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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7章
   第七章

  眼前的青年,俊逸依舊,沉穩依舊,卻不是他所熟悉的展昭,而是大宋皇帝御前四品帶刀護衛。一襲紅色官袍,掩了天空般廣闊輕靈,憑添了令人無法忽視的威儀氣勢——

  「展昭見過王爺——」他的嗓音未變,語氣卻是不卑不亢、疏離有禮的。

  「展大人不必多禮——」微點了下頭,他知道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是冷的。因為此時此刻,在眾人面前,他乃大遼王爺蕭仲玄。

  「謝王爺。」展昭抬起頭,只見座上,除了蕭仲玄以及立在他身後的花飛宇,還多了一人,比蕭仲玄略微年長,膚色微黑,輪廓深刻,濃眉利眼,頗有不怒自威的大將風度,卻不若他那般具有尊貴涵養,整個人武者之氣較濃。

  「久聞展大人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氣宇軒昂,英雄氣概!」那人盯著展昭看了一會兒,哈哈大笑,雖算不上聲若洪鐘,卻能明顯地感受到其中隱含的深厚內力。

  「大人謬贊了——」因不知對方身份,展昭只得暫且以「大人」呼之。前日與包大人一同來訪時並未與此人謀過面,不過能與蕭仲玄平起平坐,也必是個位高權重之人。

  「本王一時疏忽,忘了二位素未謀面,未及替展大人引見——這位乃此次隨本王來訪的另一位使臣,耶律宣景大人。」蕭仲玄見展昭眼中似有疑惑,開口道。

  「展昭見過耶律大人。」原來是他,臨來之前,已從包大人口中得知,遼國使臣中除蕭仲玄,還有另外一位重臣——大遼中京長官耶律宣景,現與遼使其餘人等居於行館之中。

  「展大人多禮了。」耶律宣景頷首算作還禮。

  之後幾人又寒暄了幾句,展昭便先行退了出去,前廳內只剩蕭仲玄、花飛宇,以及耶律宣景。

  「仲玄,你向宋主要求,招了這個漢臣在身邊究竟是何用意?該不是想要自找麻煩吧?」耶律宣景轉向蕭仲玄,半諷地開口。

  「我朝漢臣並不在少數,只要是人才,都可考慮為我所用。」蕭仲玄淡淡地開口。同為皇室貴族,他卻不屑與耶律宣景為伍。此人野心甚重,卻是為了皇族之間的派系之爭,而非替大遼社稷著想。他不願與他朝夕相處,才帶花飛宇離開行館,住進了這座私宅。

  「可據我觀察,這展昭卻不象個會輕易臨陣倒戈之人,萬一處理不當,他反而會成為一個麻煩……不過倒也不妨姑且一試,收得了他自是好事;若是收不了他,將他困在我們陣內,想要下手除之也很方便。」耶律宣景冷笑了兩聲說罷,有意望向蕭仲玄,看他作何反應。

  「這便是本王要操心之事了,我自然不會讓他成為所謂的『麻煩』。」蕭仲玄邊說邊站起身來,邁步走向廳外,抬眼望去,將一片碧空收入眼底。清澈的湛藍令他的心中多了一股堅定——大遼要奪得天下,而他,則要擁有這片朗朗青天。沒有人可以搶走他,更沒有人可以傷害他,不管那人是誰!

  傍晚,當白日的最後一絲喧囂被落日帶走,一切恢復了暫時的寧靜,花飛宇命人將大門關了,自己留在前廳守侯,以免有人到後苑花廳打擾,因為蕭仲玄正在月下擺下了酒菜,試圖爭取一個人的心。

  「王爺要展某前來,請問有何吩咐?」展昭執劍,匆匆走入花廳內問。

  「展兄弟,此時周圍並無他人,何必還如此生疏地喚我王爺?莫非是為我欺瞞你真正身份一事耿耿於懷?」蕭仲玄起身,走到展昭面前,半挑起眉笑問。

  「這——展某並非此意。」展昭連忙解釋,不想蕭仲玄誤會他翻臉不認人。只是除了身份上的確有所顧忌之外,他也不知要如何稱呼他才對。

  「咳,其實我也明白展兄弟的難處,你我各侍其主,如今這般狀況,有所顧忌也是自然,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將自己的身份據實以告。沈乃我母親的娘家姓氏,若是你覺得彆扭,也可不喚我的姓名,但是不介意仍叫我聲大哥吧?」不想見展昭為難,蕭仲玄笑著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中問。

  「哪裡,大哥言重了——」展昭接過那杯酒喝了,品出滑過舌尖的味道,不由得又想起白玉堂的話來,唇邊兀自浮起一個不自覺的笑弧——玉堂,大哥這裡果然只有花雕,我卻已經被你那女兒紅養刁了味口。

  「展兄弟……展兄弟?」蕭仲玄見展昭拿著酒杯不知在想什麼,輕喊了兩聲。

  「哦,大哥有事請講——」展昭抬頭,尚未發現自己的心思飄遠的一瞬間,笑意已經融進了眼底。

  「沒什麼,我是說——」蕭仲玄的心為展昭那抹如月光般清澈溫和的笑而悠悠一顫,險些控制不住自重逢後就在體內翻騰不已的感情,掌中有了溫熱真實的觸感,才發現自己已經伸出手去,捉住了他的右手——

  「我是說,我們不妨坐下,慢慢說話。」雖然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但他仍沒有鬆手——飛宇有句話說得不錯,昭是一隻鷹。對於鷹,必須顯示出必要的強悍才有可能征服他。

  「也好,大哥請——」展昭略微訝異了一下,不太習慣與他人如此親近,又不好反應太過激烈唐突,便抬起手抱了抱拳,不著痕跡地擺脫了幾乎可以說是鉗制住自己的那只修長有力的手。

  兩人坐下,對飲了幾杯,因為始終是各懷心事,難以真正放鬆下來,便沒有再多喝,只是閒聊一些往事。

  ………………

  「方才與展兄弟說起我母親娘家姓沈,事實上她本是漢人。由此緣故,我年幼時耳濡目染,一直對漢人文化甚感興趣。五年以前,我私自外出,前來大宋境內遊歷探奇,有幸與展兄弟相識,本打算與你攜伴而行多走些地方,卻突然被急召回國,甚至未來得及與你道別——」當時他們二人都有傷在身,帶旨前來尋他的飛宇曾勸他乾脆趁此機會將他帶回遼國,他考慮再三,終究不願用束縛的方式得到他,一狠心,獨自離去。沒想到這一離開,便是五年無暇分身再來大宋。

  「大哥之意展昭明白,我從未把大哥當年不告而別之事放在心上,有的,只是對大哥的感激。只因大哥是帶傷而去,才不免擔心你的安危。」仔細回想,五年以前,蕭仲玄失蹤後不久,大宋境內就傳來消息,遼聖宗耶律隆緒駕崩,皇太子耶律宗真即位。一國新帝登基,必會將所有重臣召回國都共商大計。

  ………………

  「展兄弟可還記得,我不聽你勸,硬要上臺與人打擂,打完才發現是比武招親之事?其實我那時雖讀過很多漢人著作,根本不懂你們的民間習俗,與你說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只是怕丟了做兄長的面子,後來才明白你為何聽了會用那般吃驚的眼神看我。」事後被那小姐用含情脈脈的目光注視,他目瞪口呆之下,被昭拉了落荒而逃。說來也是昭先「救了他一命」。

  「那件事……我……」展昭忍不住失笑——當初他一直覺得奇怪,大哥之前明明執意上臺志在必得,後來卻是驚得說不出話來,只當是因為那家小姐實在是生得……「貌不出眾」才嚇到了他。

  ………………

  就這樣,二人談到入了夜,花飛宇才前來提醒蕭仲玄時辰已經不早、明日還要入宮與宋主會面。蕭仲玄點頭稱是,正想各自歇息去了,花飛宇卻又道:「那日刺客襲擊王爺是在深夜,花某要負責整座宅子的安全,至於內苑寢室,為了以防萬一,還要委屈展大人貼身保護王爺。」

  「這——」展昭想不到花飛宇會提出此種要求,又懷疑他另有居心,便道,「展某會在門外守護。」

  「這到不必,若真這樣,恐怕不到三天就會累垮。王爺的寢室分內外兩廳,我已命人整理妥當,展護衛可在外廳歇息,既不會造成不便,也可隨時保護王爺。」花飛宇笑答。知道此時不光展昭,蕭仲玄的眼神也幾乎要在他身上戳出幾個洞來。不過他既然已經下決心將他召到了身邊,他也不妨從旁推波助瀾。他想要的,他必定會全力幫他得到。

*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三更過後,蕭仲玄仍然輾轉反側,無法入眠,為了避免胡思亂想,只好翻來覆去把花飛宇罵了幾個遍。可是稍一靜下心來,思緒就會不由自主地飛出珠簾幕帳之外,仿佛連廳外之人的呼吸都可以感覺到。他,就近在咫尺——

  終於,控制不住躁動的心,他輕輕掀開錦被下床,無聲無息地穿過層層屏障來到外廳,緩緩靠近那個合衣而臥之人。

  「昭——」他的唇蠕動了下,並沒有喚出聲,只是貪婪地凝視著他平靜的睡顏。

  月光下,他的臉上覆了層柔和的銀輝,誘惑著他著了魔般地俯下頭去,卻無意中放開了始終屏起的氣息——

  「誰!」展昭猛地睜開眼,同時矯健地彈起身來制住對方的要害——

  「!」蕭仲玄一驚,一把泛著寒光的短刃已經堪堪抵住了他的咽喉!「展兄弟,是我——」

  「大哥?」展昭看清了他的面孔,收回了手中的短劍。

  只那麼短短的一瞬,銀光閃耀,蕭仲玄清清楚楚地看到劍身上顯出一個字來——

  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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