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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13章
   第十三章

  「來人啊,給王爺上茶——」

  包拯將兩名不速之客請到廳前坐了,看他們今日一身便裝,狀似悠閒從容,不像是為了國事公務,卻又似乎是有備而來,心中已有預感——對方必定來者不善,只是尚未完全猜透他們究竟意欲何為。

  「包大人無須多禮,本王今日,乃是為了私事而來。」蕭仲玄輕搖著手中的摺扇,淡淡笑道。

  「私事?可是與展護衛受傷之事有關?」包拯撫須,抬首望向蕭仲玄,並不閃避,直接點明自己的猜測。

  「正是此事。前幾日不敢上門,是怕影響展大人休息,所以直拖到今日方才再度貿然前來一探他的傷勢。」蕭仲玄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心中到是暗暗佩服——好個包拯,不光朝堂之上剛正不阿,心機也頗為深沉縝密,只可惜很難為我所用!

  「展護衛的傷勢已無大礙,並有所好轉,勞王爺兩次親自上門探望,實不敢當——」那日展護衛傷重被送回府衙,這蕭王爺一臉憂慮雖不象作假,但事後只是關心展護衛的傷勢卻未追究當日刺客襲擊之事,著實令人很難不懷疑其居心叵測、另有目的!何況,今日「恰巧」還有另一位挾皇命上門的「貴客」在場——

  包拯不動聲色地以眼角餘光掃向坐在另一側的太師龐吉,只見他一反常態,但笑不語,一雙眼中透出的盡是老謀深算,擺明瞭正在坐等機會。

  「包大人不必客氣,本王今日是以私人身份來訪,因為——我與展大人,本是舊識——」蕭仲玄自半垂的眼簾之下暗自觀察聽了他的話後神色各異的兩人,頓了一頓,又道:「而且,我與白少俠也有過數面之緣並相處甚歡,說來,我們三人,可算得知己好友。如今好友因我而受傷,我自當前來探望,了表歉意。」

  「想不到王爺竟與展護衛是至交好友——」龐吉無關痛癢地搭話,目的卻十分明顯地是要進一步將蕭仲玄的話引出來。

  「呵呵……太師有所不知,本王五年以前曾微服來大宋境內遊歷,與展大人在江湖之上萍水相逢,結為好友。後因國事,不得不歸,卻不曾想本次來訪竟能他鄉遇故知,且再結新朋,真乃幸事一件——」蕭仲玄雲淡風清地笑答,兀自品著杯中香茗,卻未放過龐吉瞟向包拯時眼中閃爍不定的得意光芒——

  這就是大宋皇帝身邊的寵臣!據這段時日的觀察,此等小人還不止一二。光憑一個包拯,又如何能夠力挽狂瀾?這片江山,遲早要屬於大遼——所以,昭,別怪我逼你,我這也是為你著想!我的一切,都願與你共同分享!與我一同去了,才有海闊天空,任你翱翔,再不必困守在這小小的開封府!

  「哦?原來王爺與展護衛五年前就已相識,想必一定交情斐淺,前來探望也自是理所應當。」龐吉說罷,又轉向包拯道,「包大人,既然王爺是前來探望展護衛的,你我也不好過多耽擱時間,不如請王爺入內,老夫這裡正好也還有其他事情需與包大人商量。」

  「太師所言有理,包大人與太師還有事商量,本王更不便在此打擾。請二位不必顧及本王,本王既是私下前來,也不想驚動府中上下眾人——」蕭仲玄抱了抱拳,站起身來,態度溫和有禮,氣勢卻是不容拒絕,馬上便要入內。

  「那麼,就請太師在此稍侯片刻——煩請王爺隨本府入內。」包拯此時心中雖然仍有疑惑,卻也不得不暫時滿足蕭仲玄的要求,引他穿過廳堂,步上回廊,來到展昭屋外,敲了敲門道:「展護衛,王爺前來探望你的傷勢了。」

  「請大人、王爺容展某起身——」

  屋內之人應了一聲,過了片刻,房門從內拉開,只見一人,玉面白衣,姿容瀟灑,面帶微笑,飛揚的劍眉與一雙俊目卻仍是一如既往地犀利——

  「大人——王爺,請——」

  「白少俠辛苦了——王爺請進——」包拯此時有話也不便講,只好微微頷首,請蕭仲玄入內。

  「白兄弟不必客氣,蕭某此番乃是以私人身份前來探望展兄弟,我們只須如同往常那般,隨意就好。」蕭仲玄上前拍了拍白玉堂的肩哈哈笑道,狹長的黑眸無意中瞥到他左額上一小塊紅印,不象傷痕,倒像是剛剛睡醒後留下的……

  「王爺客氣了,這聲『白兄弟』白某可受不起——請——」

  白玉堂對上蕭仲玄的眼,二人的交戰只是一瞬之間,難以為他人所察覺,一旁的包拯卻清清楚楚地感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與傲。由於展昭之故,他認識這白玉堂也非一日兩日,深知他個性雖然倨傲不遜,卻是個極重情義之人,若是面對真正的朋友,斷不會表現出這樣的態度。有了此番認知,他心中更多了幾分明瞭與篤定。待蕭仲玄入內後,便轉身退出,決定先到前面廳內應付龐吉。今日被他得知了展昭、白玉堂二人與蕭仲玄有私交之事,他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蕭仲玄居心未明,對這兩人,必須提早防範才是。

  「大哥請坐。」展昭此時已換回了官袍,打理妥當。見了來人,立刻自桌邊起身道。

  「展兄弟坐著就好,不必起來。」蕭仲玄望向展昭,表面如常,卻暗中握緊了拳——他精神尚佳,只是仍顯虛弱,臉色也略微蒼白,沒有完全恢復血色,而且清朗的嗓音中也少了平日的底氣,加上那一身的紅,讓他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日,他的鮮血沾滿了他的胸前與雙手——耶律宣景,此時在大宋境內,為不影響大局暫不殺你,待回到了大遼,我必報此仇!

  「大哥,你怎麼了?」展昭見蕭仲玄突然看著他不做聲,不解地開口問道。

  「啊,沒什麼。其實展兄弟躺著休息就好,又何必勉強起身迎我?看來你終還是把我當作外人才會對我如此客氣。」蕭仲玄回過神,歎了一聲道。

  「大哥說哪裡話,展某已經躺了數日,方才又睡到日上三竿,正想起身活動一下。」展昭連忙解釋,卻忘了剛剛白玉堂也在房內。

  「原來如此——」蕭仲玄心中一動,繼續與展昭交談,雙眼不著痕跡地細細掃過他的臉龐,最後停在他的右頰邊偏向脖頸的位置——那片將褪未褪的紅,淡淡的,卻異常刺目——紅暈滲入肌膚之下,表面未留下一點壓痕,只有人類的肌膚才會這般溫柔地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難道他們已經……

  「這幾日,想必白兄弟守在一旁照顧,也辛苦了吧?二位如此兄弟情深,實在令人羡慕。」

  「辛苦倒說不上,我這個人向來隨遇而安,不過是換個房間睡覺而已,擠是擠了點,不過習慣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白玉堂懶洋洋地一手撐著頭,倒了一杯茶送到蕭仲玄面前,「不好意思,忘了招呼,請用茶。」

  「多謝。」蕭仲玄伸手接杯,卻發現杯壁上凝結著一股渾厚的內力,滾滾湧了過來。他暗笑一聲,提起氣來反頂回去——

  二人就抬著手臂淩空較起勁來,互不相讓——

  展昭見了,不明白玉堂為何突然發難,便在桌下拉了拉他的手,要他收斂,有話過後私下再說。

  白玉堂會了意,也不想讓展昭為難,不過他的天性使然,既出了手不得到回報亦不甘心——

  「玉堂——」

  展昭見白玉堂唇角上翹,暗叫不好已經遲了,只見他眸中晶粲粲的光芒一閃,突然毫無預警地撤了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手,蕭仲玄有所反應時已為時過晚,雖然勉強穩住了杯子,卻還是做不到滴水不漏,杯口微一傾斜,水便滴到了桌面上——

  一個遲疑,滿盤皆輸!好啊,白玉堂,你這是在提醒我麼?

  蕭仲玄低低笑了一聲,將那杯茶送到唇邊,一飲而盡。

  之後,各懷心事的三人又隨意聊了一會兒,蕭仲玄便起身告辭。展昭也跟著起身送了出去,走到房門口,蕭仲玄道:「展兄弟請留步,身體要緊。」

  「此話說得在理,你回去歇著,我替你去送就是——」白玉堂說著,才要邁步跟出去就被展昭死死拉住,兩手無意中十指交纏,二人卻都未發現此間的曖昧——

  「二位都不必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順便還要與包大人以及太師告辭。我們來日方長,後會有期!」蕭仲玄說罷,拱手離去。

  「玉堂,出了什麼事?你剛剛為何——」展昭將白玉堂拉回屋內坐下問道。

  「我尚不確定出了什麼事,不過等下包大人恐怕會有話要問我們。」白玉堂答道。

  「有話要問?你是指——」

  「方才包大人帶他進來,他說自己是以私人身份前來探你,並在大人面前稱呼你我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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