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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3章
   第三章

  去年花裡逢君別,今日花開又一年。世事茫茫難自料,春愁黯黯獨成眠……

  清晨,驟雨初歇,屋內之人已早早起了身,坐在琴邊,佈滿了厚繭的手指在弦上輕輕一壓,撚出幾個清澈的碎音,隨後斂下眉眼,開始隨手彈奏,時而橫撥,時而反挑,樂音沉重悠長,洩露了彈琴人的思緒萬千……直到身後的竹簾被人挑高,幾片桃瓣隨風飄舞進來,落在琴上,弦聲戛然而止——

  「好一個春愁黯黯獨成眠!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這種『靡靡之音』會是出自你的手,這令我不禁有些擔憂,等我們回到『家』中,你沒准已經忘記昔日的『金戈鐵馬』是如何彈奏的了——」花飛宇勾起薄唇,開口又是一番戲謔。

  「你這若無要事每日皆要睡到日上三竿的人今日無端起了個大早,就只是為了在我面前顯示你的口舌之利麼?」沈仲玄站起身來,卻沒有回頭,而是走上了漢白玉鋪成的露臺,低喚了一聲,一隻身披褐羽惟有尾上染了幾縷雪色的獵鷹淩空出現,盤旋了幾圈,馴服地落在了他伸出的腕上。

  「別惱,我不會無事也找上門來和你放肆——」花飛宇慢條斯理地一笑,知道沈仲玄是當真不悅了,因為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在他獨自想起那個人時前來打擾,不過他微慍的同時也恢復了幾分本色——他本當如此,如果他想,蒼鷹猛獸皆要對他俯首稱臣。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需要瞭解白玉堂。」

  「原來這些天你沒有在我身邊跟進跟出是為了此事,瞭解他一番也好,你就說來聽聽吧。」沈仲玄半眯起一雙狹長的鳳眼,望著碧空上飄浮的幾朵白雲道。

 半個月來,他曾幾次約展昭外出陪他遊玩,他雖總是一口答應從不拒絕,他卻知道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他想報恩。

  「你離開兩年之後,展昭隨包拯進京面聖,南俠受封為『禦貓』。起初只因名號問題,陷空島五鼠大鬧東京,掀起了一場貓鼠之爭,尤以錦毛鼠白玉堂為最,處處為難展昭,和他針鋒相對,凡事都要與其比個高下……眾人皆以為這二人之間的梁子是結定了,未曾想他們卻是不打不相識,不知從何時開始倒成了肝膽相照、生死與共的兄弟知己……這白玉堂武藝高強,無論劍術輕功皆數一流好手,功力絕不在展昭之下……而且此人快意恩仇、性情高傲狂放,卻又生了顆七竅玲瓏心,比起禦貓光明磊落的作風,有的時候更加不在乎用些狡詐的手段獲勝!這三年來曾協助展昭破過不少棘手的要案……」花飛宇品著婢女奉上的香茗,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來。

  「哦?難得嘛,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到是頗高啊——」沈仲玄撒開手放了腕上的鷹,走回屋內坐下,端起茶來喝了一口。

  「這些都是他人對他的評價,若要我說,還須接觸之後細細估量——不過他也有弱點,就是自視甚高,過於自信,行動力極強,生得一副好頭腦,卻往往只用上七八分,餘下的皆用上乘的身手擺平……這一點到是比之前那些讚頌之辭都要有價值得多,值得玩味啊——」花飛宇抬起頭來,望入沈仲玄的眼中。

  「你是要我利用他這個弱點麼?或是你認為我根本沒有半點勝算,才必須使用陰謀?」沈仲玄說著,隨手從衣袖上撥落一片鷹羽。

  「何謂陰謀?只是鐵腕而已!殘雪是只獵鷹,你在它腳上系了鐵鍊、餓它三天三夜,它還不是要乖乖被你當作鵲鳥玩賞;對那人,你缺的只是同樣的狠心——別說你從未後悔過沒有趁他受傷將他一起帶回……你算准了他不願拖累別人,至少在而立之年之前身邊不會有女人出現,但白玉堂的出現完全出乎你的預料之外——一步輸,步步輸,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不絕些什麼?容我說句實話,你不想傷他,這絕不可能,與其我們大功告成之日讓他將你恨個徹底,不如此時動手,攻心為上,潛移默化,就如同殘雪,日久天長便對你產生了依戀,如今你不栓它,它仍然會心甘情願地守在你的身邊——」花飛宇眼波一轉,暗中把沈仲玄的神態一一收入眼底,知道自己的話已點點滴滴滲入了他的心。

  「攻心為上……好吧,吩咐下去,送張帖子去開封府衙,邀展昭和白玉堂前來一聚。」人,終究不是物件或土地,可以強取豪奪;攻心,卻比掠奪更難,何況已經有人先一步叩開了他的心門……

*****豆腐貓痞子白*****偶愛你們無絕期*****

 是夜,展昭與白玉堂一起回到開封府衙,才進了門就被一名衙役攔住——

  「展護衛,白少俠,白天有人送了這帖子過來給你們。」

  「多謝。」展昭點點頭,道了聲謝,接過那張帖子。

  「貓兒,是誰送來的?該不會是要與我們比武的戰貼吧?」白玉堂嘴上問著,已經等不及一把搶過展昭手裡的帖子,一閃身躍上了屋頂。

  「哪有人會無故下什麼戰貼給我們,世上又非人人都是這般喜好爭強鬥勇。」展昭縱身追了上去,只見白玉堂正翹了腿躺在瓦上拆那帖子。

  「恩哼——貓兒,你這話裡有話,莫非是在指桑駡槐,說你白爺爺我喜好爭強鬥勇?」白玉堂帖子拆到一半,聽了展昭的話,立刻跳將起來,狠狠湊到展昭面前問。

  「我何時如此說過?你卻偏要扯到自己身上去——」連一句話都要睚眥必報,還不承認自己性好爭強——展昭看著白玉堂幾乎要貼到他鼻尖上那張臉,除了覺得有些好笑,心跳也突地加快了些,不由得連連後退了兩步,避開縈繞在鼻端溫熱氣息。

  「那你躲個什麼,分明是在心虛!」白玉堂一旦氣勢占了上風,立刻步步緊逼。

  「我——」展昭一楞,一時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在片刻之前,他還可以大大方方地說自己此生還從未心虛過;可是現在,他卻的確是有幾分心虛——玉堂的臉,在月下好看得過分,自己腦中剛剛居然產生了某種一閃而過的邪念。

  「貓兒,再退下去,你就要跌下屋去,摔成三腳貓啦!」白玉堂開口戲道,黑眸一轉,心下已有七八分明了——若論辦案時的心思縝密,自己也許不及貓兒;不過其他人情世故,他不敢說是個中好手,卻也比這笨貓多些經驗。但好在他還不若他想的那般遲鈍,心中亦非平靜無波。

  「玉堂,莫要再胡鬧戲耍於我了,快看看是誰捎來的帖子,可是有什麼要事才特意來尋我們。」展昭及時收住腳步,暗自歎了口氣,三年以來早有自覺,在這白老鼠面前,惟有「認命」才是上策。

  「放心,一定不是急事,否則必定親自登門——」白玉堂重新坐下,滿不在乎地打開那張帖子,細細看過後開口道,「……如此鄭重其事,我還當是誰,原來是你那恩公——」

  「沈兄?」展昭不確定地問,奇怪沈仲玄這次為何如此認真,特意下了帖子。

  「他邀我們幾日後月圓之夜過府一聚,飲酒賞花——」白玉堂合上手中的帖子,隱約猜出對方是沖著自己而來,無所謂地笑了笑道,「既然他這般盛情相邀,白爺爺也不好三番兩次駁他的面子,就與你一同前往,和他一聚吧。」

  「玉堂,無須勉強,你若是不願,我自會與沈兄解釋——」展昭在白玉堂身邊坐下,轉頭看著他道——玉堂生性高傲,若非他看入眼之人,便是皇親國戚、天王老子也難得他半分薄面,此次輕易答應邀約,想來全是為了他。他欣賞他的肆意瀟灑,也最不願見他受半點委屈。

  「無妨,他既是你尊為兄長之人,又是你的恩人,想必也並非平庸凡俗之輩,現下他發了帖子,倒也引起了我的興趣,前去會會他也好。」白玉堂雲淡風清地說完,話鋒一轉,叉開話題,「貓兒,過來。」

  「怎麼?」展昭移近了些,不解白玉堂為何突然一臉地神秘,不過那拿著根稻草招呼他的手勢還是一貫的戲謔,好象在逗弄阿貓阿狗。

  「夜間露重,坐得近些比較暖,我們也好慢慢說話麼。」白玉堂嘿嘿一笑,一扯展昭的手臂,兩人立時靠在了一起。貓兒身上有股清新乾爽的氣息,令人安心又平靜。

  「說些什麼?」展昭問道。只覺心跳在一瞬間又快了起來,但隨後便漸漸恢復了平和。

  「就來說說,你是如何識得那位沈兄的?」既然要去會他,總要搞清他是何等人。

  「江湖之上,萍水相逢,既談得來,就成了朋友……他長我三歲,我們便以兄弟相稱,也可算得上是舊時的一位知己……雖然總有些琢磨不透之處,卻絕對是位令人敬佩的俠義君子。」習慣了身側比自己略高的溫度,展昭鬆弛下來,將往事娓娓道來。

  「他如何琢磨不透法?」白玉堂用肩膀頂了頂展昭問。

  「他不似一般草莽好漢,性情豪邁又不乏謙和有禮,而且學識淵博,似乎家世出身極佳……從言談之中,亦可以看出他是個胸懷大志之人……此番再見,這種感覺又加深了幾分——他仍如當年我們結伴同行之時那樣,最好登高遠眺;我曾問過他原因,他只道是無甚特別,惟愛將一切盡收眼底而已……玉堂?」

 展昭說到一半,忽覺肩上一沉,扭頭看去,那纏著自己說話的人已不知何時打起了瞌睡,一張睡臉沒了醒時的那股犀利,竟顯出些孩子氣的天真,一如他那顆無論何時都不會被塵俗濁氣所染的赤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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