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之行

　　歐陽克離開媚兒閣之後沒有回去——他被黃藥師帶走，甚至只有的時間讓他留下張便條。

　　歐陽克覺得黃藥師明顯是在利用自己有些愧疚的心理逞獸慾！但是，歐陽鋒的做法，還有些年他的逃避，還有對未來的不確定……讓他最終還是讓黃藥師得逞……

　　於是即使兩人趕路的速度很快，但是在趕路的時間太少的情況下，依然沒走多少路……至於趕路的時間為什麼會變少，歐陽克躺在揚州最豪華的大床上吃著黃藥師親手做的飯菜的情形，已經可以告訴大家……

　　煙花三月下揚州……歐陽克有些感慨地看著此時並不是特別繁盛的揚州，裡離金國並不遠，於是相對的，也冷清很多，在樣個戰亂的年代，很多人更願意選擇杭州。

　　「揚州……連淮河上的畫舫，現在都不見蹤影，當初……」

　　「黃藥師，在炫耀的風流史嗎？」歐陽克終於在下午的時候和黃藥師起來逛逛揚州城，風景如畫，卻又有些蕭條……現在金國和南宋的國界東起淮河西至大散關，揚州甚至度被金國攻下，又哪裡還能歌舞昇平？有錢有勢的人家，多半已經搬到杭州，現在，人們議論的，怕是西湖上的畫舫。

　　「的風流史？不過是對曾經對揚州的歌舞好奇過罷，以為當真那麼厲害？曾幾何時，也是日夜苦讀練武成痴的……」黃藥師做出感慨的表情來。

　　「什麼都學，竟然還忙得過來，確實是讓人佩服不已的，」歐陽克剛完話，卻話鋒轉，「只是黃藥師般人物，又何愁沒有時間坐坐畫舫？」

　　黃藥師也知道歐陽克不是真的生氣，就算真的有那樣的事情，也太過久遠，何況他黃藥師也不是隨便的人，現在對方也不過鬧小彆扭罷。

　　「是啊，現在時間倒是多得很，不過都用來忙著種桃花。」至於到底是哪顆桃花，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黃藥師！」種桃花……算什麼法？歐陽克立刻皺起眉頭。

　　「們竟然無所事事個月！還是快些趕路的好。」黃藥師正經起來，在大街上調戲對方的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的，晚上還想種桃花就難，至於到底什麼是種桃花，真的有很多含義啊，黃藥師看眼對方脖子上衣領沒有遮住，隱隱露出的粉紅，異常高興。

　　「陸乘風現在是在太湖吧？們去那裡走走？」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反正陸乘風還是去太湖，只不過沒有當水盜的兒子罷，甚至武眠風和馮衡也住在那裡，卻是因為馮衡身體不好，需要個合適的地方靜養的緣故。

　　兩人終於正常地趕路，到達太湖歸雲莊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黃蓉還有郭靖楊康已經在裡。

　　現在的黃蓉自然是認得黃藥師的些弟子的，所以三人受到的，是最好的接待。

　　黃藥師的弟子本就不是簡單的人，馮衡也不是，歸雲莊在浙江江蘇帶的影響力出人意料，應該，黃藥師的幾個弟子離開桃花島之後生活都是很不錯的，其中曲靈風還成名捕，因為在嘉興「發跡」，被稱為嘉興神捕，明明，他該是死在官府手下的吧？個世界……

　　「們也下去？」和黃藥師起偷偷進入歸雲莊之後，歐陽克開口詢問，個在江湖上神秘無比的歸雲莊，對於黃藥師來只是桃花島的仿製品——馮衡雖然聰明，終究因為不曾習武的關係在很多方面比之於黃藥師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比如佈陣。

　　「們還是不去，年輕人，該有自己的生活，們還是找家客棧的好。」黃藥師老氣橫秋地開口，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蓉兒是很喜歡搞破壞……也不必……」歐陽克嘆口氣，還是決定跟著黃藥師離開，其實他現在最納悶的，是歐陽鋒要去桃花島提親的事情……樣來……歐陽克真的覺得很對不住黃藥師……到時候的場面……

　　黃藥師毫不猶豫地帶人離開。

　　第二兩人便租艘船游太湖，只是艘小船，黃藥師又給足夠的銀子，於是船伕心甘情願地不跟著。

　　太湖還是很大的，而此時的太湖不曾受過污染，清澈得很，黃藥師將船劃到湖中間之後便任它順水而動，反而拿出吃的來，藍白雲，清風拂過……

　　「雖然桃花島直是最喜歡的地方，但是還是想，邊和海邊終究是不樣的。」海水是有鹽分的，歐陽克向來討厭從海水裡出來的感覺，甚至干的話，衣服上還能抖下細鹽來，而海上的風，常常不是麼溫柔的，更何況總是帶著海水的味道。

　　「是啊，桃花，還是喜歡如水的江南的吧？」黃藥師笑笑，卻在下秒驚訝地看向處。

　　因為和歸雲莊本就相距不遠的緣故，兩人的船竟然漂到歸雲莊附近，只是現在的歸雲莊做的是正當生意，自然是不會為難樣艘小船的，也不會為難個親自下水捕魚的……流浪漢？

　　「那個人在做什麼？」歐陽克對於前面那個正在辛勤勞動的人感到不解。

　　「他應該是在水裡敲樁，要系漁網？那個人很眼熟。」

　　「眼熟？還認識打漁的？」

　　「那個人，似乎是裘千仞……」

　　「不會是裘千丈吧？」歐陽克驚呼，對方是為表演「水上飄」在釘木樁？自從當初見過裘千丈面之後，歐陽克便回憶起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來，再於是，無聊的時候便和黃藥師討論起那些騙人的把戲來，似乎，黃蓉那裡還有個鑲金剛石的戒指呢……其實他和黃藥師也都有個，不過那卻不是用來惡作劇的。

　　「裘千丈？」黃藥師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裘千仞應該不會把自己的大哥趕出來吧？」

　　「看，他又是來招惹別人的……」跑到大宋的地盤上到處扮作裘千仞勸別人投靠金國……他分明就是和裘千仞有仇……不然，誰都該知道，就算投靠金人也不該宣揚，他卻唯恐知道的人太少。

　　歐陽克兩人喝著江南度數不高的米酒，吃著帶上船的小菜，看著裘千丈辛苦打樁……

　　當傍晚，位「鐵掌水上飄」就被帶進歸雲莊。

　　「爹曾得罪過裘千仞，雖然他不必怕他，但是總要防著的。」黃蓉在得知「裘千仞」的到來的時候，是麼的。

　　次只有和楊康還有郭靖來到歸雲莊，卻是因為個多月前，陶華離開之後發生地件事情。

　　丘處機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得意弟子不該被郭靖比下去，於是便聯絡孫不二，希望把孫不二收的那個俗家弟子程佳瑤許配給楊康，確實也是，在個年紀的人多半都已有婚配，楊康長相家世都不差，要成家也不會嫌早。

　　可是楊康的反應卻很劇烈，當他出自己只對子又興趣的時候，立刻惹火所有人，丘處機似乎在第時間就想打死個孽徒，而包惜弱也立刻暈過去。

　　丘處機剛打的時候，楊康連閃都不閃，看丘處機的力道……楊鐵心立刻便攔上去，卻又被楊康推開。

　　默默地承受丘處機十多掌，楊康吐出口血來：「師父，今日便到此為止，也知道談不上還恩情什麼的，但是也讓打過出氣，若是師父還有什麼要求，也會照辦，」楊康看眼剛要話的丘處機，「就是，絕對不行！」

　　「，……」丘處機被氣壞，甚至所有人都不否認他會做出親手清理門戶的事情來。

　　好在，裡還有很多人是不會允許他麼做的，除對楊康愧疚萬分直覺得子不教便是父之過的楊鐵心之外，還有黃蓉和郭靖。

　　黃蓉雖然驚訝，但是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而郭靖，剛從大漠來到裡的郭靖，對於禮教並不明確，只是味地覺得自己的兄弟不能就麼死。

　　於是番吵鬧之後，黃蓉在周豆豆的幫助下提著楊康和郭靖「出走」，只是周豆豆覺得師叔師公是重要，娘的囑咐也不能忘，於是依然決定回去接受既有可能到來的狂風般的指責——「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舍人救下蒼生。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去兮不復返……」

　　「周兄弟在什麼？」郭靖問道。

　　「每次爹惹事讓娘發火，就會麼。」周豆豆臉高人的樣子。

　　楊康忍不住想笑，卻吐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