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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主(青梅竹馬之四)》第7章
第七章

  「你讓我的眼睛捨不得離開你。」齊信楚深情的對著傅詠歡說。

  「油嘴滑舌!」傅詠歡緋紅了臉,心裡卻甜蜜無比。

  齊信楚摸著他的後背不斷輕撫,摸久了竟有一股異樣的熱氣從下腹升起,他不禁輕喘了起來,努力的想把心思移往其它地方。

  「那個、那個你下江南的事情……」

  他沒問完,但是實際上他十分介意這件可能成功的親事,而且他跟齊信楚這樣的關係不知算什麼。

  縱然昨夜十分激情,但是那畢竟是情慾的發洩,兩人的關係到底能否長久,才是他關注的要點。

  「沒有媒人要來提親,那是誤傳,對方的確托了一個媒婆來傳話,但是那媒婆是要說別人的親事。對方與我差不多年紀,哪裡來的女兒可以嫁人?他又不是五歲就生了小孩。」

  齊信楚答得清楚明瞭,讓傅詠歡心頭的結立刻解開了。

  他抬起臉,粲笑如花,彷彿這一季的愁雲慘霧全部一掃而空。

  齊信楚撫摸著他白嫩的臉蛋,低沉的聲音帶著情慾的沙啞,「別再朝我這樣笑,要不然我可要吃了你!看你一臉知曉我沒要成親就笑成這個樣子,好像在說你有多喜歡我一樣。」

  他的確是喜歡他啊,昨夜對他也不知說了多少次!對他這段話裡的一句有點疑問,傅詠歡便提出來向他詢問。

  「吃、吃了我?」他一時不解。

  齊信楚將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剛好抵在他的私密處,讓他霎時羞紅。

  「你、你做什麼?」

  傅詠歡驚呼一聲,齊信楚的大手愛撫著他,歡愉湧上他的身體,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齊信楚的部位已經不能再次激情歡愛。

  「沒關係,我不會進去,我喜歡看你歡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覷著齊信楚的腫脹。他自己也是個男子,當然知曉若是沒得到發洩會有多麼的難受。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撫著他之前沒有這樣觸摸過的部位;既然齊信楚願意幫他,那他又怎麼可能不願意讓他歡愉呢?

  他在齊信楚耳邊輕聲道出自己的意願。

  齊信楚倒抽一口氣,然後慢慢吐出,臉上佈滿情慾,聲音沙啞到幾乎無聲。

  「你確定嗎?」

  傅詠歡將手摟住他的脖子,腰身廝磨著他的腰,讓他的堅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讓他的碩大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裡。

  齊信楚發出低吼聲,傅詠歡則發出輕輕的低咽、呻吟聲,好像還是太勉強了點,但是他不後悔。

  早晨這一次的歡愉帶些疼痛,但是齊信楚自制的溫柔讓傅詠歡再度獲得高潮。

  他抱緊身前的男子,頭一次覺得人生竟如此滿足幸福。

  ******************************

  這些天傅詠歡一整天都是笑瞇瞇的,張三見他情緒一變,不由得為他高興。

  「傅少爺,你近來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詠歡將花朵放進瓶子裡,想起之前自己的誤會,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可笑。

  「我之前誤會一件事,心裡頭怪怪的,現在才知都是我的誤會,自然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是啊,傅少爺,有什麼事還是問清楚比較好,不要擱在心裡面,悶出病來反倒不好。我看你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張三是真的關心他,立刻就搭了話。

  「謝謝你,張三哥,以後我會注意的。」他笑容帶滿喜悅。

  張三臉紅的趕緊轉過頭去,趕忙做事。

  傅詠歡見天色要暗了,交代張三記得關門,自己先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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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詠歡走過街道,走進齊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齊信楚都會在這家油行看帳,他一人當兩人用,實在分身乏術,無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詠歡都會提早過來等他,他們兩人也沒做什麼,就只是一人閒坐一人看帳,但是帳本繁多,傅詠歡見他如此操勞,很為他心疼。

  「信楚。」見他今日特別疲勞,傅詠歡兩手揉弄著他的肩膀,小聲道:「我也懂看帳,你交一些給我看,自己就不必這麼累了。」

  齊信楚微微一笑,「有些帳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張三跟夥計都是老實人,不會給你暗中做手腳。齊家倒得這麼快,一來是因為齊老爺病重不管事,管帳的人做了不少手腳,二來是因為……」他說到這裡停住。

  傅詠歡接著問:「二來是因為什麼?」

  齊信楚的聲音冷酷了些,「二來是因為哲懷揮霍無度。」

  為什麼他每次提到哲懷都是這種語氣?

  「哲懷沒有那麼壞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離,他是一個好人。」傅詠歡忍不住的反駁。

  「他也許對你不壞,但他實在也稱不上是個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惡毒,做事更是十二萬分的下流。」

  他竟用惡毒下流形容齊哲懷?傅詠歡生氣了。

  齊哲懷人都死了,他還要編派他的壞話!

  再怎麼說,齊哲懷對他真的很好,他豈容他人在他面前罵齊哲懷?就算是齊信楚也不行。

  「也許齊伯父對你不好,只對哲懷好,但這又不是他的錯!你別說話都針對他,就僅是因為你不是長子。」

  齊信楚拿帳本的手一僵,「你以為我嫉妒他?」

  「因為你說話都針對他,還、還……」傅詠歡將很久以前放在心裡的話都說了出來,「還讓總管和無憂都說他壞話。」

  「你是說我指使總管和無憂在你面前編派哲懷的壞話?」齊信楚臉色一變,聲音低沉下去。

  傅詠歡也知道自己表達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們說的,他們怎麼會說哲懷的壞話?」

  齊信楚將帳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確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齊家的婢女,這是我的身世,我永遠也改變不了。若是我與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儘管去找個和哲懷身份一模一樣的人。」

  傅詠歡因他的話生氣了。

  「你說這是什麼話?我有嫌過你什麼身份嗎?若不是哲懷過世,你在齊家的地位的確比僕婢還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處,可是也沒見過你對他感恩、感謝過。」

  「原來你還是這樣看我的!我的身份比僕婢不如,只不過得了好運,佔了原屬於哲懷的齊家,甚至還心機使盡,叫總管跟無憂在你面前說哲懷壞話,並說我的好話,好讓我上你床的時候,你不會排拒我?」

  齊信楚冷冰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幾乎聽不出來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飾在憤怒的高昂語氣下,不被人發現。

  齊信楚臉色已經轉為鐵青,傅詠歡也看出他極火,他想要說什麼挽回,心裡卻還是氣他說齊哲懷的壞話,所以閉緊了嘴,不肯多加解釋。

  「你回家吧,我還要繼續看帳本。」

  齊信楚按下怒氣,沒再對他說什麼繼續拿起帳本來看。

  傅詠歡也因為氣他,掉頭就走。

  這一走,他往後後悔萬分,因為齊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裡。

  ******************************

  兩人沒有再說過話,傅詠歡提早到油行等齊信楚,但他已經不在油行看帳,改在別的地方看帳本,詢問總管,總管語焉不詳,就是不肯說齊信楚在什麼地方。

  傅詠歡想不到他竟對他這麼絕情,還隱藏了自己的行蹤,恨得把那兩件衣服剪成碎片丟到齊信楚的房裡給他看,看他會有多生氣,但是齊信楚完全沒再理會過他。

  他們兩人出門的時間不一定,齊信楚回來的時間大多已經晚了。

  這一日傅詠歡特地不睡等他,齊信楚半夜才回來,憔悴的臉色讓他看了不捨又難受,再大的氣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對他說這麼一句。

  傅詠歡心裡又急又難受,「你為了那天吵的架就這樣不理我,你以為我還睡得著嗎?」

  齊信楚忽然發起狠來痛罵他一頓:「我不要一個心裡沒有我、只有別的男人的人!你讓我涼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裡只是個指使他人、爭奪家產的卑鄙小人,那兩人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

  「你胡說什麼?我心裡哪裡沒有你?」齊信楚這段時日對他的冷淡,讓他受夠了。「若是心裡沒有你,我會願意把身體給你嗎?」

  「若是哲懷跟我讓你選一個,你會選誰?」

  「哲懷已經死了。」傅詠歡大叫。

  「若是他沒死呢?」

  傅詠歡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問我這個問題。」

  齊信楚一臉倦容,十分疲累的道:「夠了,回去睡吧!你讓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罷,不必丟到我房裡。」

  「我、我……」他知道這件事自己是做得過分了點,但是誰教齊信楚都不理會他。

  「去睡吧。」

  齊信楚進了房,小鴻將門給關上。

  傅詠歡想拍門叫他出來把話說個清楚明白,小鴻卻眼中含怒的瞪他。

  「詠歡少爺,你好狠的心!那兩塊布料少爺用盡了心才得來,你不要的話,丟給下人也就罷了,但你竟還丟來少爺房裡給他下馬威,誰不心寒?」

  「我、我……」他是氣極了才這麼做的!當初剪的時候,無憂幾乎叩頭跪地,叫他千萬不能這樣做,否則會招來意想不到的苦果。他當時正在氣頭上,怎麼樣也不肯聽。

  「你對二少爺總是不停吵罵,二少爺都忍著你,但是你做得太過分了,二少爺這些時日的辛苦還不是為了你,你連讓他好好睡一晚都不肯嗎?還要半夜來這裡吵吵鬧鬧?」

  小鴻年紀小,說起話來還稚嫩得很,但是她滿腹的怨氣讓傅詠歡再也無臉站在這裡。

  他回到房間,流著眼淚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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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未亮時,總管就來叫傅詠歡,說齊信楚交代要讓他訪視齊家的產業。

  他跟著總管走了一整天,似懂非懂的,但是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總管對他的確不如以往。

  「詠歡少爺,你一個月內要學會掌管齊家所有產業的要訣。」

  傅詠歡心亂不己。他什麼都不想管,而且這些也犯不著他來管。

  「可是齊家不是有信楚在掌管嗎?」

  「近來二少爺拚死拚活的從早忙到晚,齊家總算轉虧為盈,他要放手給你管理;剛好應了你當初在靈堂上說的話,齊家寧可讓你管理,也不要他這個沒名沒份的人來管理。二少爺就是這個打算。」

  「他打算不管事了嗎?」總管這句「沒名沒份」讓傅詠歡心如刀割,他知道總管這句話是特地說來讓他難受的。

  總管老臉低下,可能是不想在傅詠歡面前露出難過之情。

  「不,二少爺要離開齊家,他原本在老爺生病時就想離開這裡,接了這個擔子是不想讓你痛苦,才硬撐著;現在齊家狀況變好了,他準備全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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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詠歡痛哭了一場。

  齊信楚不但不要他了,也不要齊家了!都怪他那時把話說得難聽,讓齊信楚以為他嫌棄他的身世,認為他是爭權奪產的小人,還剪了他送的華貴布料做的衣服,發盡了脾氣,才讓他心灰意冷的想要離開。

  他失去了齊信楚的愛與溫柔了!都是自作自受啊!一想起來,他就恨極自己當初的口不擇言。

  總管早說了他有離開齊家的打算,自己卻還說那些話來嘔他、氣他、嫌他,怪不得他會對他死心,再無愛意。

  無憂聽聞消息,默不作聲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出傅詠歡不知情的事。

  「布莊賣的布料已經沒了,二少爺詢問源頭在蘇杭便下了江南。那兩塊布料是二少爺去蘇杭求來的,過程不論怎麼艱辛,二少爺也沒說過有多苦。二少爺見那兩塊布料做的衣服被剪成碎片,心當然會冷了。」

  齊信楚不再跟他見面,無憂跟總管隱隱有責怪之意,讓傅詠歡既傷心又悲傷,但是齊信楚避不見面讓他連想挽回都沒有辦法。

  就在半個月後,齊家來了一位誰也沒想過的人,為兩人不順利的感情又掀起波瀾。

  ******************************

  傅詠歡這些時日視察著齊家的產業,總管條條分明的說個明白,他卻是心神恍惚,不知有沒有在聽。

  回到家後,他沾枕即睡,恨不得不再想齊信楚的事。

  這一日視察了一半,傅詠歡覺得過程既痛苦又漫長,再加上終日心事緊緊揪住他的心,他終於承受不住,頭痛欲裂的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總管見他真的不舒服,只好送他回家。

  兩人一到齊家門口,卻見家中亂轟轟的,不知在亂什麼。

  無憂跑了出來,張開嘴巴就是說不出個所以然;傅詠歡心煩欲死,不想聽的走入廳裡,想不到卻見到他未想過這一生會再見到的人。

  「詠歡。」

  來人本來在廳裡的主位坐著,見他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傅詠歡呆愣片刻,才怔愣的喚出許久未曾喚過的名字,只因為這個名字的主人照理說應該已經不在人世間。

  「哲懷!天啊,哲懷!」他心跳怦怦作響,連跑帶跳似的衝向齊哲懷的身前。

  齊哲懷開心的把他攬緊在懷裡。

  傅詠歡痛哭失聲,心心唸唸的青梅竹馬死而復生,誰能不欣喜欲狂。

  「一年了,大家都說你死了,我雖不信,可是官府也推斷說你大概死了,怎知還能再見到你!」

  「我掉下山崖,下面是個深湖,所以沒死,只不過摔了腿又沒大夫救冶,自己接骨接上,就變成有些長短腳,在外地休息了一陣子,好了之後才回來。」

  在傅詠歡看來,他遭遇大難,還能四肢健全,這已是人生最幸福的美事。

  「沒關係,城鎮裡有許多好的大夫,我們再叫人給你看腿。」

  傅詠歡抬起臉來,雙手撫摸著齊哲懷的臉蛋;齊哲懷也握住他的手,十分喜悅。

  傅詠歡輕泣道:「你看起來與以前差了好多。」

  「在外地辛苦,不比在家中好。你看起來還是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是因為我太久沒看到你嗎?」

  傅詠歡哭中帶笑,這說話不正經就是齊哲懷的調調、就是他傅詠歡從小到大如同兄弟般的好哥兒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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