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溫婉被嫌棄
鄭王也不大清楚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做,當時皇上一開口,他心一沉。不過很快他靈光一,。因為溫婉的話,讓他心裡有了警惕之心,他擔心,皇帝是在故意試探他。當下沒遲疑一分鐘,就順勢答應了。
溫婉說的這些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鄭王並沒有告訴兩位心腹幕僚,只是自己琢磨,這話他是永遠不可能再對下一個人說的。他老爹都擔心害怕他殺其他的兄弟,所以對他不放心,不願意將皇位傳給他,這麼沒臉的事怎麼可能再對下一個人說。
而且,溫婉說的也只是他的猜測,皇帝到底怎麼想的,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不過賦閑在家的日子應該不久。
溫婉在莊子上悠然自得,雖說地方偏僻,京城裡的消息,她也都是最快的速度知道。
在相府,蘇顯焦慮地問著他爹:「爹,鄭王在這樣的局勢之下,為什麼會休養兩日。現在很多中間觀望的人,都倒向了趙王。」相府選擇了鄭王,那與鄭王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局勢確實對鄭往很不利。
蘇閑比蘇顯穩得住。「不急,鄭王又沒做錯什麼,皇上不可能打壓下去,而且朝中需要平衡,鄭王沉寂下去,趙王一只獨大,這是皇上不願意看到的,相信皇上很快就會動作。」
「郡主,梅兒小姐給妳送東西過來了。」溫婉聽了這話,莞爾一笑。這梅兒,有什麼好東西都得給她來一份。
華梅兒嫁到羅家以後,雖然談不上恩恩愛愛,但是根據下人的傳話,溫婉知道梅兒過得很不錯。一嫁過去國公夫人就開始將她帶在身邊,學習家務。從到國公府,沒一個人敢慢怠了她,半年下來聽到的都是好消息。
溫婉現在也不當神仙了。知道了在古代,除非是寵妾滅妻的人家,否則後院就是主母的天下。華夫人為梅兒考慮的很周到,有了鎮國公夫人的疼愛,梅兒在後院確實過得順當。
當然,溫婉同樣也知道,她要沒皇帝罩著,就為著她的啞疾,正常的人家都不會娶她。還想挑三撿四?能不能有人上門提親都是問題,估計,等著去尼姑庵吧!
溫婉問著夏影:「朝中局勢現在如何了?舅舅怎麼樣了?」
夏影搖頭道:「不清楚。不過王爺很好,郡主不用擔心。」再多的她也不知道,也不亂加猜測了。
在鄭王府裡祁慕問著祁言:「大哥,你看我跟父王說,我帶著小六去十里屯子,你說父王會答應嗎?」
祁言看著他是又想跑到外面逍遙去,但也不拆穿他。「不知道,你自己去問父王。」
不出祁慕所料,鄭王拒絕了,讓他老實呆在家裡,好好完成功課其他什麼都別想,也別出去給他惹事,再惹,就關一年不許出來。
祁慕垂頭喪氣地出了鄭王的書房,剛出書房就看見老五滿面春風地過來。
祁喧見著老三垂頭喪氣的樣子,當下就收斂了笑容。「三哥,怎麼了?」
祁慕最是看不得他這個虛偽的樣子,明明看自己這個糗樣樂得心裡開了花,面上卻還這麼關切的樣子。做給誰看?還不是做給父王看的,虛偽惡心的家伙。祁慕哼了一聲,甩手走了。
祁喧這麼多年,也早習慣了祁慕對他惡劣的態度了,並不以為意,進了書房。
祁慕見著祁楓道:「小六啊,你去跟父王說。父王有意在老五跟你之間選一個,你這會上去示好。父王保準會答應。」
祁楓非常乾脆地搖頭接著討好似地說道:「不去。雖然表姐人不錯,但我看見表姐總好象看見了父王。三哥,你為什麼總打我的主意呢!你也不差,為什麼就一定推我身上,我覺得你跟表姐就很般配啊。你武藝超凡、英俊瀟灑;表姐才華橫溢、溫婉可人天造地設的一對。再看我,找不出一個優點,表姐是看不上我的。」
祁慕很臭屁地說道:「你說得很有道理。其實表妹確實溫婉可人,雖然跟父王像,但是氣質不一,不過如果她不這麼厲害,我會有這個意象。可是表妹太厲害了,手段也了得,將來鐵定會是一只母老虎。我呢,最喜歡打老虎了,所以要真讓我娶表妹,王府是別想有安寧日子過了。所以為了大局,還是小六上最好。」
祁楓其它事情大都妥協在老三的拳頭之下,但是獨獨這事,他就是被打死也不願意主動往溫婉面前湊。將來父王強行將表姐塞過來,讓他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娶了。但他自己主動去求,打死他也不去,堅決的!死也不幹!
祁喧回了後院,王側妃緊張地問道:「你父王叫你過去做什麼?不會是讓你去莊子上看溫婉吧?祁喧,你千萬不能往溫婉面前湊。真娶了溫婉,你這一輩子可就毀了。」雖然想要跟溫婉交好,但是她可不願意要一個啞巴兒媳婦。真娶了溫婉,兒子一輩子別想抬頭做人。
祁喧笑道:「母妃放心。我又不是兩歲的孩子,我知道怎麼做的。母妃別為我擔心了,還是多教導教導思涵,別讓她總是一天到晚地就背著書舍不得撒手,以後總歸是要嫁人的,以後過日子,總不能拿著書本過日子。」
王側妃讓他放心,「我會勸她的。」
王府裡,最適合的三個適齡王子,有著各自的理由嫌棄著溫婉,溫婉要知道,絕對會偷著樂。
而在淳王府裡,燕祁軒已經從悲痛之中走了出來。羅守勛過去探望他,羅守勛看著燕祁軒神色好好的,不過每天都在練字。
這次又再練字,看著他手都起了血泡,勸道:「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成的事,你也別太拼命了。」
祁軒放下手中的毛筆,如果溫婉在,定然會發現,燕祁軒比之前消瘦了很多。「張先生說想要練就一手好字,成為一代書法大師,最重要是要勤學苦練,要常年堅持才能有造詣。我底子差,只能不別人花更多的時間,才能彌補失去的。」
淳王請了張先生,想讓燕祁軒拜他為師。張先生沒答應,但也沒拒絕,只說給燕祁軒一年的時間,若真有這個天賦就答應,沒有的話就不要折騰了。其實有沒有靈氣?有沒有天賦?像他們這樣的人,一眼都看得出來。燕祁軒,了不得將來也是能寫出一手好字,但是想要有高的造詣,難!
羅守勛張著嘴巴道:「啊,你真準備當書法大家啊?」
燕祁軒沒反駁。「我想先把字練好了,等將來我水平夠了,我一定要創造出一種新的字體,就以弗溪命名。我要讓所有的人,都記住弗溪。」
羅守勛張了張嘴,想說創造一種字體,那可不是說說就能成的事,但是看著燕祁軒堅定的神情,什麼都沒說。不管怎麼樣,願意振作,不再頹廢下去,比什麼都強。
淳王妃問著冰琴:「世子還在練子嗎?」
冰琴點頭道:「王妃,世子就跟著了魔一般,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其他時間全都磨在書房,手都磨出血出來了,都不停歇。要不是靠著每吞晚上敷藥,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冰琴說著說著,眼淚都出來了,她是真的看了心疼。
淳王妃無奈,只得自己去了。跟著燕祁軒說了好些話,好不容易將人勸住了,歇息下。第二天仍然繼續。
淳王妃對著淳王道:「這樣下去也不是法子,還是早日給他定親,讓他將心安下來,再讓兒媳婦慢慢開解也就好了。」
淳王讓淳王妃好好找尋。
溫婉在莊子上,知道現在京城裡不太平,但是與她現在可不相關。
溫婉清早的時候想起一件事:「今天好象是七月二十八日?」
夏瑤點了頭:「郡主,是否有事嗎?」
溫婉點頭:「打包好,明日回京城。」
夏瑤對於溫婉想也不想,就問了一個日子就要回去,溫婉不想回京城,不想捲入爭鬥的態度,一直都沒有變。這次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自己想要回去呢?肯定有內因。
夏影在邊上解釋道:「八月初一,是郡主的生辰,也是公主的忌日。郡主該是要去玉泉寺給郡主上香(因為墳離得太遠)。」
夏瑤心裡感嘆,郡主真孝順。要是公主殿下沒早過,也該能享受到天倫之樂了。
這日傍晚,溫婉如往常一樣,去校場練習騎射。夏侖在溫婉來之前,就已經將場地全都檢查了一遍,確認一切妥當以後,才讓溫婉開始練習,這是每天必備的事情。
溫婉騎在馬上,還是小墨好啊。可惜為了隱藏住身份,不能要回來。正在想著事呢,突然聽到一叫聲:「郡主!」
溫婉回過神來,就見著馬對著欄柵沖去,跨過欄柵準備朝著山上飛奔。溫婉看著這個樣子,立即想起上次的驚馬事件,如果是之前可能會驚慌,但現在溫婉伏下身子,將自己的身軀緊緊跟馬貼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