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游水

這是楊康和郭靖來到歸雲莊的第一夜，住的地方是他們從來沒有體驗過的豪華套間，但是兩人誰都沒有睡好。楊康一是被郭靖挑起了慾望，卻不敢自己紓解，再者一直糾結自己和郭靖的關係，所以根本無法入睡。郭靖則不敢妄動，幾次想伸手過去，卻想到那個恐怖的天閹衝動，又硬生生地把手收了回來。

兩人在同一張床上，各懷心思，輾轉反側。

陸乘風也沒有睡好，他這些年來企盼的就是能重入師門，他的那個不肖子竟然惹下了如此大禍，這下這點微薄的希望都煙消雲散，他又怎麼能輕易入眠。陸冠英也沒有睡好，他被他爹罰去跪祖廟，自然無法入睡。歸雲莊的老少兩個莊主都沒睡覺，弄得歸雲莊上下都沒合眼。

天剛濛濛亮，一夜無眠的楊康便起了床，陸乘風派人請他前去一敘。郭靖自是不敢再讓楊康離開他的視線，堅持和他一起過去。楊康也不阻止，只是冷著臉把舊衣服撕成條變成繃帶，一圈圈地把自己的脖頸纏了起來。

他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郭靖看他纏得不順手，便走過去幫他忙。此時已經天亮，在陽光下，楊康頸間的痕跡越發的清晰駭人，郭靖無法克制地吞了吞口水，手上的動作卻越發地規矩，老老實實地用繃帶把楊康的脖頸纏上。

楊康的身形本來就消瘦，此時脖子上纏滿了繃帶，像是受了重傷，更顯得他虛弱蒼白，讓人恨不得揉進懷裡保護他。

楊康雖然不知道郭靖正在想什麼，但也能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不對勁。楊康強自鎮定地站起身，穿好衣服，再裝成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出。他知道他和郭靖兩人之間的感情好像有了什麼變化，但就不能保持現狀嗎？

懷著複雜的心情來到主宅的大堂內，楊康的臉色也不會特別好看。陸乘風自然也看到了楊康脖頸上的繃帶，以為他仍是在生陸冠英的氣，小心翼翼地陪著笑臉，問了些黃藥師的事情，然後慇勤地希望他們能留下來住一段時間。

楊康挑了挑眉，拒絕的話並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口。因為他忽然想到，若按照原著裡的劇情，好像黃藥師會來歸雲莊一行。雖然劇情已經改得亂七八糟的了，但誰也說不准黃藥師也許心情一好，就來歸雲莊轉轉。他和黃藥師已經五年未見，說實話還真想他這個師父的。

陸乘風見楊康並沒有一口拒絕，連忙續道：「至於冠英那個不肖子，老夫已經讓他出去辦事了。他有什麼得罪師弟之處，老夫來補償。」

辦什麼事啊？其實是愛惜兒子，怕他找茬修理他吧！楊康冷哼了一聲，知道也有可能是陸冠英那小子繼續去搜尋完顏陽了。既然知道完顏陽就在附近，隨時有可能被陸冠英逮住，楊康更是不能馬上就走。楊康看了眼郭靖，後者朝他點點頭，意思是讓他自己定奪。楊康這才點了點頭，表示願意住幾天。既然有人願意當冤大頭，他自然不會推卻。

陸乘風大喜過望，連忙差人給他們安排一個獨立的院子，楊康提了個要求，希望是住在太湖湖畔的院落，並且沒什麼事不要去打擾他們。陸乘風自然不會拒絕，差使下人去準備。

楊康決定在歸雲莊耽誤一陣時間，還有個想法，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讓郭靖把游泳學會了。在草原的時候不會游泳也沒什麼，但到了南方，游泳是一項技能。尤其昨晚，若郭靖會游泳的話，他們就不用陷在那種境地之中了。楊康上一世是會游泳的，但這一世還未試過。不過雖然身體換了，可對他來說應該不成問題。

他們昨夜來到歸雲莊，因為天色已暗，並沒有注意到這裡有多大，但今天一看，才知道這歸雲莊到底有多氣派。陸乘風給他們兩人準備的院落就在太湖邊上，離歸雲莊的主宅很遠，走路都需要走上一刻鐘的時間。平時也沒有人會經過，獨立的小院，院子裡還有引自太湖裡的水形成的小池子，池中堆著形狀各異的太湖奇石，而在房間中推開窗子，就是廣闊無際的太湖湖景。楊康滿意地看著，心想這要是放到後世，就是二百七十度的湖景房，絕對的升值。

郭靖正被這壯麗的景色震撼得發呆，便看到楊康一件件地把外衣脫了下來，最後就留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就那麼噗通一聲從窗子跳下水去。郭靖嚇了一跳，卻看見楊康從水裡冒出頭來，一抹臉上的水珠，笑著仰起頭來朝他喊道：「下來吧，我教你游水。」

楊康現在的心情很好，陸乘風給他們準備的這個院落很不錯，這裡的湖水清澈見底，而且水位也不深，正適合游泳。本來現在的天氣就有些熱，在冰涼的湖水的包容下，楊康感覺心中的煩惱都靜靜地溶解掉了。

郭靖不知道楊康幾時學會的游水，但在他心裡楊康什麼都會。他看著水中起起伏伏的楊康，看著他臉上那燦爛的笑容，心中更是想急切地擁他入懷。當下也學著他的樣子，脫下外衣，從窗戶跳了出去，踩在湖邊的大石上，一步步踏入水中。楊康看著他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禁調皮地在他腳上一拉。郭靖站立不穩，跌入水中，心慌意亂之下，登時喝了幾口水，雙手慌忙環住楊康的肩膀。

楊康還是首次見到郭靖手足無措的模樣，登時便壞心眼地帶著他朝更深的地方游去。郭靖連腳都沾不到水底，只能緊緊地攀著楊康的身子，楊康被他的力道弄得直翻白眼，只得放棄戲弄他的念頭，認真地教他換氣划水的法門。

游泳之道，要旨在能控制呼吸，郭靖於內功習練有素，精通換氣吐納的功夫，練了半日，已略識門徑。次日一早又是一個教一個學，如此這樣，郭靖在楊康指點之下，每日在湖水中浸得四五個時辰，七八日後已能在湖水中上下來去，浮沉自如，兩人在水中嬉戲打鬧，竟比楊康的水性還好。

這一日兩人游了半天，興猶未盡，沿著太湖湖畔，游出數里。本來游得很好，但楊康卻在一個換氣之後，發覺水面上失去了郭靖的身影。

楊康的心下一咯?，知道太湖湖面上雖然風平浪靜，但水底的漩渦實在是非常恐怖。但他之前特意問過陸乘風，問清楚了這一帶的水底平靜，一般沒有暗藏的漩渦，非常適合游泳。楊康沒有時間考慮那麼多，四下環顧沒發覺郭靖，便猛地深吸了一口氣，潛入水底。

還好這時沒有什麼污染，太湖的水極清，楊康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的水底，糾纏的……兩個人影。

沒錯，是兩個。

楊康一看便知郭靖是被人在水下纏住了，太湖有水盜他們已經見識過了，難不保還會有水鬼。見那個「水鬼」正拖著郭靖的腿往水的深處拉拽，楊康連忙朝郭靖游過去，此時那個「水鬼」卻正巧鬆開了郭靖的腿，反而朝他的方向游來。楊康見狀連忙閃開，生怕自己也被拽住，就這麼一個瞬間，那個「水鬼」便從他的身邊擦身游過，楊康清清楚楚地看到在碧綠的湖水中，對方朝他咧嘴一笑。

楊康一個激靈，大串的氣泡從他的口中冒出，差點就嗆到了水。

因為這個「水鬼」，竟是那個黃瑢！

楊康看著黃瑢在水中鬼魅般地消失，卻無暇追去。他趕忙潛到郭靖的身旁，把他從水底撈了起來，扶著他回到岸邊躺下。楊康氣喘吁吁地低頭看去，卻發現郭靖此時已經臉色發青，溺了水了。

楊康低咒一聲，吸了口氣，俯身封住了郭靖的唇，為他做著人工呼吸。

楊康一直處在極度緊張的狀態，所以根本沒有發現郭靖的手其實在緊緊地握著拳頭，根本不似因為溺水而昏迷的人……

第三十八章 初吻

當楊康接觸到郭靖的雙唇時，他就知道對方沒有昏迷。

昏迷的人，不應該渾身肌肉緊繃，心臟跳動的聲音大如雷聲吧？

就像郭靖非常瞭解他一般，楊康也很瞭解郭靖。即使郭靖沒有說出來，楊康也知道他喜歡自己。

可是，再喜歡他，也不應該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吧？

楊康此時回想起來，才發覺郭靖沉入水底的時間並不算長，他的內力深厚，這麼短的時間應該很輕鬆地可以挺得過。那他為什麼要裝做昏迷？難道就為了他前些天和他說過，溺水之後要進行人工呼吸嗎？

他就不知道他擔心得要死嗎？

楊康氣得渾身發抖，更是起了報復的心理，貼著郭靖雙唇開始故意摩挲了起來，伸出舌頭輕輕地在他的唇間描畫著。他滿意地聽到郭靖的喉嚨裡傳出一聲悶響，還有那越來越粗喘的氣息聲。

楊康感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燙，便再也不好玩下去，一撐地便想坐起身。但這時裝成昏迷的郭靖察覺到他想離去，身體先於大腦做出了動作，急忙追了上去，一個翻身便把楊康反而壓在了身下，唇尋著了剛剛離開的溫潤，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同於楊康的戲耍，這次是貨真價實的吻。郭靖雖然從來沒有經驗，但他和楊康相處了將近二十年，只從他的一個細微的動作反應都能判斷他是否舒服還是不適，本來還生澀的吻，在片刻之後便開始在對方最脆弱的地方攻城略地。

楊康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只是知道，溺水的人好像變成了他。從他的這個角度看去，蔚藍的天空好像撥動的水面，而他卻怎麼也觸不到。胸腔裡剩餘不多的空氣都被身上的人擠壓殆盡，楊康就像一個溺水的人，拚命地抓住郭靖的手臂，把他當成一根水面上的浮木，仰著頭被動地承受著。

郭靖從來沒想過康弟會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地親吻撫摸，他也知道一旦楊康恢復神智，就再也不會有這麼好的機會，當下便大著膽子，扯開他的衣服。他們兩人游泳的時候，穿的都是極薄的中衣，再經過剛剛的溺水事件，基本上半身的衣服都是掛在身上，一扯就掉了的。郭靖一手在楊康的胸腹間游移著，一手在他腰間的敏感處挑撥著。

聽見楊康唇間溢出的呻吟聲，郭靖便越發地賣力動作起來，甚至那手還不老實地越來越往下移動……他知道，在情事的上面，他的康弟對他根本沒有抵抗力。

只是……這次好像並不是非常順利……

「放……放開我！混賬！」楊康當郭靖碰到他的某處時，猛然間回過神，毫不留情地一拳轟出。

郭靖捂著被楊康結結實實地一拳打中的胸口，暗自咬牙把湧上來的淤血吞了下去。

楊康一把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郭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面若寒冰地跳下冰冷的湖水，朝歸雲莊的方向游去。郭靖則呆呆地看著他的身影，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冰冷的湖水刺激得郭靖渾身一震，升起的慾望也降下了一半，然後看著漸漸游遠的楊康，身體慢慢地冷卻下來。

郭靖也知道自己表現得非常急躁，但是……但是自從楊康在京城受傷之後，雖然兩人日夜相伴親密無間，感情上好像又近了一層，但楊康卻始終沒有讓他碰過他。每次只要一進行到關鍵部位，就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絕。這根本不符合康弟的性格！至少在以前，就算最淡薄的時候，一個月也至少會有個兩三次。而現在已經整整七個月沒有過一次了……

究竟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郭靖一邊反省著，一邊劃著水游回他們在歸雲莊住的小院。他剛回到屋中，便看到楊康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想要外出。郭靖連忙拉住他，不顧他冷冰冰的神情，焦急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楊康淡淡道：「要去青樓。」

郭靖聞言一呆，簡直不相信自己耳朵裡聽到了什麼。此時楊康仍是淡淡地說道：「其實很早我就想去了，但是一直不是沒錢麼？現在我師兄送了許多銀子給我，今天就去開開眼界。你想去嗎？那就快去換身衣服，我們這就出發。」

郭靖一震，捏著楊康手腕的手竟無力地放開了他。

「不想去嗎？也罷，那我就一個人去了。」楊康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朝外走去。

郭靖這時才反應過來，連忙進屋抓了件外袍，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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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走到街區的時候，天還是亮著的。楊康雖然沒去過青樓，但也知道這個時間青樓還沒開始營業。他便帶著郭靖先去一家酒樓點了幾個菜，默默地吃著。郭靖想說點什麼打消楊康去青樓的念頭，但他一向口拙，更別說是和楊康爭辯了，所以心急如焚但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很快就黑了，楊康付了飯錢，便朝東邊最熱鬧的一條街市走去，郭靖咬著牙只能跟上。

其實他們兩人這個年紀來逛青樓是很正常的，就算被熟人撞見，也不會說什麼。但不巧的是，楊康選的是這裡最豪華的一間青樓玉姝坊，而今夜在這家玉姝坊的，還真有他們的一個熟人。

陸冠英此時正在二樓的包廂裡和玉姝坊的頭牌紫玫調笑，一眼就看到了剛走進大門就一擲千金的楊康和郭靖，一口酒差點就那麼噴了出來。

「少莊主，你認識那兩個人？」紫玫幫陸冠英順了順氣，好奇地朝下面看著。

「何止認識……」陸冠英咬牙切齒。他就算再遲鈍，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在那晚被楊康做了手腳，否則他在青樓流連這麼多天，竟然一點進展都沒有，只能和美女們蓋棉被純聊天！而且，這小子居然還敢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他的面前，用他歸雲莊的銀兩來逛青樓！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個人不是一對嗎？怎麼還能結伴來逛青樓？陸冠英靠在欄杆上，仔細地向下看去，把楊康和郭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摸著下巴怪笑了起來。嘿嘿，父親不讓他碰這小師叔，那麼別人碰他，可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少莊主，你又在想什麼鬼主意了？」紫玫嬌笑著問道。

陸冠英一把把她摟在懷裡，低聲在她耳邊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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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眼觀鼻鼻觀心地端坐在一旁，根本無視身邊嬌滴滴的美女姐姐。

紫玫挑了挑眉，她在青樓長大，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不過像這樣兩位俊美的公子，一個左擁右抱頻頻灌酒，一個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倒也少見。紫玫想起陸冠英之前的叮囑，有趣地笑了笑，拿起酒杯來挨著郭靖勸酒。

郭靖卻淡淡地拒絕了。自從在太湖之上楊康被船家暗算那晚起，郭靖就下定決心不在奇怪的地方喝酒吃東西。他們剛剛吃飯的正規酒家還罷，青樓這種地方，他更是不敢大意。

紫玫更是訝異，她知道自己的容貌過人，普通男人一般是不拒絕她的請求。她不服輸地仔細端詳著郭靖，發覺他總是克制不住地朝包間另一邊的人看去。紫玫勾了勾唇，知道這位公子看的並不是她的姐妹們，而是看著這屋子裡的另一位公子。

看來陸少莊主也挺有成人之美的嘛！紫玫面上的笑容更深了。

其實陸冠英也沒有讓她做什麼難辦的事情，只是讓她盡可能的勸酒，最後留這兩位公子在屋裡單獨相處就可以了。這青樓的酒中，一般都有著催情劑，而今天給他們準備的，劑量更是加了好幾倍。她本來還以為陸冠英是想整人，還忐忑不安來著，沒想到這兩位公子根本就是別有內情嘛！

可惜這位公子說什麼都不肯沾唇。

紫玫嫵媚一笑，不喝酒也沒關係，反正另外那位公子可是把酒當水喝的往下灌，而她身旁這位，那眼神可瞞不了別人。想到這裡，紫玫低聲輕笑道：「郭公子，你是不是喜歡那位楊公子？」

郭靖還是首次被人稱為公子，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什麼，當下朝他旁邊的這位女子瞧去，看到她美眸中的瞭然，苦笑道：「是的，可是男人和男人之間，是不可能的。所以……所以他才來青樓……」

紫玫掩唇輕笑，若不是被陸少莊主叮囑過，她肯定會忍不住把面前這位俊帥的公子推倒。她挪動嬌軀，又朝郭靖挨近了少許，本來他們坐的就極近，現在就像是她整個人貼了上去一般。

郭靖只覺得一股濃郁的香風撲鼻，不適應地窒息了一下，正要朝旁邊避開些，這時耳邊傳來的一句話就讓他成功地忘記了要躲。

「公子，其實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可以的……」紫玫抿唇笑道，貼著郭靖的耳邊細細地教導著。

郭靖先是半信半疑地聽著，然後忽然間面紅耳赤。

郭靖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般人看不出來他是否臉紅，但這卻瞞不過楊康。他看著郭靖和紫玫竊竊私語有說有笑，一股怒火從心底湧起。但來青樓是他提議的，他又不能說什麼，只能繼續往嘴裡灌酒，一口接一口。

楊康自己也不知道一共喝了多少杯，一開始是還有人勸酒，到後來根本就是喝悶酒。他只知道這酒就像是甜甜的果汁一般，沒有酒精度數，但自己的腦袋確實是開始暈了。等他出去上了趟茅房後，昏昏沉沉地回到包廂，卻發現裡面的人數不對，僅剩下了郭靖一人。

「怎麼……只剩下……你了？」楊康說話都有些費勁。

「聽說是來了個熟客，把她們都叫去了。」郭靖面不改色地說著謊話，扶著楊康坐在軟榻上。看著他被酒氣熏染得仿若春日桃花般妖嬈的容顏，郭靖想起之前紫玫所說的話，心下狂跳。

「你……你看什麼？」楊康瞇起眼睛，不悅地發現郭靖離他太近了，近得可以看得到他眼底那越發深沉的**。

郭靖勾起一抹笑容，在心底默默發誓，這輩子，他就認定他了。

不管用任何手段，也要把他留在他懷中，絕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