遊四方倒也自在,林遠也是一心求道不問世事,總而言之,沒有感情但也沒有過節,我們也沒動手的理由。」

  「那你就沒怕的人了?」許平有些三八的問道。

  呂鎮豐聖品之威縱橫天下,但這時臉色竟然有點難看,略帶點恐懼的點了點頭,承認他還是有懼怕的人。

  「誰啊?」

  許平感興趣的問著,但心裡也很驚訝,強如血手魔君也有害怕的人,難道是傳說中的地仙?

  「陳道子。」呂鎮豐面色難看的說了出來:「其它絕頂高手我倒不怕,但唯一怕的就是他。」

  許平大跌眼鏡,驚訝的問:「不會吧,那老流氓有什麼可怕的?無恥下流、為老不尊,你不會是怕他佔你便宜吧?」

  呂鎮豐被逗得呵呵一笑,不過隨即板起臉來,訓斥說:「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二師弟確實有些玩世不恭,但為人重情重意,你可知你一失蹤他急成什麼樣?」

  「能急成什麼樣?」

  許平有些不信,再急,他那把老骨頭又能幹出什麼事來?

  呂鎮豐長長的歎口氣,腦子裡浮現出那詭異的一幕幕,鬼帝像淒厲的血淚,紀府裡地獄一般的慘叫,讓人毛骨悚然,渾身打了個冷顫後,語氣有些發顫的將陳道子祭鬼帝,開獄門請惡鬼的事和許平說了一遍。

  許平聽得目瞪口呆,張著嘴都合不攏了,這說的是神話還是笑話啊?難道真有六道輪迴這說法嗎?太誇張了,陳道子那弱不禁風的身子骨底下竟然隱藏著如此驚人的法術,真令人匪夷所思。

  呂鎮豐緩緩的說:「我知道你不信這些神鬼之說,但你想想,這些傳說若全是虛假的話,鬼谷一脈的傳承又從何說起?傳說祖師鬼谷先生當年讓孫臏他們練兵時撒豆成兵,其實就是藉法請了陰兵,陳道子又學得他的真傳《本經陰符七術》,這些奇形盾甲之術自然也是不在話下!」

  「靠,那他未免太厲害了吧!」

  許平頓時熱血沸騰,想想真有這樣的奇術,只要準備好東西又懂得佈陣之法,可比學什麼武功都實用。

  呂鎮豐看出許平的蠢蠢欲動,有些調侃的說:「怎麼,你也有興趣學啊?相信那老鬼會很樂意教你的,就是不知道你會抽中哪一簽而已。」

  想想那詭異之極的求天三牌,許平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搖了搖頭說:「算了,我老實的學武功好了,這樣的奇術我沒命去學。」

  「這就對了嘛!」呂鎮豐呵呵一笑,突然嚴肅下來,問道:「師弟,鬼谷之塚的所在佈滿了奇陣異術,一般人根本找不出來,當年龐涓等弟子為了能找到地方祭拜先師,留下了草皮書圖四張,分為四位弟子持有:蘇秦、張儀、孫臏、龐涓各持一份,四圖合併才能知道塚之所在。」

  「停。」

  許平可不想聽那麼多神話故事,草皮書圖自己開啟鬼谷子像的時候已得到了一份,趕緊打斷他:「我手裡有一份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不過另外三份的下落你有了嗎?」

  「都在我手上。」

  呂鎮豐點了點頭,笑呵呵的說:「再加上你手裡的那份,四圖合併就可以探知塚之所在,到時候藉裡邊的奇兵異書,我們就可以光大鬼谷一脈。」

  「太好了!」

  許平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過我俗事很多,可能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去找。」

  「無礙。」

  呂鎮豐大度的揮了揮手:「我們都只想找到自己需要的,其他的可以都給你,反正那些兵書什麼的也沒用。」

  「嘿嘿,那就謝了。」許平頓時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他們要奇書邪法許平不管,但那些兵家奇書就算燒了都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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