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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2章
   第二章

  「癡人,呆子,笨蛋——」

  「飛宇,你在說誰?」沈仲玄看著坐在對面位置的人口中邊嘀咕著,邊用手指蘸著酒液在桌上寫字,挑起了半邊眉問。

  「說你——」花飛宇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說。

  「你不覺得你近日來越來越囂張、對我越來越不敬了麼?」沈仲玄有意將臉一沉,口氣也嚴肅了幾分,且看花飛宇如何反應。

  「到了辦正事的時候,我自然會尊卑有分;而現在,你只當自己是一介布衣,我也並非你的屬下,只是個跟來看熱鬧的而已。」花飛宇懶洋洋地撐著頭,瞥了沈仲玄一眼,半諷道。他最討厭此刻的沈仲玄,討厭他放下身段,拋開威儀,變成一個平凡人的樣子!五年前討厭,如今更討厭!

  「正事?我以為你並不高興我為了這件事再來這裡的。」沈仲玄對花飛宇的態度並不以為然,他跟在他身邊已有十年,他自是瞭解他的性子,雖然常常不顧身份以下犯上,卻是個到了生死關頭也可信賴之人。

  「我是不高興,若你只是為了這事也好,可我偏偏知道,你在成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把另一件事擺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你若是此番再將左手也丟了,可休怪我無情另尋明主啊——」花飛宇轉過頭來,以悠閒的語氣緩緩地說著,看不出他有幾分是認真,幾分是調侃。

  「哦?你當初明明發誓追隨,永遠效忠於我,如今怎能出爾反爾?」沈仲玄似笑非笑地抬起眼簾,黑漆漆的一雙眼中多了些震懾與霸氣——飛宇是個只承認強者之人,對他懷柔之策用多了,他到反而會不屑地爬到他的頭上來,所以必須時不時地恩威並施。

  「因為你當初強過我,勝了我,我心甘情願效忠於你——」花飛宇毫無半點懼意地與沈仲玄對視,神色中絲毫沒有示弱的意思。

  「廢了這只右手,我仍然還是『我』——」沈仲玄伸出右手奪過花飛宇手中的酒杯,「你若不愛喝酒,就不要浪費。」

  「天下名酒我皆愛,卻惟獨不喜歡花雕——雕者,凋也,你所愛之物為你帶來的也未必都是吉兆——」花飛宇說著,突然出其不意地出手,制住沈仲玄的右臂,袍袖垂下,露出腕上纏繞的一截已褪成了灰藍色的布條,「你搶得了我手中的酒杯,卻未必奪得下那人手中的劍。」

  「我並未想過要奪什麼。」沈仲玄收回手腕,此番眼光是真的冷了下來,眸中淡淡地結了一層薄冰。

  「想得到一隻蒼鷹,惟有奪取、削光它的野性,想想你是如何馴服殘雪的;別忘了你是誰,溫和謙恭也並非你的本性——基於職責,我言盡於此,要不要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另外提醒你一句——」花飛宇頓了頓,又道,「別以為除了你別人都是不識貨的瞎子,你已經棋差一招了——」

  「你這是何意?」沈仲玄問。

  「你自己轉頭看看不就知道了?」花飛宇指了指樓外那剛在酒肆門前止了馬兒的四蹄、翻身俐落地著了地的人道,「那柄劍,似曾相識,只不過是在另一人手中——」

  沈仲玄定睛看去,只見一縷幽光——劍鞘、劍柄、劍穗,通體銀白,籠著一層清冷的月華,熠熠生輝。

  「展大人,您來了——」夥計在店內望見了來人,忙笑著迎了上去,接過韁繩。

  「多謝,小二哥費心。」展昭客氣地道了聲謝,提著手中的寶劍走進酒肆,徑直上了樓,目光一掃,迎著坐在鏤花窗邊的人走過去,「沈兄——」

  「展兄弟不必客氣,坐吧。」方才展昭上樓時花飛宇已趁他心中一閃神的工夫笑著從窗口去了,只送他四個字——好自為之。「怎的只有你一人前來,白少俠呢?」

  「他說有事,要展某向沈兄道聲抱歉;不過讓展某帶了他的劍來,見劍如見人,以免負了沈兄盛情!」展昭坐下後將銀色長劍輕輕放在桌上,但始終沒有離手——玉堂對此劍無比珍視,從不離身。今日起初只說不想來了,後來不知怎的,一定要與他暫時換了佩劍,道是他人雖不跟去,雪影卻要隨他前往,見劍如見人。他拗不過他,便答應下來。將巨闕解下與他,自己帶了雪影前來赴約。

  「原來如此,無妨,反正沈某還要在此停留上一段時日,往後必然還有機會。」見劍如見人,此話說得頗有深意啊,是否當真只是表面的含義?白玉堂,看來還是該再找機會與他一會……眼下,他既不願現身,他也無須顧慮太多。

  「沈兄,這五年來,你一切可還安好?」展昭關切地問道。五年前沈仲玄帶著重傷不告而別,那之後他一直設法打探他的消息,卻始終一無所獲,令他心中除了虧欠更添了憂慮。

  「一切都好,展兄弟不必將此事太放在心上——其實我當日不辭而別,而且五年來音信全無,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想離開,卻不得不離開,如同現在他肩負著開封府的重任,他亦不是也不能只為自己而活。「你不會怪我吧?」

  「怎麼會,展某只是擔憂沈兄的安危——」展昭見沈仲玄欲言又止,知他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也沒有多加追問,又不知接下來要如何開口。沈仲玄對他有救命之恩,又因他廢了右手,這份情他恐怕此生都無以為報;就算真有補償之法,他也未必會接受——他心下如此想著,並未注意面前的人已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展兄弟,此次重逢,你變了不少。」沈仲玄為展昭倒了一杯酒,臉上帶著笑,心中卻掩不住某種莫名的情緒,說不上是喜是憂。當年的他象一片蔚藍的天空,溫和中存有遙不可及的距離;如今的他仍然不溫不火,卻少了幾許凝重,多了幾分鮮活靈動之氣。如同記憶中的人總是一身一成不變的藍,此刻的他卻改系了月白的腰帶;簡簡單單的點綴,足以使人眼前一亮,仿佛他整個人都一下子活躍起來了一般!這變化本是好的,可他為何無法全然地替他高興?

  「沈兄是指?」展昭舉杯,小啜了一口。大概是與玉堂相處久了,受他影響,原本他對杯中之物並無特殊偏好,現在卻總覺得其他佳釀都不及女兒紅入口時清冽香醇。

  「這……我只是一時感慨,隨便說說而已——」沈仲玄忙搖搖頭,舉杯飲盡餘下的酒液,將展昭的反應看在眼裡——他的變化並非石破天驚到判若兩人,卻是絲絲入扣不容忽視。

  五年的時間,真的比他想得還要長還要久;五年,足以水滴石穿,那時被迫放手,如今可能再將一切找回?

*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開封府衙

  初春三月,乍暖還寒。入了夜,月光清冷如水,映著院中一人,白衣勝雪,劍似流星,身形如梭,腳下步伐將亂未亂,借著些許醉意,恣意率性而為,舞出道道凜冽精光,劍氣聲聲欲破長空,起伏升降,寒焰閃動——

  觀之亦感酣暢淋漓,激越昂揚!忍不住為之驚絕——

  「貓兒,何時回來的?又不是在辦案,為何悄悄立在別人身後連個聲也不出?」白玉堂聽到耳邊傳來的讚歎,方才收了劍勢,轉過身去,見那人懷中抱著他的劍倚靠在樹幹上,不知已經看他舞了多久。

  「方才回來一會兒,看你舞得興起,不想打擾——」以前不是沒見過玉堂出劍,只是今日,他所舞的是巨闕。方才穿過回廊來到後院,只見自己的劍在他手中發出異常眩目的光芒,不知不覺竟看得失了神。

  「如今舞過了,物歸原主——」白玉堂將巨闕歸了鞘,遞回給展昭,伸手接過自己的愛劍。人不跟去本是不願如影隨形束縛於他,到了最後心裡卻仍做不到全然的瀟灑,還是硬和他換了劍,與他同去會那沈仲玄。

  「玉堂,今日這酒,不想分一杯與我麼?」展昭看了看一旁石桌上的酒罈笑問,掌心隱隱感到劍柄上傳來的遇溫,似是方才玉堂注入的真氣尚未全退,還有一縷附著在了其中一般。

  「貓兒,你何時變得如此貪杯了,出去喝了兩個時辰還嫌不夠?」白玉堂嘴上說著,仍是將酒罈遞了過去。

  「只是以前不覺,如今才發現我最愛的也是這女兒紅。」展昭仰頭喝了一口,看向白玉堂——

  酒不醉人,人自醉;劍如人,人如劍,仿佛自己剛剛也曾同他共舞過一回,心,久久地砰動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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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的小嘮叨:

哇~哈哈哈~剛剛被我發現原來有"編輯中"這一招!!

於是,我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慢慢發了呀~~~

(不準找藉口偷懶((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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