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聘期

　　「藥兄什麼時候也做種營生？當過強盜之後……」洪七公裝作驚訝的樣子看向黃藥師，剛才黃藥師熟練的翻窗而入的動作給人的感覺就是……樑上君子？

　　黃藥師自然也聽出洪七公的意思，毫不在意地笑笑：「七兄，都沒在意的營生，又來責難做什麼？」樣著，黃藥師毫不猶豫地地拿過那半碗餃子，然後，在其他兩人驚訝的目光下，黃藥師將那疊餃子扔向窗外——他和歐陽鋒路行來，還不曾用過東西，而歐陽鋒，顯然為不惹麻煩而不準備進來。

　　「黃藥師！」洪七公氣憤地站起來，然後卻立刻從聲音上聽出盤子的去向：「是誰在那裡？竟有如此武藝！」

　　「七兄，就不必在意。」黃藥師笑起來。

　　「確實，既然他不想見，便也不必強求，只是五絕之外，原來還有般高手……」洪七公有些驚訝地開口，當初華山論劍，幾人打幾幾夜，吃喝拉撒都全在華山上，即使有矛盾，也都熟悉的要命，即使只是招，但是對方用的功夫和西毒南帝卻是完全不同的……南帝，其實也不能叫南帝，大理現在岌岌可危，南帝又「追隨」先人的步伐出家……不過大理也當真厲害，有那麼個龍寺，當初據藏比陽指還厲害許多的指上功夫的地方，竟然是專門給皇室血脈出家用的……那裡，想必也有不弱於五絕的高手吧？

　　「自然是有的。」黃藥師笑著看眼主動去做吃的的歐陽克，又道：「想必也不會忘周伯通吧？當然那人不會是他。」

　　「周伯通……他最近又在禍害江湖……」洪七公嘆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開口：「小兄弟，做吃的別忘份。」

　　「會多做的。」歐陽克頭，對於自己竟然沒注意到歐陽鋒和黃藥師不曾吃飯的事情有些後悔，鑑於黃藥師不會願意在人前做飯，只能由他下廚：「只是做的東西，可不會有蓉兒做的那麼好吃。」

　　「那個蓉兒是誰？」洪七公來興致，剛才他也是看到黃蓉的：「是小兄弟看上的？那餃子的味道著實不錯。」

　　「蓉兒是的兒，七兄能欣賞的手藝，是的榮幸。」黃藥師笑笑，當初華山論劍他好心烤東西給對方吃——雖然給的份量少——但是洪七公直在他面前出各個地方的美味來挑釁，實在是讓他有些氣悶——就算對方更憋悶也樣……黃藥師，是個會記仇的人。

　　「黃藥師竟然成家？五絕之中，除有後宮的那個傢伙，是第個成家的吧？竟然毫不知情。」洪七公當年並不知道黃蓉的事情，時異常驚訝。

　　「七兄，現在，可是連兒都麼大是吧？可是岳父大人還不曾鬆口……」

　　黃藥師剛出話，洪七公就看到正在下面條的歐陽克手顫，而窗外則摔碎個盤子，即使他不是周伯通那個好奇心過剩的人，也真的很想打開窗戶跳出去看看那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且，剛才兩人的反應：「藥兄，不要告訴那人便是的岳父……」

　　「正是如此。」黃藥師開口，然後那扇原本就開著的窗在下秒就四分五裂，洪七公也終於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從窗口躍而出，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歐陽克放下心，好在下面條也用不多少時間，他端出兩碗麵來給黃藥師和洪七公，然後毫不猶豫地端另碗出門。

　　果然，歐陽克來到自己的房間的時候，歐陽鋒正在生氣：「克兒！黃藥師樣的人，實在討厭，又何必把人家當寶？」

　　「爹……」歐陽克也知道歐陽鋒只會為他受委屈，只是……

　　「克兒，看就光明正大地是白駝山的少主吧！難不成西毒還是拿不出手的？然後們便去桃花島提親！倒是要看看，東邪到底敢不敢個『不嫁』！」歐陽鋒是真的火。

　　「爹，是最重要的人，但是黃藥師，也有對不住的地方……他原本不定會有個美滿的家庭……」

　　「原本也不定會有個美滿的家庭，更不定連孫子都有打！」歐陽鋒咬牙切齒地開口。

　　「爹，過，原本就不喜子……」

　　「當初才幾歲！要不是黃藥師……連子都不曾抱過，又怎知自己不喜子？」歐陽鋒直到自己出話，才恍然大悟，確實，自己的兒子竟不曾接觸過子！

　　下秒，歐陽克只覺得身子麻，就已經被歐陽鋒穴道，他原就對歐陽鋒沒有防備，而歐陽鋒的武功更在他之上，此時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歐陽鋒連忙又補上幾指，乾脆連啞穴都，才扛起歐陽克挑出房門，只是想想，又回過頭三兩口把面吃完——即使不見得好吃，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做的。

　　.

　　媚兒閣是此處最大的花樓，卻也因為裡與上京極近，恰有日路程，來來往往的客人都願意在裡歇腳，所以媚兒閣的生意想來好得很，會兒剛擦黑，就有不少人帶足錢頭鑽進來，最外間的大樓裡，龜公和那些過氣的姑娘正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門口，盯著每個進來的人，指望能撈上賞錢或者攬上筆生意。

　　歐陽克和歐陽鋒就在晚上走進裡，除歐陽克臉上的苦笑之外，別人卻是不能看出絲毫的不對勁來的——歐陽鋒狀似平常地按著他肩膀的手，可以是撐起他整個身子。

　　歐陽鋒進媚兒閣就給大廳裡的老鴇扔下錠銀子，雖不足十兩，但對於老鴇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大數目，臉上立刻笑開花。

　　「去找幾個乾淨的人過來，還要足夠漂亮。」歐陽鋒想想，便般開口。

　　老鴇立刻將還未接客的，年歲不大的姑娘全叫過來，環肥燕瘦，更有風姿，但是確確實實，些人是連莫兒都比不上的，歐陽鋒也不是沒想過找莫兒等人，那些人裡沒有丈夫又夠漂亮夠忠心的人絕不是沒有，但是他也知道，樣來畢竟會有大麻煩，而自己的兒子也不見得會原諒他……

　　歐陽鋒雖然對些子看不上眼，但還是從中選個：「就是，給們找個房間。」

　　老鴇的神色有瞬間的變化，隨即想到花那麼多錢，想來就是因為特殊嗜好……於是連忙將兩人帶進個房間。

　　歐陽克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只是莫名地，覺得黃藥師會找來……被啞穴的他不出話來，全身穴道被制，歐陽鋒又是最熟悉他的武功的人，竟然要自己衝開穴道也不可能……

　　真到房裡，歐陽鋒也躊躇起來，他不想逼迫歐陽克，但是，但是，又確實不甘心，而那名跟著進來的子，倒是見慣場面的，立刻便開始脫衣。

　　「，成何體統！」歐陽鋒直沉迷於武學，唯的人也不過是自己的嫂嫂，此時見到種場面，竟然變臉色。

　　「兩位爺，便是妓院的體統。」那子只道自己遇上麻煩的客人。越是樣的客人，越是難伺候，裝清純他們覺得做作，放蕩他們又看不起……明明都是來妓院找人的，偏又有許多麻煩。

　　「！」自己的兒子竟然要和樣個子……黃藥師怎麼也是五絕之，還是少見的樣樣精通的全才……歐陽鋒猛然將自己的念頭丟下，香香軟軟的孩子，怎麼著也比人好太多！

　　「鋒兄，強迫克兒麼做，不怕他恨嗎？」黃藥師坐在窗檯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和窗戶很有緣，而此時那個直想著要怎麼招待麻煩的客人的子已經被記彈指神通打暈，當然也不必為兩個麻煩的客人糾結。

　　歐陽鋒看到黃藥師，自然知道事情已經不可能成功，在萬分憤恨黃藥師的同時，他也算是鬆口氣：「又如何會過來？洪七公呢？」

　　「七兄已經離開，至於為什麼過來……些，鋒兄的火氣也積聚的差不多……」黃藥師苦笑，他原本想到的是歐陽鋒會找他打上架，他原來也不介意樣的事情發生，至於被別人知曉此事，又有什麼關係？他早就想昭告下，直在遮掩的人可不是他，只是黃藥師不想做黑臉的人，便準備讓歐陽鋒被黑鍋，現在，可惜的很……不過，歐陽鋒果然是很出人意料的……

　　「就不擔心克兒真出什麼事情？」歐陽鋒皺起眉頭，同時不忘給歐陽克解穴道。

　　「只是覺得鋒兄不會傷害他，不過鋒兄會麼做，也確實出人意料……」黃藥師有種算計全空的憋悶感覺。

　　「黃藥師，是希望爹把事情全出來？」歐陽克終於還是想明白什麼，黃藥師很多時候的挑釁有些過，事實上他絕不是那樣的人。

　　「……」

　　「黃藥師，不想做惡人便想找做？」歐陽鋒猛然醒悟：「若是今當著洪七公的面與大打場，又如何？」

　　黃藥師笑笑：「便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歡喜的，想必只有閣下人吧？不過黃藥師終究是黃藥師，對於世人的眼光竟然毫不忌諱。」歐陽克淡淡地開口，他看著黃藥師，不出自己是高興還是難受，他直都做不到像黃藥師樣……他對於自己的性向早已接受，有個性情人也可以接受，但是，那樣的感情暴露在陽光下……想必比小龍和楊過還讓人不容吧？小龍……楊過……射鵰已經變成樣，神雕還會有嗎？只是原本就是兩本書……何況些確實還很遙遠。

　　「陶華，們既然在起，又何須管別人的看法？沒有人能方方面面照顧到，被所有人認為是好人的人其實做的事情不見得是最好的……」

　　「……」

　　「鋒兄，其實那樣對誰都好，們之間，本就不該遮遮掩掩輩子的不是嗎？那樣對克兒也不公平。」

　　「的沒錯……黃藥師，種種行為幾乎就要讓認可切……」歐陽鋒突然轉過頭：「克兒，若是今真的……」

　　「爹，直覺得，不會發生那樣的情況，若真的發生又如何呢？還是歐陽克，沒有什麼變化。」他怎麼也是人，就算他不喜子，就算身體的反應慢，但是……歐陽克看向黃藥師。

　　黃藥師露出個有些邪氣的微笑：「若是不會讓樣的情況發生就實在太自信，真的發生的話，只要不是小桃花自願的，又有什麼關係？他與樣是子，們從來都在個平等的位置，其實鋒兄，完全沒有必要……」糾結嫁娶的問題……

　　「個已經決定！當然還有些聘禮須要準備，那麼兩個月後，桃花島見！」歐陽鋒扔下句話，想到自己剛才的行為，心虛地不給別人絲毫反應就離開。

　　.

　　「們走吧。」黃藥師帶上面具，對歐陽克開口。

　　「黃藥師，有沒有想過，們的事情會受到多少責難？就連的弟子，都不見得接受得……」

　　「蓉兒不是直好好的嗎？」

　　「蓉兒是教出來的，現在也不會覺得孩子單純，但是別人呢？就像江南七怪，就像全真七子……」

　　「他們打不過，」黃藥師笑起來，「到底，誰的拳頭硬便是誰有道理。」

　　「可是蓉兒也會被人看不起，東邪的名聲更是會毀於旦。」

　　「不管是白駝山還是桃花島都是清靜之地，們就算到江湖上走走也不是大張旗鼓的，閒言碎語又有何懼？何況在身邊。」

　　「黃藥師，難得情話，但是著實動聽。」

　　「那麼，接下來……小桃花，們有多久沒有……」黃藥師的氣息突然逼近……

　　「嗚……黃藥師……要關窗，還有那個人……」

　　彈指神通很好用，能關窗，更能保證那個子不會醒來，提升氣氛的床罩被放下，關住的，是滿床春色。

　　第二那個在地上躺夜不幸受涼還腰腿痠軟的子看到床雲雨痕跡和身邊的錠銀子的時候，很納悶自己是不是……失憶？

　　而在所有人開始起來而媚兒閣陷入沉睡的時候因為身體原因又害羞的歐陽克在把黃藥師趕出窗戶之後不得不帶上面具在昏昏欲睡的龜公面前「溜出」媚兒閣的大門的時候，正好碰上自己的兒和那個拿著大餅啃著的郭靖，於是接收個鄙視的眼神，隱隱約約還有傳來句話——「那個淫賊真沒用，昨晚不會差精盡人亡吧？」

　　黃蓉，什麼時候麼不純潔？

　　「蓉妹妹，什麼是精盡人亡？為什麼會精盡人亡？」

　　郭靖……的聲音還可以再大……真的……以後在桃花島迷路也好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