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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第26章
第四十九章 桃花島

第二天,兩人正式拜別了陸乘風。楊康毫不客氣地拿了他師兄遞過來的豐厚的路費,反正他們來歸雲莊的本來目的就是打秋風,誰知道這麼一來就呆了這麼多天。

太湖水寨特意派了一艘江船送他們順著長江東去,到了舟山渡口,又換了一艘海舟,送他們往桃花島而去。

楊康知道幸虧有船一路送他們,否則到舟山的路途好走,但出海卻根本沒有船夫敢往桃花島去。郭靖此生尚是頭一次見到大海,比之那渺渺太湖,更是震撼。聞著微鹹帶著腥味的海風,看著海天一線,令人心曠神怡。

「喜歡?」楊康和他並肩立在船頭,笑問道。

郭靖點了點頭。

「那以後我們想辦法住在桃花島上,怎麼樣?」楊康笑瞇瞇地建議道。

郭靖震驚地把視線從海面上收回來,低頭看向楊康。他無數次想過以後要和康弟兩人在一起生活下去,但是這還是頭一次聽見康弟主動提出來。

「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楊康挑眉,一副不滿的模樣。

「願意。」郭靖認真地回答著,末了還加了一句道:「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楊康看著他黑曜石般的雙瞳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不知為何臉紅了起來。

要死了,為什麼像是在求婚啊?

楊康不自在地移開視線裝成看風景,不久之後,就在遠處的海面上看到了一個小島。遠遠望去,島上鬱鬱蔥蔥,可惜他們來的日子不是陽春三月,否則就能看得到桃花了。海舟送他們到了島上碼頭,楊康客氣地讓船家可以先行離去,但船家說受人所托,可以在此處等他們兩日。

楊康知道這肯定是看在陸冠英的面子上,但還是掏出了幾錠銀子酬謝了船家。

反正這銀子也是陸家的。楊康沒什麼良心地想著。他的心思很快就被碼頭上停留的另外三艘船吸引住了,這三艘海舟上都沒有船家,也很小,可見是自行操舟而來。

難道王重陽和師父已經到了?還是這三艘小舟只是桃花島自備的海舟?

他們這次來,連小紅馬也帶著。小紅馬坐了好久的船,一看到陸地,自是不想在水上呆著,一蹬腿便上了岸,迫不及待地衝入叢林撒歡去了。郭靖知道此馬甚有靈性,到要走的時候叫它也來得及,便由著它去了。楊康則抬頭看著頭上的大白小白正歡樂地欺負著海鷗,決定不去管他們,拽著郭靖上了桃花島。

桃花島外圍設置的迷陣,對楊康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不多時便走到了桃花島的中心區。

其實桃花島也並不是多麼神奇,只是座普通的海島,離中土有一段距離,上面的設施也就不那麼豪華,房屋都是木屋,用料就地砍伐,雖然簡陋,但卻處處精巧,可見主人當年花了很多心思。儘管院子不大,但亭台樓閣樣樣俱全,庭院佈置高潔精緻,氣度不凡。

「康弟,我們不要這裡,以後,我們找個地方,我們自己建。」郭靖握緊了楊康的手。

「嗯。」楊康笑道,心中卻忽然升上隱憂,他不願也不想郭靖以後去守襄陽,不知道在這個已經被改變得亂七八糟的射鵰世界裡,還會不會到那種地步。「先不說這個,我們去找你師叔吧。」

這些木屋中並沒有人,偶爾見到幾名啞僕,既不驚訝他們出現在這裡,他們也問不出來什麼,兩人只好自己尋找。桃花島不大,南邊是海,向西是光禿禿的岩石,東面北面都是花樹,五色繽紛,不見盡頭。兩人穿過北面的花樹叢,楊康卻忽然停住腳步,跟在後面的郭靖也隨之停了下來。

一路行來都是楊康領路,所以郭靖也不甚在意。但看到楊康蹲下來仔細觀察地面之後,也不由得凝神看去,這一看也看出了問題。

「切,我九歲以後就不用這招折磨拖雷了,真沒品味啊!」楊康拉著郭靖跳過了陷阱,仰起頭打量著樹上的「炸彈」,雙眼危險地瞇了起來。

郭靖知道楊康肯定又在琢磨著整人的方法,他也勸不住,很習慣地按照他的要求修改陷阱。兩人忙活了一會兒後,便躲在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面。楊康是能坐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的人,直接躺在草地上,枕著郭靖腿上休息。

「康弟,這島上還有小孩子嗎?會不會是黃瑢的弟弟或者妹妹?」郭靖壓低了聲音問道。他們的四周全是花樹,芬芳陣陣,日光從花樹枝葉的縫隙中照射下來,映得他懷裡的楊康滿臉花影,讓他怦然心動。郭靖無意識地用手指撫著楊康光滑的臉頰,他只想和他在一起,就算是說說無關緊要的話也好。

「我剛才看了,那些木屋裡沒有小孩子用的東西。」楊康並沒有避開郭靖親密的動作,這些天中,他早就習慣了郭靖時不時抓他過來摸兩下蹭兩下,他也毫不客氣地更加依賴著郭靖,反正他都決定要和他過一輩子了。

世上再也沒有像郭靖這樣,毫無怨言地寵著他慣著他,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這時一陣微風吹過,片片花瓣飄落而下,有一片調皮地落在了楊康的唇間。郭靖分辨不出來,到底是花瓣更粉嫩些,還是楊康的唇更晶瑩些。這麼一刻,郭靖突然忘記了剛剛想要說的話。

楊康一抬眼,正好對上了郭靖癡癡看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抬手環住他的脖頸,稍一使力,便把他攬了下來。

在漫天花瓣的飛舞中,兩個一起長大的少年雙唇相接。唇間的花瓣被輕觸、被撕磨、被碎裂,最後不知道被捲進了誰的腹中,帶著花草青澀香氣的滋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這是一個溫柔的吻,雙方都小心翼翼地交付自己,慢慢地去試探對方,然後不分彼此。

兩人都願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該多好,可是總是天不遂人願。

「噗通!」不遠處陷阱中招的聲音響起。

兩人同時回過神,郭靖直起身,戀戀不捨地在楊康紅腫的唇上輕印上了一吻。

「走吧。唉,後悔了,早知道就不這麼早惹他了。」楊康紅暈未褪的臉上全是懊惱,桃花島這風景多好啊!多適合談情說愛啊!他還想在郭靖練成先天功第五層之前,把他成功壓倒呢!這桃花島簡直太適合作案了。

結果他居然這麼早就把周伯通給招惹了,這下這個跟屁蟲可甩不掉了。

楊康不爽地站起身,然後拉起郭靖,氣勢洶洶地朝他布下的陷阱而去。那裡有個沾滿泥沙的人正一邊跳腳一邊嚷嚷著,他滿頭長髮,直垂至地,長眉長鬚,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鬚髮蒼然並未全白,只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的甚是嚇人。

楊康是早就知道,所以並未有什麼表情,倒是郭靖愣了一下,沒料到中陷阱的竟是個大人,連忙拱手賠罪道:「誤傷了前輩,晚輩失禮了。」

那人哈哈一笑,裝個鬼臉,神色甚是滑稽,猶如孩童與人鬧著玩一般。他跳到郭靖面前,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他的肩道:「小娃娃,這陷阱是你做的?有前途啊!教教我吧!喏,我用什麼和你換呢?你說吧,你要什麼?」那語氣就好似哄一個幾歲的頑童。

郭靖行走江湖以來,見到的都是守禮穩重的長輩,乍見這麼瘋瘋癲癲的,一時竟不知如何應對,求救地朝楊康瞧去。

楊康微微一笑道:「這陷阱是我想出來的,他幫我做的。」

那人立刻轉移了目標,跳到楊康面前,搓著手急切地說道:「快!快教我!若是有更複雜的陷阱更好!我要整那黃老邪!」

楊康在內心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不想活了去整他師父。但面上仍是維持著淡然的微笑,挑眉道:「那你拿什麼和我換?」

那人急得直跳腳,亂七八糟的說了好多東西,但無外乎都是蛐蛐、風箏什麼的孩童玩具。

楊康懶得聽他胡扯,一字一頓地說道:「周伯通,我要《九陰真經》。」從歐陽克那裡得來的《九陰真經》梵文總綱,他和郭靖在路上也琢磨過。但他的梵文功底還是太差,武功秘籍只要錯一個字,就有可能導致走火入魔,所以楊康只能悻悻地把那兩頁紙用防水布包好,貼身放置。所以他來桃花島,才不是為了救周伯通,而是惦記著他身上的《九陰真經》上冊。

要知道《九陰真經》的上冊內有療傷篇和易筋鍛骨篇,這才是要比下冊的九陰白骨爪什麼的更精密絕倫的武功。不過楊康倒也沒覺得自己惦記這個不對,想這周伯通手裡的《九陰真經》就是王重陽托付他管的,現下交給郭靖有什麼?畢竟郭靖是王重陽的徒弟嘛!

周伯通聞言立刻呆立在了當場,轉過頭來細細看著楊康,片刻之後撫掌大笑道:「我說是誰家的娃子這麼聰明,原來是黃老邪的徒弟。」

楊康暗暗心驚,知道周伯通單憑他呼吸的規律,便看出了他的內力淵源。不過他也不在意,微笑道:「沒錯,我師父就是黃藥師。不過,你能看出來他的師父是誰嗎?」說罷朝身旁的郭靖一指。

郭靖這時已經知道了面前這人就是他師叔,剛想直接相認,卻被楊康一眼制止了,只好苦笑不已地讓周伯通上下打量著。

周伯通繞著郭靖走著圈,嘮嘮叨叨的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繞圈的速度越來越快,直接伸手朝郭靖擊去。「看什麼,還是直接打來的快!」

郭靖身形一動,避去了這一掌。但周伯通怎肯讓他逃脫,瞬間逼上,邊打還邊嚷嚷著:「小娃娃,沒事,爺爺我陪你過過招!不怕,你腰上不是有劍嗎?我讓你使劍!」

郭靖怎肯用武器對其空拳,但他的武功雖高卻怎及周伯通近四十年的精純功力?

楊康在旁看得一清二楚,笑著說道:「郭靖,你就出劍吧,把他臉上的鬍鬚都剃下來。」

鬍子那麼長,看著真礙眼。有了王重陽的先例,楊康更是對看不清面目的周伯通萬分好奇。

第五十章 周伯通

周伯通一聽大感有趣,他自是不信這個年輕人能剃掉他的鬍子,所以更加下狠手逼他拔劍。

郭靖避無可避,只好抽劍迎上。郭靖這十年來練習的劍法單一,一出手劍尖便直指周伯通頸間,正是全真劍法的「塞下秋風」。

周伯通早就看出來郭靖修煉的是全真教正統道家內功,所以當他使出全真劍法時也沒多大意外,還以為是哪個師侄收的徒弟,只用了五成功力,自以為能成功避過此劍。但對方出劍的速度實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只是寒光一閃,他急退,成功地閃過了劍鋒,卻錯估了他鬍子的長度。

兩人錯身而立。

郭靖一呆,他的本意並不是真的要削掉周伯通的鬍子,但那麼一撮鬍鬚,倒是安靜地躺在了地上。

周伯通不怒反樂,他在桃花島呆了這麼久,除了黃瑢那小子,沒人和他交手。黃瑢這次一出島就走了兩年,他早就在這裡悶得要死了,好不容易逮到一個武功這麼好的人,自然好勝心驟起,蹂身而上,同時大呼小叫,生怕郭靖不來剃他的鬍鬚。

郭靖年少時也聽王重陽提起過這位玩心甚重的師叔,只是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這位師叔居然還是這樣天真無邪。他也知能和高手過招,是他難得的經歷。自從練武以來,和他交手的就只有楊康,他師父王重陽從不和他過招,所以郭靖儘管一套全真劍法使得流暢精妙無比,但卻無法掩蓋他的對敵經驗不足。

楊康在旁觀看著,不時有所悟地點點頭。他自己所學的很雜,但他可以在對敵時掌法換指法再換腿法,天馬行空地不受拘束。而郭靖最開始和他過招時,就只會把全真劍法從頭使到尾,就連從中間信手拈來的一招都很費勁,也是練了很久才能融會貫通。後來又專練快劍,此時和周伯通交手,竟不落下風,只是周伯通雙手掌影翻飛,倒是再也不能削他的鬍鬚半寸。

「郭靖,變招。」楊康忽然說道。對付全真教自然要出動剋星。

郭靖劍下一頓,便突然轉變劍招,劍鋒向周伯通的下盤連點數點,正是玉女劍法的「小園藝菊」。他的玉女劍法自是不如全真劍法熟練,但兩者殊路同歸,就算是他沒有學和玉女劍法相配的古墓派內功,倒也似模似樣。不但劍招凌厲,而且講究丰神脫俗,姿式嫻雅,整個人就像是從大開大合的俠士變成了翩翩佳公子,配上因為兩人劍氣而飛落的花瓣雨,姿態飄飄若仙。

周伯通措手不及,因為玉女劍法是和全真劍法完全相反的劍招,讓他一時手忙腳亂。口中還唸唸叨叨地分析著郭靖的師承,一開始以為他是自己哪個師侄收的徒弟,見他使出玉女劍法又開始懷疑他是古墓門下,但又知道對方習的是正統玄門內功。腦袋裡混亂就直接導致迎敵時出招遲鈍,加之玉女劍法花招極多,虛式層出,令人難辨真假,極易受騙上當,更別說像周伯通這麼單純天真之人。

因此一時只見鬚髮飛揚,郭靖忽然一個飛身跳出圈外,含笑收劍道:「多謝前輩指教。」

周伯通摸了摸已經變得亂草叢的下巴,索性用手一抹,全部把鬍鬚清理乾淨。「繼續打繼續打!我還沒猜出你的師父是誰呢!」

楊康瞪著周伯通清爽的臉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實在是太可愛了。

好吧,他也知道用可愛來形容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不合適,但剃了鬍鬚的周伯通看上去也就非常的年輕,而且他長著一副包子臉。

對,就是包子臉,白裡透紅,帶些嬰兒肥,讓人看了就想捏上去掐兩下。眼睛也圓圓的,透著天真純淨,光看著就讓人有股想要欺負他的衝動。

郭靖也沒料到他師叔的真面目居然是這樣,但倒也沒有太驚訝,畢竟有他師父在前,往往修道之人的心境單純,不易顯老,更何況他師叔大智若愚,正是修道的精髓。

楊康攔在郭靖的面前,阻止周伯通繼續纏著郭靖打鬥,開玩笑,照這麼打下去,天都黑了。「周伯通,打也打了,你還沒猜出來他的師父是誰嗎?」

周伯通愣愣地搖了搖頭,隨即急得直跺腳道:「讓我繼續打,繼續打就能知道了!」

「可是你鬍子都被削掉了,下面你還用什麼做賭注?」楊康眼睛轉了轉,笑瞇瞇地問道。看著周伯通純淨的雙瞳,楊康居然瞬間有了欺騙小孩子的感覺。

「這可都是師兄讓我留的鬍子,我二十多年都沒剪過呢……」周伯通傷心地摸了摸涼颼颼的臉頰,甚為不習慣。

楊康翻了個白眼,這張臉實在是太招人了,誰看了都想欺負啊!不遮起來簡直是犯罪啊!

周伯通想起了他師兄,居然一算都已經逝去二十多年了,便一邊喊著師兄,一邊忽然嘴一扁,就那麼蹲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哭得驚天動地,就像幾歲的頑童一般,毫無形象可言。

楊康知道他是一片赤子童心,而且也可以理解。大概從小就被王重陽很好的保護教導,而成年之後就一直呆在桃花島,沒怎麼接觸過外人,所以人情世故一概不懂。郭靖倒是直接震在了當場,不由得開始思索難道他師父假死是為了逃避他這個師弟嗎?

楊康拽著郭靖蹲在周伯通身邊,把郭靖的手腕遞了過去,柔聲勸道:「來,你不是好奇他師父是誰嗎?來試試他的內息。」

周伯通一邊哭一邊伸手搭上郭靖的手腕,然後突然間哭聲就靜止在了喉嚨裡。

「你……你今年多大?」周伯通那被淚水沖洗過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郭靖,他雖然天真,但卻不等於傻,自然發現楊康從一開始就是要他注意郭靖的師父是誰。

「今年十九歲。」郭靖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周伯通張大嘴呆呆地看著郭靖,足足過了好半晌,突然跳起身手舞足蹈道:「太好了!師兄沒死!師兄沒死!」

這又哭又笑的,倒真是迅速,真不知道當年王重陽怎麼忍耐他的。楊康按了按微痛的太陽穴。他倒不怕周伯通懷疑什麼,郭靖體內那麼純淨的先天功,也只有王重陽才能教導得出來。

郭靖剛把楊康扶了起來,就看到周伯通刷地一下跳到他面前,把一個油布包著的書本遞到了他面前。「這是?」

「《九陰真經》啊!師兄既然沒死,我才不要拿著這東西呢,交給你了交給你了!」周伯通嘿嘿笑道,隨即又扭捏地加了一句道:「不過只有上冊了,下冊……呃……下冊被我燒了……」

郭靖無語,他看了看楊康,不知道該不該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收下。

楊康知道他的心思,努努嘴道:「收下吧。我相信這東西放你這裡,要比放他那裡安全。」周伯通實在太好騙了,要不然怎麼下冊會被黃藥師騙到燒掉?

郭靖也是這麼想,所以只好接了過來。

「太好嘍!師兄沒死!《九陰真經》也不怕丟了!我也不用在這裡呆著了!可以出島玩嘍!」周伯通樂得翻了幾個觔斗,「走走,先去我住的山洞歇會兒!」

楊康再次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會是因為怕《九陰真經》被人騙走,周伯通才呆在桃花島二十多年的吧?看來他也不是天真到無可救藥嘛!最起碼還有自知之明。

兩人隨著周伯通朝他住的山洞走去,路上周伯通便開始講《九陰真經》的八卦,過程倒是和楊康所知的原著差不多。就是王重陽華山論劍得到了《九陰真經》,然後假死後讓他拿著真經,黃藥師的老婆為了強記真經的下冊,早產黃瑢而逝,周伯通以為手中的真經是假的,怒而燒掉。所以手裡便只剩下了上冊。

郭靖聽完,就更加堅定不能把真經交還的念頭。他這個師叔,還真是天真,哪天被人賣了都會樂呵呵地替人數錢。

楊康坐在山洞裡的大石上,喝著茶水潤著喉。這裡雖然簡陋,但啞僕送過來的茶水卻非常香,居然要比在歸雲莊喝過的翠竹茶好喝數倍。楊康撇撇嘴,對待一個囚犯,他師父用得著這麼好的待遇嗎?這麼名貴的茶,給周伯通喝,估計他也喝不出來個所以然。

「周伯通,你和我師父是不是關係很好啊?」楊康秀逗了一下,突然問了個這個問題。他知道周伯通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所以直呼他的姓名。

周伯通聞言一樂,圓圓的眼睛笑成了彎月,神秘兮兮地說道:「嘿嘿,你師父是我從宮裡拐出來的!」

楊康的臉直接變成了一個「囧」字。

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黃藥師其實是個太監。

但黃瑢在那裡擺著呢,若他師父是個太監,怎麼生的孩子?

那邊周伯通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當年你師父還是個什麼七皇子,我聽人說臨安的皇宮裡好玩,就溜進去呆了一段時間,沒想到皇宮裡真是不好玩……」

什麼?黃藥師是大宋皇族?楊康直接震驚了。

不過,仔細一想,倒也說得通。

黃藥師當年橫空出世,天縱英才,卻無人知道他師承何人。他從何處學得那麼雜的武功、五行八卦和藥理知識?文采武學都樣樣精通。

只有宮裡才有那麼多的能人和大內書庫,正因為教他的人太多了,所以黃藥師沒有真正的師父。

而且其他四絕都有自己的名字,甚至連當過皇帝的段皇爺都有名字,但為何無人知道黃藥師姓甚名誰?

因為他捨棄了他的名字,他的皇族姓氏。

他自稱姓黃,正是因為自己是皇族,黃乃皇字。

他的傲氣是天生的,那是皇族的傲氣。

他的僕人都是啞僕,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吃穿用度不是最好的就是最精巧的。

他眼睛都不眨地挑斷徒弟的腳筋,是因為他骨子裡對人命並不在乎,又也可能這些年紀和他差不多的徒弟,實際上是他的侍衛。

這也可以解釋為何歸雲莊的勢力財富那麼巨大,也可以解釋為何他的那些師兄們對師父那麼敬畏,黑風雙煞甚至聞風喪膽……

楊康猶自震驚地想著,周伯通的話不斷地傳到了耳中:「我看你師父在宮中呆得無聊,就拐帶他到江湖上玩玩,結果我最愛的師兄就被他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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