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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春+番外雪止留情》第1章
  第一章

  日近晌午的時候,厲永山被自己的手下捕快阿福的大嗓門從睡夢裏吵醒。

  「總、總、總捕頭,不、不好了,出、出、出大事了!」

  前一刻還在夢裏軟玉溫香滿懷,檀口!香腮,下一刻眼睛睜開就被張滿是麻子的大臉占了一眼的光景,還被噴得一臉的唾沫星子。厲永山從榻上坐起來,被褥滑到腰際,露出赤裸在外的肌肉精壯的胸膛和腹部,他眉頭打結,有點帶氣地用手按著脹痛的額角。

  「什麼事啊?又是誰家的牛跑沒了,還是誰家門前樹上的果子落進隔壁園裏然後兩家吵起來了?」

  阿福搖搖頭,然後將手放在嘴邊有點神秘地壓低了聲音,「總捕頭,這次是大案子,今晨在城外河裏頭……發現了個死人!」

  「你說什麼?」這下厲永山完全清醒過來了。

  自從先皇駕崩,新帝上任,大刀闊斧的整飭了好幾次吏治之後,綱紀肅明,四海宴清,百姓殷阜,安居樂業,加之錢塘縣的縣令又是遠近出了名的鐵面無私青天大老爺,臨安城裏莫說人命案,就是雞鳴狗盜之輩都少了許多,也難怪阿福會如此驚訝和緊張。

  厲永山換了捕快的衣服,用了水洗了洗臉,任由鬍子拉雜,頭髮亂糟糟的,一副不修邊幅的粗放的樣子,跟著阿福到發現屍體的地方。

  此時正逢江南煙雨濛濛的時節,蘇堤兩岸柳絲如碧,芳草如煙,多少文人騷客駐足船頭,手執一把摺扇,衣衫飄然,任細潤的雨水沾濕襟袖,卻不肯錯過這片煙水渺渺與碧波微漾。但厲永山卻是極討厭在這種天氣裏出門,就算打了傘也渾身上下被飄飛的綿綿雨絲打得濕漉漉的,他是個粗人,從來體會不出來這其中有什麼詩情畫意。

  等他和阿福到了撈上屍體的地方,那邊岸上已經站著不少百姓,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河上往來的畫舫上也有不少人伸著腦袋張望。

  「哎,讓一讓,都讓一讓,不要圍在這裏,沒什麼好看的。」阿福揮著手臂像趕小雞那樣驅散圍觀的百姓。

  厲永山一條胳膊抱著刀環在胸前,另一隻手摸著自己下巴上的胡渣,走到屍體旁的時候仵作正好檢驗完。那具屍體在水裏泡的時間不長,並沒有發脹的很厲害,面目依稀可辨,是個看起來未及弱冠的少年,五官還挺標緻的。

  「死者是天香閣的小倌琉紓……」仵作一邊說著,一邊向厲永山展現檢驗出來的屍體情況,「屍體的腹部膨脹,拍之有聲,腳底皮皺而不脹,嘴和鼻孔裏有帶血絲的水沫流出來,初步可以斷定是生前溺水而亡,而他雙眼緊閉,兩手握拳,應該是跳水自殺,但是……」仵作伸手將屍體翻轉身來,把衣服拉下,於是遍佈在背部上的道道傷痕躍然入眼,縱縱條條,襯著雪白如脂的肌膚,很有些觸目驚心。仵作又將屍體的雙手手腕抬起,上面也赫然留有被捆綁過後留下的淤痕。

  厲永山摸著下巴點了點頭,但沒有出聲,去到南館或青樓的客人有一部分之中會有不為人知的特殊喜好,小倌和花娘身上有些捆綁鞭打的傷痕也不是什麼特別稀奇的事情,還有專門調教訓練出來接待有這樣喜好的客人的。

  厲永山讓仵作和衙役把琉紓的屍體搬回縣衙作進一步的檢驗,自己則去天香閣找老闆詢問死者的相關情況,但是這一問,倒是問出了蹊蹺的地方來。

  老闆告訴厲永山,琉紓在上個月就已經被人贖身並離開天香閣了。小倌贖身之後是飛上枝頭還是過得落魄潦倒這些天香閣都管不到了,不過給琉紓贖身的那個恩客卻是很有來頭的人,一提到這個人,周圍的小倌就忍不住議論起來。

  「琉紓死了?我就說不能跟那個連公子走了,你看他過段時間就來給天香閣的人贖身,但是贖出去的人沒有一個在他宅子裏見過有出入的,全都不知所蹤了。」

  「是啊,上次被連公子指名到他宅子裏去服侍他,本來還想見見荷風哥哥和琪然哥哥,結果問了下人,都說宅子裏沒有這兩個人。」

  「哎,琉琦,聽說連公子的宅子裏有間密室,裏面有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都是做那種事用的,你進去過沒?」

  「那種地方怎麼能進去?平時連公子玩的那些就已經夠折騰人了,要真進去了,還不知道有沒有命活著出來。」

  「不過連公子出手很大方……」

  「銀子給的多有什麼用,我接他一次客回頭總要躺個四五天才行……我倒是挺羡慕你那個江公子的,待人親切又溫和,出手雖然不夠大方,但至少還把我們當個人看,連公子那簡直是……哎!」

  見那幾個小倌越說越起勁,老闆過去趕人,「去、去、去,官爺面前胡說什麼,連公子每月砸多少銀子在你們身上,你們受了恩惠還要在這挑三揀四。」

  那幾個小倌被老闆攆上了樓去,厲永山自然知道他們口中說的連公子是何許人。

  連玉樓,錦麟布莊的老闆,剛及弱冠的年紀就已經擁有臨安城內最大的產業。關於他的傳言非常多,有人說他祖上是皇親國戚所以才能攢下如此豐厚的基業,也有人說他是祿星托世,故而年紀輕輕就精明能干連混跡商場的老狐狸都要讓他三分,更有人說他專修那歪門邪術,家裏的產業都是施五鬼搬運之法而來……

  各種道聼塗説講得天花亂墜、神乎其神,但另一面傳得更多更廣的卻是連玉樓糜爛的生活,據傳他嗜好男風,猶喜相貌漂亮的少年,常常在南館一擲千金,但在性事上卻有些特殊的喜好,無一不是折磨人非常的手段,更有甚者有人傳言,連玉樓在自己房里弄了個密室,裏面有各種打造精巧或見過或沒見過的淫具,被他贖走的小倌就全關在那裏面,供他淫欲取樂,到最後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又說連玉樓這人待人冷漠,行事陰狠獨斷而霸道,不少商場上的對頭都在他手裏吃過虧……

  總而言之,在臨安城裏,連玉樓這個名字,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

  是夜,沿街兩頭遍佈春樓的匯香坊,大紅的燈籠搖曳出一片籠在朦朧燈火下的綺麗與繁華,散落風中的脂粉帶著膩人的香氣,鶯聲燕語,紅袖翻複,直教人流連忘返。

  「阿嚏!」

  厲永山蹲在屋頂上,頂著初春夜裏仍有些沁骨的冷風,重重地打了一個噴嚏,心裏暗暗將派他來蹲守的無良縣太爺又罵了一遍。

  白日裏從天香閣回到縣衙,便見縣太爺李威也在驗屍房裏和仵作一起查驗那個小倌的屍體。仵作剖開屍體的腹部,竟然在他胃裏發現了半塊玉佩。

  於是,有了疑點。雖然看起來像是琉紓自己跳河自殺,但為什麼會有半塊玉佩出現在他的胃裏?其次,既然他已經被連玉樓贖身帶走了,人突然不見了,連家卻沒有人來報失蹤。第三,就在天香閣裏聽到的那些事。

  「我覺得這案子已經很清楚了。」厲永山下定論道,「天香閣裏那幾個小倌說的話證實了連玉樓這人在性事上有特殊的癖好,但在天香閣裏多少會收斂些,玩出人命對誰都不好,於是連玉樓就每隔一段時間給人贖身了帶回自己宅子裏。這琉紓就是連玉樓一個月前花了兩百兩銀子給贖身帶走的,恐怕他是受不了連玉樓非人的折磨,所以逃了出來,但知道如果被連玉樓抓回去了自己估計也是死路一條,所以就跳河自殺了。」

  「那他肚子裏的玉佩怎麼說?」李威問道。

  「這個……」厲永山摸著胡渣想了想,眼中靈光一閃,「這半塊玉佩肯定是連玉樓的東西,琉紓生怕自己被連玉樓的人抓走以後會被搜走,所以吞進肚中再跳河自殺,就想讓我們按照這塊玉佩的線索給他伸冤。」

  驗屍房裏安靜下來,李威挑了下眉,露出幾分頗有些要另眼相看的表情,「沒想到厲總捕頭現在除了去抓嫌犯,也能在分析案子上幫本官一把了,可喜可賀,真乃可喜可賀,以後本官爺能省很多下很多精力了。」

  「哎!要嘲就嘲,我最受不了你們這些文人拐彎抹角的酸氣。」說著還用拳頭在李威肩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以示抗議,雖然沒用上什麼力氣,但李威到底是個身子薄弱的書生,這一下還是讓他痛得輕聲「嘶」了出來。

  其實有李威這樣頭腦清明的人在,還有師爺幫忙,厲永山樂得只管跑腿抓犯人的清閒,不過李威剛才那番話裏帶著的幾分笑意,多少讓厲永山恨得有點牙癢,所以才會給他一點警告。

  但是對縣太爺動手的結果就是,被派到這裏來盯梢。看別人香閨暖榻魚水之歡,而他卻只能吹冷風喝夜露。

  「混蛋!」厲永山咬牙切齒地罵道。

  此刻在縣衙裏正秉燈夜讀的某人,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

  天香閣門口出現一抹身著白色錦緞長衫的身影,在老闆和幾個小倌帶領下往後廂走去,一眾人行過九曲小橋的時候,老闆抬頭朝著厲永山這裏看了一眼,厲永山給他使了個顏色,老闆立刻心領神會,很輕地點了下頭。

  就聽到幾人說話的聲音傳過來。

  「連公子,今兒客人比較多,怕打擾您雅興,我另外給您安排一處廂房可好?」

  「隨你。」回答的是一個頗為冷淡的聲音,不過厲永山這裏看過去就只看得一個背影,頭戴玉冠,腰纏玉帶,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執著一把黑檀描金扇,一下沒一下的搖著。

  厲永山沒有馬上跟過去,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看到老闆的身影重又出現在前廳的時候,才起身,悄悄向事先和老闆說好的那間廂房的方向而去。

  約摸估計是到了那間廂房的屋頂上,厲永山小心翼翼地挪開瓦片,結果一入眼的就是一副淫靡的畫面。

  連玉樓衣襟敞開著躺在房裏的軟榻上,那個名叫琉琦的小倌全身赤裸著俯在他的胯間用嘴舔弄他的物什。

  「唔……唔!」

  琉琦一邊上下擺弄著的腦袋,一邊發出仿佛從鼻端逸出來的呻吟。

  厲永山注意到琉琦的雙手手腕被一根細巧的金鏈子拴著,鏈子很長,一直延伸到琉琦身後那處,搖曳的燈火的下,琉琦兩條雪白的大腿輕輕打著顫,有透明的液體順著腿根滑下來,那金鏈子沒入他的菊穴中,只見那處透著淡淡的粉色,一張一合間裏面似乎有什麼將要滑出來,又被吞了回去。

  「怎麼……今天不夠專心的樣子?」

  連玉樓的聲音聽起來冷冰冰的,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裏的煙斗挑起琉琦下巴。白濁的體液自少年的嘴角滑下來,更襯得濕潤的紅唇像花瓣一樣嬌豔,琉琦眼含著水光地搖搖頭,像是非常害怕的樣子,身子漱漱的發著抖。煙斗的頂端順著少年柔和優美的頸線滑下去,停在他一邊已經挺立起來的櫻蕊上,繞著那粒透著成熟顏色的果實轉了兩圈,又繼續往下滑,到了肚臍那裏便用頂端在那個圓圓的凹坑裏輕戳了兩下,琉琦縮起身子像貓咪那樣輕輕哼了一聲,身下那根顏色粉嫩的玉柱抖抖索索地站了起來。

  厲永山雖也是勾欄常客,但從未點過小倌,他也自認自己沒有龍陽之好,但是此刻看著底下這副畫面,隱隱感覺似乎有一陣陣熱流往自己腹下匯湧而去。

  從厲永山這裏看不到連玉樓的臉,只看見他解下玉冠後散灑在肩的一頭如墨長髮,裸露在外的皮膚非常白皙,染上淡黃的燭光,像是上好的脂玉,泛著珠潤的光澤。

  連玉樓用著手裏的煙斗頂端在琉琦腹部畫著圈,然後劃過稀疏的毛叢,來回勾畫對方玉莖的輪廓。

  「嗚嗯……連公子……啊……」

  琉琦非常配合地發出一聲高過一聲地呻吟,胸膛大幅地欺負,好像離了水的魚那樣張著嘴喘息,星眸半合,眼角水光流轉。厲永山聽著那甜膩的呻吟,只覺一波波熱血沖向小腹又往腦門那裏湧,但是下一刻,裏面卻傳來琉琦的一聲尖聲慘叫。

  只見一縷細細的白煙從煙斗的頂部和琉琦的玉莖上皮肉相交的地方散開,琉琦猛然彎下腰,手按住那裏,似乎是痛極了,身體抖得和篩糠一樣,但還是極力在忍耐,只發出小聲的嗚咽。

  男子的欲望中心是極為脆弱的地方,連玉樓就這樣直接燙了下去,可見其真如傳言的不僅性癖特殊,也心狠手毒。

★★★

  「琉紓的口技可比你好多了,也從來不會在服侍我的時候分心……作為懲罰,什麼時候弄到我出來了……」用煙斗勾住縛住琉琦的那根金鏈子扯了扯,「這個東西才可以取出來。」

  在聽到琉紓的名字時,琉琦的身體狠狠一震,接著也不顧疼痛,哆嗦著扶起連玉樓的男根,臉湊了上去,聲音裏帶著哭腔,「琉琦錯了,琉琦會好好服侍連公子的……」便張嘴將連玉樓的男根深深地吞進去,同時用被縛住的雙手盡力愛撫底下的囊球。

  「嗯……」

  連玉樓將煙斗含進嘴裏吸了一口,微微仰起頭,閉著眼睛緩緩吐出薄煙的同時從喉間逸出一聲歎息一般的呻吟,有點慵懶的神態,腿間的欲望逐漸脹大挺立起來。

  厲永山看著那般畫面只覺頭皮發麻,剛被琉琦那一聲尖叫給克制下去的熱血再次騰燃起來。

  連玉樓的呼吸漸次沈重起來,白皙的肌膚上飄上淡淡的粉色,沁著細小的汗珠,仿佛晶瑩剔透一般。厲永山強迫自己將視線挪開,但又落在他雙腿間高聳的物什上,通紅如鐵,莖脈賁漲,琉琦的唇舌離開的時候,自頂端流下的白濁牽扯出一條絲線,越發顯得淫靡。厲永山只覺腹下漲得厲害,伸手下去一摸,又熱又硬,竟是興奮了起來。

  厲永山愣了愣,心裏想著今晚還是先回去再說,但是腳卻像釘在了瓦片上那樣,一動不動,視線黏在連玉樓身上,然後鬼使神差的,厲永山將手伸進褲頭內……內裏血氣磅,那根東西高高昂起,厲永山用五根手指輪番繞著頂部打轉。

  底下琉琦還在賣力地做著口活,連玉樓卻絲毫沒有要射的意思,他依然閉著眼睛,眉心微皺,胸前兩點褐色,掩在散開的黑髮下,若隱若現地更想讓人看清楚。厲永山感覺手下有了濕漉漉的感覺,便就著領口溢出來的液體套弄起來。

  琉琦一邊做著口活,一邊擺動腰肢,嘴裏發出吟吟哦哦的聲音,連玉樓低下頭去看他,然後用手裏的煙斗一勾,勾住縛住琉琦雙手的那根鏈子,琉琦似意會的,調換過身子。於是厲永山看清楚了,和那個鏈子相連的,被塞進琉琦的菊穴裏,是一根墨色的玉勢。

  連玉樓拉了一下那根金色的鏈子,很緩慢地將玉勢抽出來,抽到一半停了下來,被撐開的穴口有點充血紅腫,像嘴一樣含著那根墨黑的玩意兒,似乎還要再吞回去。

  「看你這麼不捨得的樣子,難道這玩意兒比起我的,還要讓你舒爽?」連玉樓說著,手指捏住玉勢的後端,下一刻又將那東西狠狠地推了進去。

  「咿呀!」琉琦沒有準備,整個人往前趴到在連玉樓身上,待回過神來後,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回頭,兩隻眼睛裏淚水盈盈地望向連玉樓,既是可憐,又帶著幾分誘惑。

  連玉樓卻全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手指抽送著那根玉勢,「誰叫你停下來的?」

  琉琦嗚咽著回過頭,繼續舔弄連玉樓的東西,但因為身後那根進出的東西,這一次他顯然有點力不從心,不多片刻,便呻吟著浪聲昵語起來,腰也像水蛇那樣扭動著,尋求更多的刺激。

  「啊……啊……連公子,裏面、裏面好舒服……琉琦還要……連公子……再用力一點……哈啊……琉琦不行了……」

  厲永山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在琉琦一聲聲淫浪的叫聲下,他喘息急促,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

  「嗯……啊啊!啊──」

  琉琦淫叫著倏然繃緊身體,接著失去力氣一般軟軟地趴在連玉樓身上,雪白的身子佈滿了汗水,濁液順著他和連玉樓相貼的地方滑下來。

  厲永山同時感覺一股暖流在手掌心化開,全身沒一個毛孔都浸了油一樣的酥潤爽快,仿佛飄上了雲端。

  「什麼人?」

  一聲厲喝將厲永山從釋放的愜意裏給驚回過神來,他低頭一看,正對上連玉樓的目光,便什麼都多想,起身就要離開,但是誰想……

  嘩啦!

  「哇啊啊啊!」

  砰!

  「啊──!你是誰?!」

  屋頂被踏穿,厲永山連同掉下的屋瓦落地時發出巨大的聲響,琉琦也被眼前突然從天而降的東西給嚇得尖叫起來。

  「咳……咳!」

  一室塵埃,厲永山用衣袖在面前掃了掃,開始環顧四周,但是還沒看多遠,就發現一對眼神犀利如芒的眸子盯著自己。

  琉琦早嚇得什麼嫵媚放浪的形態都沒了,身上隨便披了件袍子縮到一旁,連玉樓卻是一副表情平淡的坦然自若,仍然是衣襟大暢、頭髮披散肩頭的模樣,手裏玩著那個用銀打出來的鏤了精巧花紋的長煙斗,胯間欲望依然高漲著,將隨意遮蓋其上的袍子頂起一個弧度,黑亮的毛叢漏出一半,還有一半害羞似地藏在袍子底下。

  這樣近的距離,將他一身如脂玉的肌膚看得更為清晰,上好的錦緞斜斜地掛在身上,有種慵懶散漫的感覺,平坦緊實的腹部上還有剛才琉琦射出來的東西,燭火下泛著淫靡的光澤。

  連玉樓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從屋頂上掉進來的不速之客,半晌,將煙斗遞到嘴邊,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青色的煙嫋嫋繞繞,讓他看起來有點飄渺,不那麼真實。

  「樣子不錯,可惜,我只對琉琦這樣的色相有興趣。」說著,將煙斗在茶几邊上敲了敲,燒盡的煙絲稀稀落落地掉下來。

  厲永山注意到連玉樓的視線,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然後……他發現自己的鳥還露在褲頭外……從剛才掉下來一直到現在。

  有一瞬間,厲永山仿佛聽到自己頭頂上響起一聲炸雷,但他到底是那種皮糙肉厚不要臉的人,轉而嘻嘻一笑,大大方方若無其事地將自己的鳥收回褲頭內,順便還緊了緊腰帶。

  「我正好路過,看到你們在那個……就想如果你的東西沒辦法滿足他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效勞幫你教訓那個浪貨,讓他知道什麼才叫真正的厲害。」

  「你?!」

  連玉樓失了先前的平靜,瞪大眼睛,臉頰發紅,顯然是被激怒了,「你到底是什麼人?」

  厲永山穿著夜行衣,雖然沒有蒙面,但仍然一副鬍子拉渣頭髮亂糟糟的模樣,看起來就不太像好人,他退後幾步到視窗,「我剛才說了,我只是一個路過的而已,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說著,翻身從視窗躍了出去,趁著天香閣的護院趕來前溜進黑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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