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給我閉嘴！」

辛漢宕動怒的發起狂來，總管將撿好的書本放在桌上，他吞吞吐吐地道：「少爺，你也知道人家是怎麼說的，石老爺有名的就是那個癖好，那癖好惡名滿天揚呢！」

辛漢宕陰沉著臉，不肯說話，總管察顏觀色，壯著膽子繼續說下去這人人皆知的事情，石家根本就是個大淫窟。

「他年紀大了，那方面沒作用了，請了個邪門的煉丹師，四處找特異生辰的人，收集金丹銀液延長自己的生命。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人人傳得沸沸揚揚，隨便一個路人都知曉他在搞什麼下流勾當。」

「夠了，別再說了。」

總管趁著還有些勇氣，一口氣說出口，「我看他已經進去石家半個月了，早就跟好幾個不同的男女有了關係，少爺，那種不潔的人……」

辛漢宕怒喝：「我叫你閉嘴，你沒聽見嗎？」

辛漢宕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心浮氣躁，石高野是遠房表叔，他做的事情，家族內傳得更是誇張。

他要石家總管去尋在特異時辰生下的男女，收集金丹銀液，金丹是指男性激愛之下吐出的精華，相對的，銀液則是女性的精華。

他網羅了這些男女，自行照生辰，安排不同的人與之交媾，再將金丹銀液盛在金碗裡交給煉丹的人，煉成丹藥。

一日一枚，據說這樣可以延長壽命，因此他已經八十多歲，卻依然耳聰目明，不太見老態。

石家大門門禁森嚴，進入後，幾乎再也無法得到消息，究竟這些事有多誇張、淫亂，外人根本就無法知曉，況且越是不知曉的事，外人就傳得更加難聽。

「準備馬車，我要到石家去。」辛漢宕當機立斷。

「少爺！」

總管吃驚大叫，辛漢宕只有小時去過石家幾次，到他稍稍懂事，因為不恥石高野為人，完全不與之交往，怎知他今日竟要去石家。

「我叫你去準備，別給我廢話，順便給我把家裡最奇特的珍寶拿出來，我要送給叔父的。」

總管聽得幾乎昏倒，這不是少爺，這不可能是少爺，不但要親自登門拜訪，竟還要送上大禮。

辛漢宕坐上了馬車，腦子脹得發痛，華清泉乖巧聽話，可以想見他進入石家，會有多麼悲慘的命運在等待著他。

華清泉雪白的身軀，激情無法抑止時發出的嬌喘迷人心懷，辛漢宕可以想像別的男人碰上他的身軀時，會有多麼興奮驚艷。

就連當初的自己，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的人，在看見華清泉的裸體時全都忘了一切，只顧著馳騁在他身上，享盡他溫柔順從的暖玉溫香，他怎能讓他落在別的男人手裡，讓他被那些下流的人給污辱了。

石家距離這裡的城鎮並不太遠，沒一會就到了，辛漢宕捧著禮物，報了姓名，被僕役給迎進了大廳裡。

石高野一聽是辛漢宕來了，沉聲笑語的出來見他，但是言語裡沒一句歡迎，只有滿滿無數的諷刺，誰叫辛漢宕先得罪了他，他給了他一頓下馬威。

「稀客，真是稀客。小侄子，你十多年不曾來我這裡走動了，是怎麼了？你辛家要倒了嗎？所以特來求我援助？」

石高野說得惡毒，辛漢宕臉上就要露出青筋，他立刻忍耐下來，石高野會如此說話，是因為來石家的人，全都是有所求於他的人，所以他對上門的客人態度就惡劣是司空見慣的事。

他聲音柔和下來，「小侄是想許久不曾跟石叔父親近，所以特地備上好禮，想要與叔父敘敘舊。爹爹在世時，也說年輕時叔父照顧過他，小侄以前年少不懂事，冒犯了叔父，現在成熟了些，也漸漸想起小時在叔父家裡玩耍時，叔父對我的各種好處。」

這種場面話，石高野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這個辛漢宕不識好人，他是看在他爹親份上，才見他的。

辛漢宕的爹為人溫和，石高野以前的確有幫過他爹親一件舉手之勞，他爹每逢過節過年，就會過來請安，以示感激，他原本以為他爹是來攀關係的，自然開始總是冷淡，久了，他爹總是如此，也從不多作要求，他漸漸對他爹也有些另眼相待。

但是辛漢宕自尊自傲，連他的好意也不放在眼裡，這個年輕人，真讓他氣在心裡，他冷笑道出以前的恩怨。

「好說，你爹的喪禮，我要人拿去的奠儀全被你退回了，你這麼厭惡我，我怎麼敢收你的禮。」

石高野句句都是刺，他拿起了香茶喝了幾口，辛漢宕心高氣傲，就要拍桌大怒，馬上又忍下來，那一次的確是做得過份，但是全都是因為他不想跟石高野打交道，更不想讓人認為他們家跟石高野有關係。

「小侄不懂事，請叔父原諒。」

他雖道歉，但是背骨挺直，一點也不像對當時的自己有所歉意，倒像只是時勢所趨，不得不然。

石高野看在眼裡，哼了幾聲，能讓這不識好歹的年輕人道歉，也算是佔了上風，但是他損起來人，同樣不留情面。

「說起不懂事，你說第二，倒是沒人敢排第一。」

辛漢宕又要發怒，再度的隱忍下來，再次的口頭道歉。

「請叔父原諒。」

石高野蒼老的雙手，拿起禮物，看了盒內辛漢宕送的禮品，他臉色稍緩，送這麼名貴的禮物，算算辛家的財力，這應是辛家所能拿出最好的東西，這樣看來，辛漢宕要的可能不是小東西。

畢竟他難得來，一來就壓低了姿態，這就代表他是有所求而來，要不然他知道辛漢宕這個心高氣傲的年輕人，絕不會踏進石家的大門。

再說他對這個高傲無比的辛漢宕雖然氣在心裡，但是已經二十多年來都沒出現這種敢明眼裡得罪他的人，要他不帶點欣賞也挺難的。

「我知辛家現在經營得還很不錯，能送上這麼好的禮，是你辛家的寶貝吧，這樣也能看出你有多用心。說吧，你想要什麼？在不過分的範圍內，我都可以答應你。」石高野沒有小氣，一開口就應允了一半，只保留了要在不過分的範圍內。

辛漢宕不知他會這麼大方，他立刻臉露喜色地答道：「小侄是想替叔父進一份心，這是小侄的生辰八字，不知能否幫忙。」

石高野一愣，隨即恍然大悟朗笑起來，看不出辛漢宕是為色而來。

全天下的人都知曉他照著人的生辰八字排班交合，收取金丹銀液，石家內美女無數，這小侄子原來是對色這方面開竅起來，知道他這裡都是漂亮的美女，竟趕著來這，明則是要獻金丹銀液，暗來只是想要美女的身子吧，真是個急色鬼。

「原來你是個小色鬼，哼，聽說你才剛結親，以前也沒什麼風流浪名，現在倒知道你叔父家裡都是嬌姬美童，趕著來湊上一腳。」他聲音不像剛才那麼帶刺，帶了幾絲笑。

「是，求叔父成全。」辛漢宕不否認。

石高野倒也沒小氣，這小侄子不愛巴結，還有些骨氣。

一開始，辛漢宕的所作所為，石高野的確是氣得捏心，但是久了，反倒欣賞他不巴結的骨氣，這年輕人還算是他看得上眼的人，他對看得上眼的人，向來不小氣。

「你送這份禮我喜歡，就給你些特別的吧！石總管，叫辛少爺進去，春夏秋冬這四房的人任他選擇，他看中意了，就讓他帶回家當妾吧。」

石高野如此的大方，讓辛漢宕喜出望外，他隨總管進入，這四房全都是美艷的少婦跟嬌艷的少年，可是辛漢宕就是沒看見華清泉。

他踏進了廳堂，石高野道：「你可以帶著你想要的人回去了。」

「我……我想看仙房的人。」

他知道石高野把特別的人編在仙房，華清泉不在春夏秋冬這四房的名單上，一定就是在仙房上。

石高野臉色一變，這小子竟把主意打到他的仙房，他不悅的立刻出聲送客。

「送客。」

「叔父，等一會。」

石高野已經站起。「我說送客。」

辛漢宕急忙擋住石高野的路。「叔父，我是來求叔父的，我前些日子見了一個男子，神魂顛倒，聽說他被石總管帶走了，求叔父圓我這場夢，若是我生辰許可，我願意為叔父煉丹貢獻一份心力。」

石高野沉著臉沒說話，辛漢宕將自己的生辰寫在紅紙上，早已準備好，現在揣出，恭敬的放在桌上，以示自己的誠意。

石高野冷冷的拿起紅紙，看了看他的生辰，隨手遞給了總管，好像漠不在乎，也像不缺他這一個，讓辛漢宕急得臉上冒汗，就怕此行徒勞無功。

拿了下去批對，石總管沒多久上來，在石高野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好似他的生辰正是需要的，石高野長窄的雙眼慢慢地瞇起，怒色收斂，神色變得平常些，他淡淡道：「那人叫什麼名字？」

見他似有許可的意思，辛漢宕急忙道出姓名，「華清泉。」

「有這人嗎？」

他問總管，石總管點頭道：「前些日子來的，老爺。」

「你明晚再過來吧，總管會告訴你怎麼做。」

他咳了幾聲，說的兩句話已經算是應允，總管扶著他下去，辛漢宕抹去滿額汗水，這一行終於有了結果。

華清泉前些日子扭傷了腳，一直在石家休養，石總管排了他的生辰，還要他簽下賣身的約，今晚是他首次得跟某個男子上床。

石總管待華清泉十分溫柔，金碗已經拿了一個今晚在他床前，他一想到要跟不認識的某人歡愛一場，不盡噁心欲吐，石總管還幫他順背問道：「不適應嗎？」

他已無處可去，世上也無人愛他，再怎麼難受，也要忍受下來，他垂下臉來，自己也只剩這一條路。

「我……我會適應的。」他會忍耐的。

「這裡有藥水，喝下後會比較好受。」

石總管給了他一碗藥水，那黑黝黝的湯汁不知是什麼，但是他今晚別無選擇，唯一能選擇的，就是不要太難受。

華清泉顫著手，將藥水一飲而盡，石總管對他說道：「那男子也會有人教導他該如何收集金丹，但我還是再說一次，一等他進入你的體內，若是你有要發洩的感覺，就洩在這金碗裡，若是沒有，或翻倒了，會不斷安排男子跟你一起，所以為了自己不要受苦，盡量一次就做好。」

「好……」他已經聽過這過程無數次，住在這裡，擁有伍百兩的價值，就是因為他必須做這種事。

華清泉望著金光燦攔的金碗，這個金碗好像是在昭示著他即將被陌生男子抱在懷裡的命運，隨即將眼神瞥開。

他頭開始發昏，全身也開始燥熱，他舔著乾燥的嘴唇，他的下身麻麻熱熱的，漸漸有了感覺，這藥效好快。

「我先出去了，等會那男子就會過來，你喝了藥，不會那麼難受的，反而還會感到愉快，第一次時這樣最好。」

門合上，石總管出門，華清泉坐在床邊等待，燥熱感卻一波波湧上，他扯著自己的衣服，跪坐起來，門又開了，一個高身兆的男子進入房裡，他認出了是誰，不由得慘叫一聲：「怎麼會是你？不！不！」

華清泉驚聲慘叫，想要躲在床的深處，但是虛軟的身子根本無法移動，而床就是這麼大，他也無處可躲。

辛漢宕跨前幾步坐在床邊，華清泉不肯讓他碰他，揮舞著手臂，春藥發作的汗水卻滑進眼裡，他什麼都看不清楚。

「清泉，冷靜些。」辛漢宕安慰他。

「我不要冷靜，不要你碰我，嗚嗚，不要……」

辛漢宕明明是在玩弄他，把他的真心踩在腳底，但為何他一碰他，他的肌膚就泛出紅潮，汗濕的身軀一陣快感竄過。

對了，這是藥，是藥效，不是他的心還愛著這個無情的男人。

「清泉，你的臉好紅，好可愛，好迷人……」辛漢宕的聲音低沉下去，只是看著他，他就被華清泉的美色震攝不已。

華清泉好美、好可人，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還要美麗嬌艷，這些日子不見，他又美了幾分，好像盛開的***，正要人摘下它，讓他好想要他。

再也難忍情慾，辛漢宕將臉湊近，唇舌佔據了他的唇，撩勾著他的軟舌，華清泉的腰身不聽使喚的軟了下來，藥性發作得更快，兩個人摟抱在一起，在大床上躺了下來，他拒絕的手臂，變成了緊緊纏繞在辛漢宕健壯的男性身體上。

「啊啊……唔唔……啊……」

愉悅的叫聲時高時低的響著，辛漢宕的雙手早已猴急地褪下華清泉的衣物，撫過他白蔥般幼稚的雪肌，輕舔弄著他粉紅色的椒乳，放入口中不斷的輕咬。

無法忍受被嚙咬時的快感，華清泉拱起背來，在刺激之下喘息得更急切，已經被眼前男子愛過無數次的身子，早已明白男子間私密的情事，他難忍身上團聚的熱氣，自動張開了腿，讓男人的手一路下滑，愛撫著他最私密的密處。

辛漢宕手指緩慢在他身內抽送著，每次抽送，他就是一陣放浪的吟叫，纖白的手指在辛漢宕的肩膀上留下幾道不輕不重的抓痕。

他兩腿大開，私密的部位蠕動著，辛漢宕滿臉汗水，男性的部位脹痛無比，他鼓起腰身一鼓作氣進入，嫩肉許久沒有經過這麼強烈的刺激，底下的人喘不過氣地挺起背身，纖細雙腳也失去神智般纏繞在男人的腰上，緊緊的鎖住，讓男人的根源貫入至深處。

「好棒，好舒服，清泉，好舒服……」

他著迷的嘶吼，持續抽送著，捉起眼前的雙腿，沒根的進入到最深處，深處的肌肉也在抽搐著，緊緊包圍住他，讓他享受到震攝的快感。

華清泉不斷發出細微的呻吟跟嬌喘，舒暢得就像雷電打入身體內一樣，辛漢宕抽插得更加快速，幾乎失去神智，才一、兩個月不見，他卻覺得華清泉更加迷人可愛，在床上嬌嫩地方的收縮幾乎像要吃掉他的陽剛，讓他熱汗不斷往下流。

「啊……啊……啊……我快要……快要……」

華清泉像失去神智般呻吟著，辛漢宕手忙腳亂地拿起金碗，剛好盛起華清泉落下的體液。

華清泉再度的喘息，美艷臉上艷紅一片，完全沉醉在愛慾的世界裡，他如此愛嬌迷人，辛漢宕吻上他的唇，腰部的動作更加激切，也引得身下的人吟叫得更悅耳，應該無力再挺起的部分，竟又有的反應。

「唔……啊……啊……」

裡面的收縮既軟且熱，辛漢宕再也難忍那股衝動，他在洩出的前一刻，緊急地抽出，拿起另外一個石總管發的金碗，在金碗裡注入自己滿滿的熱情。

但是床上的人柔若無骨的身子還軟貼在他身上，香氣四溢的肌膚微微散發香氣，他將金碗放至一邊，再度吻上身下人的唇，讓他發出更誘人的叫聲，刺激著自己的愛慾，並且吻上他那滿帶香氣的汗濕肌膚。

好不容易的相聚，他不會浪費今晚的美好時光，夜色又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