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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貓﹞花雕(風流天下)》第38章
第三十九章

宋軍大營一側靠山駐紮,每每到了夜晚,北風嘶嘶呼嘯,營外的樹林內便是一片影影綽綽,漆黑陰冷,伸手不見五指。

展昭與白玉堂跟蹤著那行蹤詭秘的女子一路來到林中,待她停下了腳步,為免打草驚蛇,暫時在枯敗的灌木後隱起了身形。

雖然連日來天氣陰沉,濃厚的雲層遮住了冬日本就黯淡的星月,二人還是辨認出這女子就是婉萍,對視了一眼後皺眉暗道—

「她……究竟意欲何為?」

正如此想著,只見那婉萍小心翼翼地四下張望了下,從身上的披風內掏出一隻信鴿,解了它被縛住的雙腳,揚起手來將鴿子放飛。

「哪裡走!」

「想得到美!」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低喝,袖箭和飛蝗石幾乎在同一瞬擊中了目標—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婉萍猛然聽到信鴿墜地前的嘶鳴卻未顯出半點驚慌,而是立刻轉身便逃,輕盈地躍上樹梢,兩三個起落已經飛出了好一段距離—

這女子果真不簡單!如此上乘的輕功不是尋常人可使出的!

二人雖本能地察覺到似有不對,卻也顧不得多想—

眨眼的工夫,白玉堂人已如鷹般直射出去,展昭則矯捷地俯衝而下,伸臂撈起那被射落的信鴿才緊隨其後地趕了上去。

那婉萍的速度快得超乎他們的想像,仿佛暗夜中的鬼魅,在林間上下穿梭翻飛,以展白二人絕頂的輕功仍是直到出了樹林才將將追上—

「呵呵,追得上我,算你們厲害!」

婉萍回過頭,長袖一揚,一陣煙霧便朝他們迎面撲去—

「貓兒小心!」

白玉堂出聲的同時,已飛身擋到了展昭身前—

「玉堂!」

展昭一驚,一把拉住白玉堂正要開口,卻聽他連打了兩個噴嚏怒道:

「這是何等招數,竟敢把這種東西撒在白爺爺臉上!」

「玉堂--你--」展昭見白玉堂似無大礙,卻仍放心不下。

「貓兒莫急,方才她撒的並非毒藥,只是尋常女子用的香粉而已。」

白玉堂腳下不停,一邊疾奔一邊解釋道。

「香粉?」

展昭雙眉一凜,更覺其中必有蹊蹺古怪之處,但此刻一心二用,卻也難有明確清晰的判斷。

轉眼間,大營已近在眼前,那婉萍卻突然慢了下來,抖手又朝身後丟過一物—

「!」

這次展昭快了一步迎上前去,那物件帶著風嘯黑壓壓的遮面而來,纏繞住巨闕的劍身。

「這--?」

二人定睛一看,卻是一件披風!

稍一愣神的工夫,還未及作出反應,眼前豁然亮了起來,耳邊傳來一聲厲喝--

「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宋軍大營?!」

「大人救救我!」

此時婉萍早收起了適才的狠利,再抬臉時已是梨花帶雨。

「婉萍姑娘,怎麼是你?出了何事?」

「孫大人--」

婉萍喊了一聲,原來問話之人正是孫秀。

他的身後跟了一隊宋軍,似是正在巡營。

「姑娘莫驚,究竟何事驚慌?」

「孫大人救命,他們要……要……」

那婉萍話只說出半句,便已泣不成聲—

「他們?」

孫秀抬頭朝婉萍所指的方向看去,驚呼道:

「展護衛,白護衛,你們這是--?」

「孫兵部,她半夜私自出營意圖不軌--」

「他們說家兄葬在營外,將小女子騙去意圖羞辱於我--」

「你這女賊,不要顛倒黑白、血口噴人!」

三人同時開口,孫秀卻有意對展昭與白玉堂之言充耳不聞,陰陽怪氣地一陣冷笑,語帶嘲諷道:「好啊……到底是曾經浪跡江湖之人,入了公門也難改這些賊寇草莽之氣!來人啊,將他們二人給我綁了押回去!」

「且慢!」

白玉堂甩開正欲上前綁住他的兵士,心中已開始有了幾分明瞭--

他們這是中了賊人們的奸計!

「孫兵部緣何只聽她一面之辭,不聽我們解釋便要捉人?」

「白護衛,我雖不擅斷案,卻也不是瞎子--

你們若當真沒對婉萍姑娘無禮,那麼敢問--

展護衛手中究竟是何物,白護衛身上這只有女子才會使用的香氣又是從何而來?」

「孫兵部,我等皆為朝廷命官,你怎可隨意說抓便抓?

展某亦有一事想請教婉萍姑娘,這究竟是何物?要送往何處?」

展昭爭開按住自己肩頭的兩名兵士,解下手中已死的信鴿腳上的密函,上前一步道。

「我……我不知你此言何意--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靠近我!」

婉萍邊說,邊驚慌失措地躲到了孫秀背後。

「展護衛,威嚇一個弱女子非英雄好漢所為。

你還是暫且退開些去,將那信函與我一觀,回營之後再說其他也不遲。」

「這--」展昭略作猶豫,心中對孫秀的疑慮又增加了幾分。

「怎麼,展護衛自己所言有證物在手,此時倒心虛起來了麼?」

孫秀抬起頭,斜眼冷笑道--

「還是,展護衛不相信本司馬,懷疑我也是『意圖不軌』?」

展昭見孫秀氣焰囂張,跋扈無理且咄咄逼人,只得強壓下怒氣,保持冷靜道:「展某並無此意,只是--」

「展護衛既然並無此意就快些將東西交出來吧?

眾目睽睽之下,還怕孫某會從中作梗不成?

再說這軍營之內軍令如山,孫某總有權力過問此事!」

孫秀說著,看向身邊的副將孫洪—

孫洪會了意,一聲令下,身後兵士立刻拔刀出鞘,拉弓搭箭,齊齊對準展昭與白玉堂。

「該死--」

白玉堂咬牙低咒一聲,斷定此番他們是落入了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

*****************************

不出展昭與白玉堂所料,果然到了營中孫秀便悄無聲息地將他們二人押入了自己帳內。

一番問訊之後,不但不接受他們的隻言片語,反倒變本加厲地矢口否認片刻之前硬從二人手中奪過了那封唯一可作證物的信函,直氣得白玉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忍不住與孫秀爭執起來—

………………………………

「若是當真如那女賊所言,以我二人的武功,要將她制住豈不易如反掌,又如何能讓她逃脫?」

「你們將婉萍姑娘騙到營外,又恐她的掙扎呼救之聲會被巡邏之人聽到,因此才不敢太過囂張妄為--」

「她說是在與我們撕扯之間逃脫,為何那披風卻是完好無損,全無半點撕打過的痕跡?」

「誰說沒有?本司馬說有便有--」

孫秀陰笑著向孫洪使了個眼色,只聽「哧啦哧啦」幾聲,那披風已被撕扯得面目全非--

「孫兵部,你--你這分明是有意陷害我們二人--」展昭終於按捺不住,怒斥道。

孫秀喝令兩側手下硬將他與白玉堂攏起雙肩綁了,冷冷哧哼一聲,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本司馬就是要將你們定罪,依軍法處置,你們又可有證據反駁於我?

此時大權皆在我的手中,勸你們早些認罪,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休想!我們未做半點虧心之事,卻反被賊人誣告,何來認罪之說?!」

白玉堂暗暗運起內力,身後兩名兵士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仍然無法令他雙膝著地。

「白玉堂,早聽說你膽大包天,當年曾私闖大內藏珍閣盜取三寶,連皇上都不放在眼中--

今日若不讓你見識一番本司馬的厲害你是斷然不會乖乖招供的--

來人啊,先打三十軍棍再與他計較!」

孫秀一拍桌案,兩側俱是聞聲而動,一擁而上,還未開始用刑,已有兩三棍狠狠落在白玉堂的膝後與腰間—

「住手!孫兵部,我們是隨包大人來此,亦有公職在身,就算要追究此事,也該等包大人與狄元帥前來定奪!」

展昭已將事情真相看出了八九分,而且如此重刑,常人挨上十棍便已難活命,便是有武功在身,三十軍棍打下,只怕也會當場一命嗚呼!

這孫秀分明是有意謀害他們的性命!

「展昭,我早聽說你本是江湖中人,尤其是與陷空島上幾名賊寇過從甚密,我看你分明是在護短!」

果不其然,孫秀聽了展昭之言,雙眼微眯,又取出一隻令箭擲下--

「將展昭連同白玉堂一同重打三十軍棍!」

「是--」

餘下的兵士得了令,依樣舉棍朝展昭膝後打下,逼他伏倒在白玉堂身邊,只聽孫秀喊了聲—

「給我狠狠地打!」

陰狠毒辣的軍棍立刻同時落下,只兩三棍,鮮血便已滲出衣衫—

孫秀見狀不禁得意忘形,仰頭大笑,不想就在此時,帳外突然有人喊道:

「孫兵部,狄元帥和包大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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