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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第8章
第十五章 射鵰

  拖雷向尊貴的長生天起誓,他真的什麼都沒看到。

  他只是剛掀開門簾,就被一個水杯給砸出來了,隨後便是楊康那小子冰冷的聲音傳來,命令他不許進去。

  靠!他是四王子耶!怎麼進他們的營帳還要通報不成?而且就算是沒起床衣衫不整,可同是男人還怕他偷看?

  難道營帳裡有女人?

  不過拖雷儘管好奇不已,但一想到楊康那小子的手段,也只能忿忿不平地抹乾一臉的水漬,默默地站在帳外等著。

  不多時,穿戴整齊的楊康便率先掀簾而出,笑瞇瞇地朝拖雷遞過去一條毛巾,「不好意思,剛剛我們在練功,你也知道,我們師傅說過這練功是不能讓外人看到的,否則就要戳瞎對方的眼睛,我也是為你好啊!」

  拖雷本來準備好了一大堆興師問罪的話,全部都被楊康的這一句給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好哭笑不得地接過毛巾胡亂擦了擦。

  能把自己的過錯說成是對別人的好,這楊康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拖雷知道楊康和郭靖這六年來一直跟著師傅學藝,但這些年間,連郭靖的母親李萍都沒有真正見過他們師傅一面,更別提部落裡的其他人了。大家知道的是這兩人都是晝伏夜出,有時候幾個月都很少見到一面,神秘得很。就最近一個月才恢復正常作息,所以他才來找他們一起去打獵。

  所以,這樣想來,拖雷也就信了楊康的說辭。畢竟那師傅都那麼神秘,可見練武功的方法也很神秘,不能讓外人見到。拖雷拍了拍楊康的肩歎道:「楊康,其實我挺同情你們的,天天練功,連師傅走了都這麼勤奮刻苦,我真是甘拜下風啊!」

  楊康聞言,一時也不知道拖雷說的是真心話還是真看到了什麼在諷刺他們,又不好真追問下去,只好高深莫測地含笑不語,然後回過頭來用眼神朝身後的郭靖射刀子。

  拖雷知道他們兩人許久都不曾打獵了,所以從弓箭到青驄馬都替他們準備得妥妥當當。楊康這時才聽拖雷說,原來在懸崖那邊出現了一對白雕,身形奇巨,比之常雕大出倍許,實是異種。雕羽白色本已稀有,而雕身如此龐大,蒙古族中縱是年老之人,也說從所未見,都說是一對「神鳥」,愚魯婦人竟有向之膜拜的。從今日清晨起,也不知道從哪裡飛來一群黑雕,圍攻白雕,所以拖雷才來拽他們一起去看熱鬧。

  楊康這才恍然,原來是這射鵰英雄傳裡的這一對雕終於出現了,不過他的情緒不高。他不是對那對雕不感興趣,而是對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懷。

  看拖雷的神態,確實是沒有偷看到什麼,但他這次卻給楊康敲了個警鐘。

  他什麼時候,竟然習慣了讓郭靖對他那樣?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

  而且蒙古包根本不像中原的房屋,門上還有鎖,蒙古包直接就是門簾,風大一些都可以把門簾吹開,更別提還指望人家進來之前再敲敲門了。

  哪裡有門給人家敲啊!口胡!

  拖雷看楊康表情不善,雖然不知是因為什麼,但他向來對於危險有直覺,所以給他們指明了方向之後便找個借口驅馬走了。

  郭靖握著韁繩落後楊康半步,低著頭反省著。他今天早上有些失控,這種失控的情緒讓他很慌亂,他不僅僅想要讓康弟快樂,居然還想要得更多……這是不是很不對勁?

  此時楊康忽然淡淡地說道:「今天回去我去和伯母說,晚上你回她營帳裡睡吧。」

  郭靖聞言一震,不敢置信地抬起頭。可是楊康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騎著馬往前走著。

  楊康心裡卻沒有多想,只是覺得他們都已經十四歲了,還賴在一張床上確實有點說不過去。郭靖他又不是女的,若是女的他肯定求之不得哩!

  不過,那郭靖怎麼就不說點什麼呢?楊康不是滋味地想了想,難道他也覺得兩人分開睡比較好?

  這時楊康沒有回頭看,否則他就會發現郭靖整個人都失魂落魄,臉色發白,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來到懸崖之下,果見有十七八頭黑雕圍攻那對白雕,雙方互啄,只打得毛羽紛飛。白雕身形既大,嘴爪又極厲害,一頭黑雕閃避稍慢,被一頭白雕在頭頂正中一啄,立即斃命,從半空中翻將下來,落在地上。餘下黑雕四散逃開,但隨即又飛回圍攻白雕。這時草原上的蒙古男女都趕來觀戰,懸崖下圍聚了六七百人,紛紛指點議論。鐵木真得報,也帶了窩闊台等人馳到,看得很有興味。

  拖雷這時帶著幾個人擠到楊康郭靖這邊,笑著道:「你們是不是多年不騎馬,技術差得這麼厲害了?居然現在才到。對了,這是華箏,你們有好一陣子沒見過了吧?」

  楊康不用他說,早就看到了跟著拖雷過來的幾個人中,一個女孩兒坐在一頭小白馬上,穿著雪白的裘皮衣衫,映著她臉上更加白嫩可愛。雖然她才只有十歲,但已經可以預見到以後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楊康頓時雙目一亮,露出自認為最帥的一個笑容,柔聲道:「好久不見。」

  華箏臉沒紅,她旁邊的人臉卻紅了。那人趕著馬上前一步,粗聲粗氣地說道:「真是好久不見。」

  楊康橫了一眼過去,這人誰啊?看起來很年輕的一張臉,卻留著一臉絡腮鬍子。靠!這種不叫個性,叫丑!

  拖雷輕咳了一聲,道:「這位是我的安答,都史。」

  楊康在腦海裡回想了好一會兒,才把六年前那個囂張的小子和面前這個大鬍子對上號,無語地又多瞧了他兩眼,實在是很佩服他臉上的那濃密的鬍子。

  難不成現在姑娘們都喜歡這種造型的?

  楊康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悲哀地發現他還沒開始長鬍子。

  都史見楊康終於想起他來了,用熱切的目光看著他道:「沒想到……沒想到楊姑娘穿男裝也這麼美……」

  楊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人居然還認為他是女的?沒有人誤導的話這怎麼可能?

  拖雷見楊康刀子一般的目光朝他射來,連忙收起臉上的竊笑,擺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此時空中傳來一陣雕鳴,眾人的注意力全部被吸引過去,只見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黑雕群佯裝不敵,飛走之後又打了個回馬槍,把一隻白雕活生生地啄死,眾人想要救已是來不及。

  華箏見那白雕墜地而死,不禁驚呼出聲。楊康雖然知道弱肉強食乃是自然界的法則,但也忍不住皺起了雙眉。

  都史雖然在看著群雕爭鬥,但大部分的心神還是放在楊康身上,見他眉梢一動,便抽箭拉弓,朝空中的黑雕射去。嗖的一聲,飛箭如電,一隻黑雕待要閃避,箭桿已從頸對穿而過。這一箭勁力未衰,接著又射進了第二頭黑雕腹內,一箭貫著雙雕,自空急墮。

  圍觀的眾人齊聲喝彩。

  都史洋洋得意,正想把那一箭雙鵰拿過來獻給佳人,卻又聽嗖地一聲,一支箭從他旁邊射去。

  眾黑雕受驚振翅高飛之後,就極難射落,尤其被都史一箭射落雙雕之後,餘下黑雕四散高飛而逃,普通的箭矢更是難以射及。可是這支箭卻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速度朝黑雕擊去,甚至那被瞄準的黑雕竟連逃都無法逃開,只在箭矢貫穿頭頸之時哀鳴了一聲。那箭矢帶著餘力竟同樣地貫穿了另一頭黑雕,又是一箭雙鵰。

  眾人的喝彩聲比前次更勝。

  在旁觀看的鐵木真更是大點起頭,他生平最愛的是良將勇士,見郭靖一箭力貫雙雕,心中甚喜。要知北國大雕非比尋常,雙翅展開來足有一丈多長,羽毛堅硬如鐵,撲擊而下,能把整頭小馬大羊攫到空中,端的厲害之極,連虎豹遇到大雕時也要迅速躲避。都史一箭雙鵰,殊屬難能。但他終是其他部落的人,而郭靖之後那一箭卻有替他找回面子之感,所以對郭靖越發地喜愛。

  都史的臉色很難看。他自然知道這人第二次射的難度要比他大上數倍,他回頭看了眼那默默收回弓的郭靖,登時就認出來這人就是當年一箭一箭摧毀他自信心的那人,而且還是他心上人的未婚夫。

  都史這六年來苦練箭術,為的就是要奪取心上人的青睞,可是這同樣是一箭雙鵰,且不說難度不同,就是他射中之後那得意的模樣,和人家郭靖若無其事的態度,立時高下已分。

  連拖雷也不得不佩服郭靖沉穩的性子,暗自讚歎。

  誰都沒想到,郭靖不是不想沾沾自喜,而是心情實在是郁卒的很。康弟居然不要和他一起睡了,他究竟做錯了什麼呢?

  楊康倒沒什麼反應,郭靖本來箭術就超群,又學了六年的先天功,若是這點事情都辦不到,那王重陽肯定要吹鬍子瞪眼說他白教了六年了。此時空中傳來一陣悲鳴,黑雕早就被驚走了,但餘下的那只白雕已見愛侶慘死,正不住地盤旋哀鳴,忽然那如一枝箭般從雲中猛衝下來,噗的一聲,一頭撞在岩石之上,登時斃命。

  眾人驚叫歎息,都為白雕的慘烈而黯然神傷,這時從懸崖上的洞中伸出了兩隻小白雕的頭來,不住地啾啾鳴叫。

  華箏「啊」地一聲輕呼,眾人均知她擔心那一對小白雕,可是這對小白雕的父母已死,它們還未到能飛的時候,早晚會被餓死在那懸崖峭壁之上。

  這懸崖高聳接雲,四面都是險巖怪石,無可攀援。都史望了一會兒,歎道:「除非有人生翅膀飛上去,才能救小白雕下來。」

  楊康也不理他,逕自朝華箏笑問道:「華箏妹子,你想要這對白雕?」

  華箏忙不迭地點著頭,但是她也知道這懸崖根本登不上去。

  楊康抬頭估量了一下懸崖的高度,心想他雖然沒有爬過,但為了博佳人一笑,這點危險是要冒的。可是他剛翻身下了馬,一道身影卻比他還快地朝懸崖衝去。

  楊康一呆,即使不用去確認,都知道這速度,在場的人裡也只有郭靖能使得出來。

  只見郭靖手足並用,捷若猿猴,輕如飛鳥,竟在懸崖上爬將上去。這懸崖高達數十丈,有些地方直如牆壁一般陡峭,但郭靖卻只要手足在稍有凹凸處一借力,立即竄上,甚至在光溜溜的大片石面之上,也如壁虎般游了上去。

  山下的眾人看得心中怦怦亂跳,心想他只要一個失足,跌下來豈不是成了肉泥?但見他身形越來越小,似乎已鑽入了雲霧之中。不多時便攀到了崖洞之旁,他一手穩住身體,另一手探手到洞穴之中,將兩頭小雕捉了出來,放在懷中。之後轉過身來,背脊貼著崖壁,直溜下來,遇到凸出的山石時或是手一鉤,或是腳一撐,稍緩下溜之勢,溜到光滑的石壁上時則順瀉而下,轉眼之間腳已落地。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得眾人心馳神搖,幾疑見到了神仙降世。蒙古人極少見到中原的武功,根本無法理解這靈巧的身法究竟是怎麼練出來的。一時竟連喝彩聲都忘記了,只是呆呆地看著。

  華箏只覺得她自己的眼睛都沒來得及眨一下,郭靖便已經去懸崖上轉了個來回把那對小白雕救了下來。華箏看著郭靖抱著那對小白雕朝她走來,連忙跳下馬,喜不自勝地等著。

  可是那郭靖卻直接漠視地在她身邊走過,直直地走到楊康身前,把手裡那兩隻不住啾啾鳴叫的小白雕捧到他的面前。

  楊康瞇起了丹鳳眼,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怒。

  這郭靖,難道出風頭的事情就不能留給他做一次嗎?

  可是他看著郭靖那雙類似狗狗乞求著主人誇獎的眼睛,果然還是不忍心朝他發脾氣。伸手把那兩隻小雕拎了起來,丟到華箏的懷裡,淡淡道:「華箏妹子,這對雕給你養吧,我先回了。」說罷竟那麼翻身上馬,頭也不回地朝草原上而去。

  郭靖想立刻追上去,拖雷卻一把拖住了他,道:「郭靖,去和我爹爹見一面吧,他肯定會有賞賜給你的。」

  「賞賜?我不要賞賜。」郭靖搖了搖頭,他現在要的是康弟不再生氣,賞賜什麼的有實際作用嗎?

  拖雷一呆,苦笑道:「你這人倒也奇怪,楊康那麼給你臉色看,還把你辛苦給他救下來的小雕隨手送人,你就不氣他糟蹋你心意嗎?」

  郭靖又搖了搖頭,理所當然地說道:「康弟他又不是想要那對小雕,我不去救那對雕下來,康弟自己就會去的。我只是不想他危險而已。至於那雕,我給他就是讓他送人的啊!」

  拖雷被郭靖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借花獻佛?這樣也叫送人情?拖雷突然之間又有些同情楊康了。

  郭靖見他不再囉嗦,連忙上馬朝楊康馳向的地方追去。

  拖雷歎了口氣,心想這兩人終不是蒙古人,以後定不會安心呆在他們部落的。他惋惜了一陣,回頭看著自己妹子喜滋滋地擺弄著兩隻小雕,而在她旁邊的都史卻是垂頭喪氣,顯然剛剛的那一幕對他大受打擊。

  拖雷調整好表情,走過去一把拍著都史的肩,哈哈大笑道:「大丈夫何患無妻?安答,走!我們喝酒去!」

第十六章 馴馬

  楊康幾乎沒有操控馬的韁繩,任憑這青驄馬在無邊的草原上隨意奔跑。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本來心情鬱結的楊康也不由得勾起唇角。

  這些天過得有些奇怪。

  楊康開始總結著,也許是他那個沒良心的師傅突然間不告而別,把他搞得沒有了生活的重心,才無比的失落。

  草原上雖然很美,但是生活也單調得很。有黃藥師在的時候,他還能和他學習、鬥嘴、比武、破陣……日子過得很充實。現在呢?雖然武功沒有落下,天天在練,可是恢復了整天對著悶不吭聲的郭靖木頭,好像又缺了點什麼。

  真不知道八歲以前的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楊康見身下的青驄馬終於緩下了步伐,便從馬上跳了下來,揮手拍了拍,讓它自行去奔跑了,而他自己則任意地選了塊青草密集的地方躺了下去,同以前一樣,看著藍天發呆。

  自黃藥師走後,又過去了一個月了,看來是不能指望他那師傅回來了。要不要去中原玩玩呢?可是去中原的話,又要帶上郭靖,帶他的話覺得彆扭,不帶他又覺得缺點什麼……

  好煩哪……

  楊康看著藍天上慢悠悠飄過的白雲,腦袋裡不知不覺變得遲鈍起來,然後眼皮漸漸沉重地睡去。

  待他重新恢復意識時,發現身邊已經坐了一個人。不用睜開眼睛去看,楊康都知道這一定是郭靖那小子。

  唉,果然不論他躲在哪裡,郭靖還是能找到他。他都特意讓那青驄馬自己去找吃的了……

  而且看來他對郭靖已經是完全不設防的,以他現在的武功,竟然讓人如此近身都毫無警覺……

  楊康不甘心地想著,正要睜開眼睛時,卻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一片陰影,連忙瞪大的雙目道:「你要幹嘛?」

  正俯身靠近楊康的郭靖沒料到他居然這時候醒來,無措地愣了片刻,然後抬起手解釋道:「你頭髮上有乾草……」

  楊康看著郭靖手上的乾草葉子,覺得自己有點太敏感地小題大做了,自嘲地笑了笑,推開郭靖坐了起來。

  「康弟,你在生氣?能不能告訴我原因?」這個問題郭靖想了大半天了,一根筋的他根本藏不住心事,所以忍不住問了出來。

  楊康盤膝而坐,單手拄著下巴,無語地看著他,確定他的這位好兄弟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只好無奈地歎氣道:「還不是因為那件事,那種事……只有很親密的人才能互相做,我們以後不能再做了。」

  「我們難道不夠親密嗎?」郭靖大受打擊,原來康弟和他這麼見外嗎?

  楊康滿臉黑線,趕緊糾正他的這個概念,「我和你只是兄弟,這種事,是要情人之間才能做的。」

  郭靖一愣,一想到會有其他人對他的康弟那麼做,看到他情動的模樣,聽到他呻吟的聲音,立刻就如有一把鋸子在他心中不斷地拉扯般的痛苦。

  楊康看到郭靖難過的樣子,心中不知道為何也有些難受,苦笑地拍著他的肩道:「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做這種事不應該,但確實也很舒服。但是你也不能天天對我這麼做啊,很傷身體的。」這倒是實話,這一個月來真是既快樂又痛苦,搞得他連練武都集中不了精神……對,原來他心神不寧是原因這個,以後不要再越線就可以了。

  郭靖抬起頭,看著楊康的表情,知道他說的是真話,頓時吃了一驚道:「會傷身?我……我都不知道……」

  楊康重重地點著頭,不過心想他自己也知道會傷身卻仍放任郭靖去做,他應該負最大的責任,只不過他不會承認罷了。

  「那我以後保證不再做了,能不能別趕我走?」郭靖期待地看著楊康。雖然再也看不到康弟那種情態非常可惜,但那麼做很傷身體,那他也只好忍耐。只是……只是他們從小就一起睡,突然一下子要趕他走,他真的不習慣啊!

  楊康卻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以後我們還是別睡在一起了,若你覺得和你娘同住一個營帳不方便,那麼我們的營帳就你住,我去讓拖雷再給我安排一個。」在今天之前,楊康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今天才意識到,他們都已經十四歲了,還睡在一個床上,太不正常了。

  郭靖聽到他的話,黑亮的眼眸中立刻盛滿了濃濃的失望,想再說什麼,卻什麼都沒再說。

  楊康正想安慰他幾句時,忽見西邊一匹全身毛赤如血的小紅馬猛衝了過來,追上遠處郭靖所騎的青驄馬,一陣亂踢亂咬之後,那紅馬卻飛似的向北跑得無影無蹤。片刻之間,只見遠處紅光閃動,那紅馬一晃眼又衝了過來,搗亂一番,又頃刻間跑得遠遠地,站在數十丈外振鬣長嘶,似乎對自己的頑皮傑作十分得意。

  楊康心想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剛見了那一對小雕,現在又碰到這匹汗血寶馬。當下對著郭靖說道:「去把那匹馬馴服吧,這匹是難得一見的汗血寶馬。」

  郭靖也看出來這匹小紅馬和普通的馬不同,生得極美,又跑得極快。雖然心下癢癢的,卻擔心地問道:「可是我沒學過如何馴馬,這匹小紅馬很出名的,據說已經騷擾了很多牧民,我聽說幾十個人聯合想要馴服它都沒能成功,我一個人能行嗎?」

  楊康一推他的肩膀催促他去,自己則重新躺了下來,輕笑道:「馴馬容易,想要它的話,就想辦法騎上去,不管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都別鬆手,等它無法掙扎了,它就是你的了。」

  郭靖愣愣地聽著,低頭看著躺在草叢裡的楊康,若有所思。

  楊康用腳踢了踢他,不滿地說道:「快去,別放過它,我聽它的馬蹄聲,又奔過來了。」

  郭靖抬起頭,眼見那一抹紅光閃過,提氣輕身,看準了它奔跑的路線,便一下子撲了過去。

  楊康雖然沒看,但耳朵裡也聽著馬嘶聲和馬蹄聲不斷,知道那匹小紅馬正使出渾身解數地想把郭靖甩下身去。那小紅馬雖然烈性難馴,但楊康卻知道郭靖命中注定就是這小紅馬的主人,所以根本也不著急,猶自看著天空心裡回憶著女媧七十二方位大陣,這麼一入神,居然也忘記了時間。

  等草原上那驚心動魄的馬嘶聲停下之後,楊康才從陣法中回過神,而看那晚霞漸漸染紅的西方的天空,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時辰。

  靠,那小紅馬也真能折騰,不過能折騰又怎麼樣?郭靖的耐力是無敵的。

  喏……不過一個半時辰……可能那方面的能力也是無敵的……楊康竟然閃了下神,想到了不該想的地方……靠!他這腦袋,最近都怎麼了?

  楊康甩了甩頭,正撐起身子想看看那被馴服的小紅馬是何副模樣,卻忽然發現朝他走過來的郭靖居然一下子跨坐在他的身上,把他重新推倒在草叢中。

  「喂!郭靖!你做什麼?」楊康看著身上壓迫感十足的郭靖,直覺地感到一種強烈的危機,忍不住伸手想把他推開。

  郭靖把楊康推搡他的雙手牢牢按住,帶著汗水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康弟,你不是說,馴馬很容易嗎?想要它的話,就想辦法騎上去,不管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都別鬆手,等它無法掙扎了,它就是你的了。」

  楊康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但仍色厲內荏地說道:「是啊,沒錯。可是你現在在幹嘛?」

  郭靖笑得更開心了,俯下身在楊康耳邊輕聲道:「本來我還不信,但是那麼神氣的小紅馬,都終於老老實實地被我馴服了。怎麼辦?康弟,我很想要你啊……」

  楊康目瞪口呆,竟一時連掙扎都忘記了……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楊康你自作自受了吧……狗狗有時候是不能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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