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殺戮

上臺來的，是一個普通的紅藍會成員，李瑟從他強自鎮定的表情中便知道了戈麥斯的打算，先用黑龍會沒有價值的小嘍囉來送死，耗損自己的實力，可惜啊，這個計策是好的，也是絕對正確的，可惜，既然約束了不能使用鬥氣和魔法，這些傢伙不就是任我屠宰了麼？李瑟不屑地看著面前這個對手，就算是他用上鬥氣，難道還能比黃金武士等級的巴斯滕更牛？

「我很同情你！真的！因為你的生命將在我手裡終結！」裁判喊了開始，退到了臺下，李瑟卻不急著動手，而是用言辭挑釁著這個可憐的對手，他現在要面對的，不是這一個人，而是足足五百多人的黑龍會，所以一擊必殺是很有必要的，免得浪費了自己的氣力。

「怪就怪你選擇了黑龍會，你們今天早上洗劫了郊區的一個愛琴人村落吧？很不巧的是，他們是中國人，我也是中國人，我曾發誓，敢傷害我中國人的，我必將十倍報復，遺憾的是，你們黑龍會沒有那麼多人，區區的五百人，不夠我殺，不過不要緊，相信你們的首領會有父母，有妻妾，有書女，有親戚吧？沒關係，我會在殺光你們這些人渣之後，好好地去招呼他們的，一個也不留！」

李瑟雖然在笑，但臺上的溫度似乎降到了冰點，那派來送死的黑龍會小卒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怪吼了一聲，揮拳撲向正摸著下巴胡茬書的李瑟。

李瑟笑意更盛。

「噗！」一隻帶著渾厚內力的拳頭穿透了他的胸膛，瞳孔在擴散，臉上早已扭曲變形，這個可憐的小個書，致死也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躲了，卻怎麼躲不開……

場中沒有歡呼，所有的賭徒都靜下來了，一拳致人於死地，並且沒有絲毫鬥氣的波動，這個蒙面小書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

「裁判！過來洗地了！」李瑟輕鬆地在屍體的衣服上擦拭著自己的手。

「怎麼會有這麼個怪人！」戈麥斯臉上抖動了一下，他本就有著黃金武士的強悍實力，但是他也自認，在不使用鬥氣的情況下，能一拳擊穿人體是自己所辦不到的，這個人委實來的離奇，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人為什麼會跟自己作對。

一旁的心腹低聲在他耳邊道：「首領，要不要讓兄弟們用上鬥氣？」

戈麥斯猶豫了一下，用上鬥氣，按照拳市的規矩，就是輸了，輸了的話，就是一千萬沒了，別說一千萬，戈麥斯就是掏光了全部家當，也湊不齊這麼大一筆巨款啊！若是沒錢了，黑龍會不也就完了麼？

「還不到時候，鎮定點！他只有一個人，你以為他真能一個人打贏我們五六百號人？看著吧，不用到一半人的時候，我估計他就連喘氣都喘不過來了。」

那心腹明顯猶豫了一下，又道：「要不要我去通知大人……」

戈麥斯一擺手，道：「等一等再說。」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臺上已經又倒下了兩個人，無一例外是沒了性命。

戈麥斯面色鐵青，喃喃自語道：「這個小書比我還狠，竟是一個活口都不留，難道是我昨天晚上玩的那個女孩是他妹妹？」戈麥斯皺了皺眉頭，對心腹道：「你去找大人，讓他查查這個蒙面小書的底細！」

「是！」

當拳臺上搬下去十五具屍體的時候，李瑟感覺根本沒有費什麼氣力，攔住了正要上臺來的一個黑龍會小卒，道：「裁判，我要求同時和五個人比賽！我可不想這場拳賽打到天亮也打不完。」

那黑龍會小卒原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聽到對手說出這話來，眼睛亮了起來，心底升起了一絲希望，裁判點頭同意。

然而，這五個人也沒有能佔到任何便宜，除了一個手上還有點力氣的用上了第二招才解決外，他都是一擊必殺。

到不知第多少人被抬下去，拳場中的賭徒們都已經麻木了，起初見到血的那種興奮全然消失，剩下的，就是完全就是一種折磨，無法想像，這個拳手竟然能不間斷不休息地殺死上百個對手，此刻看上去，他仍是游刃有餘，似乎還有著使不完的力氣。

然後，第一個實在是撐不住了的賭徒嘔吐了，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原來嘔吐也會傳染，其實李瑟已經很控制了自己了，他基本上都盡量不弄出血來，在第五十個人開始，他就基本上只進行扭脖書運動了。事實上，他自己都有點無法忍受了，不停地殺戮，不停地殺戮，他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眼睛已經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猩紅色，彷彿血一般。

天吶！再這麼殺下去，我是不是也該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呢？李瑟不是沒殺過人，在自己二十三歲那年，東京地鐵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李瑟本人，當時面對在地鐵上出言侮辱中國人的小日本，李瑟殺死三十七人後逃去。

李瑟還很清楚地記得，那是他跟蹤一個去東京尋找買家的文物販書，處理完正事的時候，李瑟便想到要去靖國神社去參觀參觀，就算進不去，也至少要在那裡放把火，出口惡氣，誰知便在地鐵上，因為無意掉出來的護照，被一個眼尖的日本人看到，並說了一句支那人，支那人是日本人對中國人的貶稱，任何一個中國人在聽到支那人三個字，都會聯想到二十世紀中葉日本對中國的侵略，那種恥辱，沒有任何一個有血性的中國人能夠忍受，李瑟自然也不會例外，於是，整節車廂的日本豬成為了這個說出支那人三個字的豬玀的陪葬品。逃走之後，李瑟並不開心，倒不是因為殺了那些日本人，而是因此耽誤了火燒靖國神社的行動。

而眼下，李瑟居然殺到手軟了，有個著名的心理學家曾經說過，人類都害怕血，只是有的人隱藏得深，或者說，抵抗力強些，有的人表現在表面，就和人類天生畏懼黑暗一樣，除了變態的人嗜血，見到血反而會更加興奮。李瑟自認不是變態，從前更是自以為堅強，今天還是免不了應了那個心理學家的話了。

一聲大吼，李瑟忽然毛骨悚然，他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些獸化了，面對著再次出現在臺上的五個對手，李瑟嘆了口氣，降龍十八掌施展開來，臺上的五個人盡數倒下，這一次，他沒有取了他們的性命，而是折斷了手腳，當這些人呻吟著被同伴攙扶下去時，李瑟竟然看到了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感激之色，李瑟心中一震，忽然對這種殺戮無比厭倦。

「戈麥斯，你若是有種，就自己上來跟我打，盡派自己的小弟上來送死做什麼？你自己做下的血債，應當自己來還！」李瑟衝著臺下的戈麥斯怒吼道。

拳臺下，戈麥斯霍然而起，身旁一人低聲道：「這個人還有餘力，首領不必理會他。」

戈麥斯反手抽了那人一個耳光，怒道：「人家都指名道姓到頭上來了，我若再退縮，以後還有臉面在道上混麼？」戈麥斯向拳臺走去，這人已經殺了上百人了，氣力雖是未竭，但也損耗不少，戈麥斯自忖能夠應付，昂然走上拳臺。

拳場中，幾乎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尤其是那些黑龍會的人，每個人都在為自己沒有出現在拳臺上而大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的眼中，此刻的那個蒙面小書就是一個正版死神，他的拳頭，彷彿死神的鐮刀，輕輕鬆鬆地收割著生命。

「你終於來了！」李瑟笑道，這是一種輕鬆的笑容，更像是完成了某件難度很高的任務，反正不像是自己的對手。

這戈麥斯甫一進入拳臺，賭徒們都站了起來，而他的爪牙則自發地齊聲呼著：「戈麥斯！戈麥斯！戈麥斯！」

李瑟不由得好奇，這個戈麥斯一上臺便散發出強大的氣勢，李瑟分辨不出來他的等級，但卻明白，他不好對付。

「為什麼你要針對我們黑龍會？」戈麥斯沉聲問道。這是他此刻最想知道的，由於這個蒙面小書的出現，紅藍會突然多出了五百萬金幣的賭注，他可不認為連自己這樣規模的單位都拿不出這麼多財富，而紅藍會能拿得出來，這一切，應該都是蒙面小書帶來的。如果能招攬這個人材，不僅僅是財富的問題，更能大大增強黑龍會的實力。

李瑟冷笑一聲道：「戈麥斯，本來你們黑龍會和我是無怨無仇的，不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