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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好人卡》第149章
第147章(死神篇最終章)

白沉到達雙墼之丘的時候,那裡還沒有多少人,除了總隊長山本和他的副隊長,還有二番隊的隊長碎蜂以外,其他的隊長全都沒有到場。

白沉在靜靈庭的人緣還不錯,畢竟是『知心哥哥』外加『老好人』,所以碎蜂等人都向白沉打了招呼,白沉也一如既往的笑著回應。

打完招呼後,大家又安靜了下來,因為是露琪亞行刑的日子,所以大家也沒有心情聊天,而是一分一秒的等著時間的流逝。

沒過多久,白哉和卯之花烈也到了,看來卯之花烈並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信息,之後是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

白沉並沒有和白哉等人站在一起,因為隊長和副隊長都是按照職位並排的,雖然白沉並不是副隊長,但是眾人對於他出現在這裡沒有任何意見。

隊長陸續到齊之後,雙墼行刑的時間終於到了,露琪亞被壓到了雙墼之上,她看著白哉,喃喃叫道:「兄長大人……」

面對露琪亞的呼喚,白哉臉上無喜無悲,沒有絲毫的動容,他只是那麼靜靜的看著露琪亞,彷彿已經接受了這一切的結果。

「行刑!」

圍繞在雙墼周圍的部隊接受到訊號之後,紛紛為雙墼開始灌注起了靈力,雙墼在這一刻發動了,巨大的閃光連結了天空,以萬鈞雷霆之勢降臨在了露琪亞的身上,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火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迅速救出了露琪亞。

「一護!」露琪亞躺在黑崎一護的懷中,不可置信的大叫道。

局勢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護奪回露琪亞之後,並沒有直接帶著露琪亞逃跑,而是把露琪亞交給了後來趕到的戀次,「我就知道你會來的!露琪亞就拜託你了,帶著她快跑,我來斷後!」

「你……」戀次剛想說些什麼,一護就把露琪亞扔到了戀次的手中,「快走!」

「可惡,你給我記住了!不要死了啊,混蛋!」戀次知道一護的用意,他們都願意為了救露琪亞而付出生命,所以這個時候,他更不能辜負一護的心意,戀次抱起露琪亞,飛快的朝另一個方向跑去,至於一護,早就已經被好幾個死神給攔住了。

山本總隊長怒火滔天,他本來想親自抓回露琪亞,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卻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們想做什麼?」山本總隊長用枴杖敲著地面,雖然撞擊的聲音不響,但是卻給人沉重的壓迫感。

「我想救出自己的隊員,露琪亞或許有罪,但她絕不應該被判這麼重的刑罰。」浮竹十四郎咳嗽了幾聲,雖然心中對自己的老師有愧疚,但他還是堅定的抽出了斬魄刀。

「啊哈哈,所以就是這樣了,我只是在幫老朋友而已,得罪了,老師。」京樂春水前幾句話還有些輕佻,不過說到最後一句時,眼神卻格外認真。

戰鬥一觸即發,京樂春水和浮竹十四郎聯手制住了山本總隊長,而這時夜一等人也及時趕到,碎蜂看到自己昔日的隊長,憤怒的朝夜一攻去,碎蜂憎恨夜一當初選擇了浦原喜助而拋棄了她,所以這場戰鬥,她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

夜一無奈之下,只能和碎蜂正面戰鬥,不過這也幫一護牽制住了戰力,白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卯之花烈已經離開雙墼之丘了,白哉好像去追一護了,也就是說……他被所有人都無視了嗎?不過既然藍染沒有聯繫他,那就表示這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白沉欣賞了會兒山本總隊長和浮竹十四郎還有京樂春水的戰鬥,不得不說,山本老頭不愧是總隊長,即便是一挑二,這廝也完全遊刃有餘。

白沉並沒有觀戰太久,因為他怕被山本抓去當壯丁,而且他剛剛正好接到了藍染的聯絡,牽制卯之花烈嗎……看來藍染對他家隊長也很忌憚呢……

白沉感受了一下空氣中靈力的波動,有些麻煩,如果卯之花烈不動用靈力,他很難判斷出卯之花烈究竟去了哪裡,不過按照常理來推斷,如果卯之花烈懷疑藍染,那麼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中央四十六室。

白沉趕到的時候,卯之花烈已經徘徊在中央四十六室的門口了,白沉本想找個理由支開卯之花烈,不過最後他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卯之花烈太精明了,他如果這樣做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所以白沉只能找了個理由,讓卯之花烈在外圍多繞了幾圈,白沉找的藉口很簡單,雖然簡單,但是卻非常好用,「我總覺得這裡有問題……」

白沉說完,也不點明到底是哪裡有問題,硬是拉著卯之花烈和他繞了中央四十六室周圍一圈,最後才說道:「隊長,雖然我覺得裡面可能有危險,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進去看看了。」

「確實是這樣呢……」卯之花烈臉上難得斂去了笑容,「等會兒你就跟在我的身後,千萬不要亂跑,知道嗎?」

「我明白,隊長不用擔心我。」白沉覺得他這時間拖延的已經夠久了,如果藍染在裡面還有事情沒辦完,這可真不能怪他。

卯之花烈進入中央四十六室之後,對於遍地的死屍感到了十分震驚,接著受傷的日番谷隊長和雛森桃副隊長也讓她驚訝了,不過……最讓她難以置信的還是眼前這個熟悉的人……藍染。

卯之花烈沒有怔太久,而是立即通過鬼道,傳話給了靜靈庭的每一個隊長和副隊長,「緊急通告,藍染並沒有死亡,他殺死了中央四十六室所有的人,日番谷隊長也受了重傷,請大家注意!」

「真不愧是卯之花烈隊長。」藍染似乎沒有在意卯之花烈傳話的行為,而是氣定神閒的說道:「你是接觸我屍體最久的人,照理說應該受到鏡花水月的催眠最深,但你卻還是靠著些微的差別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為什麼要做這種事?」卯之花烈戒備了起來,與此同時,藍染的周圍出現了白色的繃帶,在藍染溫和的笑臉中,空氣中響起了他最後的聲音,「當然是為了我的理想,真可惜,卯之花烈隊長,你還是來晚一步!」

「等等!」卯之花烈運用鬼道,想要纏住藍染,可她終究還是晚了一步,藍染早就靠著散落在空氣中的繃帶轉移到了東仙要的身邊。

東仙要是除了市丸銀之外,對藍染惟命是從的又一名隊長,他在靜靈庭擔任九番隊隊長的職務,和七番隊隊長狛村關係很好,白沉對這個人接觸的不多,因為這幾個隊長都是這幾百年來新上任的,由此可見,藍染為了這一天已經布了很久的局。

藍染消失之後,卯之花烈也顧不上去追,因為她這裡還有日番谷和雛森桃兩個傷員,她只能先穩住兩人的傷勢,白沉這裡也接到了藍染最新的指令,藍染似乎還沒有打算讓他這麼早就曝露,所以只是讓白沉繼續跟在卯之花烈的身邊。

「隊長,我也來幫忙。」白沉不可能讓卯之花烈同時治療兩個人,所以他主動承擔了治療日番谷的任務,卯之花烈知道白沉的治療水平,所以對此她沒有任何異議。

由於白沉和卯之花烈的治療水平都很高,所以他們給日番谷和雛森桃療傷的速度也很快,卯之花烈還是擔憂藍染那邊的事情,所以在為雛森桃和日番谷沒有生命危險以後,她就把兩人扔給了副隊長勇音,至於白沉,則是繼續陪著她去尋找藍染的蹤跡。

藍染背叛靜靈庭的消息通過卯之花烈的傳播,如今所有人都已經知道了,所以白沉和卯之花烈沒花多久就找到了藍染的位置,但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露琪亞已經落入了藍染的手中,戀次和一護雖然想去救她,但是他們根本就不是藍染的對手。

「原來崩玉竟然是這麼小的東西嗎……」藍染微笑著收回了原本插在露琪亞心臟中的手指,他看著手中的崩玉,輕輕笑了起來,「既然我已經拿到崩玉了,那麼你也沒用了,銀,殺了她。」

「嗨嗨。」市丸銀一副『我很無奈』的樣子舉起了斬魄刀,「射殺他!銀槍!」

一護和戀次的雙眼在這一刻猛然驟縮,他們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露琪亞即將死亡,但是卻無力去救她,這種不甘,這種屈辱……深深的印刻在了他們心中,想要變強,變的更強!強到足以保護身邊最重要的人……

卯之花烈也屏住了呼吸,雖然她很想救露琪亞,但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所有人都不忍看到接下來殘忍畫面的剎那,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露琪亞的身前,為她硬生生的擋了一刀。

意外之外的身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露琪亞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她熟悉不已的男人,依舊是冰冷的眼神,無動於衷的表情……但是與此相對的,卻是這個男人為了保護他而不斷滲出的鮮血……

「哥哥……」露琪亞有些哽咽的叫喚道,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白哉對於她的漠視並非是不在乎她,而是一種無法用語言表達的……默默守護……她的哥哥,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她啊……

白哉這時已經抱不動露琪亞了,身上嚴重的傷口讓他跪坐在了地上,露琪亞擔憂的守在白哉身邊,想要幫上一些忙。

卯之花烈是所有人之中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她用瞬步趕到了白哉的身邊,迅速為白哉的傷口止了血,白沉作為卯之花烈的三席,自然是跟著卯之花烈跑,所以他也來到了白哉的身邊。

「卯之花烈隊長,白沉前輩……兄長大人他就拜託你們了。」露琪亞懇切的說道。

「放心吧,朽木隊長只是皮肉傷,並沒有生命危險。」卯之花烈在治療白哉的同時,一邊也在戒備著藍染。

不過卯之花烈的警戒沒有維持太長時間,因為就在這一秒,局勢再次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從四面八方趕到的死神層層圍住了藍染,夜一和碎蜂最最初的打鬥之後,如今已經再次恢復了以前的關係,為了對付藍染,旅禍和死神們首度團結在了一起。

夜一和碎蜂分別拿刀抵著藍染的脖子和背後,讓藍染無法動彈,市丸銀和東仙要本來想要解救藍染,但是下一秒,他們也被人禁錮住了行動。

「真是抱歉,隊長,我也被抓住了呢!」市丸銀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掛著狐狸般的笑容,讓人看不清他真正的內心,背後拿刀抵著他的人是松本亂菊,松本亂菊的臉上雖然看上去很平靜,但是眼神卻說不出的沉痛。

「無妨,銀。」藍染一點也沒有被人抓住的緊張感,依舊笑得氣定神閒。

「有什麼好笑的?你已經輸了,藍染,你以為在這樣的銅牆鐵壁之下,自己還能逃跑嗎?」夜一深蹙起眉頭說道。

「哦?可是我們的同伴還有一個人並沒有被抓住呢。」藍染輕推了一下眼鏡,不咸不淡的語調在眾死神之間投下了一顆重磅炸彈。

「什麼意思?」夜一心中的不安愈發加深,她和浦原喜助都知道藍染是個多麼可怕的人,當初趕走了平子等那麼多隊長,甚至還讓她和喜助在靜靈庭根本無法動作,為了能夠真正打敗藍染,她和喜助才會選擇隱藏在現世伺機而動。

「你們應該很清楚我的意思不是嗎?」藍染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眾人的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莫非他們之中有內奸?究竟是誰?

死神們不安的面面相覷,眾人都開始對周圍的人懷疑起來,夜一和幾位隊長都感受到事情不妙,不過還好總隊長山本的一句話穩定了所有人的軍心,「不要慌亂!即使我們之中還有藍染的同伴,但他也只是一個人,藍染,難道你以為這一個人就能夠帶著你們逃出這裡嗎?」

藍染聞言,依舊從容不迫的笑道:「也是時候了,我期待著你的表現,我最後的同伴……」

白沉聞言,輕輕笑了起來,這句話的意思是……終於要他出手了嗎?白沉笑容滿面的抽出刀,在所有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把刀穩穩落於了卯之花烈的鎖喉處。

「抱歉了,隊長,我啊……等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手起刀落,卯之花烈還來不及抽出斬魄刀,她就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沉沒有留手,繼卯之花烈之後,第二個遇害的是露琪亞,但直到露琪亞被白沉砍中,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她都沒有明白……那個對誰都很溫柔的白沉前輩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沉解決完這個兩個離他最近的人之後,他趁勢把刀架在了深受重傷的白哉脖子上,白沉當然沒有殺掉卯之花烈和露琪亞,他可不想損失力量,所以充其量只是讓她們無法動彈罷了,不過按照那個流血量來看,即使有人誤會她們死了也並不奇怪。

白沉的動作極快,雖然他剛剛的那番動作看起來複雜無比,但其實都發生在同一個瞬間,這也是卯之花烈和露琪亞以及白哉都沒有來得及反應的原因。

「小白!你這傢伙難道瘋了嗎?白哉小弟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夜一不可置信的叫道,可就在她分神的這一瞬間,藍染就尋到了空隙,徹底擺脫了夜一和碎蜂兩人的桎梏。

「糟糕!」夜一知道藍染一旦逃脫,想要再抓捕就不容易了,她心裡又氣又急,氣的是自己剛剛居然走神,急的是現在的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藍染逃脫之後也不著急,他沒有去救市丸銀和東仙要,而是尋了高位欣賞起白沉接下來的表演。

面對夜一的質問,白沉只是把刀又湊近了白哉的脖子一些,由於他站在白哉的身後,所以看不清白哉此刻的表情,不過他倒是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這傢伙周圍的寒氣直線上升。

「我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當做過朋友,當然,白哉也是。」白沉雖然嘴上說著毫不留情的殘忍話語,不過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溫和無比,「朽木白哉,靜靈庭的四大貴族之一,他的命應該比你們所有人都值錢吧?不知道以他為籌碼,能不能讓我們離開呢?」

靜,死一般的寂靜,所有的死神根本無法相信那個溫柔善良的白沉大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比起肉/體上的擊潰,這種心靈上的打擊更讓他們無法承受。

「為什麼!白沉大人,你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白沉大人,你一定是有什麼苦衷吧,一定是藍染隊長逼你的!」

這些嘶聲力竭叫喊著的死神們大多受過白沉的恩惠,也算是老一輩的人,場面再一次僵持了下來,山本總隊長和夜一等人全都沉下了臉,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藍染也就算了,沒想到竟然連那個白沉也……

「老夫現在下令,全面抓捕藍染等人,包括白沉在內,生死不論,違令者處以極刑!」山本總隊長嚴肅的命令道。

「哦?原來四大貴族之一的朽木家家主的性命竟然這麼不值錢,既然這樣,那麼留著也沒用了。」白沉不想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他只要表現一定的誠意讓藍染放心就足夠了,沒必要在這裡死磕。

就在白沉想要卍解斬魄刀放大招的時候,一護突然放聲大吼道:「那什麼叫白沉的傢伙!我不知道藍染到底對你承諾了些什麼!但是白哉這傢伙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而且那時候你明明幫助了我,其實你心裡應該也是想救露琪亞的吧?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呢!難道你以為一輩子把秘密隱藏在心裡,別人就會感到高興嗎!雖然我並不喜歡白哉這傢伙,但是他心裡一定也想知道答案吧!」

「黑崎一護……」白哉終於開口了,依舊是毫無起伏的冰冷聲線,但這是他第一次沒有反駁這個男人的話。

「有趣的發言,但……你真的確定知道答案會比較好嗎?」白沉其實對於說不說這件事都無所謂,即使他不說,白哉總有一天還是會知道的,既然如此,看在他們那麼多年交情的份上,讓白哉知道也無妨。

「白哉,你想知道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那麼我就告訴你。」白沉把緊靠在白哉脖子上的刀鋒微微移開了一些,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白哉竟然趁著這個時機運用瞬步,逃脫了他的控制。

大意了嗎……本以為白哉受了重傷,應該沒有這種力量了才對,不過白沉也沒有太介意這件事,按照他對藍染的理解來看,這個男人不可能把賭注都壓在他身上,肯定還有別的什麼脫身手段,所以他只要差不多打個醬油就可以了。

「答案。」白哉的臉上冷若冰霜,就連眉梢都帶著凜冽的寒意,這個男人是真的生氣了……真是難得,被他被背叛有那麼受打擊嗎?

白沉輕笑著運用起力量,白色的面具在他手中漸漸成形,虛的氣息一瞬間瀰漫在了空氣之中,當白沉把完整的面具戴在臉上時,一護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這,這是虛化……假面……」因為他也曾經看到過同樣的面具。

「哦?這可真讓人意外,身為一個旅禍,居然懂得這麼多,這應該是浦原喜助告訴你的吧?」白沉沒有對一護打斷他的話而感到不悅,而是繼續說道:「白哉,如你所見,我的身體發生了變化,死神的虛化……但這對於我來說並非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為我獲得了更強的力量,同時,在崩玉的幫助下,我還將變得更強,但是……」

「如果不是你,白哉,我根本不會有這麼一天。」白沉看著白哉,緩緩在唇邊勾起了三分之二的弧度,明明是和往常一樣溫和的笑意,但是此時此刻出現在白沉的臉上,卻讓所有人都感到了毛骨悚然的寒意。

白沉沒有停下平緩的敘述,而是一字一句吐出了最為殘忍的答案,「是你救了我啊,白哉……」

「是你給了我這樣的機會……」

「那個時候我明明選擇了死亡,但是你卻從浦原喜助那裡拿了藥劑來救我。」

白沉每說一句話,就朝白哉那裡走一步,白哉雖然還是那個白哉,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寒意,就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鬆動,但是這時所有的人還是意識到不對勁了,因為白哉從剛剛起就沒有移動哪怕一步!一直都僵硬的佇立在原地。

「笨蛋,白哉小弟,不要被迷惑了,想要救自己的朋友有什麼不對!」夜一一邊著急的大喊,一邊運用瞬步朝白哉那裡趕去,好不容易才掙脫了白沉的禁錮,不能再讓白哉小弟被掣肘了。

「我很感謝你,白哉,讓我獲得了這樣的新生。」就在白沉離白哉只剩一步的時候,夜一終於趕到了,她拿短刃擋住了白沉的攻擊,朝身後的白哉大吼道:「白哉小弟,你給我清醒一點!還有小白!這件事根本不是白哉的錯!他只是想救你而已!他根本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呵,我有說過這是任何人的錯嗎?」白沉笑得一派溫和,「我說過了,我很感謝白哉,是他讓我得到了新的力量……還是說你和浦原喜助打算認錯呢?」

「你……」夜一簡直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如同惡魔一般的男人真的是他們當初所認識的小白,這麼會變成這樣,短短的百年之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的本性發生如此巨大的變化嗎?

「我和白哉第一次實戰演習的時候,我因為遇到大虛而暈倒了,恐怕在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但是第一次的變化無法使我虛化,只是讓身體走到了極限,但是浦原喜助研製的靈子凍結藥劑卻讓我徹底完成了這個轉變,這麼說來,真正的罪魁禍首其實是浦原喜助不是嗎?而且如果不是他研究出了崩玉,大家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白沉笑容滿面的說道。

夜一的眉頭越蹙越深,「白沉,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刻薄?」

「不再叫我小白了嗎?這可真是讓人感到高興,要知道當初不管我怎麼反駁,你都堅持用那個可笑的名字叫我,這樣看來,我這樣的轉變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可以做到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你只是被力量所迷惑而已!藍染根本不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夜一奮力抵擋著白沉的攻擊,她和白沉目前都是處於試探階段,除了白打之外,他們沒有用上任何鬼道。

「信任?我幾時說過我信任藍染?我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好了,我沒有把任何人當做朋友,藍染當然也在其中。」白沉和夜一戰鬥的時候,藍染這邊也沒有歇著,靜靈庭的死神不可能就這麼放任藍染看大戲,所以包括山本總隊長在內的眾多死神都朝藍染髮動了攻擊。

「時間快到了呢……」藍染看著天空,笑容溫和的朝白沉說道:「是時候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你斬魄刀真正的力量了,白沉。」

恩?看來要收場走人了嗎?白沉拉開了和夜一的距離,恐怖的靈壓在這一刻衝天而起,白沉笑容滿面的把斬魄刀橫放在胸前,緩緩吟唱道:「卍解,無限殺戮……」

血紅色的氣息瀰漫在了整個空間之中,殺戮、恐懼、戾氣,這三者咆哮扭曲著結合在了一起,濃郁的殺氣讓在場所有的死神卻都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怎麼可能……怎麼會有如此可怕的殺戮之氣,這已經不是一般窮凶極惡的人能夠達到的程度了,這簡直就是屠殺了成千上萬人的惡魔才能擁有的氣息。

夜一和白哉,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這些和白沉所熟悉的人全都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卍解中心的男人,原來……是他們從未真正看清過白沉,一個人的語言和表情或許能夠騙人,但是代表了死神內心最深處的斬魄刀卻永遠也不會騙人,既然白沉擁有這種能力的斬魄刀,那就代表……他的內心確確實實存在著無盡的殺戮……

由血色組成的世界湮沒了眾多的死神,周圍的同僚一個又一個的倒下,生死不明,就連浮竹和春水還有夜一等人都感到了吃力,更別提其他的死神了。

「大範圍的攻擊能力嗎……」夜一艱難的躲閃著血色雲霧中的攻擊,她不但要護住自己,還要順便幫白哉一把,不過白哉最後還是沒有讓她失望,雖然身體和心靈都受到雙重打擊,但是白哉卻依舊冷然的用千本櫻抵抗著白沉的卍解,眼神堅毅無比。

白哉小弟這傢伙果然不是這種程度就會倒下的人啊……夜一多少鬆了口氣,藍染的叛變她和浦原喜助並不奇怪,因為他們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但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沉也會加入其中。

卍解之後,周圍還站著的死神祇剩下了大部分的隊長和副隊長,剩下的死神們全都倒在了地上,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就降下了無數道光束。

「看來時間已經到了呢。」藍染拿下了一直用來做偽裝的黑框眼鏡,他輕笑著把頭髮捋到了腦後,這一刻,藍染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今以後,我將立於天上。」

話音剛落,被光柱包圍的藍染、市丸銀、東仙要和白沉幾人就隨著光柱緩緩上升到了天空之中,那些在卍解之後還站著的死神們還想繼續攻擊,但是卻被山本總隊長阻攔了。

「不用再繼續了,這是反膜,大虛用來保護同伴的手段,在反膜之中,任何攻擊都沒有效果。」

「可惡,怎麼會這樣!」

位於地面的隊長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藍染等人漸漸消失於天空之中,憤怒、不甘、悲傷,這種種情緒在他們的心中不斷交織。

白沉饒有興趣的看著底下眾人複雜不已的表情,人類,不對,應該說是死神被背叛之後的表情還真是令人趣味盎然,白沉轉過頭,把目光移到了白哉的身上,或許是失血過多的關係,白哉的臉色看起來很蒼白,這也讓他的表情比平時更充滿了冷冽的寒意,不過最讓白沉在意的……還是對方緊盯著他不放的目光。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白哉,憎恨我嗎?」白沉在光柱中緩緩開了口。

白哉沉默了,周圍的死神們全都有些擔憂的看著白哉,尤其是夜一,其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夜一是一路看著這兩個孩子成長起來的,所以她才更能明白……白沉的背叛對於白哉小弟來說究竟有多沉重。

白哉小弟的童年沒有朋友,除了過於優秀之外,白哉小弟的身份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所以白哉小弟早就習慣了冷臉待人,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沒有人再敢接近白哉小弟了,所以那個時候她才總是會戲弄白哉小弟,至少同樣作為四大貴族的她不想讓白哉小弟那麼繼續一個人下去,而且每次白哉小弟炸毛的樣子都非常有趣,好吧,當然這絕對不是她總喜歡欺負白哉小弟的真正理由。

但是……直到白沉出現之後,白哉小弟終於有了同齡的朋友,不是為了身份,不是為了任何理由,單單只是習慣了在一起的……能夠真正交心的朋友。

夜一實在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白沉竟然會否定當初和白哉的所有一切,所以面對白沉剛剛的挑釁,夜一忍不住開了口道:「白沉,夠了,白哉小弟他是真心把你當做朋友!這樣摧毀他的內心你真的覺得高興嗎?」

「不用再說了。」白哉終於開了口,他打斷了夜一的話,抬頭看向光柱中的白沉,臉上無喜無悲的說道:「如果是我讓你變成這樣,那麼我會親手殺了你。」

「白哉小弟……」夜一震驚了,她沒有想到白哉小弟竟然會有這樣的覺悟。

「噗——」白沉突然笑了,並不是為白哉的這句話感到好笑,而是為這樣驚人的轉變而感到好笑,他竟然把這座冰山逼到這個程度了嗎……只不過……

「白哉,你贏不了我,你知道為什麼嗎?」在白沉的身影即將消失於天空之際的最後一秒,他緩緩開口道:「因為我從你的眼底看到了愧疚,不過你究竟是對我愧疚,還是對你死去的妻子呢?放棄這種無聊的感情再來找我決戰如何?」

伴隨著白沉的聲音緩緩消散,整個空地全都陷入了寂靜之中,狠,實在是太狠了,他們從來都不知道白沉大人是這麼殘忍的存在,能夠毫不留情的打擊對手,用語言擊潰人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白哉小弟,你沒事吧?」夜一不得不擔心白哉的精神狀況,雖然白哉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她剛剛卻看到了白哉深握的拳頭滲出了鮮血,白哉小弟他到底在忍受怎樣的一種痛苦?

「我沒事。」白哉拒絕了夜一的攙扶,白哉還是那個白哉,他孤傲的轉過身,即使身受重傷,他依舊堅守著屬於自己的驕傲,染著鮮血的隊長羽織在他身後隨風飄揚,彷彿祭奠著他所失去的一切。

白哉曾經一直無法理解,為什麼白沉在那個時候寧願選擇死亡,也不願繼續活下去,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是他讓白沉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是他讓白沉無法從這無盡的世界中解脫……

【總之,你已經做了所有你應該做的,你不必感到內疚,因為做出這個選擇的人是我。作為朋友,我相信你會尊重我的選擇。】

【我答應你。】

白沉做出死亡決定的那個時候,他沒有能夠守住自己的承諾,所以才受到了懲罰,如果這一切都是他所犯下的錯誤,那麼他會親手終結這一切……

不論付出……任何代價。

白沉在光柱中待了半天之後,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照理說他們應該早就離開了屍魂界了,為什麼直到現在還沒有抵達虛圈?而且……藍染和市丸銀還有東仙要的氣息不知道從何時起就消失了。

白沉知道不能在光柱中一直等下去,所以他運用起本源力量,打破了光柱的屏障,但是當他走出光柱,並且看到他熟悉萬分的空間通道之後,他徹底怔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白沉轉頭問身後正在舔著爪子的阿白,對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笨蛋主人,你最近是不是變傻了?你被傳送去虛圈的時候,沒有感覺到空間不穩定嗎?」

「所以?」

「所以空間它鬧彆扭了,把你這個不屬於他們世界的人踢出來了。」白虎如實答道。

「臥槽!」白沉終於忍不住爆了粗口,「彆扭你妹啊!老子還等著去虛圈拉皮條呢,早知道這樣,我背叛個毛的屍魂界啊!我演個毛的終極大反派啊!」

「人品問題,不對,是神品問題,而且你那是本色演出,應該毫無鴨梨才對,總之趕緊去下個世界吧,早死早超生,真的。」阿白繼續舔著爪子吐槽道。

「我說你……沒有我這個主人的教導,你果然是皮癢了啊……」白沉一邊活動起手上的筋骨,一邊作勢要給阿白撓癢癢。

「咳咳,身為一隻有理想,有抱負的神獸,我鄭重的提醒你,感受一下你身體裡的力量。」

「嗯?」白沉閉上眼睛體會了一會兒,然後他不可置信的睜開了雙眼,「怎麼會這樣?力量居然一下子恢復了那麼多,還差百分之五就能完全恢復,這到底是……」

「還記得你給修普諾斯和塔納托斯做的標記嗎?恭喜你,蒙對了,因為他們兩個都是神,所以你才恢復了那麼多力量。」阿白有些感嘆的說道:「總之,趕緊去下一個世界,你只要在下個世界隨便湊合幾對就可以恢復全部的力量,到時候再打破詛咒就行了,所以下個世界至關重要,我事先提醒你一句,無論如何,下個世界都不能殺人,知道嗎?」

「我明白,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命令我了?只差百分之五嗎,我先走一步。」白沉知道阿白也是關心他,所以他沒再說些什麼,而是揉了揉阿白的腦袋,趨步走向了通道。

「下一個世界嗎?還真是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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