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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愛+番外玻璃瓶裏的魚》第5章
  第五章

  結束迅揚的會議,路鵬程直接回家。洗完澡一身清爽地走出浴室,叫的外賣也正好送來。路鵬程拿著披薩走進書房,剛打開筆記型電腦連上網路,就看到一條方璧寧留下的消息。

  璧寧──水土不服還被阿傑欺負說:阿傑說你找我?

  路鵬程想了一會兒,然後笑,那應該是好幾天之前的事情了吧?

  他把披薩放在一旁,在對話方塊裏敲下:原來是有事找你,不過現在已經都解決了。我今天去過迅揚,你們那裏的程式師都是外太空生物嗎?

  路鵬程不乏幽默感,只是不太表露。他拿起披薩咬了一口,熱騰騰的起司溢滿整個口腔,香氣四溢,鋪在面餅上的海鮮有著淡淡的甜味,偶然吃一次這樣的外賣其實也不錯。

  路鵬程想起自己年輕時候打拼的那段歲月,常常買一個漢堡在等地鐵的時候匆匆吃完,然後嚼著口香糖接著拜訪下一位元客戶。而今事業上小有成就,但是年輕時候的熱情也褪卻不少,已經不是因為喜歡而做這個工作,多數是因為已經規劃好的人生和責任。

  在咬下第二口的時候,方璧寧發來回復。

  璧寧──水土不服還被阿傑欺負:他們雖然很脫線,但也有可愛的時候,習慣了之後還會上癮。附帶一個閉眼聳肩的符號表情。

  光岩Pancho說:他們說你被史總欺壓的時候,就回自己的玻璃房裏用吸盤槍對著史總的照片練打靶。

  璧寧──水土不服還被阿傑欺負說:呵呵呵,被史總發現還會扣我的獎金用來請大家喝下午茶的,而且會給我點我最討厭的蔬菜汁逼我喝。後面跟著一個嘔吐和大哭的表情。

  路鵬程被他這句給逗樂了,笑得不小心嗆住。

  他回道:那你是不是也打算拿我練靶?

  這倒不會。方璧寧答得很快。

  光岩Pancho說:哦?看你之前半夜打電話找我吵架的架式,我以為你一定會拿我練靶。

  璧寧──水土不服還被阿傑欺負說:沒有啊……我沒你的照片,我也沒把吸盤槍帶出來。

  路鵬程愣了幾秒,然後切切實實地體會了一次什麼叫哭笑不得。

  光岩Pancho說:如果你是我的員工,我一定會被你氣死。

  璧寧──水土不服還被阿傑欺負說:如果你是我的老闆,你的辦公桌一定會被我拍壞好幾張。

  光岩Pancho說:方璧甯,你們史松年脾氣好,才不和你這樣沒規矩的員工計較,你別以為別的老闆也會這樣縱容你。

  對面沈默了,過了一會兒打來「不是」,接著又發過來:

  因為我愛這份工作,我愛每一個從我手中誕生的網站,所以我希望它們每一個都有漂亮的長相之外,還有健康的骨架,完善的體內迴圈,良好的成長環境……

  原本應該很肉麻的話,在方璧寧說來就好像詩一樣的優美。

  路鵬程很好奇,也有點羡慕,到底是什麼能讓方璧寧在這行這麼久後,還能保持這樣的熱情?能愛上自己的工作的人本來就很少,但是方璧寧看起來還像是在熱戀中。

  有點想見見方璧寧,不知道這樣一個人,究竟長了怎樣的模樣?

  書房內,敲擊鍵盤的聲音一直沒有停下來。

  路鵬程對著螢幕,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朗笑,放在一旁的披薩完全冷了他都沒有發覺。

  第二天路鵬程一進公司,就說今天他請客下午茶,一眾人歡呼,他讓前臺一一登記了每個人最討厭的飲料。大家不禁在心裏抹淚,老大真是太體貼了,居然還調查大家的口味。

  但是寫完之後,路鵬程用手指夾著那張紙,眯起眼仔細地看了一遍,看完用手指一彈,「就按這個點,誰不喝完就扣這個月的獎金。」

  淒慘的鬼哭狼嚎是在路鵬程進了他自己辦公室後才響起來的,不是因為外面那些人怕路鵬程,而是花了太多時間才反應過來天上沒有掉餡餅這種好事。

  路鵬程坐在老闆椅裏,一臉樂不可支。

  「Pancho,你越來越有幽默感了。」

  他年輕貌美的助理抱著文件夾,下巴擱在上面,唰唰唰地眨著眼睛,她換了新款的睫毛膏,於是那本來可以站只小麻雀的睫毛,現在大概可以站只體型更大的。

  路鵬程伸手擺了擺,「你裝可憐也沒有用,我知道你最討厭杏仁奶茶。」

  Yolanda賭氣地跺了下腳,將文件夾往路鵬程手裏重重一放,「Pancho,你一點都不紳士!」

  路鵬程點頭,「謝謝誇獎,幫我關門。還有出去警告他們,誰再嚎,我讓他喝一個星期。」

  等到Yolanda出去,路鵬程終於憋不住,不顧形象地笑了起來。

  外面那些人平時不常見的吃癟表情實在太逗了。於是路鵬程單方面決定,以後這樣體貼員工的事要多做做。

  把所有邪惡的念頭扼殺在繈褓中,這樣才能確立,並不能動搖到他身為上司嚴肅而不容褻瀆的形象。

  至於那頓下午茶後來是怎麼解決的?好像是彼此之間做了資源交換,實在換不到的就只能認命了,其實洗手間也是不錯的地方。

  而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就是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路鵬程一說要請喝下午茶,專案經理就攜企劃和設計師藉口測量場地,一溜煙地逃之夭夭。每個項目組都前所未有的「恩愛」,但是辦公室裏的綠化卻總是原因不明的夭折。

  路鵬程想的開幕活動在經過幾次修改之後,Lulemall方面也敲定用這套方案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就變得很忙碌,自己這邊的專案組在測量場地、出道具設計稿、聯繫供應商、聯繫製作道具的工廠,迅揚那邊則有條不紊地進行網站的製作工作。

  停下來休息的時候,路鵬程會和方璧寧聊上兩句。

  他有時候覺得在方璧寧那裏能體味到未泯的童心,有時候方璧寧的話又帶著幾分哲理。他說,有時候人努力著朝高處爬,但是等到他站在最高處時,才發現自己離天堂越來越遠,因為他只顧著埋頭朝前走,卻沒有注意他走錯了方向,好比地球有兩極。

  路鵬程後來仔細思考過這句話,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就和這個追求高度卻走錯方向、離天堂越來越遠的人有點相像。

  年輕的時候以為成功的附屬品是名利和美人,但是女友毫不猶豫甩了自己,投身向可以陪她去地中海曬太陽的人。難道她不知道沒有錢,連曬得到陽光的房間都租不起?

  於是方璧寧笑著反駁他,很多女人都是先考慮浪漫,然後才考慮金錢問題,你的務實只會讓她們覺得,你是她們的浪漫主義裏最大、最俗,最沒有美感的大金磚。卻因為你可以寄予她們浪漫,所以她們會接受你,但又沒辦法掩蓋你的暴發戶氣場,於是讓她們很頭痛。

  路鵬程自認自己平時注意鍛煉,身上肌肉緊實,雖然時常應酬但也沒有生出啤酒肚,發際線也沒有變高,更沒有地中海趨勢,平時的穿著一向很注意品味,怎麼看都和方璧寧說的又俗又醜搭不上邊。

  「還是說,你就是那種有藝術氣質、懂得製造浪漫,但只租得起地下室的窮光蛋?」

  這天他們通的是電話,因為方璧寧說他正在畫畫,空不出雙手打字,所以路鵬程就戴著藍芽耳機。期間給自己做了一份水果沙拉,大概地看了一點夜間新聞,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睡前酒。

  方璧甯依然還是那種有點慵懶的語調,有種鬆鬆垮垮扶不起來的感覺,聽久了,讓人的神經也一起放鬆了下來。

  「我還沒有和女孩子談過戀愛。」方璧寧這樣說道,漫不經心的不怎麼在意的口氣,就好像在說,我還沒有吃過這個,也還沒有用過那個一樣。

  路鵬程想,大該就是因為你太過隨意的態度,放到誰面前都不會覺得你是認真的,女孩子又不是傻瓜,她們自己也會評判的。

  但是他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暴躁的聲音:「搞什麼啊,都這個時間了還不睡?」

  於是方璧寧壓低了聲音,「阿傑的睡眠不太好,再說下去,我會被他丟出去睡大街的,所以晚安了,有錢的務實主義者。」

  電話被切斷,傳來嘟嘟的盲音。路鵬程看了眼手機螢幕,嘴角微微勾起,將手機放到床頭櫃上,然後晃了晃高腳酒杯裏的醇紅液體,隔空做了個乾杯的動作。

  「晚安,沒錢的藝術家。」

  離Lulemall開業還有兩周,網站已經開始上線調試,但是路鵬程自己這邊的進度反倒有些拖延。

  路鵬程把這個歸結為自己這邊不可抗的因素太多。事實也正是如此,道具形狀的一改再改,再加上另一個品牌的fashion show規模盛大,一天之內要換三個會場,幾乎把能抽調的人都抽調過去,也導致了Lulemall這邊進度放緩。

  不過按照以往的經驗,其實現在剩餘的時間還綽綽有餘。但是就在路鵬程還抱著樂觀態度的時候,Lulemall的開幕式這邊卻出事了……

  現場用的那個包了紙的立柱做好的前一晚,一場新車發佈會上有人用了同樣的創意,而且由於對方是在室內,燈光效果比路鵬程當初想像的還要好。

  但是路鵬程根本高興不起來。影片播放器裏那幾個舞者撕破立柱上的紙走了出來,新款車被鋼絲懸著從頂部緩緩吊下來,伴隨著激烈的音樂,四周鎂光燈閃個不停。

  路鵬程關掉播放器,抬頭掃向坐在會議室裏的人,「誰能向我解釋下這是怎麼一回事?」

  下面沒有人出聲。

  路鵬程已經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緒,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微微發抖。

  如果只是相近的創意,他還不會發怒至此,但是那幾個立柱的造型和自己這邊的設計稿一模一樣,這已經不是巧合這麼簡單,很明顯是自己公司有人洩露了設計稿。

  「沒人說是嗎?好,我會讓網管查伺服器上的郵件通訊和聊天記錄。」

  眾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雖然進公司時就簽過保密協議,條款中也有如果發生洩密事件,公司有權查看郵件和聊天記錄。但是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到要用這個方法的地步,涉及到部分個人隱私,大概沒人會願意。

  「別……」下麵有人小聲阻攔。

  眾人望過去,出聲的是設計部的實習生,只見他臉低得很低,憋得耳根通紅,「我和我的同學在聊天的時候提起過,他纏著我非要看樣子,因為是一個寢室關係很好的同學,所以就……」

  砰!路鵬程一拳敲在身後的投影幕上,下麵坐著的人都不由得震了一震。

  路鵬程嘴角的肌肉微微抽動,他走到窗口邊,深吸了口氣,然後回身,手指向那個實習生。

  「你就為了你那點狗屁的友誼,就讓整個團隊這麼多人這一個月的心血全都白費?!你他媽有沒有長腦子?」

  路鵬程在公司裏向來都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這會還是忍不住爆了粗口。

  那個實習生把頭垂得更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會……」

  路鵬程背過身,伸手摁了摁發脹的太陽穴,「托尼,帶他去做工作交接,然後通知人事和財務,給他結算工資,通知法務,處理違約賠償。」

  聽他這麼說,那個實習生愣一愣,等反應過來後又一下懵了,接著有些慌神地向他的項目組老大投去求助的目光。托尼只是愛莫能助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救不了他,站起身示意他跟自己走,於是高高大大的小夥子就這麼哭了出來。

  等到兩人都出去了,Yolanda才小小聲說,「Pancho,這個處罰是不是太重了?洩密賠償是根據專案大小來的,就算是開幕活動這一場的費用ㄟ非(川.一ㄟ凡),對於剛出社會的實習生來說,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花這點錢買個教訓,已經算很便宜他了!」路鵬程有點怒氣無處發,拿起一迭文稿紙甩在桌面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你同情他,誰來同情我們?還有一個星期Lulemall就要開幕了,你讓我們拿那個出去?然後全世界的人都來指責光岩剽竊別人的創意?」

  還有一個星期,就算可以再想活動方案,Lulemall那邊那群食古不化的肯定不會同意,就算同意了,工廠也來不及做道具!

  路鵬程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不知道該不該說不幸中的萬幸,新車發佈會在深夜的商場裏,而且也沒有電視新聞的報導,Lulemall方面不去留意,大概永遠也不會知道。但是路鵬程絕不允許在那樣一個大型項目裏用別人用過的方案,哪怕那個創意是出自自己這邊。

  但是現在要怎麼辦?新的方案來不及,沿用舊方案會有被指借鑒的嫌疑。

  「你們說,現在應該怎麼辦?」路鵬程看向會議室裏剩下的其他人,等著他們的回答。

  但是半晌也沒有人出聲。

  床頭櫃上的電子鍾顯示的時間是淩晨兩點,路鵬程衣服也沒脫就這麼倒在床上,然後就一動也不動,只有胸膛起伏,好像睡著了一樣。過了很久,他才抬起手來,有些粗暴的扯開領帶甩手一扔。

  會議最後討論出來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繼續沿用原來的活動方案,道具也還是這些,如果有人出來質疑,可以請法務出示相關的聊天記錄以及那個實習生的證明,但這只是為了防止別人指責光岩使用別人創意的方法。

  路鵬程從床上坐起來,然後拿過筆記型電腦,即時通訊軟體是開機自動運行的,上面人的頭像基本都是暗的,不過方璧寧卻還在線上。

  路鵬程幾乎想也不想地就點開方璧寧的頭像,在對話方塊裏輸入: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實習生洩露了Lulemall開幕活動上用的道具的設計稿,結果被人在新車發佈會上搶先用了。

  打完以後才想到,這麼晚應該不可能線上,估計是電腦沒有關,所以才顯示一直線上的,沒想到對話方塊馬上彈了出來。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你嚇死我了!我在看恐怖片,正好緊張的時候,突然「咚」的一聲,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路鵬程想像了下那個畫面,不禁笑了起來。

  光岩Pancho說:你第二天不用上班嗎?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這裏的項目快要結束了,所以這幾天不進公司也可以。你那邊的情況有多糟?

  路鵬程想了想,然後敲下「很糟」,但是又被他刪去,重新打了一行字。

  光岩Pancho說:不算太糟糕,但是畢竟這麼大的商場,這麼大的開幕活動,宣傳都已經宣傳了一個月,用已經使用過的創意會讓人質疑光岩的實力,雖然我們可以證明那個創意本來就是光岩的。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在原來的基礎上修改一下來不及了嗎?比如把一變為二、二變為三?

  事實上,路鵬程那邊確實做過這樣的改動,但總體還是那個樣子。

  其實不論是行銷活動還是show,或者商場活動上,創意雷同的情況時有發生,而路鵬程過不去的那道坎其實是他自己。

  他沒有辦法接受好不容易得來的案子最後要變成敷衍收場的地步,雖然在自己人看來是付出了很多辛苦,但是外人永遠都是只看結果不會管你的過程。

  光岩Pancho說:有略微的改動,但是我自己沒有辦法接受。在我的設想裏,Lulemall作為這個城市最大的複合式購物中心,它的開幕活動要熱鬧,要創意,要前所未有、獨一無二,然後可以具體展現整個光岩在商場活動這麼多年,累計下來的實力和經驗的。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Pancho,你有沒有覺得,你的壓力其實是自己給自己製造出來的?

  路鵬程沒有回答他,其實他知道,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有時候他也有點恨自己這麼固執。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總之,放寬心,相信奇跡會發生的。

  路鵬程關了對話方塊,然後回過頭,望向窗外只亮著些許燈光的黑暗。

  那僅有的幾盞橘色的、暗淡的光芒,好像夜空裏唯一的星光,只是雖然有光,卻照不到前方。

  而他,路鵬程,從不相信奇跡會降臨。

  Lulemall的活動大概不會再有變數了,至少在路鵬程眼裏,那已經成了定案,所以他在安排完後續的事項後,便開始和企劃著手Lulemall開張之後,緊隨著的兩個節假日活動。

  這段時間裏,方璧甯一直在更新他的個人空間,全是他在S市協助項目的這些時日裏拍的照片。

  路鵬程發現,除了照舊是非常奇怪的取景角度之外,大部分的照片依然還是樹葉,不過因為季節的關係,這次的都是剛冒出來的青蔥嫩綠的新葉,帶著晨露,朝氣蓬勃,比起之前那些,少了點無處飄零的寂寞。

  路鵬程看著滿屏滿屏的綠色,終於忍不住好奇問了方璧寧,為什麼總是拍這麼多樹葉?有什麼獨特的意義在裏面嗎?

  方璧寧回復他道,因為葉子是翅膀,但是不會飛翔,只有借助外力才能去旅行。他說,感覺和他自己有點像。

  光岩Pancho說:你不是有兩條腿嗎?不會飛,但走去旅行總不會有問題。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我指的不是這個,是因為有時候,自己想要獲得、想要感受的一些東西,非得由別人來給予,但是偏偏別人沒有辦法給我,所以會感到不少無可奈何。

  光岩Pancho說:比如?

  璧寧──馬上就可以回來了說:比如……愛情。

  雖然聽不到方璧寧的語氣,但是路鵬程卻覺得,自己從方璧寧的話裏感受到了一點寂寞和無奈,就和他拍下的那一張張葉子一樣,明明是一對對翅膀,但只能依靠風才能飛翔,沒有辦法自己踏上旅途,總是透著一種離群索居的孤單。

  大概是因為和方璧寧的心境同步率太高,所以方璧寧才一次次去把這種寂寞孤單又渴望遠行的狀態拍下來。但是方璧寧想要的卻是別的……

  於是路鵬程確實發現了,方璧寧的個人空間裏,充滿了一個藝術家的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但卻沒有任何提及感情的文字或圖片,所以方璧寧還是單身,也許感情上的經驗也不多。路鵬程作了這樣的猜測。

  但是他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底下的設計師雖然也都有到了適婚年齡卻仍單身的問題,但是戀慕者也不乏少數,不是他們不想穩定地持續一份感情,而是他們的心都沒有安定下來。

  所以對於方璧寧說有一些東西想獲得、但是非要別人才能給予,而別人又沒有辦法給予他的時候那種無奈,又說那種情緒是「愛」的時候,路鵬程一度以為他是那種百花叢中過、但是片葉不沾身,然後在各種名花間飛舞許久後,終於看破紅塵想要安定下來的人。

  但是方璧寧顯然不是,因為他說過,他還沒有和女孩子談過戀愛。

  於是奇怪的地方就在這裏,照理像方璧寧這種做設計的,帶點藝術家的浪漫和不羈,在某些時候表現得又有點傲慢的人,應該非常吃得開的……為什麼會在感情上這麼失敗?

  難道方璧寧長得非常抱歉且影響市容?難道方璧寧有某些方面的隱疾……比如無法勃起?

  路鵬程決定中止自己已經遠到天邊去的猜測,但是他又忍不住的想,其實方璧寧的聲音很好聽,那種偏中性的明朗聲線,慵懶的說話語氣,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性感。

  路鵬程想到這裏愣了一愣,雖然用性感形容另一個同性的聲音很怪異,但是自己卻在不知不覺中用了好幾次,並且深深覺得這個詞很適合方璧寧。

  不過方璧寧說完之後就從線上消失不見,其實這一周裏,在網上遇到方璧寧的時候很少,路鵬程想估計是在忙那邊的收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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