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轉身離開
當初月的生機完全消失以後,七月的靈魂也自然地離開了她的身體。
其實初月的身體早就在被飛坦的陽傘穿透以後,就已經死了。
但是,由於七月的能力的緣故,她雖然不能控制死人,但是剛剛死亡不久,生機未全斷的人,她還是能控制的。
所以,憑藉這這個能力所帶來的最後的契機,七月完成了最後的奇蹟。
此時此刻,她以靈魂的姿態飄在空中,看著沉默片刻後突然狂笑了起來的西索,感受著他熾熱的靈魂。
這……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即使喜歡了又如何?那也只是飛蛾撲火的單相思。
即使他也喜歡她又如何?西索永遠不會有長久的眷戀。
和西索的戀愛,只能是一場遊戲,她沒有那個勇氣,沒有那個毅力,為他走向毀滅。
西索……是一個不懂愛,也不能愛的人……
也許……就這樣,以這樣形式,為他的生命中留下難以忘懷的某個片段,就是最好的結局了……
即使那個人不完全是她自己,可是,最本質的也依然是她。
這就夠了。
揮手消除了西索身上她曾留下的記號,斬斷了他們唯一的連接,七月最後深深看了西索一眼,然後她飄然地轉身離開。
她已經看清了所有,也已覺悟。
從今往後,西索依然是西索,她也依然是那個賣花的小女孩。
一切都不會改變。
一切已然結束。
可是……真的能就這樣回到最初嗎?
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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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旅團的人收到西索的消息來到了現場的時候,一切已經結束了。
庫洛洛淡然地看著狼藉的現場,看著去查看飛坦的瑪奇,他把頭轉向了似乎唯一能好好回答他問題的西索。
「西索,發生了什麼?」
西索莫名的笑著,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沒什麼哦~~~~~~?只不過~~~~~~?被人告白了呢~~~~~~~?」
而且,是被熟人告白哦~~~~~~~~~~~~~~?!
在西索的心裡,悄悄藏下了這樣的一句話。
是的,那個身體破碎依然能行動的特性,那個插入心臟的動作,無一不讓他回憶起一個身影。
那個……幾乎殺了他的身影……
那麼~~~~~~~~?是他(她)嗎?~~~~~?或者說~~~~~?他(她)是誰?~~~~~~
啊呀呀呀~~~~~~?這一次~~~~~~~◆似乎是遇到了不得了的人物了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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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西索早已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的時候,當初月真正死亡後,飛坦才逐漸冷靜下來。
這一下,他終於感到了奇怪。
這……到底是什麼毒藥?怎麼到現在還死不了人?
從流星街這種地方出來的飛坦,怎麼可能不認識春藥這種東西?只是因為實在沒想到自己會中春藥,也沒往這個地方去想……
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發現,那個女人給他下的似乎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而是……非常惡作劇色彩的春藥……
這一刻,飛坦實在是不知道要擺出什麼表情才好。
而團長的到來,終於使他從為什麼那個女人要下春藥的糾結中跳了出來,他略帶低沉地對庫洛洛說道:「團長,任務被我洩露了。」
「什麼?!果然是飛……」窩金聞言激動地跳了起來。
「我已經知道了。」庫洛洛深深地看了飛坦一眼,打斷了窩金的話,「你的這位……收藏品,似乎對天空競技場的自動滅火裝置動了一點小小的手腳,以至於天空競技場變成了灑水車了呢,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是火災而撤離了。」
飽受春藥煎熬的飛坦聞言猛地一抬頭,事情……似乎和他想得不太一樣。
「飛坦。」庫洛洛一語道破飛坦的心思,「即使她沒有去告發,那也一樣是背叛,這沒什麼區別。」
「而且……」庫洛洛微微彎起了嘴角,「真是幼稚的舉動呢,以為這樣,就能減少傷害嗎?旅團……不一定就要今晚行動……」
「也許今晚行動比較好……」翻看著手機的俠客突然很無奈的加了這樣的一句話。
頂著庫洛洛的目光,俠客硬著頭皮講了下去:「就在前不久,獵人協會裡有人以二星獵人的名義頒布了這樣的一條消息:天空競技場的底部有驚人的寶藏。」
「好吧……即使寶藏和遺蹟其實有所差距,但是,這條信息一定能很快傳遍業界,到時候……蜂擁而來人潮,獵人協會的干涉,天空競技場背後勢力的察覺,樓主的回歸,旅團就會處於不利的狀況。」
「那麼,這樣說來,只有今晚是最好的時機?」庫洛洛微笑著,但卻沒一個團員敢插話。
「旅團從不畏懼任何敵人。」沉默了片刻,站著仰望天空的庫洛洛突然開口說了這樣的一句話,「但是……卻沒有必要作出無畏的犧牲。」
然後,本來滿臉嚴肅的他就這樣猛然的放緩了表情:「不過,話說回來,我真想見見飛坦你那位收藏品呢……可惜……」他看了看初月的屍體,「可惜她已經死了。」
話音剛落,庫洛洛就飛揚起了他那黑色的大衣,他轉身離去。
「那麼飛坦和芬克斯留下,飛坦你自行解決。」庫洛洛帶著笑意的聲音在夜晚寧靜的空氣中傳了過來,顯然,他一眼就看出了滿臉通紅的飛坦的窘境,「其他人……天空競技場!」
旅團的成員也隨之一臉平靜地轉身離開。
任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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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都離開以後,飛坦才面無表情地準備站起來。
「我扛著你走吧。」芬克斯看著很是狼狽的飛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現在一定腿軟,否則,團長為什麼讓我也留下來?」
顯然……飛坦臉紅耳熱的樣子瞞不住任何人。
完全無視芬克斯的調侃,飛坦依然自己站了起來,他悄悄地深呼了一口氣,向初月屍體的地方走去。
「喂喂,你都這樣了還不忘鞭屍。」芬克斯很冷的嘲笑著飛坦,「你還是先解決自己的問題吧。」
顯然很是瞭解芬克斯自以為好笑的冷笑話,飛坦連一個白眼都懶得給。
他走到初月的屍體旁邊,抱了起來。
「不……不會吧……」這下芬克斯是真的驚訝了,「飛坦……你也太飢不擇食迫不及待了吧?……你……你要奸 屍?」
「閉嘴!」飛坦忍無可忍地扔出了兩個字,全身發軟髮熱的他托著一個女人的屍體明顯有些吃力,只是,懷抱著面目全非的屍體的他,臉上卻看不出來任何的心痛或難過。
除了臉色紅了點,他依然是那個冷酷神情的蜘蛛。
但身為同伴的芬克斯可不覺得飛坦完全正常,他皺了一下眉頭:「飛坦,別玩了,你只認識她幾天!」
「本來就是。」飛坦冷冷地勾起了嘴角,「但是,她是我的收藏品,所以無論生死,她都是我的!」
扔下了這句話的飛坦,沒有去看芬克斯的反應,他自顧自的轉身離去。
芬克斯愣了一下,然後追上去。
「等等,你去哪裡?」
「別跟著我!」喘著粗氣的飛坦聲音卻意外的平淡,「我會自己處理的。」
言罷,他終於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芬克斯稍微猶豫了一下,卻最終真的沒有去追此時狀態極為不佳的飛坦,他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算了,隨他去了。」
然後,他轉身,向旅團離開的地方走去。
這個夜裡的天空競技場,注定不會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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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和那個普通的盲眼小女孩再也無任何關係了。
她在自己的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並且即使清醒後也依然全身不適。
她一直默默地皺著眉頭,忍耐著身體的不適過去。
然而,一個情理之中,卻又意料之外的人的來到,卻讓難受之極的七月提前露出了笑容。
那個太陽一眼熾熱,卻又和西索的灼人完全不同的溫暖,而又強大的靈魂。
是金啊……他終於來了嗎?
七月嘴角微笑著坐在床上,等待著那個靈魂的到來,那個熟悉的聲音的響起。
「小七月。」那個男人爽朗的笑著,從窗戶的位置進入了七月的房間,來到了她的身邊。
就是這個男人,一直以來在迪奧大叔死後照顧著她,他是她的監護人,她名義上的父親。
雖然他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他永遠不見蹤影。
因為他同時也是一個二星獵人,一個站在世界巔峰的強者。
但是,每年的7月7日左右,只要他有時間,他一定會來到她這位好友所託付的女孩面前。
因為,7月7日……是七月的生日。
只不過……他很少有空罷了……
這一次,大概是因為她幹了一件「大」事?
七月想起那個無理的要求就想發笑。
金有給七月一個可以隨時隨地聯繫到他的秘密電話,因為他瞭解七月不會無端來打擾他。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七月一直以來的第一個電話,竟然是為了一個奇怪的消息。
「天空競技場的底下有驚人的寶藏」……而且這個電話裡的聲音還不是七月本人!
聯繫著前不久剛剛轟動世界的天空競技場被炸了的消息,金終於覺悟,他……也許是應該去關心一下這個他真心認同的養女了。
只不過……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頗為安分守己的女兒,竟然!會給他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為什麼!他雖然瘦弱但還算健康的女兒,卻在「短短兩年以後!
變得如此的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