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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依舊笑春風》第20章
青山依舊笑春風 第十九章

笑春風不分晝夜地守在小光床邊,直到他醒來。

笑春風為了小光能快些恢復竭盡所能、細心照料,從他的生活起居到驛風樓的繁雜瑣碎,事無鉅細,全包辦了。

笑春風……

一連幾天,關於「笑春風」的消息絡繹不絕地傳入明月光耳中,以一種擋都擋不住的趨勢,讓他不想理會都難。

然而太過理會的後果,就是讓行動不受理智支配……

酉時三刻,就連驛風樓前的大街都變得暗香浮動,精緻的紅紗燈籠照亮了門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站在門邊攬客,隨風撲鼻而來的胭脂味兒營造出繁華奢靡的氣氛。

「公子,度節慶包夜特惠了,服務周到,機會難得,錯過可惜啦。」某個姑娘揮著手裡的香帕子,習慣性地扯開嗓子見人就喊,也不管面前那個「公子」到底是什麼貨色。

「走開。」那位公子緊抿著唇,不動如山。

「少主?」等到看清眼前這人的相貌後,姑娘很驚愕,對於他的突然出現顯然還沒緩過神。

「笑春風呢?」他煩躁地撇嘴,懶得理會內心亂七八糟的糾結,直接道明來意。

「她啊,在幫新管事吹簫呢。」一聽到「笑春風」,姑娘就忍不住流露出鄙夷。

「吹!簫!?」

以波瀾不驚而出名的少主失聲低吼,嚇得那個姑娘縮了縮脖子,困惑極了,「怎、怎麼了?」

「誰允許她吹簫的?!」

「新管事教的啊,說是這兒畢竟是青樓,得有一技傍身。可是醜八怪又比較笨,其他都學不會,新管事就讓她專攻吹簫……」

姑娘說得滔滔不絕,沉溺在眉飛色舞的情緒中,可惜聽眾卻絲毫不給面子,一聲冷哼,犀利的眸色一掃,二話不說,直衝著驛風樓裡頭而去,臉上的表情相當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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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簫?還搞專攻?!順便還搞到整個驛風樓人盡皆知?

越想,明月光的腳步就邁得越大,臉色也越發難看。繞過後院的假山,是他之前在驛風樓留宿時住的別院。考慮到小光的病需要長期靜養,明月光很周到地讓他住到別院去,清淨些。

現在看來,他要的壓根就不是清淨!明月光算是體會到了「悔不當初」的滋味,分明就是特意為小光營造了個無人打擾的逍遙窩!

剛跨入院子,「淫言浪語」就毫不避諱地直衝入明月光的耳膜。

「怎麼那麼笨,手動得那麼勤快做什麼?我要你動的是嘴。」

「哇,剛才是你說要全身投入哇。」

「我說的是全身心!讓你投入感情,感情就是愛!愛呢愛呢?」

「不是在做嘛,做著做著就有愛了呀。你個死鬼……」

「閉嘴,認真點。」

……

門外的明月光緊握雙拳,眼眸緊眯迸射出鷹隼般的危險光芒,臉色轉變堪稱五彩繽紛,喜慶的紅深沉的黑憂鬱的青,最終定格在了謎一樣的色彩上,只因為直條條闖入他眼簾的畫面——那一對被燭光倒映在窗上的剪影。

男人氣宇軒昂地站著,梳著雙環望仙髻的女人蹲在他跟前,手裡握著根長長的……明月光不想去具體形容的東西。

彷彿覺得明月光的反映還不夠激烈,屋裡的燈火忽然滅了,與此同時還伴有一陣驚天動地的響聲。要不要那麼激烈?非要把這房子拆了才夠顯示「全身心感情投入」嗎?

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告訴明月光:如果這都忍得住,你就不是男人。

所以,為了做個男人,他氣勢洶洶地破門而入。

「去……去點燈……」

小光為了忍痛而斷斷續續的聲音,在明月光聽來完全就是在喘息。

「你這樣壓著我,怎麼去點啊?你去。」笑春風很是費力地聲音飄來。

就在他們倆還在為誰去點燈的問題爭論時,屋內,驟然亮堂了。

「哈?」亮了?笑春風看了眼依舊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光,確定不是他點的燈。難道她的妖術又精進了,可以用意唸點燈了?

「簫的滋味如何?」明月光蹲下身,目光漠然地從小光身上劃過,落在了倒在地上傻笑的女人身上。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分外陰冷,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春風一驚,仰頭倒看著他。一股莫名其妙的心虛湧了上來,讓她不禁連說話都在打顫:「少、少主、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問你簫的滋味如何!」他的耐心已經被耗盡,瘖啞的咆哮聲配合上頸間若隱若現的青筋,把周圍氣氛也感染得異常緊 窒。

滋味?春風眨了眨眼,神態懵懂。許久後,只聽聞剛爬起身的小光溢出輕佻笑聲,春風半撐起起身子,摸了摸頭,握著一管簫的右手很大方地橫到了明月光面前:「你願意給你嘗嘗。」

「……」明月光睨著那管質地良好的玉簫,視線順著握著簫的那雙白皙手兒上移。怒氣頃刻褪去,但還有一堆尷尬需要掩藏,他不自在地咳了幾聲後,收回目光,站起身,偷瞄了小光幾眼:「沒事躲在房裡吹什麼簫?外頭的活不用幹了?」

「活都幹完啦。小光說學古琴的話會毀了我這雙好漂亮的手,其他東西他也不會,所以就教我吹簫了……」

「好端端的學這些做什麼?」他依舊在刁難,一步步地為自己找台階下。

「我要求的,我想看她有女人味些。不是說驛風樓往後都由我來做主嗎?怎麼?難道做主的連調教個打雜的都沒權利?」小光很適時地出聲,替笑春風解圍。

眼見明月光若無其事地挪動了幾步,刻意地擋在他跟笑春風之間,小光禁不住又氳出含著幾分暗潮的笑意。

「吹簫熄什麼燈?」

真是固執的男人,小光暗笑著搖頭,語氣無奈:「那你就要問她了,做什麼好端端地蹲下來吹,硬是把簫吹成了嗩吶;又做什麼吹著吹著,要拿這東西戳我的胯 下。你能明白那種致命一擊的疼痛感嗎?能瞭解我為什麼會突然撞倒桌子,撞滅燭火嗎?如果少主還不明白,春風應該不介意也這樣戳你一下。」

「啊?」突然被點到名,笑春風無辜地眨了幾下眼,視線不自覺地朝著明月光的胯 下瞄,隨後又不住地搖頭。

「誰准你搖頭的?給我點頭,用力點!」真是世界大不同了,這絲毫不懂禮義廉恥為何物的女人居然大喇喇地打量他這種部位……這也就算了;但是她看著那搖頭算什麼?難道會比面前那個不舉的更差勁?!

聞言,因為惶恐,春風很聽話地用力點起頭。

「發騷的男人真是沒藥救。」目睹著眼前這幼稚至極的場面,小光由衷地感慨。

「你說什麼?」他挑眉,眼眸中流瀉出威脅。

然而小光卻絲毫都沒把那種威脅當回事,依舊痞味地聳肩,一言拆毀了明月光苦心鋪了那麼久的台階:「少主,你覺得以她的能力,有辦法陪我做那種你想像中的事嗎?」

「……」方才好不容易隱去的青筋,又一次爬上了明月光的脖子。

「啊,不過說不定哪天我的不舉就好了,你放心把她繼續留在我身邊嗎?」

「跟、我、走!」理智本就已經崩潰的明月光,現如今完全禁不起激,直接轉頭,一字一頓、簡單清晰地對著笑春風吐出這三個字,用直接行動果斷地回答了小光的問題。

壓根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麼的笑春風置身在事外,還好,她能明白明月光最後那句話的意思。猶豫了會,她還是選擇乖順地跟著明月光走,再回頭看小光的時候,只瞧見他沒個正經地衝著她眨眼。

她漸漸搞懂了,原來剛才那段不知所云的對話,小光是在幫她呀。一如他曾經承諾的那樣,幫她虜獲明月光的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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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光不知道,現在的笑春風有些膽怯了,她害怕面對明月光。因為太清楚自己的個性,一旦愛上,千年不渝。她怕,怕在她完完全全愛上明月光,愛到無路可退的之後,卻發現原來始終認錯了人。

「做什麼不說話?你跟他在一起時話不是很麼多麼?」把笑春風拐上馬車後,氣氛沉寂,她一直都低著頭,也不問他到底去哪。這反映,讓明月光很不爽,他不需要一個女人因為不敢違抗而跟著他走!

「……說什麼啊?」避無可避,春風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只可惜這話比她的沉默更讓明月光惱火,「……不知道說什麼就這輩子都別說。」

這輩子都別說?那豈不是要在他面前做一輩子啞巴,這太悲劇了。笑春風想了會,總算是擠出了句話,「你在生氣?」

「沒有。」他只是在犯賤。

「那你做什麼板著臉呀,我又做錯什麼了?」反省了些會,笑春風很肯定她最近很乖,寸步不離地待在驛風樓,也沒有見過大當家,更沒有打擾過他。

「沒、有。」錯的人是他!

「哦,那你就是遷怒。我又沒惹你,做什麼要對著我發脾氣,還逼著我跟你講話,幹嘛總是這樣對我呀。」不需要的時候,就把她擱置在眼不見為淨的地方;而他唯一需要她的時候,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從前她是妖,沒有心沒有肺,不懂痛;可是現在她是「人妖」了,會痛啊。

「……」他抬眸,目不轉睛地直視著她,對於她的不解風情,怒在心頭卻又吼不出口。

相視剎那後,明月光忽然眉一皺,用力拉過她,手抬起,輕柔地在她左頰停留了片刻。隨後,拇指指腹開始粗暴地在她那塊逐漸淡去的胎記上揉搓,力道很大,像是恨不得掀了她一層皮似的。

「痛……做、做什麼啊?」因為他的動作,導致春風的臉被揉得有些變形,痛出來的眼淚漸漸凝聚在眼眶裡,她奮力揮手蹬腳,想離他遠些。

不管她怎麼用力,偏偏力道懸殊太大,明月光還是不受任何干擾地蹂躪著她的臉。

「你到底、到底是……是看我有多不爽啊?」春風不再做無用功,放棄了掙扎,言辭間透著無力。她也知道這塊礙眼的胎記很醜,可這凝聚了她千年的修為,為了幾句承諾而積聚出來的修為。

就在笑春風那說不清是因為疼痛還是疲倦的淚快要傾瀉而出時,明月光停下了動作,無奈地長吁出一口氣。他只是覺得自己瘋了,還瘋得毫無理由,所以想看清那張被胎記覆蓋住的臉到底有什麼魔力,可以讓他險些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

結果,胎記依舊還是胎記,那張臉也與平日無差。也許,是背負著那些他根本不想要的責任太久,太過壓抑的後果就是被強吻一下就失控了;又也許……他低眉,與笑春風額頭相抵,閉著眼,自嘲地呵笑,囈語:「前世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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