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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好人卡》第150章
第148章(死神篇番外)

藍染的叛變可謂是讓靜靈庭損失慘重,加上藍染本人在內,護庭十三番隊一共損失了三位隊長,剩下還在職的隊長也都受了傷,不過大部分人的傷勢都不重,只有日番谷和白哉兩人的傷勢比較嚴重一些。

不過比起日番谷,眾人最擔心的還是白哉,如果說日番谷受到的只是身體上的創傷,那麼白哉就是受到了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打擊。

靜靈庭之中有好事者曾言,比起藍染隊長的叛變,顯然是白沉三席給靜靈庭的打擊更大,因為白沉在眾死神的心中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崇高地位,當然這也和白沉這近千來的所作所為有關係,總是溫柔的聆聽著每個人的煩惱,耐心的給出建議,就如一陣春風般善解人意,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決戰的那天被打破了。

溫柔是假象,微笑是假象,善解人意也是假象,從白沉大人的卍解中,靜靈庭的眾死神們深刻體會到了白沉大人的心中究竟隱藏著怎樣一頭野獸,不過即使是這樣……他們的心中也仍舊存著一絲希望,因為……那一天,不論白沉大人說了多麼殘忍的話,事實上就是……他一個人也沒有殺死。

包括之前所襲擊的卯之花烈隊長和露琪亞,包括之後卍解所使出的絕招,在整個過程中,大家雖然看起來都很慘,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真正遇到了生命危險。

雖然這些曾經無比崇拜白沉的死神們為他們心中的大人找了無數藉口,但是他們終究還是不敢在別人面前談起白沉,因為比起藍染的名字,白沉的名字更是一種禁忌,尤其是四番隊的隊員們,他們壓根不敢在卯之花烈隊長的面前談起白沉。

究竟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四番隊的眾人全都難過不已,山田花太郎就更是如此了,作為白沉曾經的跟班,他幾乎已經達到了把白沉信奉為神祇的地步了。

一護等這些旅禍還好,雖然說白沉曾經幫過他們,但是他們和白沉的接觸並不深,所以一護等人根本無法理解山田花太郎為什麼會這樣消沉。

「那個叫白沉的傢伙……真的讓你們那麼尊敬嗎?」一護抓了抓那頭橘黃色的頭髮問道。

「笨蛋!不要說這種話拉!」山田花太郎立馬摀住了一護的嘴巴,像做賊一樣的偷偷張望周圍有沒有別的人聽見,當發現周圍沒有別的人之後,他才拍著胸脯鬆了口氣。

「你也緊張過頭了把,花太郎!」一護小聲嚷嚷道。

山田花太郎聞言,皺起了眉頭道:「一護先生你什麼都不懂拉,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可是靜靈庭三分之二死神心目中都敬仰的存在,大人在職期間,還創立了很多協會,讓大家能夠互相幫助,友好相處,而且大人的治療能力你也是看過的,大人曾經用這個能力治療過很多死神,所以靜靈庭有很多人都受過大人的恩惠,總之大人是個十分偉大的人。」

「嗯,雖然不是很明白,不過既然是花太郎這麼信任的人,那麼他一定不是個壞傢伙,或許是有什麼苦衷吧?」一護大大咧咧的說道。

花太郎聞言,心情低落的嘆了口氣,「我也這麼覺得,但是上面已經下達了命令,如果遇到藍染等人,可以格殺勿論,哎……」

「嗯……」一護見花太郎如此擔心,揉了揉對方的腦袋道:「你的大人這麼強,一般人肯定不是對手,你不用擔心拉!」

「說的也是!」花太郎被一護安慰之後,終於又恢復了點精神,「其實現在最難過的應該是那個人吧……」

花太郎雖然沒有點明是誰,但是一護卻已經明白了,露琪亞的那個面癱老哥嗎……

朽木家府邸,老管家愁眉莫展的在自家少爺門口徘徊,雖說少爺十分配合治療,但是那個生人勿近的氣息和臉色……白沉少爺終究還是把他們家少爺傷的太深了啊……

「兄長大人他……還是不肯踏出房間嗎?」露琪亞其實是所有人之中受傷最輕的人,白沉砍她那一刀看似流了很多血,但說白了只是皮外傷而已,這種傷口拿靈力治療起來非常快。

「小姐,要不你進去看看少爺吧。」老管家沒了辦法,只好把希望都寄託在了露琪亞身上。

「我……盡力。」露琪亞其實受到的打擊也很大,她沒有想到白沉會在最後關頭背叛他們,尤其是背叛她的兄長大人,她雖然沒有參與過兩人之間的過去,但是她還是能通過兩人之間的相處看出他們過去的關係有多好。

「兄長大人,我給您送藥來了。」露琪亞從老管家的手中接過了藥碗,輕輕叩響了房門。

「進來吧。」很平淡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感情的波動,這也是白哉一如既往的語調。

露琪亞拉開了紙門,恭敬的把藥放到了白哉的桌子上,露琪亞看著白哉明明受了重傷,但卻還是臉色蒼白的批閱文件時,她的心中十分苦澀。

「兄長大人,藥還是趁熱喝比較好。」

「我知道,你先退下吧。完全公式化的語氣,白哉甚至沒有抬頭,如果放在以前,露琪亞一定會在心中感到難過,但是現在她卻明白了,有時候這世上的一切都不是表面所見到的那樣。

露琪亞在白哉的身邊站了一會兒,她想開口說些什麼,但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她怕在兄長大人的面前提到白沉會讓兄長更受打擊,所以這一猶豫,反倒讓白哉蹙起眉頭道:「怎麼了,露琪亞?」

「不,沒事,兄長大人,白沉前輩的事情……」露琪亞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開了口。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退下吧。」白哉再次恢復了公事公辦的表情,從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上就可見一斑。

「兄長大人,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露琪亞有些著急的問道:「真的要抓捕白沉前輩嗎?」

「我說過你不用管這件事。」白哉蹙起的眉頭更深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露琪亞怔住了,白哉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臉上的表情依舊淡然,但是眼神卻格外堅定,恍然之間,露琪亞又想起了她當初因為海燕的事情而陷入自責時,曾經問過白沉的問題……

【即使是殺死自己的朋友也沒有錯嗎?】

【當然,如果我和白哉遇到和你一樣的情況,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白哉,當然,我相信白哉也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這就是選擇成為死神該有的代價和覺悟。】

露琪亞想到這裡,深深的陷入了沉默,在決戰的那天,她因為白沉前輩的偷襲而陷入了昏迷,所以之後發生的一切她都沒有參與,但她還是聽別人說了那時候的事情,包括她的兄長親口對白沉說出『如果是我讓你變成這樣,那麼我會親手殺了你。』

那個時候,她根本無法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但是現在的她卻多少有些明白了,正因為是朋友,所以才寧願做出這樣無奈的選擇。

「兄長大人,可能是我多嘴了,但我總覺得白沉前輩並不是壞人,如果他真的十惡不赦,那麼那個時候,他完全可以殺了我和卯之花烈隊長,可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露琪亞說到這裡,臉上充滿信心的笑道:「所以……白沉前輩或許也是在內心渴望著有人能阻止他吧……」

這一刻,白哉批閱文件的手有了片刻的停頓,露琪亞當然也發現了這個細微的變化,她沒有再繼續打擾自己的兄長大人,而是推門離開了房間。

幾個月之後,靜靈庭終於恢復了平靜,卯之花烈在傷好之後,難得拜訪了朽木家一次,白哉和卯之花烈之間很少單獨相處,不過這次他們卻因為某個相同的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小白那傢伙,即使是對我這個隊長也下手真重呢!」卯之花烈笑眯眯的喝了口茶,她看著朽木家院外紛飛的落櫻,輕輕嘆了口氣道:「本來我並不想告訴你這件事,但我想可能是我告訴白沉的答案害了他吧……」

「什麼意思?」白哉輕蹙起了眉頭。

「露琪亞行刑的那天早上,白沉問我,你的妻子究竟是因為什麼才病逝,我告訴了他原因,以那小子的性格,很可能會覺得自己是在剝奪了你妻子生命的權利下……才能夠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

卯之花烈說到這裡,走向院外道:「他並非真的恨你,不過在他身體最虛弱的時候,他是想靜靜死去的,但是你卻給了他新生,所以小白他很可能為了這件事而記仇。」

白哉:「……」

「總之,下次再見面的時候就是敵人了,作為隊長我不會手下留情,我相信你也明白自己應該做的是什麼。」卯之花烈說完就離開了,只剩下白哉一個人留在了房裡。

又是幾個月的時間流逝,一護等人已經回到了現世,虛圈也在藍染的經營下發展的極具規模,為了獲得一護好友井上織姬的治療能力,藍染派出破面之中的四號烏爾奇奧拉抓走了織姬,靜靈庭對此也高度重視,所以派了不少隊長級人物去現世支援黑崎一護,白哉也在此列。

白哉去現世沒有多久,就和藍染手下的破面展開了戰鬥,也是在戰鬥之中,白哉和其他隊長才得知了令他們全都十分震驚的消息。

「你說什麼?白沉不在虛界是什麼意思?難道藍染已經殺了他?」松本亂菊難以置信的問道。

「笨蛋,怎麼可能呢,藍染大人才不會對自己人下手,是那個死神不知好歹,在還沒有達到虛界的時候就不見了,竟然敢玩弄藍染大人,真是個可惡的傢伙!」破面不屑的答道。

「喂,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給老子說清楚啊!」戀次見白哉身上的氣息有些不穩,立即大吼著上前質問。

「你是白痴嗎?不見就是逃跑了啊,哈哈哈,真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

「你這個傢伙給我閉嘴!」戀次剛想抽出斬魄刀,就聽到身後響起了熟悉聲音。

「戀次,退下。」白哉冷冷的看著眼前的破面,面無表情的把斬魄刀指向了破面,「散落吧,千本櫻。」

漫天飛舞的櫻花之後,破面已經倒在了地上,這次戰鬥之後,白哉並沒有在現世留太久,而是回到了屍魂界,作為四大貴族之一,他不可能長時間待在現世。

那天晚上,白哉做了一個夢,那個夢境太過真實,以至於直到半夜驚醒的時候,白哉依舊無法相信那僅僅只是一個夢。

夢中,他終於和白沉迎來了最終決戰,就像他曾經告訴白沉的那樣,如果這是他所鑄成的錯誤,那麼他會親手終究這一切,所以夢中的他使出了自己最強的絕招,毫不留情的朝白沉攻去,但是就在他即將勝利,只要一刀就能殺死白沉的時候,他卻猶豫了,短暫,但卻致命的猶豫……

白哉驚醒的時候,就是場面發生逆轉,白沉把刀捅入他心臟的剎那,他可以清晰的回憶起白沉在夢境中的眼神,很平靜,也很溫和,但是卻止不住的讓他心臟顫動。

恍然間,他又想起了白沉臨走前對他說過的話語……

【你贏不了我,白哉,你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從你的眼底看到了愧疚。】

【放棄這種無聊的感情再來找我決戰如何?】

靜謐的黑夜之中,白哉深深的用手摀住了臉,原來白沉從一開始就看透了他……

「為什麼……你沒有去虛圈?」黑暗的房間之中,沒有人回答白哉的問題,唯有蟬聲不知疲倦的啼鳴,一如那個夜晚,白沉拒絕使用靈子凍結藥劑的時候一樣……

原來,千年的時間,竟是什麼也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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