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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圍觀大唐》第81章
第八十一章未來

徐子陵沒料到在這茫茫的大漠中,寧楚會和跋鋒寒重新碰到一起。別說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少得可憐,但看跋鋒寒在石之軒守在身側時,都可以對寧楚做出這樣的事,可見他們的感情愈發的突飛猛進了。

徐子陵雖然知道跋鋒寒和寧楚的開始並不算美好,但兩人終究是維持了那麼長時間的床伴關係,儘管寧楚表示對跋鋒寒並不介意,但徐子陵敢肯定跋鋒寒對寧楚可不是普通的在意。

兩人在大漠的這段時間裡,徐子陵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他卻敏感地捕捉到了寧楚眼中掠過的一絲不自在,便知不管發生了什麼,跋鋒寒終是在寧楚的心中有了一點位置。

赫連堡之戰那夜他們所做下的約定,儘管這不是自認為最完美的結局,可表面上都暫時認同了那個約定。他們三人自以為在生死面前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結果到頭來才發現事情可能比他們想像中的更糟。

徐子陵相信,其他兩個人的想法肯定也是一樣的。不能獨佔寧楚的情況下,更加也不可能再把他往外分出去。

若是此時換了寇仲在場,肯定會直接跳起來衝過去找跋鋒寒用武力單挑,侯希白的話,約莫也會搖著扇子掛著風度翩翩的笑容走過去談判。但徐子陵卻知,他們三人雖然已經做好了約定,但寧楚若是不允的話,那一切都是白扯。

如果到頭來,寧楚反而被其他人勾搭走了……

徐子陵強壓下想要衝過去痛扁跋鋒寒的**,翻過身來把寧楚抱在懷中,一下一下地摸著他柔順的長發,柔聲問道:「小楚,剛剛我說的建議怎麼樣?以後我們陪著你,如何?」

換了個姿勢,身上沒有了壓迫感十足的重量,寧楚的心也隨之放鬆了下來。再加之身旁徐子陵的體溫,在草原冰冷的春夜中更加顯得溫暖,讓他不由自主地靠了過去。帳篷內的燭火還在跳動著,映得家具影子在帳篷上搖晃,看得寧楚一陣出神。

徐子陵也沒催促他,自從寧楚在他面前被石之軒帶走後,他日夜寢食難安,此刻真正地把他擁在懷中,才漸漸有了真實感。聞著寧楚身上傳來的淡淡草藥香味,享受著這夜半無人私語時的美妙感覺,大戰之後,連日趕路,都沒好好休息過的徐子陵竟有了昏昏欲睡的睏倦,直到懷中傳來一聲長嘆,打破了帳篷內的靜謐。

「我……從沒有考慮過以後的事情。」

徐子陵聞言一震,睏意立刻不翼而飛。低頭對上寧楚黯淡的雙眸,徐子陵心中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痛楚。他根本無法想像寧楚這十多年,是怎麼度過的。即便是冷淡如他,也偶爾會暢想過未來的生活,可是寧楚的病,讓他永遠都戰戰兢兢地活著,無法預料下一刻是否會永遠告別這個塵世。健康的人,是無法想像擁有疾病的人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看待這個世界。

徐子陵的心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上了一拳,痛得他幾乎說不出話來,許久許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輕聲道:「那麼,現在就想一想。」

寧楚長長的睫毛動了動,認真地思考起來。他這個人戒心很重,但也僅限於陌生人。對於自己認可的人,根本就是不設防的。這也是為何能被寇仲在山洞那次得手,後來又在溫泉中被跋鋒寒吃掉的原因。若他對他們不信任,根本不可能讓他們近身。就像儘管這些日子以來石之軒天天對他傳功,可是他卻一直對石之軒保持一定的距離,就像是天然有一道屏障,隔在他們中間一般。而對於徐子陵,寧楚實際上要比侯希白更加信任,畢竟是第一個破開他心扉之人,在這種親密相擁的時刻,寧楚更加沒有對他隱瞞的意思,在思考的時候,就直接呢喃出口:「其實,我也算想過,若我沒有病的話,就學師父那樣,遊覽天下,沿路采遍珍稀藥材,隨手治療疑難雜症,用診金當路費。累了,就在某處停留一陣,倦了,就在風景秀麗的地方終老。對了,還要寫一本醫書……」

徐子陵靜靜地聽著寧楚的人生計劃,胸中泛起一股溫馨的滋味。雖然寧楚所說的計劃中,根本沒有他或者其他人的影子,但寧楚的這種恬然自由的規劃,也非常符合他的願望。徐子陵也知自己的感情很淡,自小除了和他相依為命的寇仲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的人。而長大後和寇仲漸行漸遠的人生理念,也使得他越發孤獨。寧楚的出現,讓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未來。即使同是男人又如何?江湖輿論又如何?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他認定的人,就只有寧楚。

「……還要收養幾個孤兒,雖然養孩子很辛苦很頭疼,但總要有人繼承我師父的醫術……」寧楚還在暢想著,他從來沒有這麼仔細地思考著自己的未來。他這個人太注重實際,對自己的病又瞭如指掌,既然知道自己只剩兩三年的命好活,那麼何必再浪費感情去想以後的事情。可是徐子陵驟然間提起,也讓他放鬆了心思,越說越細緻,漸漸的在他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副美妙的畫面。那樣的場景太過於美好,美好得就像是陽光下的一個絢爛的肥皂泡,彷彿呼吸聲大一些,就會把它吹破。

徐子陵聽著懷中越來越低下去的說話聲,何嘗不瞭解寧楚的心思,更加心疼不已,抱著他的手臂也忍不住緊了緊,「小楚,我會陪著你。」

寧楚的聲音徹底地消失了,感覺著徐子陵有力的懷抱,寧楚並不覺得很痛,甚至還想他抱得更緊些。

在他想像中,自己未來的那幅畫面裡,沒有步三爺,連黑墨都沒有,只有他自己。步三爺已經年逾百歲,黑墨的年紀在豹子中也算高壽了,他也曾想過,有師父和黑墨陪著他一起上路,也算是不寂寞……

但是,誰不想活下去呢?

寧楚抬起頭,迎著徐子陵認真的目光,迷茫地確認著:「你會陪著我?」

徐子陵吻了吻寧楚的額頭,虔誠地說道:「我會一直陪著你,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其他人會不會放手,反正他是絕對不會退讓了。徐子陵在心中默默地發著誓。他雖然看起來性格淡然,但是只要認定了一件事或者一個人,就很難再回頭。

也許在很久很久之前,他的心,就已經丟在了懷中這個人身上,再也拿不回來了。

徐子陵的聲音像是一**溫柔的潮水,漸漸地撫平了寧楚心中的不安,兩人就這樣互相依偎,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直到許久之後,寧楚發覺徐子陵平緩的呼吸聲時,才發覺對方已經沉入了夢鄉。寧楚抬起頭,藉著已經變得微弱的燭火,把徐子陵眼底那深重的黑眼圈看在眼內。

他知道依著徐子陵的武功,即便是幾日幾夜不眠,也不會有這麼重的疲態,恐怕是他離開後的這三個月以來,他都沒有好好休息過。

徐子陵如此,同行的寇仲和侯希白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經過徐子陵的攤牌,寧楚便不可能再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那樣,繼續和他們不清不楚。只是……只是他們可能會如他們所說的那樣相處下去嗎?

寧楚對他們最瞭解不過了,每個人都是心高氣傲,又怎麼可能和其他人分享愛人,若換位相處,寧楚肯定寧可退讓。

可是若連退讓都不肯的話,那一定是對方讓他愛戀得無法自拔……

寧楚無法想像那種濃烈的感情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更加無法想像竟然有人會對他產生如此瘋狂的感情。他這輩子剛出生就被石之軒拋棄,實在是對人的感情不信任到了極點,根本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而當認識到有人深深地愛戀他時,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就越發強烈,讓他像在油鍋中煎熬般難受。

嘶的一聲,油燈燃盡了燈油,滅了下去,帳篷內一片黑暗。寧楚懷著心事,想睡也睡不著,昏昏沉沉地閉上眼睛。過了不知道多久,被人搖晃著肩膀,從黑暗的深淵中喚醒。

寧楚愣愣地看著徐子陵焦急的雙眼,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異樣,不解地抬起手一摸,竟然摸到一手的濕潤。

「你做噩夢了……」徐子陵見寧楚醒過來,不禁鬆了口氣。他正抱著寧楚睡得香,就聽到啜泣聲,一睜眼就看到寧楚閉著雙目,眼淚滾滾而下,嚇得他一時不知所措。

寧楚眨了眨酸澀的雙眼,發現天還沒有完全亮,但從帳篷的縫隙中透過了幾絲清晨的陽光,足可以看得清徐子陵臉上的擔憂。

「小楚,你夢到什麼了?」徐子陵見寧楚仍一臉的茫然,便伸手擦去他臉上的淚痕,溫柔地問道。

寧楚閉了閉眼睛,剛才夢境中的情景太過於真實,導致他在片刻之間仍無法回過神。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實在是讓他難以呼吸,甚至比發病的時候還要難過幾分。

徐子陵見寧楚沒有回答,也沒有追問,正想下床替他倒杯水時,就發現寧楚伸出雙手主動地環住了他的脖頸,整個人都埋在了他的胸前,細碎的聲音悶悶地傳來道:「我夢到……夢到你們都不要我了……」

寧楚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可是事實上,他知道自己其實脆弱得不堪一擊。

只一個夢境,就可以把他所有的堅持都擊得粉碎。在夢裡,他和他們一開始生活得很幸福,可是漸漸便滋生了矛盾,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他。

若是他一開始就孤獨寂寞,那麼他可以無動於衷,可是在經歷過被人愛戀珍惜的感覺後,再變成孤獨一人,他絕對無法承受。

夢中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當真不想真正嘗試。

寧楚深吸了一口氣,緊咬下唇,痛得幾乎嘗到了鮮血的滋味,強迫自己清醒過來,抽出環著徐子陵的手。

他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本來還活著就是上天的恩賜了,他還奢求什麼?

徐子陵剛被寧楚羸弱的樣子驚得一愣,就見從懷中起身的他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對寧楚知之甚深的徐子陵當然能看得出來,他肯定是又縮回了他自以為堅硬的殼中。此時也來不及細想,身體的行動要比腦袋想得快,直接把他重新拉回懷裡,然後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了過去。

正如寧楚心中的不安全感一般,他給人的感覺也是如此。就算徐子陵把他擁在懷中,都總有下一秒他就會消失的錯覺。即便真切地感覺到了他的體溫,聽到了他的呼吸聲,感受到了他的脈搏,可是仍無法填補心中那種恐慌。

徐子陵在吻中嘗到了血腥味,更加心慌意亂,恨不得將身下的人揉碎了吞進腹中才能安心,這種得到後又不知道何時就會失去的感覺,幾乎把他逼瘋。

這是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的激烈的吻。

彷彿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安和恐慌都要通過親吻來得到確認,就像平靜的溫水瞬間沸騰了起來,讓寧楚無所適從,只能被迫地仰起臉承受著。他想要把他推開,可是卻在觸到對方身體時,猶豫了下來。

因為,他在發抖。

寧楚的心不知為何,也顫抖了起來,終於意識到了他們已經不能回頭了,即便是到此為止,他也不會忘記他們之間曾經產生的感情。

刀刃可以刺傷人,取人性命,但也可以切除毒瘤,救人於水火之中。不能因為懼怕刀刃的鋒利,而便不去使用它。

感情也一樣。

寧楚終於抬起手,堅定地環住徐子陵的肩頸,一點點地回應起來。

徐子陵感受到了他心情的變化,欣喜得幾乎不敢置信,珍惜地摩挲著他的雙唇。

溫度慢慢地升溫,徐子陵忍不住伸手探入寧楚的衣襟中,正心神蕩漾之時,忽然警兆忽現,反身將寧楚護在身後,警惕地朝帳篷門簾處看去。

只見臉上還有胡茬,明顯一夜未眠的石之軒拎著一壺酒,正雙眼赤紅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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