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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第12章
第二十三章 丘處機

  雖然定了想要去青樓,但楊康還是有些猶豫,正巧郭靖生怕那黃瑢返回來,便在第二日拽著楊康繼續上路了,楊康的計劃也沒有時間實施。

  只是那黃瑢自從在張家口碰到之外,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楊康雖然震驚於原著裡的大美人變成了男人,但由於是親眼確認過確實對方是男人,所以連最後一絲的奢望都沒有了。至於這黃瑢,楊康只是覺得他是個戀父情結的小子而已,且不說這些年他的武功無人教導,就算黃藥師偏心自己兒子教他的都是不外傳的武功,他還有郭靖在身邊嘛!不怕對方偷襲。

  郭靖和楊康便按照著原計劃前行,一路無話,這一日到了中都北京。

  這裡是大金國的京城,是當時天下第一形勝繁華之地,即便宋朝舊京汴梁、新都臨安,也是有所不及。郭靖長於荒漠,哪裡見過這般氣象?只見紅樓畫閣,繡戶朱門,雕車競駐,駿馬爭馳。高櫃巨鋪,盡陳奇貨異物;茶坊酒肆,但見華服珠履。真是花光滿路,簫鼓喧空;金翠耀日,羅綺飄香。就算是楊康,也覺得電視中的場景也無法與親眼所見相比。

  只是楊康更加在意有沒有比武招親的場景。繼華箏蘿莉、黃蓉大美人的幻想陸續破滅,楊康只有寄托在穆念慈身上了。

  她是楊康本來命中注定的娘子,這回不應該出錯了吧?

  楊康拽著郭靖在京城裡四處遊逛,但走遍了大街小巷,都沒看到過有比武招親的旗子。直到第四天傍晚,連郭靖這麼內斂的性子都忍不住出聲問楊康他到底在找什麼。楊康琢磨著他若是直接告訴郭靖他在找他的親親娘子大人,郭靖會不會覺得他瘋了。

  郭靖不解地看著猶豫不決的楊康,他知道他這個康弟聰慧過人,所以大多時候他讓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問原因的。但是這一次卻非常奇怪,他們雖然不急著尋找段天德的下落,但如此漫無目的地在城中閒逛,確實是不知道楊康有何用意。

  此時已是初冬,天上開始飄下片片雪花,郭靖和楊康都身懷內功,自然不懼寒冷,更何況他們身上穿著的黑裘襖都是鐵木真賜予的上等裘皮製成,能經得起大漠的風雪,比起這點雪花,當然毫不在意。只是郭靖看著楊康低垂的眼簾,發現有幾片調皮的雪花飄到了他長長的睫毛上,眨眼的時候,便化作一粒粒冰晶,掛在那睫毛之間,美麗得讓他移不開視線。

  正在發呆之時,郭靖忽然看到一個道人從楊康背後衝來。那道人頭戴斗笠,身披蓑衣,全身罩滿了白雪,背上斜插一柄長劍,劍把上黃色絲條在風中左右飛揚。

  楊康此刻也忽有所覺,回頭看去。而就在他這一回頭,那道人竟加快了速度,反手抽劍而出朝他劈頭砍來:「你這小子!居然還敢出現!」

  楊康一頭霧水,他和這道人見過面嗎?正想躲避時,身旁的郭靖一手把他護在身後,另一手抽出劍來準確無誤地擋住了這一劍。

  其實郭靖在草原上很少佩劍,因為這把劍是他向王重陽學劍法的時候王重陽給他的,他向來視若珍寶,平日裡除了練劍根本不會輕易示人。這次來中原,他當然會佩帶。楊康也是有劍的,但他覺得那劍綴在身上太沉,所以出來都不帶。

  「砰!」兩劍交擊,劍氣四溢,雪花紛飛。

  那道人的斗笠也被劍氣打飛,只見他四十多歲年紀,雙眉斜飛,臉色紅潤,方面大耳,目光炯炯照人。他也不答話,手腕一抖,劍光一閃,便和郭靖纏鬥在一起。

  楊康正在猜想這道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就聽這道人輕咦了一聲,道:「你怎會使我全真劍法?」

  楊康聽了這話,登時便想起一人。這嫉惡如仇不分青紅皂白就拿劍砍人的全真道人,除了丘處機還能是誰?楊康雖然不認為丘處機砍他是因為他拒絕了拜他為師,但不需要什麼事都要打打殺殺地解決吧?他正要勸他們停手時,忽聽丘處機朝郭靖厲聲喝道:「你究竟是誰的門下?居然為金狗賣命!看我今天清理門戶!」

  楊康一聽頓時不爽,他若是小王爺的話,被丘處機罵一聲金狗也就忍了。問題是他做了這麼多年的漢人,一想到那本該屬於他的富貴腐敗生活,就想嘔血。當下對郭靖淡淡道:「不用對他客氣。」他並沒有喚郭靖的名字,因為丘處機對郭靖楊康這兩個名字肯定極為敏感,畢竟他們兩人所帶的匕首就是丘處機送的。

  郭靖聞言劍招一變,便從全真劍法變成了玉女劍法。他和楊康兩人共同習武多年,楊康早就把從王重陽處學到的玉女劍法也教與了他。玉女劍法招招克制全真劍法,尤其郭靖對全真劍法知之甚詳,每當丘處機劍尖一動,便知道他將要出什麼招式,瞬間使出與之相對應的玉女劍法,克得丘處機處處受制。

  丘處機心下震驚不已,他一開始眼見這名少年不過十八九歲,卻使著正統的全真劍法,懷疑是哪個師兄弟在外收的俗家弟子。可是在變招之後,一招一式,卻恰好把他使的全真劍法的招式壓制得動彈不得,步步針鋒相對,招招搶佔機先。他的劍法不論如何騰挪變化,總是脫不了對方劍法的籠罩。他只覺得這劍招奇幻,變化莫測,似乎平平無奇,突然間幻招忽生,看去極像要拋劍認輸,卻怪事陡起,劍招忽從萬萬不可能之處生出,實令人眼花繚亂,手足無措。

  這怎麼可能?世上怎麼可能如此精妙的劍法存在?就像是專門為了克制全真劍法而練的……丘處機忽然想起一事,登時大驚,使了個劍花跳出圈外。

  郭靖也不追擊,牢牢地護在楊康身前。

  丘處機雙目緊盯著郭靖,語氣緩和了少許道:「貧道不知原來古墓派也收男弟子了。」

  郭靖曾得王重陽吩咐,除了楊康之外,不許向任何人吐露自己師從何人,所以楊康才教他玉女劍法。但郭靖也不願說謊,當下只是不回答,丘處機便越發認定自己猜得沒錯。

  楊康則從郭靖的身後探出頭來,好奇地問道:「道長,你是不是把我和誰認錯了?你我今次才第一次見面。」

  丘處機一愣,再仔細朝楊康瞧去,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你確實年紀要比他大上一些,不過怎麼會有這麼相似的人?我聽說他沒有兄弟……」

  楊康眨了眨眼睛,還有人和他長得很像?還在京城?楊康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道長,那人叫什麼?」

  丘處機道:「那人叫完顏陽,是完顏洪烈的兒子,長得和你很相似,我剛見你也穿著富貴,所以錯認為他了。」

  楊康一個箭步便衝到了丘處機面前,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他做了什麼事?讓道長如此憤怒?」

  丘處機滿臉憤慨地怒道:「五天前,他當眾調戲賣藝的穆姑娘,還把她抓進王府裡去了!我師弟前去救人,還被他手下的人下毒重傷!」

  楊康聞言如遭雷擊。

  Oh!No!這本來應該是他的戲份!

  他只不過來晚了一天,他的娘子就要變弟媳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楊康又杯具了……

第二十四章 糾結

  楊康其實從剛剛穿越到這裡時,就發現這個射鵰的世界和他熟知的不太一樣。最開始的不同就是他和郭靖出生的時間提前了幾個月。而後黃藥師出現在草原,王重陽未死,到後來的黃蓉居然變成了黃瑢,讓他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因為他的這一隻蝴蝶,扇動著這裡都大變了樣。

  但他也絕對沒有想到,他娘親改嫁給完顏洪烈之後,一年之後就給他添了個弟弟。

  包惜弱給那孩子起名為完顏陽,那個陽字,顯然就是懷念她的先夫楊鐵心。而這個完顏陽則是貨真價實的小王爺,完顏洪烈的世子,自然倍受寵愛,是個游手好閒的紈褲子弟。五天前在街上遇到貌美如花的穆念慈,那麼經典的調戲場面自然就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丘處機見楊康情緒激動,不由得皺眉問道:「兩位少俠究竟如何稱呼?」

  楊康從懷裡掏出了那把匕首,有時候,證據要比解釋更加有用。

  丘處機一見臉色大變,來來回回地在郭靖和楊康的臉上查看著。

  楊康先是一愣,隨即便猜到了丘處機在想什麼,咬牙切齒地說道:「我才是楊康,這匕首是因為郭伯母說要提現我郭楊兩家情誼,所以換著帶的。」

  丘處機聞言鬆了口氣,否則這「郭靖」怎麼可能長得像完顏陽,那豈不是大亂特亂了嗎?

  楊康回頭瞪了一眼郭靖,若不是他不把匕首換回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誤會產生。

  郭靖見楊康又要借題發揮,連忙上前一步道:「道長,此處說話不便,您不是還說令師弟身受重傷?不知情況如何?」

  丘處機顯然對長得忠厚老實的郭靖印象更好,當下點了點頭,率先帶路朝旁邊的小巷走去,一邊走一邊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那日丘處機並未在場,他也是收到王處一的求救信號在三天前趕來的。曾遠遠地見過完顏陽一眼,所以剛剛一照面便把楊康和他認錯了。丘處機也在前天去過一趟王府,驚見了那王妃就是當年楊鐵心的妻子包惜弱。丘處機說到此處時,郭靖大驚,還特意去看了一眼楊康的表情,卻發現後者像是已經知道了此事一般,神色沒有一絲變化。

  丘處機雖然夜裡去過一次王府,但卻毫無收穫。王處一這兩天急需幾味藥材,可是王府卻把附近的藥店中這幾味藥材全部都收購了,丘處機正四處找尋可有漏網之魚,心想不行今夜就再次夜闖王府。但他一人無法兼救穆念慈和搜尋藥材兩個任務,所以在遇見郭靖和楊康後欣喜不已。

  郭靖自然是義不容辭地答應了下來,但他卻擔憂地看了眼走在後面的楊康。他從未看過楊康如此意志消沉的模樣,縱使以前練武再苦再累,他都會熱情洋溢地露出笑臉,就算是嬉笑辱罵,也都精力充沛。當下懷疑他是否水土不服發燒感冒,不由得落後幾步,伸手去探楊康的額頭。

  楊康感到郭靖那熟悉的手心覆在他額頭上時,不禁渾身一顫,反射性地抬手揮開。

  「是不是不高興我剛剛擅自答應下來夜闖王府?」郭靖一怔,不知道楊康又在氣惱什麼。

  楊康咬緊了下唇,搖搖頭道:「不是,王府是要去的。」他要怎麼說出口,說他的娘子候選人其實都全部浮雲了?穆念慈被那完顏陽看上,完完全全的就是書中的情節,單純的女孩子根本就無法抗拒啊!楊康鬱悶地想著,忽然想起一事,朝丘處機問道:「道長,那穆姑娘身邊可有親人?」

  丘處機回想了片刻道:「我師弟曾說過,穆姑娘本是在一處發疫病的村莊裡存活下來的,親生父母兄弟全部都死了。後來得一名男子收養,但她的義父也在幾年前得了一場大病逝去了。她舉目無親,幸好她義父教過她幾年武藝,便出來賣藝。」

  儘管楊康做足了心理準備,乍然聽到楊鐵心已死的消息,也不禁發呆起來。

  他的生身父親已經死了?就這麼簡單的死了?連他娘都沒有見最後一眼,居然就死了?

  雖然楊康對楊鐵心沒有什麼父親的概念,但血濃於水的感情是與生俱來的,他甚至無法控制地心情低落起來。他重生到這個世界,其實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由於草原的生活過於單調,都沒有確切的真實感。總覺得自己像是在玩個遊戲,通關了就會有獎勵。但在草原呆了這麼久,到中原來才發現,這裡根本不是他熟悉的那個遊戲,而是真實的一個世界。

  雖然沒有了完顏康,但另外還有個完顏陽,那麼他才是多餘出來的那一個嗎?

  郭靖不知道楊康為何突然間哀傷起來,他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能伸手去尋楊康的手,想用平常的法子安慰他。但楊康卻反常地極度排斥他的碰觸,在他靠過來之前便加快了腳步,刻意地走到前面的丘處機身旁,與之並肩前行。

  郭靖一呆,此時才確定剛剛楊康揮開他探試額頭的手不是巧合。到底出了什麼事?

  楊康不是感覺不到身後郭靖專注的目光,但是現在他們在中原,又不是平日只有他們兩人相處的塞外大漠,在大街上兩個大男人手牽手很嚇人的好不好?

  丘處機沒空去在意這兩個青年的暗潮湧動,他帶著他們在京城中左拐右轉,穿過幾條街巷,終於在一間小平房前停了下來,邁步而入。

  王處一的傷情要比楊康想得還要重,他給了他一顆九花玉露丸,暫緩毒情,可王處一中毒已超過兩天,就算服下九花玉露丸,現已昏迷不醒。丘處機便毫不猶豫地盤膝坐下運功替他驅毒。郭靖和楊康便負責去王府偷藥和救人。

  但時候尚早,天還沒有全黑,郭靖出去買了一些包子回來,回來時卻發現楊康竟沒有在屋內呆著,而是站在天井裡,仰望著昏暗的天空發呆。他肩上的雪花已經落了薄薄一層,可見他已經站在那裡很久了。

  郭靖知道他的康弟長得非常出眾,而且渾身散發的氣質就跟別人不一樣,彷彿不是屬於這個世界一般。縱使和他親密無間,但每次遠遠看到的時候都總是不禁一愣,確認那人真的存在後,才敢邁步靠近。郭靖看著楊康專注的側臉,一時竟不敢上前去打擾他的思考,他知道楊康心裡藏了很多事,他也不想去猜。若他真的事事猜測,早就受不了了。所以他只是把手中的晚飯送進屋內,然後走出來站在楊康身後半步,默默地陪著他。

  楊康聽到身後傳來平緩的呼吸聲,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只是想一個人靜一會兒,都不行嗎?想起這些年他盡力想擺脫郭靖卻無法擺脫的歷史,不由得心情變得越發糟糕起來。也許他沒有女人緣,是他這些年放縱自己屈服於身體的慾望的懲罰。

  什麼叫感情?他上一世沒有經歷過,這一世更是無緣遇到了嗎?

  可是為什麼他腦海裡浮現的卻是郭靖的那張臉?

  「郭靖,你有沒有喜歡過的姑娘?」楊康突然出聲問道。

  「沒有。」郭靖不知道為何楊康提這個問題,這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他從小到大目光追尋的都是楊康,鐵木真的部落裡有許多向他表白的女子,但他都一一拒絕了。他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沒有他。隨著年紀漸長,他隱約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呵呵,也是,郭伯母不會喜歡你娶一個異族女子的,這次來中原,你要好好睜大眼睛尋找娘子哦!」楊康並沒有回頭,但從他笑嘻嘻的話語也可以想像得到他臉上定然掛著那不正經的笑容。

  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郭靖差點衝口而出,但卻在最後的時刻卡在了嗓子眼。他知道楊康的性子,大概是察覺到了他些許的心意,才會突然拒絕他的碰觸和靠近,變著法地想把他往外推。郭靖呆呆地看著楊康的側臉,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實這次出門前,郭伯母曾特意單獨找我聊過天,囑咐我幫你挑個兒媳婦帶回去呢……」楊康不知道為何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這些事,他心裡就像是有團棉花,堵得他想吐。他自己變得不正常也就算了,別帶著郭靖也不正常……

  「我對女人沒有興趣。」郭靖粗魯地打斷了楊康的嘮叨。

  「什麼?」楊康旋風般地轉過身,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郭靖。他不是驚訝於郭靖對女人沒有興趣,而是震驚於郭靖竟然已經和女人試過了?什麼時候?和誰?他怎麼不知道?

  郭靖調開視線,不想和楊康繼續鑽牛角尖。他抬頭看著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空,面上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面無表情,淡淡地說道:「天已經黑了,我們要準備夜探王府了。」

作者有話要說:嘿嘿,楊康需要斷了所有後路,才會正視自己的感情啊~~因為郭靖在他身邊太習慣了,他從未想過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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