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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主(青梅竹馬之四)》第8章
第八章

  「二少爺回來了。」無憂大叫了一聲。

  齊哲懷原本看著傅詠歡的帶笑臉孔立刻冷凝起來,不太高興的道:「我回家這麼久,叫人去喚他回來,他拖這麼久才來。」

  傅詠歡被齊哲懷握住手,料想是無憂知道齊信楚回來,特地大叫給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時,齊信楚踏進大廳。

  傅詠歡猛地從被齊哲懷握住的手裡抽回手,站遠一些。他跟齊信楚已經鬧僵了,不想讓齊信楚誤會他跟齊哲懷的關係。

  齊哲懷要辦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詠歡敘舊,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聲總管。

  總管立刻到跟前。

  齊哲懷大少爺派頭似的手一伸,「把帳本全拿給我,家中鎖貴重物品的金庫鑰匙也拿來。」

  總管彎身低聲道:「大少爺,很高興你回來了,但是帳本是當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鑰匙自然也在他那兒。」

  「既然我回來了,那不是我當家做主是誰?」

  齊哲懷揚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總管。

  「大少爺,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齊家給了二少爺,每年將給你二千兩可供任意使用。」總管抬起臉來,這些話說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說的事情,其實齊哲懷在出事前便已知曉。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豈會立下這種亂七八糟的遺言?一年兩千兩?有沒有搞錯,我一個月花費的銀子就不只是這個數目。」

  「縣太爺可以作證,那遺書也是縣太爺來家中宣佈的。」

  總管更恭敬的回答,彷彿知曉這樣的回答只會觸怒齊哲懷,因此他說話既小心又恭敬,就怕惹得齊哲懷更加不悅。

  「你這奴才反了,淨說些反你主子的話!叫你全拿來,你就全拿來。」

  齊哲懷臉色變了,他一腳就要踢在總管的身上;齊信楚將總管往後一拉,這一腳踹在齊信楚的身上。

  齊信楚臉上神色不變,依然是威嚴冷酷,拍拍衣衫冷聲道:「下來,誰讓你坐主位的,那是我的位置。」

  聞言,齊哲懷臉色一改。

  齊信楚表情冰冷,完全不理會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那一套不僅對他沒用,更讓他鄙視他。

  「你給我聽清楚,一年二千兩,不會多也不會少,其餘一律與其它人平等,夏日及冬日各一件衣,一年三大節加些菜色,你若不喜歡,盡可離開齊家。」

  「你這賤種竟敢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齊家是我的,不是你的!」

  齊哲懷手一揚,就要抓住齊信楚的衣服飽以老拳。

  齊信楚將他推在地上,論力氣,他比過慣富家生活的齊哲懷更有力。

  「既然你認為是你的,你去講給官府聽啊!看齊家是誰的。」

  齊信楚的話讓齊哲懷無話可說,只能忿然離去。

  傅詠歡不知該不該追,終究還是因為擔憂齊哲懷追了出去;無憂看了直跺腳。

  齊信楚淒然的望了他的背影一會兒,立刻轉回頭,強打精神道:「我要繼續到店裡去辦事。哲懷若回來,就安排他住在以前的房間。」

  他一踏出門,總管便神情悲慼的老眼含淚大喊:「完了,齊家就要亂了!」

  ******************************

  傅詠歡追了出去,說盡好話,齊哲懷才不甘不願的再度回到齊家。

  現在齊家吃用節儉,光是吃穿這兩樣,服侍齊哲懷的人就被他罵到臭頭;逼不得已之下,總管只好要人替他另外做上一份,才讓他火氣稍減。

  無憂慘著一張臉道:「少爺,你幹什麼追出去?好不容易你才跟二少爺見上一面,你這樣追出去,二少爺心裡怎麼想,你都不在乎嗎?」

  「哲懷才剛回來,難不成齊家連點溫暖也不給他嗎?我追出去算什麼?總管和信楚不追出去才奇怪。」

  無憂聽了更加憂慮,「他回來更會興風作浪!少爺,你還是少跟他聚在一塊兒吧。

  傅詠歡生氣的道:「不准你再講下去!哲懷對我很好,你們幹什麼都把他看成小人一樣的對待?」

  無憂急得頂嘴,「你跟他在一起會吃虧的!你沒看在大廳上,大少爺吵著爭家產嗎?若不是二少爺壓得住他,誰還能壓得住他?他眼裡只有利益,沒有情分的。」

  傅詠歡不悅至極,比著門外道:「你給我出去,你再說一句哲懷的壞話,我就不要你服侍了。」

  無憂無可奈何的出去。

  從此之後,傅詠歡跟齊哲懷走得更親近,雖然他們原來便親如兄弟,但也許是齊信楚對他冷淡,他心裡那塊缺口才會朝齊哲懷親近;只是剛相處時還和樂融融,相處久了,連傅詠歡也不太習慣齊哲懷的作法。

  齊哲懷不願意他在花店看店,只要他陪他四處玩樂。剛開始,傅詠歡還與他聽曲看戲,時間一久,傅詠歡難以忍受這種好吃懶做的作風。

  更甚者,他要傅詠歡陪他一起去花樓喝花酒,酒後他醜態畢露,也不顧他在場,與作風大膽的妓女就當場行苟且之事,實在不堪入目至極。他背著身轉過頭,淫聲浪語聲聲傳來,讓他恨不得離開此地。

  一年二千兩當然不夠他這樣花費玩樂!齊哲懷吵著要錢,齊信楚完全不理會他,他的主意便打到傅詠歡身上。傅詠歡的花店春冬兩季生意好,賺了百兩,全被他拿去花用也不夠。

  他上了賭場,花費起來更為揮霍,讓傅詠歡目瞪口呆。他終於知道當日布莊的夥計所言為真。

  以前齊哲懷對他慷慨大方,但是現今沒錢就向他拿錢,他的花店已無餘錢,齊哲懷就罵他小氣,不肯拿錢出來。

  他再三解釋,齊哲懷根本不願意聽。

  到最後,傅詠歡受不了的好心規勸道:「哲懷,每日玩樂也不是個生計,你就到店裡幫忙吧,要不然來我花店幫忙也行。」

  一聽此言,齊哲懷怒氣沖沖。

  「我去花店幫忙?當你的夥計嗎?你把我當成什麼?」

  被傅詠歡一訓,齊哲懷話也說得十分難聽:「你以前在我家吃閒飯,從小到大在我家用的銀兩都數不清了;拿你幾百兩,你就露出個死人臉給我看,還叫我去花店當你的夥計?」

  「你說這是什麼話,簡直是無理取鬧。」

  因為他話說得重了,傅詠歡也發火了,兩人不歡而散。

  ******************************

  傅詠歡不再陪齊哲懷玩樂,專心守著他的花店;總管若要他視察齊家產業,他便立刻前往。

  不過總管陪著他出出入入久了,齊哲懷覺得怪異。

  幹什麼總管要日日夜夜都陪著傅詠歡視察齊家的家業?這齊家的產業關傅詠歡什麼鳥事?要他視察作啥?

  他召來總管一問,總管據實稟報。

  「二少爺想要離開齊家很久了,可能再過個半月就要離開。」

  齊哲懷臉現喜色。這家產合該是他的,是他老頭老來病到糊塗了,才會給了齊信楚。

  「他早該離開的,這家產又是我的了。」

  總管冷冷的潑了他一桶水。

  「二少爺說過要給詠歡少爺,近日也會請官府的縣太爺來,當著他的面把東西清點後都交給詠歡少爺。」

  總管不說還好,一說下去,齊哲懷氣得暴跳如雷,拿起東西摔得粉碎。

  「混帳!有沒有搞錯?傅詠歡姓傅,不姓齊,憑什麼我家的產業要給他?齊信楚得了瘋病,我可沒有。」

  「二少爺想過了,他會將齊家最賺錢的幾家店舖給你,從此齊家分家,你也不能去要詠歡少爺的店舖,更不能去吵他。」

  「我只能得一部分?」齊哲懷根本就笑不出來。這合該全都是他的,傅詠歡憑什麼得到原本都會是他的家產?

  「把詠歡叫回來,我要問他到底使出什麼奸計,竟讓那賤種把齊家的錢大部分都給了他!」

  總管依他所令,把傅詠歡叫了回來。

  ******************************

  原本他們之前就不歡而散,這次鬧得更加不愉快。

  傅詠歡叫他別只顧玩樂。

  齊哲懷差點動手打他,若不是總管叫人擋住,只怕傅詠歡早已討了一頓打。

  雖沒打到傅詠歡,但是齊哲懷撂下狠話。

  他要他這個吃住在他家的孤兒別得意,總有一天他會拿回他自己的份,而他會開心高興的看他餓死。

  兩人到此已經撕破了臉,再也不可能和好。

  傅詠歡氣得哭回房,無憂遞了帕子給他。

  「無憂,是我錯了,你們都是對的!而我這個笨蛋竟為了他跟信楚鬧翻,讓信楚不要我了。」

  齊信楚對待他一向溫柔體貼,只是自己不懂,竟拿身世刺傷他;現今齊哲懷也拿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世刺傷他,可說是現世報。

  「少爺,別哭了,那種人早鬧翻早好,你跟他越常在一起越容易吃虧。」

  「信楚、信楚。」

  傅詠歡受委屈的大哭起來,口裡喊著齊信楚的名字;只是齊信楚再也不要他了,還要離開齊家,將他與齊家丟至一旁。

  一想起自己當初護衛著齊哲懷的愚蠢,就讓他再也止不住哭聲。

  他怎麼會識人不清到這種地步?

  真如無憂所言,他跟齊哲懷沒有利益衝突時,還能處得好:一旦跟錢財扯上關係,齊哲懷就六親不認,把他認為是侵佔他家財產的惡人。

  ******************************

  傅詠歡鬱鬱寡歡了好幾日,一來是齊哲懷前陣子對他撂下狠話,兩人終究是青梅竹馬快二十年,見他如此墮落,心裡當然難過。

  二來是他當初為了齊哲懷與齊信楚鬧翻。憑齊信楚器宇軒昂的外表,他若要另結新歡,只怕很快就能找到對象。

  更令他難受的是,齊信楚再沒幾日就要拋下齊家產業,離鄉外出另謀出路,再也不跟他相見了。

  就算此刻他心裡萬分後悔當初觸怒齊信楚的言語,但是齊信楚的性格十分剛烈,情分說斷就斷;他再也找不著機會跟他說上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的見總管忙進忙出,為著齊信楚三日後的離家作準備。

  ******************************

  「詠歡。」

  這日一早,齊哲懷竟來敲傅詠歡的房門,手裡還帶了一包芝麻酥糖。

  「對不起,詠歡,那日我氣瘋了才會口不擇言。我在齊家人人都不聽我的,連你這好兄弟也失去了,那我豈不是只剩一人?」

  他將糖盒打開,推到傅詠歡身前。

  「詠歡,你看我今天特地起了大早,去買最有名的芝麻酥糖。我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我這麼有心,難不成你還不原諒我嗎?」

  一提起往日情分,傅詠歡再怎麼鐵石心腸也軟化了下來。

  他望著那糖,歎口氣道:「哲懷,我不怪你對我生氣,我生氣的是你游手好閒、亂花錢。齊家不比以往,正賴我們齊心協力恢復,你不要再無所事事了。」

  「我知道、我知道,那我明天起去你的花店幫忙就是了。」

  他竟願意放下身段去店裡幫忙,這讓傅詠歡心裡的那一點點芥蒂也隨之消失。

  「怎麼,你轉性了嗎?竟想去我的花店幫忙。」他笑笑的道。

  傅詠歡的語調有點討喜,不算是諷刺,所以齊哲懷也笑了起來。

  「唉!這幾日我冷靜想了想,四處玩樂久了也無聊得很,其實我應該好好做點事。想我年紀比你大了一點,你都能掌一家花店了,我卻什麼也沒做過,說出去丟人得很,所以我想去你的花店學點掌理的事情;以後若是齊家有些產業歸我,我也懂怎麼經營。」

  傅詠歡一聽,露出了歡顏。看來他不是無可救藥,至少他現今已會為往後作打算。「我就知道哲懷你不壞,你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想想。」

  「是啊,詠歡,你是我的好兄弟,往後還得靠你多多教導我。」

  兩人說得十分愉快,齊哲懷還拱手道:「詠歡,為了向你陪罪,我特地辦了一桌酒筵,請了一些朋友來熱鬧,求你給我一個面子一定要去,好讓我陪罪,我心裡才能放開這件事。」

  「不用了!辦酒筵要花多少銀子,怎能這麼亂花錢?」

  齊哲懷愁苦著臉道:「可是我已經辦了!你若不去,豈不是代表你心裡還不原諒我,那我怎麼好意思明日去你花店幫忙?」

  他說得這麼誠懇,傅詠歡猶豫了一下。

  雖然等一下得去花店看管,但是吃個酒筵應該耗費不了多少時間!

  就在傅詠歡要點頭答應之際,無憂小聲在他耳邊道:「少爺,我看不要吧,會不會……」這一句他說得很小聲:「有詐啊?」

  傅詠歡白了無憂一眼。他們對齊哲懷印象不佳,因此總是把他的每一方面往壞的地方想。

  他點頭答應道:「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去。」

  齊哲懷開心得跳起來,牽住傅詠歡的手,「走吧,詠歡,我朋友已經在那兒等了,我們一塊兒去熱鬧熱鬧。」

  無憂要跟上去,齊哲懷擋住他的去路,沒好氣的喝止他:「我請你家少爺,可沒請你!你這奴才沒大沒小的想幹什麼?」

  「我是侍奉少爺的人,自然是跟著少爺。」

  「你們處處防著我幹什麼?怕我吃了詠歡嗎?我這人雖壞,但還不吃人的。」齊哲懷說得十分生氣。

  傅詠歡不想再讓彼此間有所隔閡,因此也斥退了無憂。「不用跟著了,我等會兒就到花店幫忙。我去花店也不用你服侍,你就留在家裡吧。」

  無憂滿心的擔憂,最後還是偷偷的跟著齊哲懷與傅詠歡,看他們的酒筵辦在何處。

  只見他們越走路越小,路的盡頭處有一戶小小人家,然而地處偏僻,而且他們一進了門,門口就有人出來看守。

  無憂直覺奇怪,既然要辦酒筵,為何辦在這種奇怪的地方?這擺明有詐,況且守門的兩人虎背熊腰,也不是他打得過;他心裡一急,立刻跑回家去搬救兵。

  ******************************

  傅詠歡進了門,頗覺怪異的問:「哲懷,這裡好像沒什麼人煙。」

  齊哲懷笑著回答:「詠歡,我知道你愛靜,所以特地請師傅做好了菜再送過來。你看這個地方雖小,但是小橋流水、梅花吐香,不是很雅致、很對你的胃口嗎?」

  傅詠歡心中疑問盡釋,原來他是特地找了這麼一個地方!

  他回了一個笑顏,「你真是有心,哲懷。」

  齊哲懷替他開了房門。「我酒筵辦在裡面,請了一個新結識的朋友來作伴。那朋友早就想要認識你,只是苦無機會,特地央求我這個時候一定要安插他一個位置,希望你不要介意。」

  「認識朋友是一件好事,我怎麼會介意?」

  話才剛說完,一路進門,傅詠歡臉色稍變;酒筵上坐著是對他糾纏不休的李大。

  但他剛說了不介意,豈能立刻就離開,只好不太愉快的進入,任由李大一雙眼睛在他身上胡瞧,瞧得他滿肚子火氣。

  齊哲懷替他拉了一張椅子,他只好坐在李大的身邊。

  「詠歡,我前些日子真是對不住,這三杯是我向你道歉的酒,你一定要喝下,才算原諒我。」齊哲懷倒了三杯酒。

  傅詠歡只求盡速離開這裡,因為李大的目光放肆的在他身上梭巡,就像一雙髒手在他身上亂摸一樣。

  他忍住氣道:「好,我花店還有要事,喝完這三杯,我就要走了。」

  他連喝三杯,酒性很烈,還帶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力求脫身,完全不顧那酒的味道。

  喝完後,齊哲懷替他介紹李大。

  傅詠歡冷冷的點頭算是聽進去了,接著冷若冰霜的道:「我已經喝完三杯,先回去了。」

  他一起身,腳步卻踉蹌一下,李大跟齊哲懷同時扶住他;李大甚至靠過來,剛才扶住他手臂的手竟往他細瘦的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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