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九陰真經

「什麼搶走了？」楊康不解地反問道。他一直以為黃藥師和王重陽是不死不休的對手，沒想到聽上去感情貌似還不錯嘛！

聽到楊康感興趣地追問，周伯通忽然就閉了嘴，任憑楊康怎麼哄騙都不多說一句了。

楊康撇了撇嘴，知道周伯通又使小孩子性子了，這種八卦說到一半吊人胃口的把戲，他早八百年就不玩了。楊康也不順著周伯通的意願死纏爛打，猶自高深莫測地品著茶。

周伯通急得抓耳撓腮，但又不好認輸地主動說出來，便纏著郭靖開始問起王重陽的消息。

楊康百無聊賴地聽著，直到周伯通開始拿出《九陰真經》來要教導郭靖背書的時候，知趣地站了起來，「你們聊，我出去四處看看。」

這時周伯通才發覺過來，連忙朝楊康擺著手道：「去去！你不許回來！」

郭靖一愣便想跟著一起走，他自然不肯讓楊康受到如此待遇，但楊康卻在他站起來之前便把他按了回去，笑道：「你在這裡學吧，我好不容易來趟桃花島，師父書房裡的那些書自然要好好看看。」

郭靖見他確實沒有什麼不滿的神色，這才放下心來，握著他的手道：「嗯，你自己小心些。」雖然不肯讓他離開他身邊，但他也知道楊康說的在理，儘管兩人親密無間，但在外人面前，兩人還是屬於不同門派的弟子。學武最忌有其他門派的人在側了。

楊康輕笑道：「嗯，有空就去書房找我吧。」說罷朝氣呼呼的周伯通扮了個鬼臉，哈哈一笑而去。

楊康先去桃花島的各處轉悠了一圈，看看風景熟悉下環境，順便消化了一下他師父居然是大宋皇子的這個勁爆消息。

雖然這個消息並不能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改變，但讓楊康對黃藥師的欽佩更多上了幾分。

一個皇子，就算沒有即位的可能，但總歸也是皇室之子，更何況南宋皇室子嗣一向單薄，能成年的皇子更加稀少，很多都是年幼時便夭折。所以有皇室血統的子嗣更加金貴，他師父居然肯拋下榮華富貴，到江湖來闖蕩……好吧，這確實像是他那個師父能做出來的事情。也許是對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南宋皇室太過於失望，索性便放棄了。

其實生於大富大貴之家，也並不是幸福的事情。

楊康看著澎湃拍打著石面的海水，想著如果自己像原著般，生下來就是小王爺，根本不會有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生活，更別提還和郭靖相知相守……楊康微笑著發了好一會兒呆，這才轉頭朝桃花島的碼頭走去，告訴送他們來的船家不用再等他們了，他們會在島上住幾天。

隨後的幾天，楊康便呆在了黃藥師的書房裡。啞僕們像是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到點就會送飯菜和茶水來，因為對方又聾又啞無法交流，楊康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楊康非常懷疑這些啞僕是否真的是又聾又啞，但他也無法證明。

有空的時候，他就去桃花島四處查看，除了島東面的那一片花樹他無法參透陣法外，其他地方都去逛過了，沒有什麼異常。只是他總覺得東面的那片花樹中隱藏著什麼，但他雖然得黃藥師教導了幾年，陣法也只是尚可而已，明顯那片花樹使用的陣法他連見都沒見過。

既然是黃藥師費盡心思所要保護的，那他也不能裝作莽撞亂入，所以便放棄了。

郭靖一直在山洞裡跟周伯通背《九陰真經》，一次都沒出過山洞，更別提來書房找楊康了。倒是楊康抽空藉著送飯的借口，過去看了他幾次。楊康知道郭靖背書很費勁，但一旦決定做什麼事，卻也非常的專注，所以也不介意。偶爾有一次看到了郭靖在左手和右手打架，便知道周伯通把左右互博術教給了郭靖。他提點郭靖一手使全真劍法一手使玉女劍法，雙手雙劍合璧，果然威力十足。只是郭靖不善左手，速度跟不上右手，這劍法威力便去了七成只剩三成。

郭靖便沉下心來專練左手劍，這麼一日日地練下去，不知不覺他們便在桃花島上過了一個多月。

楊康少了郭靖的陪伴，一開始有些不太適應，但倒也不覺得無聊。他冷眼旁觀桃花島的運作，才知碼頭上的那些船都是啞僕們前去陸地採買吃穿用度的交通工具。不用說桃花島上所用的東西都是極好的，雖然住的木屋簡陋，但擺設少而精，更別提偌大的書房內的書籍，很多都是孤本。

楊康這些年在草原得黃藥師悉心教導，但終是在蒙古部落長大，甚少看到漢字書籍，所以在島上的這些天就泡在書房裡，翻閱各種書籍，倒是過得有滋有味，最後看得興起，竟連郭靖都不去見了。

這天夜晚，郭靖推開書房的門時，就看到在昏暗的燈光下，楊康正躺在軟榻上，盯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連他推門進來都不能分開他半點注意力。

一股酸意襲上胸口，郭靖走過去抽出了楊康手中的書本。

楊康見到是他，訝異地眨了眨眼睛，隨後笑道：「你怎麼來了？外面還下著大雨呢！」邊說著，他邊從旁邊的櫃子上拿起毛巾擦著郭靖頭上滴落的雨水。

郭靖垂下頭，讓他擦拭的方便些。雖然楊康的舉動讓他好過了些，但口中仍控訴著說道：「你有好幾天沒來看我了。」

楊康正拆開郭靖濕透的髮髻，聞言輕笑道：「看書看入迷了嘛！而且，為什麼總要我去看你，我也等著你來看我啊！」

郭靖一愣，雖然楊康曾說過他可以來找他，但他是一直覺得他來黃藥師的書房不太妥當，所以才一直忍著沒來。今夜是島上下了傾盆大雨，又一連好多天沒有見到楊康了，他實在是忍不住才跑來的。

呼出一口氣，郭靖看著有些彆扭的楊康，不禁懊惱地把頭埋在他的頸間，覺得自己真是笨。和康弟一起長大，他怎麼就忘了康弟的性子，這麼說前些天他去看他，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起來啦！你渾身都濕透了，換件衣服吧。」楊康不滿地推了推身上的郭靖，周伯通住的那個山洞裡，自然是沒有雨傘的，郭靖一路跑過來，渾身都濕透了。雖然還是夏天，但氣候已經開始轉冷，轉眼就快要入秋了。

郭靖卻不想這麼快地起身，他深深吸了口氣，感受著楊康熟悉的氣息，喃喃道：「我很想你。」

楊康感到熱血上湧，本來推著郭靖肩膀的手，變為環繞。他和郭靖兩人從小就在一張床上睡覺，將近二十年都沒有分開過，但到了桃花島以後，卻分開了一個多月。聽著屋外嘩啦作響的雨聲，想著他冒著這麼大的雨專門來見他，楊康綻開笑容，誠實地說道：「我也想你了。」

郭靖沒有再說話，只是抱得楊康更緊了一些。

楊康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他的頭髮，笑著建議道：「今晚留下來一起睡吧。」

這話剛說完，楊康就覺得頸間傳來的呼吸聲沉重了兩分。

天地良心，他是真的很純潔地建議兩人只是一起睡而已，沒有其他任何意思。

不過，他確實很想有其他意思。

楊康揮手揮滅了燈光，便突然發現自己是被郭靖牢牢地壓在了身下的。這是個不太好的預兆，所以他搶先說道：「我是想做，不過不想做下面！你還沒練成先天功的第五層吧？」

郭靖在楊康頸間蹭了蹭，「康弟，我……我最近有點不太對勁……」

「說具體。」楊康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因為他發現在兩人之間，有一塊堅硬的物體正在迅速變大，而且那明顯不是他的東西。他們不是還什麼都沒做呢嗎？郭靖怎麼這回這麼快就有反應了？

「我……周師叔讓我背《九陰真經》，我就背了。他沒讓我練，可是我總是忍不住想到《九陰真經》裡的內功，可能……不知不覺間就練了……」郭靖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一邊忍不住開始輕啄楊康的頸部，雙手也按耐不住地伸進他的衣服底下撫摸。

楊康本想阻止他繼續掌握主動，但卻被郭靖的話震住了。

他居然忘記了，王重陽當年華山論劍取得《九陰真經》後，他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沒有練真經上的功夫。

是什麼導致他守著辛苦搶來的秘籍都不去翻動一下呢？

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所修煉的先天功和《九陰真經》有衝突嗎？

楊康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深深的震驚了，急忙想要問郭靖到底哪裡不對勁，但此時胸口卻傳來一陣酥麻，迅速擴散到全身，忍不住呻吟出聲。這時他才發現他的衣襟早就被郭靖解開，後者正賣力地埋頭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不規矩的手在他腰間的敏感處肆意滑動著。

「先……先放開我！」楊康氣急敗壞，他擔心著郭靖，根本沒有做這種事的心情，但郭靖卻好像鐵了心一般不放開他，任憑楊康再怎麼掙扎，都無法推動他半寸。

楊康這時才發覺郭靖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渾身的溫度高燙得嚇人，但卻並不是因為淋雨而產生的發燒，反而更像是體內內力焦灼失控的結果。

難道純陽的先天功和九陰真經不能同時練？否則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楊康一邊混亂地想著，一邊推拒著郭靖，但郭靖的力氣遠比他要大上許多，眼看著他的手已經向下向後探去，楊康被他弄得意亂情迷，幾乎都要開始放棄抵抗的時候，忽然聽到雜亂的雨聲中，外室的門響了那麼一下。

還處在混亂狀態的郭靖也聽到了這一聲，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楊康聽見了腳步聲朝這裡而來，低頭看著他和郭靖衣衫不整的靡亂狀況，也來不及多想，急忙拽著郭靖起身，閃到書房最後面的小露台上。

這個露台是露天的，外面傾盆大雨把他們澆了個透心涼，也把兩人的**澆熄了。

楊康見郭靖的眼中恢復了清明，鬆了口氣，此時並不是追問原因的時候，見書房內燈光一閃，在露台的窗紙上顯出兩個人影，楊康急忙拉著郭靖躲在了燈火照不到的角落裡。

楊康正想著會不會是啞僕過來送茶點時，只聽著屋內的其中一人說道：「爹，我要你陪我去白駝山求親。」

第五十二章 雨夜

聽聲音，說話的正是許久不見的黃瑢，那麼屋內另一個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應是他的師父黃藥師。

沒想到他們也回桃花島了，楊康發誓他真不是故意要聽八卦的，但他和郭靖剛剛那樣子，實在不想讓旁人撞破。不過他聽到黃瑢要去白駝山求親的時候，還是差一點笑噴了。沒想到歐陽克還有今天，原著裡他和歐陽鋒來桃花島求親，現在居然是反過來了。

喏，某種程度上來說，歐陽克也算是得償夙願？

楊康正幸災樂禍地想著，忽然感覺到自己被郭靖摟著轉了個圈，面對面地壓在了身後的牆壁處。楊康一驚，以為郭靖還沒恢復神智，可是他這樣的舉動之後，就再也沒有動一下。

楊康不解地抬頭看去，發現郭靖正低著頭護在了他頭上，為他擋去了大半的雨水，黑暗中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卻能看到一雙爍爍有神的眼瞳，正定定地看著他。

楊康回了他一個笑容，然後拉著他更往自己這邊貼近了一些，雖然屋簷很窄，但還是有點地方可以免於大雨淋身，只是窗戶和露台的欄杆那裡只能容得一個人站立的地方，兩人只好貼近再貼近。

這時屋內的寂靜終於被打破，黃藥師像是從震驚中回過神，淡淡說道：「你確定是去求親，而不是去踢館的？」

「爹，我是認真的。」黃瑢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屋內又陷入了沉默。

楊康卻開始心猿意馬了起來。

剛剛他和郭靖兩人在屋內都衣衫半解，根本沒空整理，現在靠得又那麼近，根本就是肌膚相貼。

九月的雨不是那麼的冷，反而很舒服。藉著屋內微弱的燈火，楊康看著一滴雨水順著郭靖剛毅的臉頰滑下，然後滴落到他那小麥色的肌膚上，順著脖頸慢慢地向下滾落。楊康目不轉睛地看著那滴雨滴，就那麼折射著屋內的燈火，現出一點亮光，然後他鬼使神差地，略低了頭，用唇覆了上去。

郭靖震了一下，卻沒有躲開。

雨滴被吸進了口中，潤濕了唇，但楊康卻覺得自己更渴了。

感觸著唇下平滑柔韌的肌理，楊康忍不住伸出舌尖□了一下，滿意地感到舌尖下的肌肉緊繃了起來，但卻沒有逃離。

郭靖隱忍著咬著牙不能發出聲音，雖然雨聲掩蓋了所有聲音，但屋內的黃藥師武功蓋世，只怕他呼吸稍微沉重了一些，也會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楊康就是看準這點，越發肆無忌憚地在郭靖身上作怪起來。剛剛他在屋內被他弄得那麼狼狽，這下一定要報復回來。

雨水在他們的周圍形成一片水幕，黑暗讓他們看不清周圍的任何事物，他們像是呆在了一個隱秘的空間裡。偏偏旁邊的窗戶還透著光，屋裡還有人在說話，郭靖明明知道不應該繼續下去，他應該阻止康弟，但他卻沒有。

屋子裡的人在說些什麼，他都聽不見了。耳邊只剩下了轟隆的雨聲，只剩下了懷裡的溫度。

他感到楊康的指尖探到了他的背後，指腹帶著略長的指甲沿著他的背脊緩緩地下滑，帶起一陣戰慄。他感到楊康用腿頂開他的兩腿，抵住他的火熱之處，輕輕摩擦。他感到楊康低頭在他的胸前啟齒啃咬，竟把之前他做過的事情一件件地在他身上做了回來。

郭靖知道自己的氣息開始急促起來。

楊康一邊挑撥著郭靖，一邊還分了一部分心神注意聽那屋中的談話。不過他倒是失望了，明顯黃藥師和黃瑢的父子關係並不是太好，也基本沒有說什麼八卦，冗長的沉默之後，黃藥師應了一個「好」字，便轉身離去了。

關門聲讓神經緊繃的郭靖鬆懈下來，以為兩人都走了的他，忍不住的悶哼出聲。他剛漏出了半個音節，就讓楊康攬下脖子，把後面的部分全部用唇堵了回去。郭靖這時才發現屋內的燈火未滅，窗紙上明晃晃的還留有一個人的人影，驚得全身又緊張了起來。

楊康大樂，被黃瑢發現倒沒什麼，反正他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這時他就算和郭靖走進屋，也不算什麼，只是他很少見郭靖慌亂不知所措的時候，所以手中的動作就越發地過分起來。

郭靖恨不得能退後一步身處那雨水中冷靜片刻，但卻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身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當楊康斜了他一眼，竟一路順著他的身體吻著吻著蹲下去時，郭靖真覺得自己再也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屋內的燈光一滅，關門聲隨即響起，竟是那黃瑢離開了。

楊康遺憾地站起身，打算迅速逃離現場。誰知一推郭靖竟沒有推開，反而被他轉了個身，從背後壓在了牆壁上。

「點了火，就想逃？」郭靖嘶啞的聲音含著明顯的**。

楊康直覺的感到危險，尤其抵在他股間的那個灼熱的硬塊，更是讓他感到不安。他舔了舔唇，無辜地建議道：「不如你再練練功吧，你不是也說，這樣練功很快嗎？」

郭靖沉默了半晌，很遺憾地說道：「康弟，我的先天功，現在煉精化氣的步驟不是那麼的管用了。」

「什麼？！」楊康的聲調立刻提高了半度，一想到剛剛自己火上澆油的動作，更是恨不得立刻就消失。淚，他是仗著反正郭靖再怎麼樣都可以自己解決的免死金牌才肆意而為的啊！

「是啊，自從我練了小部分的《九陰真經》之後，好像就這樣了……」郭靖喃喃地說道，邊說著還邊難耐地在楊康身後動了動，示意自己沒有說假話。

楊康連連抽氣，尤其當郭靖的手伸進他的褲腰裡時，更是渾身酸軟無力，連掙脫的力量都沒有了。楊康垂死掙扎道：「別……別在這裡……」

郭靖並沒有動，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點，但他也不想因為急切而傷了他一直珍視的康弟，只是把自己的**放進他的兩腿間，緩緩地摩擦著。

楊康見他並沒有來真的，便鬆了口氣，更是不敢亂動生怕刺激到他。在片刻之後，也因為郭靖開始四處游移的手，而陷入了迷亂中……

那晚的雨，真的下了很久。

第二天，他們兩人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