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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番外雪止留情》第11章
第十一章

金蟾香爐裏的催情香只剩幾縷殘煙緩緩淡淡地飄逸著,卻依然若有似無地撩撥著人的情欲。

「嗚……啊!」

白皙纖長的手指猛地糾緊身下的床褥,帶水的眼眸向身下望了過去,因著姿勢,只看到一蓬有點亂的黑髮。雙腿被分開,腿根那裏有什麼溫暖濡濕的東西在肌膚上遊移,一點點,最後落在男根底部的囊袋上,被人用力吸吮了一下。察覺到他在做什麼,連玉樓慌忙伸手要去推開他。

「不要……你不用這麼做……」

伸過去的手在半空就被他握住,接著被固定在身側。

厲永山舔了舔嘴唇,「我就想看你舒服時的表情……但我可沒琉琦他們的好技術。」

說著,用舌尖從囊袋底部沿著秀挺的莖身一直畫到頂部,頂弄著鈴口,像是要從哪里鑽進去一樣,舌尖嘗到了腥膻的味道,卻讓人更加興奮,厲永山到現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時,琉琦幫他品蕭,他衣衫半解手裏執著長煙斗半臥在榻上的樣子,愜意慵懶,情色極了。

想到這裏,厲永山張嘴自上而下將他的男根深深地含了進去,讓他的頂端一直頂到喉口,接著合上唇,又緩緩吐出來。來回兩次,就見那根東西被口涎塗抹得油光發亮,紅通通的脹大了一圈,看來也是經驗老道的樣子。

連玉樓只是將聲音壓抑著低低地喘息,飽滿的額頭和鼻尖上沁起小小的汗珠,偶爾低頭濕漉漉地看向厲永山的眼神,讓厲永山想到那些等著自己帶回家的小貓小狗的眼睛,便越發覺得他可憐可愛到令自己無法釋手。

吞吐他玉莖的頻率逐漸加快,不及咽下的情液和唾液自嘴角滑了下來,厲永山用空著的那只手手指沾了他的情液往他身後摸索,手指按上那緊閉的入口,揉了揉,就要往裏突刺,感覺連玉樓的腰一下繃得緊緊的。

「厲永山……等一下……啊!」

厲永山重新用嘴將他的欲望包裹起來,深深吞入的時候吸緊臉頰地吮吸,仿佛要將他從這裏榨乾淨一樣,且故意發出咂咂的水聲。

和琉琦他們品蕭時完全不同的感受,琉琦他們是盡心盡力的滿足他服侍他,讓他享受,而這個男人雖然也和他們做一樣的事情,但卻讓他深入明確地意識到他們這是在歡愛,是那些坊間流傳的豔情手抄本裏描繪得聲色詳細的魚水之歡。

鑽入後庭的手指尋找那個可以讓他興奮的地方。連玉樓的喘息急了起來,聲音也再克制不住地自齒縫間漏出來。

「啊……啊……嗯啊……」

腰部挺起,不自覺地抬起腰部有點蠻狠地將硬挺的前端往他嘴裏的深處送去,厲永山被他弄得喉口發痛,便懲罰似的手指在甬道某處用力摩擦。

「咿……呀啊啊啊……那裏,別……啊啊……」

連玉樓的呻吟一下破口而出,接著隨胸膛的起伏時高時低地吟哦,沒有被鉗住的那只手伸出去想要把厲永山推開,卻在不覺間反而抓著厲永山的頭髮將他往下按。

厲永山被他揪得頭皮發疼,卻更加賣力地吞咽,腦中想的是那些青樓女子平時怎麼服侍自己的。

「啊啊……要出來了……」

「那就出來好了」

「不要!快退開!」

換來的是厲永山用舌頭裹著深深地一吞到底。

「啊……」

耳邊滑過一聲尾音挑起的呻吟,接著一股熱漿在厲永山嘴裏爆開,帶著腥膻的氣息和一點苦澀的味道,他喉結滑動將他的精華都吞了下去。

連玉樓雙眼失神地躺了一會,才感覺自己像從雲端輕悠悠地飄然落下。

情欲紓解後的快意纏綿神經與四肢,讓他有點昏昏欲睡,迷朦著眼睛看向那人,他正抬手拭去唇邊的污濁,敞開的衣襟下,仍有幾滴落在他胸膛上,和麥色的肌理形成反差,讓連玉樓心裏「咯」了一下,頓時清醒了不少。

在一片腥膻淫糜還夾雜著酒香與催情香的氣息裏,他覺得自己胸口那裏正怦咚怦咚地跳動著,就和方才手撫上厲永山的胸膛時摸到的一樣,他不由迷茫,這些年他對周圍的人事漠然無感,心裏唯念著那份仇恨和母親未完的遺願,究竟何時,自己又有了這樣怦然心動的感覺?是因為眼前這個人嗎?

見連玉樓用這種可說是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厲永山被看得毛毛的,俯下身,「怎麼這麼看我?我長了三頭六臂嗎?」

說著就去親他,被連玉樓皺著眉頭躲開,他鍥而不捨地追過去,有點強硬地封堵住他的薄唇,撬開他的齒縫,將嘴裏殘留的味道盡數渡過去。

「唔嗯!嗯……」連玉樓驀地睜大眼睛,有點慍怒地用拳頭捶打厲永山的背脊,卻像敲在石板上,只是自己手疼,對方絲毫沒有影響。

並不怎麼好的味道在嘴裏蔓延開,靈活得像蛇一樣的舌頭舔過齒列,還企圖探到他的喉口,好不容易彼此分開,連玉樓撇開頭想喘口氣,但被他捏著下頜扳回來,再次堵了上來,一口氣還沒到胸膛就全化開在喉嚨裏,連玉樓覺得胸悶無比,心臟卻突突地要跳出來一樣,含著自己唇舌肆虐的男人似品嘗不夠,每每掙扎著分開又馬上被他給追回來,重新又蠻狠地侵犯進來。

「好香,好甜……玉樓,你嘴裏的酒香真美……」厲永山喃喃著道,勾纏住他的舌頭,吮吸他的涎液,發出會令他羞恥的「嘖嘖」的濕潤聲響。

「唔……」透不過氣來的連玉樓雙腳在榻上踢蹬,臉憋得通紅,嚶嚀聲裏帶著幾乎要哭的音調,指甲在厲永山背上用力一劃,留下幾道血痕。

厲永山吃痛,這才放過連玉樓,就見連玉樓面頰緋紅,眼眸裏水光流轉,皺著眉頭,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有點怨恨地瞪著厲永山。

厲永山有點意猶未盡地在他唇上咬了一下,「我想要把你整個都都吞下去……」直起身,將身上的衣衫脫了下來,甩到地上,然後從床頭暗格裏摸出一瓶香油。

連玉樓差一點就以為自己會窒息而死,肺部重又吸入空氣的感覺讓他幾乎生出一點感動,但還是覺得胸悶的難受,心口那裏的跳動沒有隨著窒息感的消失而平復下來,反而在看到厲永山褪下褲頭,露出翹得直挺挺的男根後,跳得更加用力,「咚咚」的聲音一下下擂著耳膜。

厲永山的那東西早已是蓄勢待發的狀態,怒脹紫紅,莖脈突起,像根兇器一樣杵在那裏。

不!那根本就是兇器!

連玉樓在心裏這樣想,下一刻,就見厲永山將香油的塞子打開,傾斜瓶子,落下一絲透明晶瑩略帶粘稠的細線,自龜頭頂部澆落,透明的液體順著莖身滑下來,淡淡的花香四散飄開。

有了香油的浸潤,那根東西越發生龍活虎的模樣,連玉樓看著心裏微微發怵,生了幾分退卻的念頭,他當然還沒有忘記,之前兩次自己是怎麼被這根粗大的東西折磨地死去活來的。

但是還來不及實施,就見厲永山將那個小瓷瓶往地上一扔,隨即抄起他兩條腿,將他拖到自己身前,圓圓的頭部頂住身後那處。連玉樓看不見他的動作,卻能感覺到尚還冰冷的香油順著自己的臀縫滑下去,香油底下,那東西灼燙的溫度隱隱傳過來。

「厲永山……啊!」

話還沒說出口,厲永山突然拉著他的腳對折到他胸口,下身被抬了起來。

「看著我怎麼進去的。」

這話在連玉樓腦中一劃而過,還來不及反應,那根火熱通紅的肉棍剖開身體,打椿一樣一點點插進來的畫面,清楚無比地落入眼裏。在進到半截的時候,厲永山腰往前一送,那根東西「滋」地一下全部插了進去。

「嗚……」連玉樓痛苦地發出一聲悲鳴。

灼熱粗硬的鐵棍充盈了整個腸道,讓他裏面一陣陣地脹痛著,同時,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

通紅的肉棍抽出來,再擠進去,看似又粗了一圈,頭部冠狀的地方在內壁上火熱地刮過,習慣了那種脹痛之後,在厲永山一次次漸漸加快地頂撞裏,快感湧了起來,匯成無邊無垠的欲海,將連玉樓整個吞沒進去。

厲永山按著他的腿,將自己的東西直往他溫暖緊窒的裏頭送,底下兩粒囊球啪啪地打在他臀部上,就見連玉樓披散著黑髮,眼含水汽,兩腮似敷了胭脂,被自己啃咬得紅腫起來的唇微微張開,吐出誘人的呻吟,那副模樣竟有幾分豔麗。心下一動,便更是激動,直要將他的甬道搗爛了那樣的用力,次次碾著他敏感的地方過。

因為不是被迫的,沒了之前那種被羞辱的反感,於是快感直沖腦門,令連玉樓承受不住,身體也似要盛載不下這狂潮一樣襲來的快意,感覺快要從被進入的地方扯成碎片一樣。

「啊……不要了……停……不行了!」

已經泄過一次的欲望再次吐出濁液,但是厲永山的那根還是火熱地紮根在裏面。

連玉樓被抱了起來,胸前兩點分別被他含在嘴裏同舌尖舔弄,身下還在被那根楔子一樣的肉椿狠狠捅進來。

「會穿的……太深了……會穿的……」

還沒從方才那陣餘韻裏回神,就再次被拉進顛浮的浪濤,連玉樓只覺腦袋裏一片混亂,全身血液沸騰,心臟更是狂跳到難受,他覺得自己早晚會被這人弄死的,也管不得什麼面子和尊嚴,任眼眶內的水汽凝成珠子嘩啦嘩啦掉下來。

厲永山鬆開他被玩弄得看來好似熟透了一樣的乳尖,正欲抬頭,一滴水滴恰好落在他臉上,他抬眼,看見連玉樓咬著下唇臉上哭得一團亂,不由心疼。大掌幫他抹了抹,「怎麼?我弄疼你了?」

連玉樓搖搖頭,眼淚流得更凶,把厲永山嚇了一跳,身下的動作也緩了,連忙將他按在懷裏。甜言蜜語地哄著。

「就算是之前兩次你也沒哭得這麼凶過,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說,我停下來。」

連玉樓知道這男人有著和粗曠的外表不同的溫柔,但是被他這麼一說,心裏就酸酸的越發控制不住,就像有什麼一直被壓抑著,然後突然間阻擋的壁壘破了個缺口,於是那些被壓抑著的東西紛紛衝破缺口,一泄如柱。

「不要了……」連玉樓輕聲道,「好像要壞了一樣……」被他這樣抱在懷裏的感覺其實很好,仿佛有了憑依,但是他又說不出來自己這陣莫名的情緒究竟為何,只能隨口扯了一個理由,事實上他泄了兩次,此際渾身酸軟,如果那根還捅在腸道裏行兇作惡的玩意可以停下來的話,也挺好的,但是連玉樓沒想到自己主意打錯了。

厲永山笑了起來,手滑下去把住他的胯骨將他往下按的同時用力頂上來。

「……啊!」連玉樓被頂得一聲驚叫。

「那就壞得徹底一點……」厲永山抱著他大肆地出入,吻上連玉樓的臉頰,在他耳邊輕喃,「把你都交給我……從裏到外一點不剩的通通都交給我……壞了我就幫你再拼起來……」

連玉樓意識模糊,只聽到些破碎的隻言片語,先前被迫喝下的酒液還在身體裏作用,身下兇猛的侵犯,無所顧忌的吟哦,讓他有種徹底墮落的感覺。

「玉樓,你裏面真軟真熱,還『滋滋』響著……是不是嫌不夠?我讓你吃個飽。」

「混帳!咿呀……啊啊……混蛋……你去死!」

「我是要死了……」情色地舔弄他的耳廓,舌尖往他耳洞裏鑽,「是被你夾死的……來……夾一次……讓你相公好好爽一下。」胡言亂語的情話越說越沒邊。

「閉嘴,誰是你……啊!」臀肉被掐了一下,不由縮緊了肌肉,恰逢那根肉棍抽出去,緊密貼合的摩擦讓兩人都叫了出聲。

「嗷……就是這樣……玉樓寶貝你越來越會取悅你相公了……再來。」

連玉樓哪里肯,厲永山便握住他的欲望掐著頂端不讓他出來,一邊又亂七八糟地誘著哄著。連玉樓被逼到絕境,只能眼含淚花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配合厲永山的抽送夾緊放鬆。

於是「啪啪」的肉體撞擊聲越發激烈,不時夾雜著厲永山的淫言浪語和連玉樓承受不住的呻吟啜泣。

床板吱呀,情醉荼蘼,在本來就行淫亂之事的地方,這場情事卻讓連玉樓情動到難以自拔。

東方天際隱隱透出一絲白光,昭示著黎明的到來。

整條匯香坊都從紙醉金迷的喧鬧中沉靜下來,帶著繁華過後的疲憊與悵惘,在天明時分進入安眠,為著下一個聲色留香的淫糜夜晚。

天香閣後廂某間房內還亮著燈,隱隱傳出嘩嘩的水聲。

「我娘是臨安城一戶普通織工的女兒,從小就對緙絲這門手藝有濃厚的興趣。京城綾錦院的人來臨安招工,看中了我娘的緙絲技藝,於是我娘就被招進了綾錦院當了一名織娘,為皇上織繡緙絲龍袍……在那裏,我娘認識了我爹。」

天香閣的浴桶都是特製的,足以容納兩人,連玉樓輕靠在厲永山懷裏,緩緩說著過去的那些事,厲永山拿著一把梳子正細細地幫他把一頭墨發梳理通順,沾了水的發絲,像一匹亮緞一樣泄下肩頭,浸在水裏的瑩白肌膚上殷紅點點,宛若綻開的花瓣。

「那時候還是皇帝的太上皇剛過了誕辰,又要馬不停蹄地準備下一次大壽的禮物,宮裏頭的人希望能用緙絲織一幅畫卷,畫卷上記錄了江山全貌,有各州的風土人情,敬獻給太上皇,以博頌他的豐功偉業。緙絲是極為複雜的工藝,算是我娘這樣技藝純熟的織工,一天也就只能完成幾寸,於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娘她們就開始織造這匹龐大的緙絲畫卷……」

「我娘和我爹因為這個畫卷而有了很多接觸的機會,漸漸地生出了感情,不久之後,我爹迎娶了我娘作了偏房,第二年我娘就生了我……因為當年他們相識的地方是綾錦院的緙絲樓,綠楊芳草,春色夢繚,我娘坐在織機前正專心致志地紡著布,人在玉樓中……於是,就給我取名為『玉樓』。」

「我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就是你們見過的那個那個嚴玉闕,大娘是禮部尚書的千金,生來就目中無人、傲慢無禮,她一直記恨我爹又娶我娘做偏房這件事,覺得是我娘不知用了什麼狐媚子的方法勾引我爹,所以從來都沒給我娘好臉色過,我出生之後也時常被大娘和嚴玉闕欺負,只要有不如意的事,或是別的什麼,他們就會把矛頭對準當時尚不經事的我身上,所以我幾乎就是在他們的打罵中長大的……」

「誰會想到堂堂綾錦院監管嚴大人的二公子,三九天穿著單衣凍著手腳都沒了知覺,在廚房的角落找殘羹剩飯……我還記得那一年,我十歲,嚴玉闕長我兩歲,我爹分別送給我和嚴玉闕一人一只用黃金打的生肖掛件,後來嚴玉闕的那只金牛不知道怎麼不見了,他們就說是我拿的,把我吊在柴房裏用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一下接著一下,抽在身上就像被刀割一樣,我娘一直跪在雪地裏給我求情,但是沒有人理她,我耳邊只聽到大娘和嚴玉闕不停地罵我們……」

「你才不是我弟弟,你和你娘一樣都是賤人!你這個賤種!」

「你娘偷了別人的丈夫,生了個兒子來偷別人的家財!」

「嚴玉樓,把我的小金牛還給我!你這個賊!」

「我被吊在柴房裏三天三夜,幾乎要不行了,我大娘才施恩一樣的叫人把我放下來,我娘在雪地裏跪久了,自此雙腳也落下了毛病,後來我娘拿我那只叫金匠熔了之後重新打了一隻一模一樣的金牛給大娘,這件事才平息下來……」

厲永山沒想到連玉樓過去是這樣的辛酸,把手裏的梳子放下,將他的腦袋攬過來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側臉在他額角親了一下,「難怪那天在縣衙裏遇見那個姓嚴的,你們兩個是有血緣的親兄弟,但他說話那麼不客氣。」

連玉樓「呵呵」冷笑出聲,「在他眼裏,我只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野種,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兄弟看待過。小金牛的事情過後,我娘對我爹,對嚴家已經心灰意冷了,求我爹休了她,她想回去臨安。當時那副緙絲畫卷也即將完成,我娘投注了十年的心血,她不捨得沒有完成就離開,便決定將畫卷完成後才走……但是沒想到,畫卷完成的第二天夜裏,綾錦院走水了,地點恰恰是緙絲樓,那副緙絲畫卷毀在大火中,大火撲滅後,在裏面發現了我娘的屍體……他們說,我娘因為爭寵失利,故意縱火想要毀了嚴家,毀了綾錦院,但是我比誰都清楚,我娘對於那幅畫卷的感情。」

想到這裏,連玉樓腦海中又浮現出了當年的畫面,他在織機旁玩著娘親用草編的螞蚱,耳邊是織機「哢哢」的聲響。

「玉樓,這幅畫卷從你出生的時候開始織,如今已整十年,與其說是給太上皇的壽禮,不如說是給你的……」

「然後呢?」厲永山問道。

「然後因為在嚴家再無立足之地,我爹說一看見我就想到我娘,就想到那副被毀了的畫卷,於是就把我送到了臨安的外公這裏,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厲永山幾乎已經猜出來之後的事情,當年那個小孩子被送回到這裏,帶著滿腔的悲傷與仇恨,在十年裏以著驚人的速度成長,周旋在冷言惡語與各色商賈之間,逐漸磨滅掉青澀與幼稚,戴起冷硬的面具,在自己周圍築起層層的壁壘,憑著各種手段,為自己尋一條活路。

厲永山知道連玉樓心底藏了很多秘密,在最後那道壁壘上打開一個缺口時,他就隱隱有些不安,如今他看清楚了裏面的東西後,不禁有些後悔,他是本著好奇,但卻是讓連玉樓再次打開心傷。

那些不堪回首的過去,不知是如何地折磨著他,才讓他會變成如現在這般的冷漠強勢又心狠手辣,如果不是那些痛苦的曾經過往,他也不用肩負那麼沉重的枷鎖,更不用強撐著一副彪悍犀利的外表,將脆弱的內心藏到連他自己都看不見的地方……於是更加地心疼他,想要好好地將他護在懷裏憐惜疼愛他。

「抱歉……我不該去好奇那些事情的,害你又再想起一次……」厲永山抱緊他,將臉埋在他的頸間。

「沒事……」連玉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那些壓抑著心頭的東西忽然間煙消雲散那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覺得很輕鬆,「我以為我會把這些事情埋在心裏一輩子的,沒想到……」

厲永山抬頭輕笑,伸手捏住連玉樓的下巴,迫他回頭,然後嘴唇貼了上去,撬開他的齒縫,將舌頭推了進去,勾起他的柔軟,糾纏在一起,分開之後,還貼著他的嘴唇戀戀不捨地廝磨了一會。

「講出來會更好受一些,也許只是一開始,你沒有找到想要傾訴的物件。」

連玉樓轉過身,不大的空間裏蕩起一圈圈的水紋,他有些驕傲地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翹,抬頭看著厲永山,「所以你應該感到榮幸。」

「是……」厲永山再次捏住他細尖的下巴,拇指在光滑的皮膚上來回摩挲,卻依然讓他這樣用著傲慢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喜歡他這副不願輸人的樣子,「就連連老闆張開雙腳等著我的大傢伙來幹你,躺在我身下淫浪放蕩,也是我的一種榮幸。」不意外地被他拉下臉來瞪了一眼,氣鼓鼓的樣子,他也喜歡。

厲永山低下頭,額頭貼上他的額頭,「怎麼辦?我覺得現在你真要去殺人放火搶劫越貨,我估計二話不說就跟在你後面幫你毀屍滅跡消滅證據,我看我不如辭去捕頭一職當你的一條狗好了,你高興的時候我就圍著你搖尾乞憐用我的大傢伙逗你,你難過的時候我就任勞任怨用大傢伙來安慰你。」

連玉樓嗤笑出聲,手探到下麵,握住厲永山那根軟軟垂在濃密陰毛裏的東西,用小指的指甲從囊袋底下一直劃到龜頭的馬眼,「那不如只留下你的大傢伙就行了,我身邊只留靠得住的人,你看起來……還差了點。」

眼角上挑,唇角含笑,墨色的濕發順垂在臉頰兩側,被熱氣薰染後的兩頰透著淡淡的粉色,身上還有一股情事過後的慵懶淫糜的氣息。

厲永山只覺被他勾得小腹那裏又是一把火燒了起來,攬住他的腰,讓兩人的下身緊密的貼在一起,彼此的腿互相交纏,陽具抵著陽具,「我的大傢伙只能讓你後面爽,而我——」

「能讓你渾身上下都舒爽……」

一縷晨光自窗櫺間漏了進來,房裏的燈燭燒到了盡頭,而金蟾香爐內的灰早已涼了,但是屏風後面還是斷斷續續地傳來喘息和呻吟,水聲「嘩嘩」,晃蕩著都潑濺到了地上,卻不知幾時才會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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