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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5章
   第五章

  雷不斷,電不斷,整整三日,霏霏細雨,纏綿不絕。濕了東京城都,洗了河上飛橋,潤了岸邊楊柳。

  都說春雨貴如油,但碰上如此天氣,只叫茶樓酒肆的老闆們叫苦不迭,冷了的廳堂生意,如同門外被雨水浸透、蕭然低垂的繡旗,失去了往日的熱鬧與生機。

 一早,掌櫃無所事事地空撥了一個多時辰的算盤珠子,心中再如何哀怨也對老天爺無可奈何,最後只得乾脆伏在櫃檯後打盹。

 店小二到是難得清閒地坐在門口的石階望天,想想家中父母兄弟,企盼今年也是一番好光景。

  路上行人極少,偶爾有一兩個經過也是來去匆匆。

 估計雨今日也沒有要停的意思,店小二正嘀咕著是否要回店裡學那掌櫃的睡上個囫圇覺,才抬起頭來,眼前卻驀的一亮,只見一藍一白兩道修長的身影正穿透薄薄的雨霧,由遠及近地迎面走來——

  「掌櫃的,有客人上門了!」他連忙回頭喊道。

  「客人?你昨天就說有客人上門,結果卻是個問路的窮酸書生,還順便避了半個時辰雨,白喝了我一壺茶!下雨天,留客天,進來了就哄不出去,你可給我看准了再招呼!」掌櫃的睜眼,瞪了店小二一記,沒好氣地斥道。

  「這次真的是——」

  「徐掌櫃,既然知道『下雨天,留客天』的道理還如此斤斤計較作甚?區區一壺開水加幾片沉茶也要耿耿于懷,白爺爺前幾日與你的賞錢還嫌不夠麼?」

  店小二正欲開口辯解,來客已經一前一後邁進了店內,白衣那位看不慣掌櫃的那副勢力嘴臉,銳利的眉眼一挑,便是一番不客氣的教訓。

  「玉堂,我們上樓去坐還是此處便好?」藍衣那位收好了傘,唇邊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等同伴訓夠了,這才不急不徐地揚聲問了句。

  「貓兒,還是樓上雅間去坐吧,免得看了閒雜人等讓白爺爺煩心!」白玉堂邊說,邊扯了展昭的手腕,蹬蹬幾步上了樓。

  二人挑了後窗臨著河的雅間,一起在窗邊的長椅上坐了,叫了一壺君山銀針,幾盤點心,一邊隨意吃喝一邊閒談。

  「這鬼天氣,光下雨也就罷了,怎麼走到半路刮起風來!」白玉堂一襲月白錦袍濕漉漉地遝透了半邊粘在身上,箍得難受;再看展昭,也是差不多的光景。

 不過這一來到可見老天爺也有偏心的時候,這只貓分明已被打濕了貓毛,額前一縷黑亮的烏絲貼在臉上,卻是絲毫也沒有破壞他半點清朗俊逸,反到使那雙精亮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潤澤的水氣,更添了幾分奕奕神采——

  腦中如此想著,那握慣了雪影、永遠快了半拍的右手已經自作主張地伸了出去,撥開那縷濕發,微溫的指腹掠過他如玉石般光滑略冷的臉頰,然後眼見那貓明顯被嚇了一跳,不由得得意起來,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

  「落湯貓!」

  「好說,過水鼠——其實風不算大,傘太小卻是真的。出門時我說要多取一把傘,你偏說只是牛毛細雨,一把就夠。」展昭咳了一聲,卻沒有如白玉堂預料的那般臉紅發窘或是立刻閃避,而是一動不動地坐著——沒錯,他剛才是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不過他也不是首次被這般放肆的戲耍,今次就來個反其道而行之,看他下一步要如何動作。

  「貓兒,今日你的心情好象格外好啊……」白玉堂懶洋洋地半眯著眼,手指又戀戀不捨地在展昭臉上停留了片刻才收了回去。

  「哦?你如何知道我的心情是好是壞?」展昭暗暗鬆了口氣,端起杯子小啜了一口,透過蒸騰的霧氣,看向白玉堂如兩彎新月的雙瞳——其實他表面若無其事,臉上被手指沾過的地方還是熱得發燙。

  「因為你每次心情很好的時候就會變得十分狡詐,顯出天下貓兒皆有的本性來——」白玉堂拿了塊點心,邊啃邊道。

  「這,算你說對吧……不過玉堂,今日怎麼不說要去飲酒,反倒改做喝茶了?」展昭看著白玉堂笑問——今日包大人一早便進宮面聖去了,衙內無事,難得讓他偷到浮生半日閑。

  「天氣陰沉,飲酒也難飲得痛快,偶爾來上一次茶樓悠閒一回也是不錯。而且,這家的師傅手藝一流,做出的點心酥脆可口,清甜不膩,算得上是極品——」白玉堂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抱了只點心盤子,翹起雙腳,向後一仰身躺在了展昭腿上,「貓兒,別光顧喝茶,快來嘗嘗,這玫瑰酥餅可是最得我心的一種!」

  「誒——」展昭一愣,盯著那塊送到嘴邊的酥餅,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時不知該對眼前的狀況做何反應,顯然自己是又被白老鼠將了一軍。

  「呵呵……展小貓,你想鬥過白爺爺,再修煉個幾百年吧!」白玉堂笑著戲道。

  「…………」展昭無奈,只好默不作聲。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也沒聽到,接過那塊點心咬下一口,將視線調向窗外。

 不過白老鼠一向口刁,這被他稱為極品的東西也確實好吃,油酥的千層外皮加上酸甜適中的內餡,入口既化,味道清淡,卻是齒頰留香。

  白玉堂見展昭不說話,便知貓兒又要裝傻對付自己,掀起眼皮仰看過去,只見他望著那灰濛濛的一片連天水霧不知在想些什麼,雙眸微眯,唇角上揚,面上極少見地帶著一個含了幾分懶散的微笑,似是十分心滿意足地咀嚼著那玫瑰酥餅——此種表情真真是象極了一隻午後趴在窗臺上假寐的貓!

  「玉堂,你笑什麼?」

  展昭忽覺腿上一陣劇烈顫動,回過神來,白玉堂已經笑得彈坐了起來,隨手又撈起另一種口味的點心,一手搭了他的肩,送到他嘴邊——

  「沒什麼,點心味道如何?」

  「如你所言,確是極品。」展昭接過點心,仍是狐疑不解地盯住白玉堂的笑臉,總覺得引他發笑之事一定與自己有關。

  「你喜歡便好,下次帶你去吃西湖醋魚!」白玉堂嘿嘿一笑,慧黠地沖展昭眨了下眼。

  展昭聽出白玉堂是話中有話,今天是逗他逗上了癮,若順著他的話接下去必定又是沒完沒了地鬥嘴,只好一笑了之,任由他去。

  兩人在茶樓坐了一整日,直到天色暗下來,才用了晚膳一起回到開封府衙,不料才回去就從公孫策口中得知大人進宮仍未歸來,早朝過後就被皇上召進了禦書房,似是朝中發生了什麼重要之事——

  「朝中有事?莫非又是龐吉那老賊藉故生事?」白玉堂問。

  「這次不是單純的朝廷內部之爭,宮中有消息傳出,據說與遼國有關。」公孫策答道。

  「遼國?」展昭聽了,神色一凜,「先生,可是邊關紛爭又起?」

  「這就不得而知了,只有等大人回府方可弄清其中原由。」公孫策搖了搖頭,憂慮道。

  眾人在不安中又等了約半個時辰,包拯終於回到開封府衙,面色肅穆,看來是真的出事了——

  「大人,可要吩咐下去先與大人準備晚膳?」公孫策命人上了茶後問。

  「不必了,本府尚無饑餓之感——」包拯擺擺手,露出些許疲態。

  「大人今日晚歸,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公孫策又問。

  包拯端起茶杯,潤了潤喉嚨,看向周圍三人道:「三日以前遼國來使在下榻之處遇刺客襲擊受傷,皇上為此憂心忡忡,擔心遼國那方知曉之後會趁機要脅生變。」

  「這位遼使,可就是日前所傳當年大遼進犯我朝、在澶州一役中陣亡的遼軍主將蕭達蘭之子——蕭仲玄?」

  「正是此人——這蕭仲玄因家中幾代立有戰功,簫氏也算得皇親,被遼帝封了王,享有世襲爵位。」

  「蕭仲玄?!」

  包拯和公孫策沒有察覺,展昭與白玉堂聽了這個名字卻同時一驚——

  「大人,這位遼使是何時進京的?」展昭定下神來問道。

  「約是一月之前。耶律宗真派蕭仲玄前來,只說是表示誠意,實為要求每年貢遼銀絹數目由三十萬增為五十萬,而此時又出了刺客襲擊一事,他們必會以此要脅,提出更加苛刻無理的要求,皇上降旨命本府儘早查明此事——」

  一月之前!

  白玉堂看向展昭——他們正是在近一月之前在酒肆中初遇沈仲玄!

  展昭隆起眉鋒回望白玉堂——三日之前,沈兄本來與他相約外出乘船遊湖,後又捎了信來致歉,說又其他要事需辦,不得不改期再會——

  這時,只聽得一陣悶雷轟隆隆地傳來,幾人同時望向窗外,陡然增大的雨勢,為他們的心頭又蒙上了一層莫名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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