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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39章
第四十章

「可惡!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孫秀咬牙暗罵,雖是心有不甘,也不得不馬上起身出帳相迎—

「狄元帥,包大人,怎的如此之晚還未安歇?

特意來找孫某,莫非是營中出了什麼要事?」

「孫兵部--」

包拯抱拳點頭致意,卻未多言,只待狄青開口—

「孫兵部既言營中出了『要事』,本帥又如何能夠高枕無憂讓孫兵部一人操勞費神?」

狄青淡淡一笑,見那孫秀無言反駁,隨即一斂神,大步走入帳中坐定,環視左右,沉聲道:

「本帥要親自追究此事,閒雜人等統統退下!」

「…………」

下面孫洪等人見狀,皆對眼前狀況心知肚明,慌忙噤了聲,偷眼看向孫秀。

孫秀定了定神,腹中盤算揣摩了一番,揮手向左右斥道:

「沒聽到元帥的命令麼?還不快快退下!」

「是--」

孫洪聞言會意,帶領手下施過禮後退出帳外,孫秀則閉口而立,打定主意要等狄青與包拯先出聲問話再設法應對。

此時,石玉已先行將展白二人扶起,只見他們衣襟之上已有鮮血滲出,再看散落在一旁的軍棍,不禁暗驚--

是藥棍!

他及狄青與孫秀同朝為官多年,素知此人心性狠毒,孫秀命人密制的「藥棍」更是出了名的「索命棍」--

倘不喜歡其人,或冒犯於他,便藉故使用此棍--

打二十棍,七八日之內必定兩腿腐爛,毒氣攻於五臟,嗚呼哀哉了;

打四十棍對日死;

打三十棍三日亡;

打二十棍不出十天外;

打十棍不出一月,也必死無疑!

好在他們及時得到消息速速趕來,否則展昭與白玉堂必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就這般糊裡糊塗地做了冤死鬼!

想到此,他湊到二人耳邊囑咐道:

「二位少安毋躁,切莫急於爭辯,元帥會設法與那孫秀周旋。」

說罷,又匆匆走回狄青身側,低語道:

「漢臣,是藥棍--」

「恩--」

狄青一皺眉,應了一聲,抬頭看向孫秀,正色道:

「本帥聞得孫兵部今日巡營之時似與展護衛、白護衛出了些小誤會,能否請孫兵部解釋一下究竟出了何事?」

「元帥,此事並非只有誤會那般簡單--」

孫秀雙目一轉,哼哼陰笑兩聲,上前道:

「他們二人身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跟隨包大人奉旨出巡,卻在營中做出令人不齒之舉,不僅有孛軍規,且天理難容--」

「哦?」

狄青挑眉,看孫秀要如何撥弄是非—

「他們剛剛藉故將婉萍姑娘騙至營外林中,欲行非禮,不想被婉萍姑娘逃脫,恰被孫某撞到救下;

人證物證俱在,此二人卻適口否認,抵賴狡辯,反誣婉蘋姑娘『圖謀不軌』--

孫某無可奈何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嚴懲兩名凶徒。」

展昭與白玉堂見那孫秀公然顛倒黑白卻說得振振有辭,心中念著石玉的話忍了又忍,終還是有些按捺不住--

堂堂七尺男兒正值血氣方剛之時,如何能見得此種小人這般倡狂?

展昭忍下皮肉之痛,道:

「元帥,大人,可否聽展昭一言?」

「展護衛請講。」

狄青頷首道。

「謝元帥--」

展昭施過禮,將事情原原本本祥述了一遍。

未等狄青與包拯開言,孫秀已走上前去逼問道:「展護衛此言是說孫某冤枉了二位,那麼請問證據何在?如果拿不出證據,不如早早認罪,或可從輕發落。」

「--!--」

見孫秀一副小人得志的險惡嘴臉,展昭幾欲發作,但考慮到大局,還是暗暗握拳隱忍下來—

「展某拿不出證據--因為證據已被孫兵部收了去。」

「展昭,你拿不出證據,反倒血口噴人,就不怕罪加一等?」

孫秀冷笑一聲抓了展昭胸前衣襟正要出言威脅,卻被一直怒視著他沒有開口的白玉堂抓住手腕用力一扭,逼得他不得不立刻鬆手退開,只見腕上清清楚楚映出五條指痕,大驚之下,惱羞成怒道:

「白玉堂,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行兇?!」

白玉堂卻是當作沒聽到一般,道:

「狄元帥,包大人,口說無憑,我們要與那婉萍姑娘當面對質!」

包拯點了點頭,對狄青拱手道:

「元帥,可否請那婉萍姑娘出來與他二人對質?」

「既有人證,自然是要當面對質--

來人啊,請婉萍姑娘前來,就說本帥與包大人有話要問。」

「是--」

狄青傳下令去,不一會兒便有人領了那婉萍入帳。

跪倒在狄青與包拯面前,婉萍抽泣著將事情大抵說了一遍,與孫秀方才所言基本相同。

包拯不動聲色地向下看去,正對上展昭的雙眼,立時心知他有話要說,便道:

「展護衛可有話說?」

「大人,屬下的確有話要說,只是--可否請軍中幫忙燒飯的婆婆入內相助?」

「燒飯的婆婆?」

包拯雖然尚未明瞭他的用意,卻相信他必是有了應對之策,便點頭應允,又命人招了那燒飯婆婆前來。

展昭謝過包拯,道:

「勞煩婆婆上前檢視一下婉萍姑娘的手腕。」

那婆婆依言照辦,檢視過後不解道:

「姑娘腕上並無甚奇怪之處,不知大人要老身看些什麼?」

「謝婆婆,如此便可。」

展昭謝了那婆婆,白玉堂接言道:

「大人,元帥,婉萍姑娘說我二人曾強迫糾纏住她不放--

我等習武之人不比常人,若當真與人撕打必會如適才孫兵部留下痕跡,

更惶論一介女流,怎可能毫髮無傷?」

方才他制住孫秀之時曾與展昭有過短暫的目光相觸,他果然立時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說得有理--孫兵部,你還有何話說?」

狄青暗中稱讚展白二人智慧過人,轉向孫秀問道。

孫秀語塞,不知如何作答,面色青白交錯,咬牙道:

「這--他們分明是強詞奪理!」

「孫兵部,今日時辰已晚,既然此時提不出其他證據,雙方所言又各自有理,不如暫時先將他二人交于本帥收押,留待日後再做定奪。」

狄青見孫秀氣得眼紅,有意在此時輕描淡寫道。

「交給元帥收押?可--」

「怎麼?莫非孫兵部有何不便之處麼?

如孫兵部所言,展護衛與白護衛皆為皇上欽封御前四品帶刀護衛,跟隨包大人奉旨出巡,本帥自然要親自過問才是--」

狄青乘勝追擊,說得孫秀啞口無言,只得悻悻說了句「不敢」,將展昭與白玉堂交由他與包拯帶走。

*******************************

離了孫秀的營帳,狄青急急命石玉直接將展昭與白玉堂引入中軍帳內,自己到箱中取了一隻瓷瓶,倒出兩紅兩白四顆丹藥,二話不說,先讓二人將白色兩顆服下,又速速請了公孫策來將那紅色兩顆融入水中化了開來,與二人敷在傷處,方才松了口氣,道:

「好險,若再晚去些,二位恐怕性命不保--」

「元帥此話怎講?」

展昭想自己與玉堂皆內力不弱,還不至挨上幾棍便馬上性命不保,狄青方才未動聲色,過後卻急出一頭冷汗,不禁心中生疑。

一旁石玉聽了,開口解釋道:

「展護衛有所不知,孫秀所用並非尋常軍棍,而是他特製的藥棍--

他適才若當真用這藥棍打你兩腿,三十棍打下,

不出三天就會皮肉腐爛,毒傳五臟,縱有名醫妙藥,也難救解啊!」

「好歹毒的伎倆!」

白玉堂聞言,忍不住恨恨罵道。

「這是孫秀制來專門對付異己之用,本帥當年也曾被此物所害!」

「元帥也曾被此物所害?」

聽了狄青所言,白玉堂驚問道。

「正是--本帥當年與龐太師結怨,那孫秀就是藉故用此物杖責於我,幾乎性命不保,

幸得相國寺隱修大師所救,賜我靈丹妙藥,方有今日狄漢臣啊!

剛才二位所用之藥便是大師當日所贈,稱日後必有用到之時,想不到果然應驗。」

「原來如此!今日多謝元帥相救,吾等感激不盡--」

「哪裡,二位言重了--

我早看出那婉萍姑娘並不簡單,只顧請二位元監視她的行跡,想不到卻被她用計陷害--

包大人信賴之人,狄某自然也相信你們決不是孫秀所言的惡人。」

狄青見二人帶傷起身,忙伸手相攙,道:

「說來包大人當初曾幾次有恩于狄某,如今我不求能夠報此大恩,只望能在需要之時盡上一份心力;

何況二位年少英雄,乃我大宋國家棟樑,狄某又怎能眼看你們遭到奸人陷害卻不伸出援手?

今日之事,二位便不必掛在心上;

方才我怕誤了時辰毒性發作才暫時將此事囫圇壓下,那孫秀必定不肯善罷甘休,你們暫且安心療傷,我與包大人定會想出良策還你們清白。」

語罷,狄青又命石玉帶二人下去歇了,卻不知為何,心中始終難安,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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