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小乞丐

　　楊康雖然疲倦欲死，但他仍記得黃蓉就出現在張家口這裡，雖然不覺得他們一到這邊就能立刻碰到黃大美人，但他既然都已經到了，說什麼也要出去逛逛。郭靖自然不許，他剛給楊康上過藥，不希望他再亂動。

　　兩人正在大眼瞪小眼時，忽聽門外傳來爭執聲，楊康留神一聽，立刻喜上眉梢，趁郭靖不注意便推門而出。

　　只見在酒店大堂中，兩名店伙卻在大聲呵斥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年紀，頭上歪戴著一頂黑黝黝的破皮帽，臉上手上全是黑煤，早已瞧不出本來面目，手裡拿著一個饅頭，嘻嘻而笑，露出兩排晶晶發亮的雪白細牙，卻與他全身極不相稱。眼珠漆黑，甚是靈動。

　　楊康大喜，這裝扮，不就是黃蓉美眉的乞丐裝嗎？連忙輕咳了一聲，淺淺笑道：「小二，這位兄台是我的朋友，他吃什麼，都算在我賬上吧。」

　　楊康在二樓這麼一說話，大堂所有人都朝他看去，包括那名小乞丐。楊康見佳人關注，笑得更深了，那種微笑放在普通人臉上，可以稱之為噁心，但是在楊康臉上綻放出來，卻柔和溫潤，配上他那精緻的五官，猶如潘安再世。

　　楊康很滿意地發現在大堂一角坐著的四名男裝麗人都因為他這一笑羞紅了臉，那應該是歐陽克的姬妾吧？看來他苦練的笑容必殺還頗有成果。雖然小乞丐因為臉塗黑了看不清表情，但那雙靈動的眼眸中，閃爍的肯定是感興趣的亮光。

　　楊康笑著想走下樓梯，卻在一邁步的時候，大腿根擦破的地方傳來了難以言喻的痛苦，雖然忍著盡量不露出異樣，但他走路時奇怪的姿勢還是引起了所有人的側目。

　　楊康不知道為何這些人的表情變得一下子怪異起來，但是他還是拒絕了郭靖伸過來的手，盡量以風度翩翩的姿態走到小乞丐面前，溫言道：「不知這位兄台可否賞光一起用餐呢？」

　　小乞丐烏溜溜的眼睛轉了轉，笑嘻嘻地說道：「小二！先來四乾果、四鮮果、兩鹹酸、四蜜餞，乾果嘛，就荔枝、桂圓、蒸棗、銀杏。鮮果你揀時新的。鹹酸要砌香櫻桃和姜絲梅兒，不知這兒買不買到？蜜餞嗎？就是玫瑰金橘、香藥葡萄、糖霜桃條、梨肉好郎君。不用替這位爺省錢，菜都撿好的來上！」說罷一指楊康，笑得萬分詭異。

　　楊康毫不在意，他走的時候帶足了金銀，這些年大白小白抓回來的獵物，都換了很多錢。要泡到黃蓉這種極品美眉，這囊中是不能羞澀的。

　　店小二見楊康笑得一臉心甘情願，頓時覺得這世界他無法理解。這公子哥不是和他身後的那位相好嗎？怎麼才一晃眼，就看上了另外一個，而且居然還是個小乞丐！

　　嘖，品味真奇特。店小二一邊回頭看一邊去廚房吩咐準備去了。

　　楊康見那小乞丐歡天喜地的撿了個靠窗的位置去坐，連忙拉住郭靖低語道：「郭靖，她是我先看上的姑娘，你別和我搶哦！」若說楊康還有什麼擔心的，自然就是郭靖和黃蓉的緣分了。不過他倒是不覺得他搶了郭靖的戲份有什麼不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有信心給人家更好的未來，自然不會退卻。再說現在黃蓉又不是郭靖的女朋友。

　　郭靖聞言一怔，反射性地朝那小乞丐看去，不敢置信楊康居然連對方面目都沒看清楚，就已經情根深種？這也太不正常了吧？而且……郭靖皺了皺眉道：「你確定那是位姑娘？」

　　「喏……雖然胸部平了點，但人家是男裝嘛！你看右邊那四名白袍人，其實她們也都是穿男裝的。」楊康不以為意，「說好了哦！不許和我搶！」說罷便掛上最帥氣的笑容，朝那小乞丐走去。

　　郭靖神情一黯，他以為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但現實是殘酷的，居然這麼快，康弟就找到心儀之人了。郭靖遠遠地看著楊康和那小乞丐談笑，心中就像有把刀在刺來刺去，痛得他無法呼吸。

　　他真的看不下去他對著另外的人笑，對著其他人好……

　　楊康和小乞丐說笑了片刻，發覺郭靖並沒有走過來，便疑惑地看過去，卻正好看到郭靖轉身上了二樓回房去了。

　　咦？他居然這麼聽話？說不讓他搶，他乾脆連面都不露了嗎？

　　楊康覺得他應該鬆了口氣才對，但為什麼心裡卻悶悶的？

　　「楊大哥，你說你是從大漠來的？」坐在他對面的小乞丐笑瞇瞇地研究著楊康臉上的表情，拿起一顆桂圓把玩著。

　　「哦……哦，是的。」楊康回過神。

　　「那和我說說那塞外的趣事好不好？」小乞丐放軟了聲音，撒嬌地說道。

　　楊康立刻來了精神，撿了些彈兔、射鵰、馳馬、捕狼等諸般趣事。小乞丐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話問些感興趣的事情，楊康更是盡心盡力地解答。兩人聊了很久，聊到大堂內的客人們換了一批又一批，歐陽克的那四名姬妾早就趕路而去了。楊康一邊講一邊還注意著二樓的廂房，他一直想知道郭靖正在幹什麼，心裡知道他不出現是最好的，但卻又期待他下一秒推門而出。

　　小乞丐自然注意到楊康頻繁飄走的視線，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伸手握住了楊康放在桌上的手，露齒一笑道：「楊大哥，我來這裡還沒逛過街，你若沒事的話，不如陪我逛逛？」

　　楊康盯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半晌都沒回過神。雖然被那煤灰塗得極黑，但這也是佳人的柔荑啊！當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心中儘管對這個黃蓉如此大膽有點不真實感，但佳人如此主動，他若拒絕也未免太不解風情了。

　　小乞丐笑嘻嘻地拽著楊康的手就往外走，楊康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那緊閉的包廂門，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放郭靖一個人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事吧？

　　楊康不免得擔心起來，但小乞丐一直拽著他往街上走，手上傳來的力道不容他拒絕。楊康只得拖著一雙疲憊有傷的腿陪著小乞丐一直逛到半夜才回到酒館。幸好小乞丐並沒有買什麼東西，楊康為自己的荷包慶幸了一下下。

　　「對了，逛了一天，好難受，我要洗澡。」小乞丐走進酒館，回過頭對楊康笑道。

　　楊康迫不及待地點了點頭，他早就想看傳說中的黃蓉大美女是什麼模樣了。當下吩咐小二準備熱水上來。

　　「我再開一間房吧。」楊康很君子地建議道。其實不是他不想小人，而是他若佔了黃蓉的便宜，他師傅肯定會生吞活剝了他。

　　「嗯？不用那麼麻煩，我們一起洗吧，還能省水呢！」小乞丐回頭一笑，率先推門而入。

　　楊康震驚得連北都找不到了，竟懷疑起其中可有什麼陰謀。黃蓉是出了名的狡猾潑辣，難道她竟有意想整他？這麼一猶豫，楊康更是不敢進屋了。

　　「康弟，怎麼了？」郭靖一直在房裡等了他一晚，好不容易見他回來了，先進屋的卻是那小乞丐。

　　楊康咬咬牙，決定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他可是加了前世當了那麼多年的處男，今晚這麼絕佳的機會，他可不想膽怯地打退堂鼓。

　　靠！人家妹子都不怕，他怕什麼？

　　想到這裡，楊康偷偷拽過郭靖，低聲在他耳邊說道：「你再開一間房單獨睡吧。」

　　郭靖一震，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說什麼？

　　這時店小二燒好的熱水已經送了過來。

　　楊康整了整衣衫，再也沒精力去看郭靖是何表情，緊張得差點同手同腳地走進屋。

　　郭靖看著?噹一聲關上的門，心下一片冰冷。

　　門內。

　　楊康舔了舔唇，看著盤膝坐在床上的小乞丐，躊躇地問道：「我們真要一起洗？」

　　小乞丐笑瞇瞇地點頭道：「是啊，你先去吧，我等會兒就來。」說罷便跳下床，不容楊康拒絕地把他推到屏風後面。

　　楊康看著升騰的熱水，心下一橫，管那三七二十一，脫光了衣服坐進浴桶中。腿部的傷口一碰熱水更是讓他痛得齜牙咧嘴，但仍是裝成沒事人的那樣，輕咳一聲道：「對了，我還不知道兄台你叫什麼名字呢。怎麼稱呼啊？」

　　「我姓黃。」

　　楊康聽到這聲音，知道那小乞丐已經走到了他身後，不由得緊張起來。真的姓黃，真的是黃蓉！尤其當他聽到身後傳來細細碎碎的脫衣聲時，心臟緊張得都快要跳出來了。

　　「嘻，我身上很髒，楊大哥別嫌棄我弄髒了洗澡水就好。」

　　楊康連連搖頭，這時從他的身後伸出兩隻手，那手腕以下被煤灰塗得慘不忍睹，但手腕之上卻膚白如玉，只見這雙手往熱水中一浸，再拿出水面時，那塗黑的部分便瞬間消失，變得同樣的白皙。在熱氣的升騰下，這雙手的手指修長勻稱，沾著的水滴沿著手指慢慢流淌而下，更是動人無比。

　　楊康的喉嚨一緊，眼睜睜地看著這雙手朝他的胸口摸來，只用那十指的指尖，輕緩撩人，登時就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這……這太不對勁了！

　　「黃……」楊康剛想喊黃姑娘，讓她停下來，但卻不曾想對方的這雙手一下子卡住了他頸間的要穴，同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

　　「哼！我道我爹扔下他兒子跑到大漠十年是為了誰，居然是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

　　若不是脖子被死死地卡住，楊康真的要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了。

　　兒子？！

　　靠！師傅！你還能不能行了啊！

第二十二章 消毒

　　「你……你不是黃蓉嗎？草字頭的蓉？」

　　「哼，你還知道我的名字？不是草字頭的，是王字旁的瑢。」

　　黃蓉居然成了黃瑢？！

　　楊康滿腦袋的旖旎思想全部被炸得灰飛煙滅。他真想替自己掬一把同情的眼淚，但他的脖子還被人危險地卡著，連忙喚道：「師弟……師弟你誤會了，師傅只是順便收了我為徒，他去大漠是為了其他事啊……」楊康也覺得很奇怪，黃藥師不是四年前就走了嗎？難道這四年中一直都沒有回過桃花島？

　　黃瑢冷哼了一聲道：「誰是你師弟？叫師兄！」

　　「呃，可你的年紀比我小……」楊康不情不願地嘟囔道。

　　「哼！快說！我爹他人呢？」黃瑢無意和他糾纏這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他大老遠的從桃花島一個人往大漠而去，就是想要找到他失蹤多年的老爹，誰知道居然會在張家口碰到楊康。他早就聽說過他爹收了一個小徒弟叫楊康，只是沒想到這麼巧就碰上了。

　　楊康苦笑，他上哪知道黃藥師在哪兒啊！雖然他同情這黃瑢六歲開始就沒有父親在身邊，但也不能讓他一直卡著他脖子不鬆手。當下趁著黃瑢分神之際，伸手扯住他的腰上的褲子，把他整個人大頭朝下地也拉進了浴桶。

　　楊康正想趁機跳出來，卻被黃瑢在水底下一把抱住了腰，還被點中了穴道，動彈不得。

　　黃瑢從水下冒了出來，本來塗黑了的臉被水一洗，露出了他原本的容顏。他和孤傲不羈的黃藥師有六分相似，卻透著一股狡黠頑皮的味道，濕淋淋的頭髮粘在前額上，襯著他的臉頰更加白皙，就像是一個落入凡間的精靈，讓人眼前一亮。

　　楊康正想說什麼，此時門外的郭靖聽到了不同尋常的水聲，終於忍不住破門而入。黃瑢則在郭靖奔到屏風後時，還不忘當著郭靖的面摸了一把楊康的臉頰，冷哼道：「我們後會有期。」說罷竟就在郭靖一掌拍來之際，游魚般地那麼從浴桶中跳出避開掌風，赤著上身破窗而出。

　　楊康被點中了穴道，不能動彈，他看著郭靖走到窗戶那裡查看，那面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熟知他的楊康仍然看出來他在生氣。

　　「男的？」郭靖轉過頭，淡淡地看著浴桶中的楊康。

　　楊康一聽他提起這事就欲哭無淚，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黃蓉大美人會變成一個大男人，剛剛要是來得及問下他有沒有姐妹就好了……楊康還不死心地想著。可郭靖卻不滿他的神遊，走到他面前，伸手撫上他的面頰，危險地壓低聲音道：「除了你的臉，他還碰了你哪裡？」

　　楊康正在胡思亂想，漫不經心地回答道：「沒碰哪裡，也就是碰了下胸口抱了一下我的腰，點了我的穴道。對了，幫我把穴道解開……喂！喂！你碰哪兒呢？」楊康的聲音驟然拔高了八度，因為郭靖那幾乎比熱水還灼熱的手順著他的臉頰向下滑去，在他的鎖骨處打了個轉，又漸漸朝水下而去。

　　「消毒。」郭靖渾身壓抑著怒氣，看著楊康不明所以的神情，更是有一把無明火在胸中騰然而起。康弟的身體，就連他都沒有碰觸過，這些年他們雖然親密無間，但每次做那種事的時候，康弟總拒絕他多餘的觸摸，甚至連他的臉上的表情都拒絕他看。居然今天就這麼輕易地被人佔去了便宜，若早知道這樣，他何必客氣？

　　「消毒？」楊康不解。他平時經常說一些現代詞語，所以郭靖也學了去。但是……「消什麼毒？他沒放毒啊……唔……」

　　「我本以為我能忍的。」郭靖說話的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楊康沒心沒肺，這他早就知道了，但是那門板在自己面前毫不留情地關上時，他只覺得整顆心都要碎了。

　　「忍……忍什麼？」楊康只覺得郭靖那手在他的身上徘徊游移著，他的掌心溫暖無比，舒適又有股極妙的刺激，就像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魔力，讓他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起來，淺淺地喘息著，「你……快把我穴道解開啦！」

　　郭靖一瞬不瞬地看著楊康臉上的神色，著迷地看著他瞇細了那雙晶亮的眸子。他饒有興趣地尋找著楊康身體上的敏感點，像是一個得到了喜愛玩具的孩子，貪戀著掌下細緻柔韌的肌膚觸感，樂此不疲地在楊康的身上到處點火。

　　楊康從很早以前就無奈地發現，他對郭靖根本無法抵抗。尤其是郭靖的手，總會輕易地挑起他的慾望。所以他堅決不讓郭靖去碰觸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也禁止和他坦誠相見。他知道他和郭靖早就已經越線，但他卻仍堅信他們之間只是純潔的兄弟情誼。

　　可是這時他卻不得不承認，不管他如何逃避，郭靖確實能影響他，也許只是身體……楊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只覺得他坐在的是沸水中，燙得嚇人。在郭靖拂過他後背的脊部凹處時，突然間竄過強烈的電流直衝腦海，呻吟聲差點溢出。他強咬住了下唇，只發出絲絲的喘氣聲，但是就連這麼細微的事，也逃不過郭靖的眼睛。

　　郭靖輕笑，故意在這一處流連忘返，滿意地聽著楊康抽氣連連。郭靖著迷地看著那鍛煉得極其漂亮的肌肉在晃蕩的水波底下隱隱若現，楊康那艷若桃花的容顏在升騰的蒸汽中充滿著致命的誘惑力，尤其那倔強的薄唇，沾染著一層潤澤的粉色，讓他登時就移不開視線了。

　　他真想把他就這麼拆解入腹，以後也就不用再擔心他會勾引其他人了……

　　郭靖像是著了魔一般，緩緩地靠了過去。眼看著那粉唇就在眼前一張一合，卻忽然聽到楊康輕吐了一個「痛」字。

　　郭靖立刻回過神，這才想起楊康的腿還受著傷。罷了，他還是拗不過他。

　　郭靖的自制力這些年已經被磨練得無比堅強遠超常人，對楊康的關心壓過了對他的慾望，連忙解開楊康的穴道，把他從浴桶中抱出來放在床上。

　　楊康用被子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面紅耳赤地說道：「我自己穿衣服和上藥，不用你幫忙。」

　　郭靖一挑眉，「那處也你自己解決嗎？」

　　楊康惱羞成怒，知道自己被郭靖看光光了。不過都是男人，郭靖身上有的他也有，這倒不算什麼。他只是痛恨自己的身體居然被郭靖都慣壞了，悲憤之下竟直接連頭都鑽進了被子裡，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郭靖好笑地勾起唇角，熟知楊康性格的他卻知道這並不是拒絕。所以他坐上了床，伸手探進了被子裡，尋到了楊康的小腿，然後慢慢向上，再向上……

　　許久之後，郭靖抽出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著，然後走出房吩咐小二再換一桶熱水洗浴。

　　而楊康則終於從被子中鑽了出來，通紅的俊顏上滿是不甘心。

　　他今日遇見黃瑢時如此急色，其實遠出乎了他自己的意料。若黃瑢還是黃蓉的話，說不定他的下場會更慘。他何嘗不知道那原著裡的小女生是何等的鬼靈精怪，怎麼會讓人如此輕易地近身？

　　可是他無法繼續再這樣和郭靖下去了，之前他還可以裝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越這樣和郭靖相處，他就想要的更多。郭靖就像是罌粟，沾染上就完全戒不掉，剛剛若不是他咬著舌尖逼出來個「痛」字，也許郭靖就吻上來了。

　　如果任其往下發展，那他們的關係就不僅僅是這樣了。

　　這根本就是不正常的……郭靖只是沒有接觸過其他姑娘，才會對他這樣。

　　這樣下去不行，看來他要趕緊帶郭靖找個青樓去逛逛，解決下他的問題，也要解決下郭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